“萬歲的旨意，諸位也都看到了……”
三月初七，當畢自嚴的聲音在主敬殿內響起，這也代表着朱由檢的意思傳回了京城。
爲了去南京躲懶的朱由校，毫不猶豫的給他又批了一個月的假期。
同時，他也讓司禮監寫了聖旨給內閣，而聖旨的內容也和他與朱由檢說的一樣。
戶部承包南京皇宮外廷修葺的費用，皇帝承擔內廷的修葺費用。
不過，整個工程由司禮監督辦，內閣和六部只需要出銀子就可以。
對於這件事情，畢自嚴召集了內閣的大臣們，五位大臣坐在了主敬殿裡，唯獨顧秉謙缺了席位。
自從顧秉謙生病之後，他就沒有入宮過。
朱由校也派人去給他看病，並且派的人還是兩兄弟最信任的王肯堂和吳又可。
能享受這個福利的，只有大明那二百多萬兵馬、官員、衙役。
“很嚴重嗎？”滿桂只能掌握西北的情報，所以他好奇其它地方的旱情情況。
“……”聽到朱由校這話，張嫣也是哭笑不得。
“怎麼會這麼熱！”
“這次萬歲承諾用內帑修內廷，已經是國之幸事，修建外廷的事情落到六部頭上也倒正常。”
全部做完這一切後，朱由校也感覺神清氣爽，在殿內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
“那倒是件好事，沒有白吃那麼久的藥膳。”朱由校收回了手，臉上和善的笑着。
他從沒有這樣討厭過沒有云的天空，但他也知道，他個人的討厭無法解決不下雨的天氣。
因此，眼下坐在主敬殿內的官員分別是內閣首輔畢自嚴，內閣次輔孫承宗，文華殿大學士朱燮元，武英殿大學士溫體仁，建極殿大學士周延儒。
“這幾個地方都遭遇了或大或小的旱情，好在朝廷提早對各地進行囤糧，想必糧價不會如天啓十四年般誇張。”
張嫣很擔心朱慈焴和朱慈炅，雖然這兩人不是她親生的，但畢竟是她看着長大的。
也就這樣，朱由檢和朱由校的事情都得到了落實，不過這個落實的代價可不僅僅是內閣和戶部出銀子那麼簡單。
眼下他們已經抵達臨洪鎮了，距離山東的兗州府地界只有不到二百里了。
“家中幾個孩子眼下學習的如何？”
因此，在三月初一，朱由校正式批准顧秉謙致仕，並加授其太子太師等各種散階，同時加授其二子正二品，初授資善大夫。
既然拿到了爵位，那就沒有必要讓子孫執掌權柄，只要在朝中有一定地位就足夠。
不過，當奏疏內容被他所看到的時候，他的腦子立馬就飛速運轉了起來。
這倒不是朱由校真的節儉，而是對比起經常挪用國庫的嘉靖、萬曆來說，朱由校最少還會用內帑分擔。
他們四小隻騎着四匹矮馬，朱由檢和陸元高雖然也騎馬，但總是閒庭散步式的玩耍，沒想贏。
說罷，王肯堂站了起來，而陳實功也走上前來。
修葺皇宮本來就是費力費神的事情，又得去南京，又得警惕下面的人偷拿偷取，溫體仁纔不幹這費力不討好的活計。
他從嘉峪關退回到了肅州城休息，消息送來的時候，他正準備帶着四小隻出去騎馬。
“這……”聽到這話，劉順有些尷尬道：
“殿下，朝廷要養的工人可太多了，各個工廠加起來，不少餘四百萬人，若是讓他們像官員一樣沐休，那朝廷每年得多拿出四五百萬兩銀子來發工錢。”
一想到他們要就藩，張嫣心裡就有些慌張。
劉順解釋了一下紡織場的待遇和工作時間，朱慈燃聞言也好奇道：“休息呢？沒有休沐嗎？”
畢自嚴先是說了朝廷的窘迫，緊接着卻又一改口風說道：
“雖然如此，但只要情況不擴大，憑藉中原之外的四省之地，歲入八千萬石還是沒有問題的。”
幾乎在同一時間，當畢自嚴他們離開主敬殿的時候，人在淮安府縣道的朱慈燃卻吐着舌頭，幾欲昏厥。
果然，她這十二日未見的丈夫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
他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了朱由檢，朱由檢聞言也合上奏疏擡頭道：
他們二人雖然有子嗣，並且也位高權重，但卻沒有利用職務之便來讓子嗣升官發財，而是讓他們在順天學府好好學習。
不主動做事，不主動擔事，不主動負責……這就是溫體仁的“三不原則”。
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農民只有一個斗笠遮陰，朱慈燃好歹還有一個棚子。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這輩子天生只有三個兒子的命，辛勤耕耘那麼多年，得到的卻是六個女兒。
“爹！”
當年朱國祚他們想利用奢安之亂來大量提拔浙黨官員，結果被朱燮元一通臭罵就能看出其脾氣。
在朱由檢和滿桂閒聊的時候，換了一身衣裳的朱慈烺等四小隻跑了出來，紛紛抱住了朱由檢的大腿。
他不是心疼江南，說到底江南畢竟水網羅密，大旱不至於讓百姓沒吃的，大多也就是糧食減產罷了，他真正心疼的是北方的百姓。
隨着時間推移，工業化不斷進展，朱由檢也能適當休息和放鬆了。
“嗯……”聞言的朱由校坐在了椅子上，把手放在了診脈的綢包上。
每天保持一定運動，這是朱由檢的習慣，同時也是爲數不多能和四小隻玩鬧的時候。
“既然工部無事，那便散了吧。”
“張修……這會兒幾度了？！”
黃昏下的坤寧宮裡，當張嫣看到朱由校的體重瘦了那麼多斤，不免有些心疼的擡頭。
滿桂見狀也識趣的作揖：“府上還有一些軍務未曾處理，末將先告退了。”
孫承宗雖然是東林黨人，但東林黨眼下勢弱，根本無力反對這件事情。
“歲末選妃如何？先選三百人。”
饒是好脾氣的張修也不免罵了一句，而朱慈燃聞言卻吐槽道：
劉順道出大明財政窘迫的事實，朱慈燃這時也才反應過來。
這其中除了一道藥膳雞外，剩下的便是朱由校最愛的海鮮亂燉和火燒羊蹄，以及張嫣喜歡吃的一些素菜。
對此，朱由檢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嘆氣道：
瞧着下首的四人，畢自嚴也並不覺得會有人敢刁難。
這麼說着，朱由檢也對旁邊的陸元高吩咐道：
“告訴孫傳庭，再回奏萬歲，就說北方可放出三千萬石平抑糧，南直隸可以放出一千萬石平抑糧。”
不難看出，他們二人是把重心放在齊國的，所以不願自家子嗣過多牽扯大明的軍政要務。
“這倒也是……”朱由校頷首表示認可，同時也對張嫣說道：
“算起來時間，燃哥兒也該進入山東地界了，等他回來，也該爲他選妃了。”
“這二十八度跟三十度一樣，不是說只是地方小旱情嗎？怎麼是這幅場景？”
有朱由檢在，溫體仁也不敢貪污，更不敢讓下面人貪污。
“江南御馬監的紡織場有多少家了？有多少工人？”
第二天，朱由校擢升畢自嚴爲內閣首輔，孫承宗任內閣次輔。
至於這個人……
朱由檢則是走到了滿桂面前，他沒有說話，而是看着滿桂，感到十分滿意。
朱慈燃發泄式的喊着坐在後排四夷館官員張修的名字，張修聞言也拿出了放在一邊的溫度計。
“今年北方又復大旱，其中以山西、陝西最爲重，並且南直隸的江北之地也遭遇旱情，一個半月滴雨未下。”
王肯堂聞言也點了點頭：“再保持兩個月，萬歲應該能瘦到一百三十斤左右，屆時應該就身體強健，不易生病了。”
三月初三，時隔一天，中極殿大學士施鳳來請求致仕，朱由校也爽快的批准，並召工部尚書溫體仁、刑部尚書周延儒入閣。
不過滿桂跟了朱由檢這麼多年，別的什麼沒學到，怎麼保命倒是學了有一手。
王肯堂和陳實功見朱由校沒事，他們也就作揖退下，在淨軍的護送下出了幹清宮。
朱由校感嘆之餘，旁邊記錄了朱由校體重的王肯堂也作揖說起了正事。
八十五歲的王肯堂發須烏黑，見朱由校坐好，他也坐下爲朱由校診了診脈。
讓他們跟着朱由檢學習反倒極好，不僅能學到東西，日後就藩也能選到兩個比較好的地方。
朱由校感嘆了一下自己生活的變化，張嫣聞言也只能勸解道：“吃少些也好，每頓飯吃的品類太多，有的時候也會生膩。”
見所有人都無事，畢自嚴搖了搖頭，一時間還有些不太習慣這個不扯皮的內閣。
這樣的閣臣配置，不可謂不豪華。
“眼下，京西鐵路已經竣工，京杭鐵路也在年底即將竣工，明年朝廷的支出能省下四百萬兩銀子。”
說到底，皇店各地工廠開出的條件都是優於當地的，在眼下這個時代，百姓打工想帶薪沐休就是癡人說夢。
“五叔叔推薦他們學的課程通俗易懂，這兩個孩子學得不錯，就是按照他們的年紀，恐怕學完出來，羣臣就要催促着就藩了。”
“按照今歲的支出來推算明年，即便恩科要選募官員，卻還能結餘五百餘萬兩左右。”
如此玩了一天，等他們回肅州城的時候，代表宵禁的暮鼓已經敲響。
他看着沿路不斷踩水車的百姓，最後只能搖頭道：
朱由檢和滿桂嘮起了家常，滿桂聞言則是憨厚笑道：“就那樣，文不成武不就。”
按道理來說，朱由校常年往返後宮，理應子嗣衆多才對。
“二十八度……這天氣，直賊孃的，明明往年都只有二十一二度，今年怎麼那麼高！”
“眼下大明國富民強，我反而只能吃四五個菜了。”
說罷，他拍了拍自己依舊很大的肚子說道：
“差不多吧。”朱由校倒是沒太乾涉朱慈燃的婚事，反倒是問起了朱慈焴和朱慈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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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焴哥兒、炅哥兒近來學的怎麼樣？”
“沒有……由司禮監監工便是。”
“火車通車後，兩京也能靈活運用起來，因此修葺南京皇宮並無不妥。”
大明之所以日結工錢流行，原因就在於百姓想休息只能少幹一天，帶薪休假是這個時代生產力無法做到的一個福利。
畢自嚴見狀，也商量着詢問起了溫體仁：“工部這邊，可有意見？”
既然司禮監要接手，那就讓他們接手好了。
“萬歲沒有好好吃飯嗎？”
“累死俺了！”
“再這麼幹旱下去，恐怕南直隸的百姓又得遭遇一邊遷移了。”
四小隻一隊，朱由檢和陸元高一隊。
畢自嚴用“國之幸事”來形容皇帝做出的決定，可見在他們心中，朱由校已經十分節儉了。
在他看來、以他眼下的地位，再往上升肯定是升不了了，頂多就是封爵罷了。
“嗯……”朱由檢好不容易休息，也不太想聊太多軍政方面的事情，因此他看着滿桂離去，之後帶着四小隻騎馬前往了肅州城北部不遠處的草原遊玩。
兩兄弟都想休息，但那位置總得有一個人坐才行。
路邊的農民踩踏水車，路上的朱慈燃踩踏單車，這一刻他們倒也沒有什麼兩樣。
看着這一桌子菜，朱由校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張嫣感嘆道：
“皇店和各課司那邊，我也曾問過，歲入四千萬兩是有保證的。”
修建南京皇宮油水那麼大，萬一下面的人手腳不乾淨而連累他，那他剛進內閣，恐怕下一秒就要被踹出去了。
“紡織場的工價倒是一直固定，每日二十文，十日一結，辰做酉歸（7點-17點）。”
中庸才能活得長久，爭強鬥狠只會身消道死。
解決完了朱慈焴和朱慈炅的事情後，張嫣想起了內廷的喜事，因此和朱由校彙報了一下。
至於溫體仁和周延儒兩人雖然隸屬浙黨和昆黨，但畢竟都是人精，知道眼下時局變了，一味幫助士紳抵抗朝廷就是找死，所以他們基本只提反對意見。
“這麼多？”聽到皇店的紡織場居然養活了五十幾萬人，朱慈燃有些驚訝的回頭，劉順也藉機解釋道：
“本來以國朝的情況，在不影響百姓男耕女織的情況，應該只能募工二十幾萬纔對，不過小西洋那邊多了幾千萬人，加上海外的百姓也需要白布，所以募工便多了。”
然而，顧秉謙這次並不是裝病，而是真的生病了，並且已經連坐起來都很費勁，整個人的體重從一百二十斤，驟降到了不到一百斤。
水田裡的秧苗都被太陽曬的有些焉了吧唧，必須靠着河道里的農民不停踩着引水的機械才能把水灌入水渠之中，讓水田得到滋潤。
畢竟按照新朝的新政，大明本土是不准許藩王就藩的，因此朱慈焴和朱慈炅要是真的就藩，估計不是利未亞就是河中地區。
“萬歲這兩個月來瘦了十二斤，脈搏也強健了不少，沒有之前那麼起伏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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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朱由校聽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次是兒子還是女兒……”
所以，在畢自嚴開口後，倒也沒有哪個大臣敢於反駁。
不過即便有棚子，但那迎面吹來的熱風還是讓人無比煩躁。
“嗯……近來範貴妃和我說過這件事。”朱由校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倒是覺得，有弟弟這個前提在，他們可以不着急就藩，可以跟在弟弟左右，學習兩年。”
在他診脈的時候，太醫院的陳實功也到了坤寧宮，他是負責來給朱由校檢查身體骨骼，順帶正骨的。
張嫣心疼的詢問，朱由校卻摸了摸自己的短鬚：“飯一直有吃，就是有的時候睡不夠，吃得少，人自然也就瘦下來了。”
朱慈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同時他也起身靠在自行車的靠椅上，從旁邊的竹筐裡拿出了地圖查看。
這麼遠的地方，兩人又這麼小，張嫣不擔心才奇怪。
不過話說回來，爹帶兒子，不死就行，因此朱由檢很是大膽的帶他們去騎馬、游泳，射箭，踢蹴鞠，打馬球。
哪怕當地的百姓已經適應了給人打工，當佃戶的日子，但這樣的日子只能維持溫飽和日常的花銷，想要致富是不可能的。
百姓沒有存銀，若是江南經濟一直好下去那還可以，可江南的經濟說直白些就是靠紡織業在支撐，一旦大旱來臨，桑樹旱死，那引發的可不僅僅是幾萬、幾十萬人的失業。
“因此，二者折色後，不敢說歲入八千萬兩，但七千五百萬兩還是有的。”
所以，當事情說出後而無人迴應後，畢自嚴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我算是知道弟弟爲什麼胖不起來了，常年這麼處理政務，能胖起來也倒奇怪。”
就是不知道山東過幾日會不會有旱情，而且會不會波及很大。
當數百萬人失業，並且還沒有存銀來抗災，那朝廷就得爲江南的畸形經濟付出代價。
朱慈燃吭哧吭哧騎着車，詢問了一嘴劉順，不過這個問題劉順也回答不了，他努力回想過後纔回答道：
“天啓十五年的時候，好像就已經有二百餘家，五十幾萬工人了。”
在他們走後，張嫣也命人傳膳，很快四菜一湯便擺在了桌上。
“一百四十九斤（89kg），瘦了這麼多？”
除去這三人，剩下的朱燮元雖然是浙黨，但他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
因此在瞭解了情況後，朱慈燃也不再詢問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在回京之後，好好補習一下關於經濟方面的知識，尤其是他叔父編撰的《經濟學》。
儘管話這麼說，但朱慈燃也知道，以南直隸和浙江、江西三地的情況，遷移纔是最好的出路。
當朱由檢看着手中寫滿各地旱情的奏疏時，穿着一身圓領袍的滿桂也正好從府外走進來，剛好撞見了在看奏疏的朱由檢。
不過唯一難爲的，恐怕就是在紫禁城裡處理政務的朱由校了……
“是！”陸元高作揖應下，緊隨其後去一旁安排錦衣衛呈送消息。
相比較黃龍，朱由檢對滿桂和孫應元總是滿意的。
“也不知道這一場大旱下來，又有多少畝水田要絕收……”
朱慈燃趴在了車把傘，腳還在不停踩踏，十分滑稽的同時，他也看着田裡焉了吧唧的秧苗心痛。
“如果旱情真的如此，那北方的糧價肯定是要平抑的。”
魏忠賢他們讓人推來了正骨用的車子，供朱由校躺好後，爲他這段時間疲憊的身體正骨放鬆。
“就眼下的局勢來看，恐怕今歲需要蠲免的府縣不下四十，朝廷損失錢糧不下兩千萬石。”
相比較隔壁七年就誕下六子四女的朱由檢，這邊三子六女的朱由校感覺很沒面子。
“臣妾也是這樣的想法。”張嫣鬆了一口氣，她最怕朱由校把這倆孩子直接送出去。
以這羣人的性格和脾氣，畢自嚴很難相信他們會執着這件事情。
在他進來後不久，王肯堂笑着把手撤開，對朱由校道喜道：
這麼想着，溫體仁反而在想等會議事結束後，要去大庖廚吃點什麼了。
想到這裡，朱慈燃就不免看了一眼那萬里無雲的湛藍天空。
“我當年剛即位時，還能每餐吃上八九個菜，有的時候能有十幾個。”
“殿下，孫經略已經前往西安籌備平抑糧價的事情了。”
“萬歲，臣還得爲您診脈……”
乾旱的天氣和突然上升的氣溫讓人猝不及防，當朱慈燃他們越過黃河與淮河的大河道來到河北後，他們這才發現河北地的許多小河流都已經乾涸。
“嗯……”張嫣也很關心自己這個親子的婚配問題，因此藉機說道：
“他們拿了四五百萬兩，那朝廷就少了四五百萬兩，幾條鐵路就得停工。”
“對了萬歲，李賢妃和張惠妃都害喜了。”
“山東、山西、陝西、北直隸、河南、南直隸……還有廣東……”
他這話倒不是虛言，他有四個孩子，但在官學、府學的成績都不是很好，性格也比較“軟弱”，讓他恨鐵不成鋼。
也在他看到東南大旱的同時，遠在河西的朱由檢也收到了各地旱情加重的消息。
兩條大腿被四個小孩抱着，朱由檢有些哭笑不得。
朱由校看了看張嫣俏麗的面容，一時間有些心癢癢，不過當他一想到養心殿還沒處理完的那兩百多份奏疏，他頓時就沒了興致。
望着碗裡的藥膳，朱由校興致缺缺，甚至不由聯想：
“也不知道弟弟是怎麼每日處理那麼多奏疏，還能生下那麼多孩子的。”
七點纔回來，更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