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這也是先例了,愛我的親們能夠理解,我就別不多說了。
以後,《京門風月》禮拜一至禮拜六更新(禮拜日休息),《青春制暖》禮拜一、三、五更新(禮拜六日休息)。從下個禮拜計算吧。大家幫我記一下,順便監督我,免得我一時改不過來。
《京門風月》和《青春制暖》同時更新,幾乎耗費掉了我每天的全天時間。嘗試了一個月之後,我終於明白,自己不是鐵人。哪怕喜歡寫文到近乎瘋魔,很多情節和故事就在我腦中,身體也吃不消了。這個月,大姨媽提前來了近一個禮拜,而且某小朋友抗議,禮拜六日別人的媽媽都帶着人家去玩,問我啥時候有空。我想說沒空,但次數太多,加之我也真有些疲憊了,便說不出口了。所以,跟大家懇請一個勞逸結合的方式。調整一下更新。
跟大家說一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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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的熱鬧繁華轉眼不再,如竹籃子裡的水,一場空。
皇后揮手招來如意,由她扶着,也出了水榭軒臺。
一衆女子嚇得顫着應聲。
皇后目送着皇上由吳權扶着離開,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對左右的年輕女子們道,“以後你們都好好地侍候皇上,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做的別做,否則剛剛脫下去杖斃的人就是你們未來的下場。”
皇帝聞言怒氣奇蹟地消了,口中道,“這個逆子,這個逆子……”說着,離開了水榭軒臺。
吳權執着地扶住他不鬆手,小心地勸慰,“太子這時候該下朝了,會送重要的奏摺去寢宮。本來說好今日要在宮中設家宴。如今王妃、小王爺、小王妃都離宮了,這家宴也只能作罷了。得知會太子一聲。”
“朕不回去!朕憑什麼聽這個婦人的。”皇帝惱怒地揮手。
吳權點點頭,扶住皇上,“皇上,老奴扶您回去。”
皇后倒退了兩步,板下臉,“是王嫂和秦錚、謝芳華惹了您生氣,關我的鈺兒什麼事兒?皇上莫不是真糊塗了?如今連人也識不清了?”話落,她對吳權道,“吳公公,還是你扶皇上回去吧!皇上累了。”
“你生的逆子!”皇帝揮手打開她,怒喝。
皇后一直端坐在椅子上沒動,待皇帝怒火發夠了,咳嗽止了,她才站起身,走到皇上身邊,扶着她道,“臣妾送您回寢宮歇着吧。”
一衆女子嚇了死灰一片,大氣也不敢出。
有侍衛上前,二話不說,利落地捂住了那女子的嘴,那女子踢蹬了兩下,便被強壯的侍衛大力氣地帶了下去。
“堵住她的嘴,朕不想再聽她說話,拖下去!”皇帝怒不可止,又咳嗽起來。
那女子臉一灰,嚇得六魂失主,“皇上……”
“來人,將她給我拖出去,杖斃!”皇上揮手。
那女子嚇得連忙伏跪在地。
皇帝忽然回頭,指着那女子,眼睛發紅,神色發狂,“你胡說!朕病得都動不了,朕老的都走不動了。你竟然敢欺瞞朕!”
吳權連忙上前扶住他,“皇上小心。”
“是啊,朕沒病,朕沒老。”皇帝放開她,踉蹌地走了兩步,就要跌到地上。
那女子顫着身子繼續搖頭,“您沒老。”
“朕老了嗎?”皇帝又問。
那女子嚇得一哆嗦,連忙搖頭,“皇上……您……沒病。”
皇帝一把抓起那女子,“你說,朕病了嗎?”
四周女子有的躲避不及,被砸到腳,尖叫了一聲。
皇帝又踹翻了一把椅子,怒道,“朕沒老!”
椅子倒地,發出一聲砸地的聲響,四周的女子都立即避開。
皇帝死死地看着她,半響,忽然起身,一腳踢翻了椅子,大怒,“朕沒病!”
英親王妃彷彿沒聽見,頭也不回,腳步也不頓一下。
“你站住!”皇帝怒喝。
“皇上,我們都老了,未來是好是壞,全在子女上了。”英親王妃又嘆了口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服病、不服老,哪裡行?”話落,她轉過身,“這皇宮,以後沒什麼大事兒,我是不會來了。我想錚兒和華兒經此一回,也不樂意來了。皇上好自爲之吧。”話落,她轉身離開。
皇帝沉沉地看着英親王妃,似乎等着她把話說完。
“都說皇家無親情,我一直以來是不信的,無論是皇宮,還是英親王府,這些年都是親如一家。皇上和王爺兄友弟恭,子侄雖然性情不和,但也從沒出過翻臉的大事兒。憐兒自小又是在皇宮長大。”英親王妃嘆了口氣,“可是如今,真是不同了。”
“你……”皇帝伸手指着英親王妃,臉沉得似乎要滴水。
英親王妃看着皇帝咳嗽得撕心扯肺,待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秦錚和謝芳華也已經走沒影了。她嘆了口氣,“皇上你病了,老了,卻還是要剛強,不服病,不服老,這可不行。您的一國之君,無論什麼時候,都該有海涵,有肚量。您手滑,茶盞打翻了再倒一杯就是了。在小輩面前,實在沒有必要這樣。”
皇后立即上前拍皇帝的後背,給他順氣。
“放肆!”皇帝額頭青筋猛跳,忽然氣急咳嗽起來。
秦錚腳步不停,彷彿沒聽見,同時對英親王妃道,“娘,走了。”
“站住!”皇帝惱怒,喝了一聲。
“皇叔既然不稀罕這杯茶,就算了!皇宮是天下最尊貴的地方,我媳婦兒命不硬,還真受不住這地兒的貴氣。”秦錚拉着謝芳華轉身,“侄兒告退了!”
皇后一噎。
“皇嬸這話是什麼意思?”秦錚騰地站了起來,同時一把將謝芳華拽起,臉色發寒,“皇叔沒理由冤枉人,難道我媳婦兒就有理由打破茶盞了?”
皇后納悶,“皇上這些日子身子骨已經好很多了,人也精神,拿個茶盞不至於拿不住。”話落,她又打量謝芳華,“再說,皇上沒理由冤枉人。”
“朕冤枉人?”皇帝更是惱怒,問向皇后,“你來說。”
英親王妃也奇怪,看向皇帝,“皇上,你不喜歡華丫頭,但聖旨賜婚是你的,如今我兒媳婦兒好好地給你敬茶,你這是做什麼冤枉人?”
“娘,您看到我打翻皇叔的茶了嗎?”謝芳華又問向英親王妃。
秦錚奇怪,看向皇帝,“皇叔,我媳婦兒一直在我身邊,距離您這麼遠,她連身子都沒動一下,怎麼就打翻您的茶了?”
謝芳華笑了笑,問向秦錚,“你看到是我打翻的皇叔的茶嗎?”
皇帝沉着臉看着她,“朕還沒有老而昏聵。”
謝芳華抿脣看着皇帝,相對皇帝的惱怒,她眸光平靜至極,“皇叔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明白?我既然給您敬茶,怎麼會打翻您的茶盞?您是手滑了,沒抓住吧?”
皇帝衣袖一片水漬,看着碎落的茶盞,然後面色猛地一沉,看着謝芳華大怒,“謝芳華,你這是何意?給朕敬茶,偏偏打翻了茶盞?”
這變故不過是頃刻間,衆人被這聲響一震,齊齊一驚。
“啪”地一聲,茶盞落地而碎。
謝芳華忽然扭過頭,揮手一陣風掃過去,頃刻間打翻了皇帝手中的茶。
“喝了你這杯茶,朕就承認你宗室媳婦兒的身份了,入得宗譜。”皇帝端起茶,仰頭。
秦錚不以爲許。
謝芳華一怔,偏頭看着秦錚。
皇帝大笑,“好,不愧是謝芳華,不愧是讓錚小子費盡心機,哪怕拿南秦的江山威脅朕,也要朕二度下旨娶你。”
謝芳華笑笑,“我以前是一個深閨裡養大的閨閣女子,弱不禁風。如今承蒙皇上聖旨賜婚,小王爺錯愛,才成了今日的小王妃。但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都不過是一個女子,皇上這麼說實在是太擡舉我了。”
“怪不得朕沒多少印象。”皇帝頷首,意味深長地道,“長大後的你,給朕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朕坐在南秦江山這把帝王椅上,一直沒覺得自己對誰看走眼過,但是對你,可真是看走眼了。”
謝芳華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小時候便體弱,入宮沒幾次,每次都是在太后的宮裡打個卯,便出宮了。後來得了病,便再未踏出府門。”
皇帝看着謝芳華,沒立即接茶杯,而是道,“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來着?朕一直自詡記憶不錯,可是卻記不起你小時候的樣子了。”
謝芳華將茶端上前,“皇叔請喝茶。”
秦錚偏頭看謝芳華。
皇帝見他比往日乖覺,甚是欣慰地頷首,一仰脖,喝了這杯茶。
秦錚點點頭,“皇叔教導的是。”
皇帝點點頭,伸手接過茶杯,正了顏色,對秦錚道,“錚小子,你長大了,大婚後,就成人了。如今又承襲了爵位,理當擔負起英親王府協助守護南秦江山的重任,不能再任性而爲了。”
“皇叔請喝茶!”秦錚將茶杯端給皇帝。
謝芳華接過茶,看了一眼,又看向秦錚的茶,兩杯茶水清澈碧綠,是上好的春茶,她收回視線,垂下頭。
秦錚拉着謝芳華上前,跪在蒲團上,有人立即將茶遞給二人。
吳權應了一聲“是”,立即一揮手,有人端來兩杯茶,又將地上墊了蒲團。
“她們母子就是喂不家。”皇帝哼了一聲,“來人,端茶來,喝了他們的茶,讓他們趕緊給我出宮,朕眼不見,心不煩。”
皇后端莊地笑,“王嫂疼兒子是出了名的,您想落什麼好啊?不落埋怨就不錯了。”
“你看看,你看看,不是前些日子鬧着讓朕給這個臭小子開除宗籍了?”皇帝對一旁的皇后說,“這轉眼人家是親母子了,朕辛苦一番勸說,又二下聖旨讓她能娶到兒媳婦兒,和着什麼好也沒落着。”
英親王妃也好笑不已,但是並不嗔怪自己的兒子,而是笑着說,“大婚第二日,他就被叫進宮,深夜纔回府,第三日又去忠勇侯府回門,華丫頭住在了忠勇侯府,大婚才三日,小兩口分開睡的。第四日早早就起來送謝侯爺離京,這第五日也沒能歇上就帶着媳婦兒進宮請安了,我心疼兒子兒媳婦兒,若是依我,還想他們多歇幾日,皇上卻召他們進宮了,他們一來您就挑理,連我也看不過去,我可沒覺得我兒子有錯。”
皇帝有氣又笑,伸手一指英親王妃,“你瞧瞧,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他是專門進宮來氣朕的吧?”
“我自小在皇叔面前就是如此,多年習慣養成,長大了也改不了。”秦錚左右看了一眼,“今天帶着媳婦兒來給您和皇嬸行謝茶禮,您若是覺得茶不解渴,換成醋,我是不介意的。”
皇帝一噎,罵道,“臭小子,以爲你大婚了,正經了,原來還是一樣的混賬,什麼葷話都敢說。”
秦錚笑了一聲,“我們大婚才幾天?熱乎勁還沒過呢。皇叔這是在吃你侄媳婦兒的醋嗎?”
“是啊,天氣好,沒有煩心事兒,也讓人心情好。”皇上話落,看向秦錚和謝芳華,笑着說,“外面都傳言小王爺和小王妃是一對璧人,朕也等着見見,左等右等,沒等到你們自己送上門,還要朕特意派人去請。秦錚,你說,你是不是沒將朕這個皇叔放在眼睛?”
英親王妃直起身,目光掃了一圈,笑道,“看來我們今天是來對了,皇上和皇后都心情不錯。”
皇后也笑着說,“自家人,王嫂不必多禮。”
“免禮!”皇帝擺擺手,顯然心情愉悅。
來到近前,英親王妃帶着秦錚和謝芳華給皇帝和皇后行禮。
吳權恭謹地引路。
“走吧!”英親王妃對吳權擺擺手。
吳權擡眼看了英親王妃一眼,點點頭,“皇上從那以後就沒發過脾氣。”
“這些女子侍候的還讓皇上滿意嗎?”英親王妃問。
吳權聲音更小聲地壓低,“三年前選秀,進了一批女子,當時因爲柳妃娘娘和沈妃娘娘聯手打壓,那一批女子除了兩個容貌不好的,都沒能出頭,遣去了靜幽園,一個月前,皇后娘娘侍候的時候,皇上大發雷霆,嫌她侍候不好,皇后娘娘……後來便從靜幽園裡挑了些女子,輪流侍候皇上……”
英親王妃明白了,又問,“這些女子都是哪裡來的?”
吳權立即垂下頭,小聲說,“娘娘偶爾侍候。”
英親王妃目光有些悠遠,看了片刻,對吳權問,“吳公公,近來皇上養病,不是皇后娘娘侍候的嗎?”
吳權走了兩步,發現英親王妃沒跟上,回頭詢問,“王妃?”
英親王妃腳步停住,看着那處。
謝芳華從秦錚的語氣表情裡,聽出了感慨,他是自小在皇帝面前長大的,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是有感情的吧。畢竟還是親叔侄。雖然皇室宗室無親情,但是秦錚和別人不同。
秦錚看着那道明黃的身影細微地一嘆,聽不出情緒,“皇叔真的病了老了,時限不多了。”
謝芳華一怔。
秦錚低聲說,“自古帝王,老而昏聵,愛慕美色,荒誕頹廢,果然如是。”
她偏頭看了秦錚一眼。
謝芳華仔細看去,發現除了皇后外,沒有柳妃、沈妃等年紀大的妃嬪,而是一羣極其年輕的女子,大多是豆蔻年華,最大的女子看去也不比她大多少。
走得近了,聽到一片歡聲笑語。
謝芳華掃了一眼,沒見到秦鈺,她鬆了一口氣。
來到御花園,遠遠地,便看水榭軒臺處,一派衣錦繁華,當中一道明黃的身影和大紅的身影分外地矚目,正是皇帝和皇后,四周圍繞着宮中妃嬪。
秦錚和謝芳華落後英親王妃一步,跟在後面,由吳權帶路着,一邊說這話,一邊進了宮。
英親王妃頷首。
“正是呢!”吳權笑呵呵地道,“不過老奴勸不住皇上,王妃一會兒見到皇上,可要勸兩句,別讓皇上太操勞了。”
英親王妃又笑着說,“太子監國,給皇上減輕了負擔,皇上能好好地養身子,別剛好一點兒,就不仔細地養着了。”
“皇上身子骨近些日子來不錯。”吳權道。
英親王妃笑着點頭,往宮門裡走,同時問,“皇上身體大好了嗎?”
“老奴剛剛來。”吳權笑着說,“今日天氣好,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早就去了御花園。如今正等着您帶着小王爺和小王妃來呢。”
英親王妃笑着擺擺手,“公公這是等了多久了?”
謝芳華扶着英親王妃下馬車,見秦錚已經下了馬,吳公公等在門口,見三人來到,立即顫着身子走上前,笑呵呵地請安,“老奴給王妃請安,給小王爺請安,給小王妃請安。”
不多時,來到宮門,馬車停下。
英親王妃拍拍她的手,不再說話。
謝芳華想了想,低聲說,“我們今天見到皇上後,我就能看出他的病情到底如何。”
英親王妃點點頭,“皇上病情時有反覆,讓人拿不準,太子又是那般,實在是讓人……”她頓了頓,“自從太子監國後,現在對於皇宮的情況,我也是兩眼一抹黑了。”
謝芳華忽然明白了英親王妃的意思,她反握住她的手,“娘,別擔心,我除了懂得醫術,也是有自保能力的。”
“對,我曉得你懂醫術,這心能放下一半。”英親王妃嘆了口氣,“如今的皇宮已經不是太后還健在時候的皇宮了。入了宮,就等於入了龍潭虎穴一般。”
謝芳華紅着臉點頭,“我懂醫術,娘放心吧。”
英親王妃笑着拍拍她的手,“你別緊張,我沒有急的意思,孩子隨緣,這我知道。”頓了頓,她道,“你們圓房了,隨時都可能懷上,我是覺得,以後啊,這入口的食物茶水,以及隨身的一應所用,都要多注意,精細着點兒。”
謝芳華臉更紅了,“娘,懷孕哪能那麼容易?”
英親王妃聞言點頭,細細算了一下,說道,“如今已經初十了,還有十日。”
謝芳華想了想,“上個月二十日。”
“我就問問。”英親王妃笑着道。
謝芳華臉一紅,看着英親王妃。
馬車內,英親王妃握住謝芳華的手,對她小聲問,“華丫頭,你上個月的葵水是什麼時候來的?”
秦錚騎馬,英親王妃和謝芳華坐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