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頭朝車門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我/日,怪不得有這麼多路人給我行注目禮,原來車門上寫着四個大字:我是傻/比!在田地裡找褲子的時候,我竟然沒有發現這幾個字。
“全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出事了?你看看我這身打扮。”
謝胖子朝我身上看下去,然後又大笑。
“別笑了,我夠倒黴的了,趕緊給我找件褲子穿。”
穿上褲子,進了酒店客房,我重重的躺在牀上,琢磨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娜?秦所長?還有我?我的手槍丟了?是誰在羞辱我呢?我得罪誰了?
“全拼,說說怎麼回事?”謝胖子問。
“哎,別提了。”我就把蘇娜怎麼帶我去那個鬼地方的,遇到了一對狗男女,又看蘇娜坐在牀邊解裙子,然後自己就被下藥了等等給謝胖子講了一遍。
“你這是偷雞不成還蝕把米。”謝胖子說。
“你說是不是秦所長想陷害我?”
“看起來不像?”謝胖子說,“全拼,你跟誰結仇了吧,這次看上去像是警告你,算你命大。”
“這個事很蹊蹺,就算是結仇,也不用這麼繞彎子呀。”
“對了,全拼,陳小莉怎麼了?”謝胖子抽了一口煙問。
“陳小莉出事了?”我問。
“沒有。她怎麼被段光明搞上了?”
“是的,肉到嘴邊,被狗搶走了。”我說。
“全拼,我看你最近有點背,要不要去廟裡燒注香?”
“算了,我這就會所裡,找秦所長去。”
謝胖子開着車送我去所裡,出了和平路,就看見派出所門口圍了很多人,旁邊是一排警車閃着燈,所裡有黑煙冒出來。
“全拼,好像你們派出所出大事了,你看有煙冒出來了,你們所被燒了?”謝胖子說。
“不會吧。”
下了車,擠進人羣,就看到派出所的牌子,
被人砸後扔在了地上。院子裡也是亂七八糟。
“全拼,你們派出所被打砸搶了。”謝胖子笑着說。
“我日,胖子,好笑嗎?你這麼幸災樂禍?”
“有點意思!”謝胖子把口香糖扔進嘴裡。
謝胖子話音剛落,就聽派出所裡,轟地一聲,頓時腳下的大地抖動了一下,炸開了。我緊忙用雙手抱住頭。
許多碎石片從空而降。謝胖子嚇呆了。
“快跑,胖子。”我說完就跑。派出所門口亂成一片,大家都在奪路而逃,有的摔倒在地,我踩到一個人的大腿上,就聽到他一聲慘叫。我邊跑邊想,派出所的其他人會不會出事呢?秦所長不會光榮犧牲吧?這到底是怎麼了,如果我剛纔進去,估計小命是不保了。
“怎麼回事?遇到恐怖襲擊了?”謝胖子喘着粗氣。
我回頭髮現跑出了約有200米遠的地方。我看到離我不遠的小雜貨店門口站着楊守志。
我走過去。“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有三個男的衝進來,一個身上綁着炸藥,有兩個拿着燃燒瓶,還有汽油桶,手裡拿着火機,就衝我們來了。”
“爲什麼不制止呢?”謝胖子問。
“制止?怎麼制止,汽油朝你身上潑,再不跑,就成火球了。還有炸彈,死定了。”楊守志說。
“秦所長在不在?”我問。
“秦所長去外地辦案了?”楊守志說。
“怎麼搞成這樣?派出所也有人敢炸。”謝胖子說。
“不知道,我也在琢磨,我們所裡也沒辦什麼冤案?就是辦冤案,也得有個動靜啊,之前也沒人來所裡鬧事呀。”楊守志說。
“這有點蹊蹺,是不是哪個警察得罪人了。”謝胖子說。
“這就不知道了。”楊守志說完看了看我。
難道和我有關係,我被人灌了藥,要是想害我,早就害了。我心想。
“我走
了,你們這太危險了,以後交朋友,還真不能交警察,太危險了。”謝胖子說。
我瞪了謝胖子一眼。謝胖子甩了甩肩膀就走了。
我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是陳小莉打來的。
“全拼!全拼!陳小莉說。
“啥事啊。“我問。
“啊,你還活着啊。“陳小莉說。
“不好意思,還活着,你想怎麼着?”我說。
“活着就好,晚上見個面吧。”陳小莉說。
“有什麼好見的?”我說。
“那你不想見就算了。”
“別,說個地方吧。”我急忙說。
派出所裡一片狼藉,特警隊的人都已經到了。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兩三輛。護工擡着擔架,上面是一個血淋淋的身體,這個人動了一下,擔架忽然傾斜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郭教導員查點了一下人數,只有兩個保安受傷。我的辦公室有一面牆塌了,我打算先回家。
陳小莉約我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咖啡廳不大,樓上樓下都有一些古怪的瓶子。這兒離丸子六巷不遠,我想起肖婭來了。我有一種想到那個院子裡去看看的衝動,或許肖婭就在家裡。
咖啡廳里人不多。天花板上一根鐵絲垂下來一盞白色的盒子燈,有人進門關門,那盞燈就晃悠一下,感覺隨時能掉下來。
窗外的馬路上,有個老人在打着紅色的燈籠,他小心翼翼的走着,似乎前面有地雷陣,我再一看,原來是個盲人,走得是斑駁的盲道,奇怪的是,這是白天啊,怎麼打着燈籠?這麼一想,我忽然覺得好笑,又突然想起一首歌的歌詞,我的白天比黑夜長。
陳小莉來了,她看上去還是那麼漂亮,上身穿着白色休閒蕾絲襯衣,下身穿着藍色牛仔褲,看上去就想一個大三,大四的學生。
“有啥事找我。”我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陳小莉說。
“想我了?”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