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賽爾看着憤怒的二人微微一笑道:“哦,對了,還有對你忠心不二的周榮,真是可惜啊,醫術如此厲害的人卻不能爲我所用,那我只能毀了他嘍!讓我來想想還有誰,哦,不錯,還有肖玦,沒想到這個老閹人會對你如此忠心耿耿,自從我當了這個皇帝之後,他便不願服侍我了。不過呢,他其實是你文志禎害死的,他是聽了你的話纔要出宮的,結果呢,反倒送了命!文志禎啊文志禎,你以爲讓他遠離皇宮,他就安全了嗎?錯,大錯特錯,他肖玦反而死得更快!”
整個平樂宮的寢殿內安靜如絲,衆人都緊緊地盯着哈賽爾,那張猙獰的面孔之下所幹出來的可怖之事比他的面孔還要猙獰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想必你的靜嬪娘娘早就和你說過了吧,沒錯,她是聾啞,可她卻聽得懂你們說的話,我只要把她的父母兄弟和族人控制住了,她便任由我擺佈,我能如此順利地得到皇位,最後把你的這幾位忠臣一一殺掉,她可立下了不少功勞呢!”
“哦,對了對了,還有你的孩子,沒錯,是你和靜嬪娘娘的兒子,此刻應該在賀照勇的手上!你若是不想讓他有事的話,最好乖乖地將我放了,也許我一時心情好,還有可能把你王兄的屍體在哪裡告訴你,免得他已經死透幾個月了,你們才找到他,那個時候,可就只剩下骨頭渣了。嗯,時辰應該差不多了。”
文志禎此刻因極度的憤怒而整個人在顫抖,他強壓制住自己對祁步君道:“步君,我答應過你,由你親手手刃哈賽爾,現在就給我把他殺了!”
祁步君急切道:“王爺,那惠王殿下,還有那個孩子?”
“孩子胡令雲已經去救了,賀照勇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醫,胡令雲一人便足於對付。王兄究竟藏於何處,他絕不會告訴我們,反而白白耽誤了我們救王兄的時間!”
聽文志禎如此說,哈賽爾的猙獰的面孔頓時變得蒼白,他本以爲文志禎不會殺他,卻沒想到反倒將自己逼到了絕境。
他立即道:“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立即告訴你文志禮在哪裡,不過你們如果現在還不去,就真的只能等着給他收屍了!”
看到文志禎決絕的樣子,祁步君咬了咬牙大吼道:“晚了!”利劍從肩胛處抽出,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到呲的一聲,哈賽爾的脖子便被祁步君的利劍劈開。
“啊~~”一聲女子恐懼的尖叫聲。
文志禎與祁步君二人同時轉向雪曼,雪曼因極度害怕而不斷向後退去。
文志禎不再多言,對祁步君道:“你命人先將雪曼關起來,待到我們找到王兄之後再來找她算帳!”
“是!”祁步君立即命令身邊人將雪曼綁了起來。
可雪曼卻不停喊道:“王爺,我是無辜的呀,王爺,我是被哈賽爾脅迫的。”
文志禎立即往門外衝了出去,對祁步君道:“走,我們一起去王府救王兄去!”
祁步君應道:“好,王爺,這個時候,**英將軍應該已經帶領兩千餘衛統府的人在王府內查找惠王殿下的下落了,王爺不必擔心,一定能找到惠王殿下。”
文志禎一邊急急往外跑一邊道:“王兄人在王府之中,這個絕不會錯,只要在王府中我們必能救他出來。”
黑耀及祁步君的坐駕早已等侯在外,文志禎與祁步君二人飛身上馬立即往王府狂奔而去。
在經過甲四與何涼二人身邊的時候,祁步君對他們二人大喊道:“將皇宮中的屍體全部清理乾淨!”
伴隨着呼呼的風聲,兩匹汗血寶馬撒開四蹄,一路急馳,只是片刻功夫而已,已到了王府門外。
二人立即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直往王府衝了進去。
看到到處都閃動着的火把,文志禎急切地穿梭於整個王府之中,他祈禱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他祈禱王兄千萬不可出事。
這時,一直在王府內搜查的**英立即來到文志禎的面前。
“怎麼樣?找到王兄了沒有?”
“回王爺,還沒有,順德說他只聽哈賽爾與赫毫裡二人說過石頭和水,可兄弟們在花園裡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王爺的影子。”
二人邊找邊說,文志禎問道:“你們來的時候,王府裡還有什麼人沒有,把他們押來,一個一個的問,我就不相信問不出來。”
**英搖頭道:“沒有了,一個人都沒有,我們進王府的時候,立即便在整個府裡搜查,可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順德人呢?”
“在那邊的房間裡,劉老先生正在給他醫治。”
文志禎立即往房間奔去,看到劉慶正在給順德處理傷口,滿頭髒亂的頭髮已全部被剃光,頭皮上露出觸目驚心的一道道傷疤,而在他的身上則更是佈滿了被鞭打過而留下的疤痕。
“順德,你感覺怎麼樣?”文志禎來到順德牀邊問道。
順德一見文志禎,立即便要掙扎着起身,被文志禎輕輕按了下去道:“你好好休息。”
順德點頭,兩行淚流了下來道:“王爺,您一定要把惠王殿下救出來,一定要啊。”
“放心,我定會平安將王兄救出來,現在府裡有兩千多人在搜查,相信不用多久,王兄必能被找到。”
“好,好。”順德話方說完,便又暈了過去。
劉慶道:“王爺,赫毫裡簡直喪心病狂,他們在臨走之時,不但鞭打了順德,還給他服下了毒。”
“毒?什麼毒?可有生命危險?”
劉慶道:“放心吧,王爺,好在順德聰明,雖然他們把毒灌進了他的嘴裡,但由於他們走的匆忙,來不及看順德把毒嚥下去便走了,待他們走後,順德立即就自己摧吐將大部分的毒給吐了出來。微臣已經給他解了毒,只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只是這滿身的傷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後面好好地將養吧。”
文志禎道:“劉卿,你以前走遍大江南北,可曾見過有什麼樣的機關,是水和石頭合在一起而能慢慢置人於死地的?”
劉慶想了想後道:“水和石頭設計的機關?水能把人淹死,石頭會把人擠死或砸死。”
文志禎眼前一亮道:“有沒有可能,隨着石頭的緩緩移動,水往某個地方流,最後把這個人或是淹死或是擠死的?”
劉慶頓時擡起頭道:“有這個可能,以前我在平城一帶確實看到這種機關。王爺,哈賽爾是苗人,順德也聽他們說起過石頭和水,他們極有可能在王府裡造了這樣的一個機關。”
“如何找到,又如何破這個機關?”
“看水的流動方向,雖然極細微,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王爺不如在水面上放上幾片樹葉,立即就能看到水往哪個方向流動。”
“好!那如何破這個機關?”
“這種機關其實並不高明,只要找到了此處,命幾個粗壯之人將那幾塊大石頭同時往外移就可以,但一定要記住,用力必須要均勻,而且幾塊石頭要一起往外挪動,切不可先移動其中的一塊,否則其他幾塊會迅速往裡跑,頃刻之間便能將受困之人砸死。”
文志禎一把拉起劉慶道:“劉卿,走,你既見過種機關,與我一道去。”
劉慶跟隨着文志禎二人來到花園處,那裡有個極大的水塘,花園處假山林立,石頭更是極多,此刻兩千餘名衛統府的士卒正一塊石頭接着一塊石頭的查找着。
見文志禎出來,**英和祁步君二人頓時帶着衆人就圍了過來。
祁步君問道:“王爺,怎麼樣,是否有了眉目?”又見自己的岳父跟在文志禎身後又問道:“岳父,您是否想到了什麼?”
“立即摘幾片樹葉來扔到水裡!”文志禎的話剛落,早已有幾個士兵拿了幾片葉子仍進水裡,見還有人要扔,劉慶立即阻止道:“不要再扔了。”
衆人靜靜地看着水面上的葉子挪動,“往南,王爺是往南而行!”
幾十把火把把整個水面照得通亮,文志禎等人緩緩跟着樹葉往南邊走去,此刻衆人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彷彿聲音一大,便會令樹葉掉頭改變了流動的方向一般。
這般往南一點一點地走去,只到半炷香的時間過去,那樹葉才停了下來。
劉慶指着那座碩大的石頭假山道:“王爺,就在此處,惠王殿下必在這下面!”
祁步君與**英等人見劉慶說得極爲認真,自然不會提出質疑。
**英率先衝到前面道:“王爺,交給末將吧,末將會以最短的時間將惠王殿下救出。”
“不行!”文志禎阻攔對劉慶道,“劉卿,可看清了,這個機關有幾塊連着的石頭?”
“是七塊,王爺,這個機關極爲複雜,老臣最多隻見過三塊石頭連一起的,可這裡竟有七塊之多,不僅如此,而且這個機關在設置的時候,但凡要挪動,七塊石頭朝七個不同的方向,同時搬動,否則同樣會觸動機關。”
文志禎內心極度焦急,但他的面上卻不能表現出分毫:“劉卿,由你來確定每塊石頭的移動的方向,還有我們這裡的人包括我在內,由你來挑誰最合適搬運哪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