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籌備復套
天啓四年二月，這本該是一個平常的月份，卻因爲一封封奏疏而被引爆。
二月二十五，不結黨的內閣閣臣何宗彥卒於任上，朱由校贈太傅，諡“文毅”。
二月二十六，內閣閣臣朱國祚、沈潅相繼上辭疏，亓詩教、官應震一同上辭疏。
至二月二十八，四人三日內聯合上疏十九封，朱由校只能批覆同意。
他們四人這一退，齊楚浙三黨羣龍無首，讓東林魁首趙南星眼前一亮。
只是不等趙南星出手，齊楚浙宣昆五黨官員，紛紛向着崔呈秀依附而去，閹黨的勢力瞬間膨脹，在朝局之上甚至壓倒了東林和齊王黨。
伴隨着手下官員的變多，擔驚受怕的魏忠賢連忙去尋朱由校，朱由校疑惑之餘，客氏卻在他耳旁吹起了耳邊風，因此放過了魏忠賢。
見到自己被開罪，魏忠賢也識趣，當即便建議朱由校將顧秉謙推入內閣之中，爲齊王黨牟利。
朱由校爲了平衡朝中的局面，只能先升任顧秉謙爲太子太師、建極殿大學士，並且在同一時間，派剛剛返回皇宮的曹化淳再次前往了燕山大營。
時間來到二月三十的時候，當燕山大營的朱由檢看完了自家哥哥的手書，眉頭也在一瞬間皺了起來。
朱國祚的手段，朱由檢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爲這手段不就是他當初用過的嗎？
但是閹黨呢？
魏忠賢不過是朱由校麾下的家奴，朱由校完全可以把魏忠賢賜死，再讓王體幹、劉若愚等親近太監繼續執政閹黨。
或許、只有征討寧夏部的那幾萬兵馬能讓人體驗到掃北的樂趣了。
他自己坐在了主位，然後纔開口說道：
“復套一事，眼下既然有了朝廷的錢糧撥發，看來不用等到明年秋收後了，只等明年開春就可以進行。”
想到這裡、騎在馬背上，正準備去朵甘營視察的朱由檢合上了手書，對旁邊着急趕回來的曹化淳道：
“內閣現在空懸幾個位置？”
他命人在空地上搭建帳篷，短時間內是不準備返回屋內睡覺了，畢竟他不知道這次的地震會不會在燕山這邊再度爆發一次餘震。
“嗡嗡嗡……”
“不過要復套，首要還是先好好準備，尤其是把陝西軍屯田、羣牧所給釐清。”
見他站起，所有將領紛紛跟着站了起來，而朱由檢從曹文詔手中接過自己的梨花木，便對沙盤邊指邊說道：
朱由檢一開口，衆將紛紛閉上了嘴，而見到衆將閉嘴，他也對滿桂道：
這麼一來、天啓四年的內閣人員就形成了葉向高、顧秉謙、孫承宗、畢自嚴、朱燮元、魏廣徽、馮銓等七位分屬幾個不同陣營的局面。
對此，朱由檢只能在局勢稍微安全些後，纔派出上直兵馬前往災區救災，而此次地震的消息也在錦衣衛的蒐羅下，送到了朱由檢的手中。
明軍騎兵打家門口的喀喇沁和土蠻可是輕輕鬆鬆。
朱由檢的出兵計劃很宏大，僅騎兵便要調動四萬，馬步兵兩萬，步卒四萬，合計大軍十三萬。
“第三個出塞口是寧夏的鎮遠關，不過兵馬分爲兩支，一支跨過黃河，沿着都思圖河南北掃蕩北虜，騎兵萬餘，步卒萬餘掩護民夫。”
當緹騎回稟的消息說出，朱由檢才稍微鬆動了一口氣，緊接着對孫守法和曹文詔下令道：
“地龍翻身之後還會有後續，這幾日命令大軍警惕，一旦地龍再次出現，所有人前往校場避難。”
“回殿下、木增還在等待殿下的回信，洪總督已經將貴州全境改土歸流，並留兵四營駐守貴州後，帶着五營兵馬抵達了昆明。”
中間又發生了幾次地震，這讓第一次經歷地震的朱由檢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等於說、用大明一年的田賦來換取陝北百姓的遷移。
不過就是這樣的給面子，才足以說明，朱由檢收復河套的決心有多大。
尤其是眼下……
“孤準備調撥一千八百萬石糧秣，而十三萬大軍需要最少四十萬民夫。”
“第二個出塞口是走陝西延綏鎮出兵，騎兵萬餘出塞疾行，步卒萬餘掩護民夫跟上，大軍直插紅鹽池，斷了河套部的鹽。”
閣臣的更換，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尤其是魏廣微和馮銓的上位。
“地震！”
一盞茶的時間後，滿桂策馬抵達，並翻身下馬作揖行禮：
“殿下、此次入草原，末將從喀喇沁和土蠻各自募了一營鐵騎，這伯暈歹和炒花不是很情願，不然按照我們的軍餉，能募更多。”
也就是說、加入了閹黨的五黨文臣，變相成爲了皇帝的家奴。
這麼一來的話……
“他們敢！”孫守法瞪眼道：“若是不聽殿下軍令，便派兵馬蕩平他們。”
忽的、正在說話的朱由檢有些耳鳴，遠處燕山之中也飛出了大片飛鳥，而他胯下的戰馬也不安的蹶起了蹄子，甚至四處走動。
“大軍收復河套後，所有兵馬便帶着民夫在這幾個地方築城，並且沿着各條河流築城。”
“這朱國祚在耍手段……”
“至於民夫的招募，可提前半年便發出告示，願意參軍爲民夫的，月俸一兩銀子，並且打下河套後，可舉家搬遷河套，三年期間開墾糧秣皆由朝廷負擔。”
“這戰事每打一個月，所消耗的糧秣便是百萬石，因此必須速戰速決。”
朱由檢已經看過木增信和要求了，說到底，木增的要求並不難滿足。
正好這個時候淮北大飢爆發，勢大的東林黨和諸黨文臣的目光都放到了淮北大飢上。
“至於主攻，屆時我會親領四騎衛追剿，你們只需派大軍接管各地即可。”
“末將領命！”滿桂高興的應下，而朱由檢也在示意他們跟上後，便驅馬返回御馬監。
朱由檢翻身下馬，而他一下馬，戰馬如脫弦之箭奔走，曹化淳也扶住了朱由檢：
只舉薦一個畢自嚴的話，又有些不太妙，剩下的幾個席位很可能會被魏忠賢和客氏吹耳旁風，從而讓閹黨的人數過多。
這其中，顧秉謙自然是牢牢抱緊朱由檢大腿的，而由他舉薦的畢自嚴和朱燮元，雖然說也有黨派，但在實際上和無黨一樣。
“……”看着手中的文書，朱由檢臉色有些難看。
皇帝不可能把自己好不容易拉攏穩固的閹黨給打殺，因此五黨加入閹黨後，皇權在朝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對手。
說到這裡、朱由檢頓了頓，卻又繼續道：
“除此之外，我大軍還需要屯兵一部在大同殺虎口，一旦素囊一動，三萬大軍直插板升城，收復前套。”
【至三月初二，京師又震三次。大城地累震，屋瓦動搖，夜不敢寢，多有露宿者。昌黎、新安、真定府、薊州、遵化、玉田、河間府、保定府、天津三衛，以東山東臨邑、德平、海豐、武定州等二十餘州縣皆震，死傷百姓近千……】
朱國祚可以看出、皇權眼下是不能對着幹的，和皇權對着幹，五黨必然活不了。
對此、朱由檢也微微頜首，隨後道：
“御馬監從即日起，從土蠻、喀喇沁互市的戰馬都會送往西北，所以這點不用擔心。”
“大軍要掃套，民夫是必須的，這次掃套的兵馬怎麼出套，從哪裡出套，需要多少民夫，這點我已經在這些日子準備好了。”
朱由檢起身的第一反應就是在想自家皇兄的安危，而曹化淳也連忙應下，隨後安排快馬向燕山大營四周奔去。
“行了、現在沒有時間收拾他們，先解決河套的事情再說。”
不過衆人也不敢對朱由檢說什麼，畢竟這位齊王殿下制定了多場大戰。
“眼下雲南境內，加上馬總兵這段時間的募兵，一共有我五軍都督府十二營兵馬……”
整個軍營內部的戰馬都開始唏律律的嘶鳴了起來，不等所有人有任何舉動，忽的朱由檢和衆人便覺得四周開始搖晃了起來。
“總之這一戰打完，孤要大明的鐵騎駐兵陰山，讓北虜遊離於陰山北！”
一個是可以隨意打殺的家奴，一個是還需要顧忌的親王，再怎麼看、只要他們不主動跳出來挑撥朱由校和朱由檢的關係，他們都會得到保全。
和朱由檢不同，朱由檢的實力來源於兵權和御馬監，也就是說、兵權和御馬監首要先忠於朱由檢，而朱由檢再忠於朱由校。
“不滿是正常的，他們雖然沒有甲冑裝備這些男丁，但部落裡有男丁總比沒有好。”
就這地震的威力和規模來說，最少也是六級以上，這樣的地震在京城爆發，難免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殿下、地龍翻身了！”
“至於第四個出塞口，走鎮番衛出塞，兩支兵馬各騎兵萬餘，分別奇襲居延海和白亭海。”
“殿下、看樣子滿都督這次去草原也沒有募得多少兵馬。”
遠處傳來“轟隆”的倒塌聲和一些其他異響，四周的錦衣衛紛紛圍在了朱由檢的旁邊，直到一盞茶後晃動過去，所有人才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
曹化淳剛剛說完，遠處便傳來了轟鳴聲，四周的陽光甚至在一瞬間黯淡了不少，隨後朱由檢便蹲在了地上。
自李長庚擔任南京戶部尚書以來，每年都沒有再發生南方諸省錢糧拖延北上的事情，所以在朱由檢找到一個可以接替他的人之前，他不能動。
【二月三十灤州大震，壞廬舍無數，地裂涌水異物。樂亭舊鋪莊，地裂涌黑水，高尺餘。遷安聲如巨雷，塌壞城垣民舍無數。盧龍震倒官民房舍甚多。】
他只覺得自己如騎馬般上下顛簸，幾秒鐘後又感到左右搖晃。
遼東還可以說人口太少，維持不了大軍出塞，但北直隸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東林……
“能留下多少糧秣，取決於戰事的時間。”
朵甘地區的金銀礦開採難度極大，木增又願意交出兩成作爲貢賦，這對於朱由檢沒有壞處。
“強行募兵只會然他們不滿。”
“太僕寺在羣牧所的一千六百萬畝田地，必須在秋收前從豪強手中收回，敢有阻攔者……皆斬！”
“行了、你們退下吧。”
泰昌元年，朱由檢爲什麼沒有被諸黨官員注意？第一是因爲御馬監本來就屬於皇帝，諸黨官員管不到，第二是朱由檢出力幫了一把東林，導致東林勢力變大。
午時剛過，遠處便出現了拖家帶口的兩三萬人馬，朱由檢拿起千里眼觀看，其中大部分是老弱婦孺。
“因此、戰事一旦開打，各省糧食便會源源不斷的運往前線。”
一行十餘人前往御馬監，在一刻鐘後抵達，紛紛翻身下馬進入衙門內部。
“派人傳信洪承疇，讓他制定好平西南土司的行軍圖。”
“至於安南、這段時間不曾再進犯。”千戶老實回答，而朱由檢也在聽到了對方的話後，仔細想了想後還是對對方說道：
平心而論，他是希望袁可立、畢自嚴、李長庚這些人入閣的，但眼下的局面，袁可立東林黨的身份入內閣不是一件好事，而江南離不開李長庚。
“回稟殿下京師灤州一帶發生地龍翻身，薊州、永平、山海關等地同樣爆發，地龍震壞城郭、廬舍無算，京城無礙，萬歲無礙。”
朱由檢並不在意內閣的席位是誰，只要能幹事情，別拖他後腿就足夠了。
當曹化淳帶着朱由檢給出的名字返回京城的時候，朱由校當即就升任這二人爲內閣閣臣，同時也提拔了閹黨的魏廣微、馮銓爲內閣閣臣。
在朱由檢說着這些的時候，長寬一丈的沙盤被人擡進了會廳，而朱由檢站了起來。
“地龍翻身，命人去京城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
滿桂話裡充滿了對伯暈歹和炒花的不滿，而朱由檢聞言也微微頷首道：
“最後的第五個出塞口，大軍馬步兵萬餘，順着張掖河北上掃北。”
朱由檢下了很大的本錢，各種條件加起來，代表了打下河套和之後三年的糧秣支出，不會低於五千萬石。
三月二十四、在京城一片亂局的時候，朱由檢接收到了由六部五寺和內帑押解而來的五百萬兩銀子和八百萬石糧秣。
“另外再派人告知馬祥麟，準備去接受麗江木氏的兵馬，讓他親自轉告木增，未來的朵甘承宣佈政司的布政使是他的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四天，直到三月初三的時候，燕山這邊纔沒有再感受到餘震，但灤州一帶依舊持續地震。
“畢自嚴、朱燮元……”
朱由檢抖動馬繮，口中呼着“籲”，卻無法讓他停下。
【二月三十午時、京城內宮殿動搖有聲，銅缸之水騰波震盪。】
這就導致了，哪怕有一天朱由校不信任朱由檢，他想要動朱由檢，也需要再三的衡量，因爲四處都需要顧忌。
這期間，曹文詔、孫守法等人相繼跑來，在見到朱由檢無礙後，彙報了一下軍營無礙，然後繼續拱衛着他。
這樣的舉動，讓朱由校和其他人知道，恐怕都會皺眉，但只有朱由檢知道，用五千萬石糧秣平息陝北叛亂有多麼划算。
用梨花木指着前套和後套，還有白亭海、居延海等地的朱由檢繼續說道：
“此外、也不用隱藏消息，最好是讓河套和寧夏兩部都知道我大明鐵騎即將掃套。”
原本要說的內閣閣臣名單話題也中斷了，朱由檢命人將桌椅搬到露天的廣場上，自己坐在華蓋下休息。
滿桂見狀翻身上馬，帶着諸多將領跟上，而孫守法和曹文詔也是一樣。
“第二支則是按兵不動，等待消息，觀察土默川土默特部的行蹤，一旦土默特的素囊帶兵南下支援，立馬把後套給我打下來，馬步兵萬餘即可。”
“轟轟轟……”
行了、聽到朱由檢的話，滿桂知道，這次復套一戰與其說是十三萬大軍掃套，倒不如說是朱由檢帶兩萬人掃套，其餘十一萬人只管接收河套便是。
他帶人出燕山大營，在選鋒樓迎接滿桂。
既然幹不了，那就乾脆加入比朱由檢更忠於皇帝的閹黨。
“是！”孫守法、曹文詔作揖應下，而朱由檢也被地震嚇得不輕。
在他這麼說的時候、人馬中奔走出三千騎兵，向着選鋒樓奔走而來的同時，滿桂則是一馬當先的在隊伍前方。
曹文詔放下千里眼對旁邊的朱由檢開口，而朱由檢聞言也微微頷首：“應該能有個兩營。”
不過這只是政治方面的，朱由檢更在意的是，頻繁的地震是不是代表小冰河大旱的提前到來。
就是這短短的幾個月，給了朱由檢發展的時間。
只是這些錢糧雖然看着很多，但對於五軍都督府來說卻是杯水車薪。
“回殿下。”曹化淳開口道：“目前只有葉閣老、孫承宗、顧秉謙三位了。”
滿桂欲言又止，那就是西北的騎兵根本達不到一人三馬的富裕程度，一人兩馬都在少數。
只要給銀子和糧食，大量男丁都會主動報名爲明軍運糧。
他在表明決心，而表明之後便是對收復河套的治理計劃了。
朱由檢一擺手，示意諸將退下，而諸將聞言也紛紛作揖退場。
拿到錢糧的朱由檢都沒有時間去看它們，便得到了滿桂前往草原募兵歸來的消息。
“只有三個了？”朱由檢眉頭一緊，腦中也過了一遍可以入閣平衡的人選。
十三萬大軍掃北，可以說給足了寧夏、河套兩部的面子，畢竟兩部的男丁加在一起都不超過十萬。
他在擔心朱由校，但派出的緹騎一直沒有返回，直到天色稍微變暗的時候，外派的緹騎才陸續回來。
等諸黨文臣解決了淮北大飢的事情後，朱由檢已經在燕山大營拉起了數萬兵馬，皇權有了刀……
“大軍有五個出塞口，第一是走山西太原的偏頭關堡，步卒兩萬左右，沿黃河出塞，掃蕩黃河南岸的河套部北虜。”
“兩營六千多兵馬已經不錯了，有了他們的加入，這次復套會輕鬆不少。”
那麼依照這個脈絡來看，朱國祚爲什麼主動辭疏，隨後齊楚浙宣昆五黨爲什麼投靠閹黨，事情也就很好解釋了。
“孤會命陝西布政使徐光啓遷移陝北百姓前往前套和後套，將隴右百姓遷往居延海和白亭海。”
來到會廳後，朱由檢命人將沙盤擡上來，並示意衆人坐下。
因此、在地震徹底結束後，他命南北鎮撫司都開始蒐集天下各地的乾旱事宜，對於所謂的內閣名單，他也只給出了朱燮元和畢自嚴兩人的名字。
他所有的準備都是爲了在天啓七年迎接小冰河大旱，如果大旱提前到來，以大明眼下的體量雖然可以撐過去，但饑荒足以帶走上千萬的百姓。
“剛好今早錢糧也運抵了，你休整三日，三日後帶大寧三衛和這兩營兵馬前往陝西，至於這兩營兵馬的家眷，可以暫時派往大同休整，等復遼結束後給他們發牧場。”
等所有人走了之後，朱由檢纔對門口的錦衣衛千戶詢問道：
“西南的事情如何？安南還有進犯嗎？”
東林官員都以爲這次上位的會是韓爌，卻不想讓這兩人摸了一個好處，因此諸多東林文臣開始繼續對閹黨官員施壓。
“殿下、若是要如此出兵，那騎兵必須一人三馬才行，可……”
明軍騎兵如果能一人兩馬，那也不至於每次都追不上入寇的河套部了。
“開戰之前即便無法一人三馬，但一人雙馬是可以保證的。”
孫守法的一席話，也是四周將領的心聲，畢竟復遼之戰打完後，明軍之間的配合飆升。
“隴右和陝北的戶籍人數，黃冊上所記載的是六十餘萬人，但實際上數量應該達到百萬人。”
許一個朵甘承宣佈政使的職位，便能得到木氏三萬多兵馬，這筆買賣並不虧。
倒是在木增交出兵馬後，恐怕一直在強撐的沐昌祚和沐啓元會直接認慫。
只要沐氏服軟，一些兵力不多的小土司只能接受大明的改土歸流，至於剩下還想着負隅頑抗的大土司……
這些人、洪承疇會替朱由檢好好收拾他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