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雙臂鼓鼓的肌肉,那腰身可是一點贅肉都沒有,胸肌腹肌槓槓滴,黝黑的皮膚散發着陽剛氣息,腰挺的很直,身上有着不少疤痕,可是他本就人高馬大,整日干農活,身材鍛鍊的極致好。
野性十足,如同一匹脫繮的野馬,讓她移不開眼睛。
安茜的臉瞬間熱了,臉紅了。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就這樣就害羞了。
她可是特種兵,那麼多男人她都沒害羞過,如今……
秦賀擡頭,正好看到她盯着自己,沒有胎記的半張臉有些紅潤。
心想小娘子不會是害羞了吧!
“怎麼想要?”
“啥?”
安茜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回神迴應。
“我說,你身體還沒恢復,等你好了,我在滿足你。”
安茜氣的握住拳頭。
這死男人怎麼說話的?搞得她是好色之徒,覬覦他似的。
一想到他當衆沒臉沒皮的在她身邊脫衣服,她就恨不得把他一腳踹出去。
“那個秦賀,我覺得……”。
“別秦賀秦賀的叫,難聽死了,叫聲賀哥或者相公來聽聽,也讓我感受一下被女人呼喚的感覺?”
他大大咧咧的聲音,豪邁粗狂,似乎是心情不錯,語氣帶着愉悅。
安茜嘴角抽搐,這咋叫的出口?
賀哥?相公?
想想她就膈應,這都不熟,可是不叫,那凶神惡煞的男子一個不高興把她給弄死,那她就真正的到頭了,畢竟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她可不相信還會來次穿越。
“那叫賀哥吧!賀哥,我們要不商量一下?”
秦賀很享受她叫他賀哥,聽着心癢難耐,雖說這丫頭醜是醜點,可這聲音動聽的很,愛了愛了,聽得他骨頭都酥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最不喜歡藏着掖着,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安茜一聽,這更好,她也是一向直來直往。
這粗野漢子其實人還不錯,挺合她的胃口。
“賀哥,雖說我是你娘子,可是我們還不熟,我才十五歲,你也知道我身體差,要不我們商量一下?行房之事緩緩。”
秦賀眉眼輕佻,審視着她,這女人確實與衆不同,這種事也說的面不改色。
“爲何?理由?”
安茜連忙道:“我還小,才十五歲,可是既然是你娘子了,免不得要爲你生兒育女,要是你想能不能緩緩?最起碼也要到我十八歲的時候。”
“更何況你已經有了孩子,不急一時。”
果然她話一落便看到對面男子的臉沉了下來,臉上猙獰的疤痕在燭光下更加詭異。
“你不就是想說,跟我不熟,不想爲我生兒育女,好啊!我不逼你,我們彼此相處一年,如果性格不合,你對我還是沒有絲毫情意,那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但是你要記住你現在還是我的娘子。”
安茜一聽,雙眼發亮,腦海裡正好盤算着到時候離開去哪裡?
秦賀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毛巾丟到水桶裡,在她眼皮子底下直接把褲子給脫了,然後自顧自地的擦起身體來。
“啊!”
安茜嚇得大叫,這死男人這次沒背對着她,就這樣擦身體。
她連忙跳上牀,把被子一扯捂住頭,臉上火噴噴的。
秦賀看着她的那樣,嘴角不自覺上揚,他還不信這一年他拿不下她。
“我是你男人,想看就看,我不介意。”
安茜氣的怒罵:“我胃口沒那麼重,以後不能在我面前脫衣服。”
“萬一到時候我們彼此不喜歡,你這些動作會讓你以後的女人不爽。”
秦賀一邊擦一邊說:“沒辦法,那是以後的事,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媳婦,媳婦看相公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改明,你的我也想看看。”
話落,他哼着小曲,穿上衣服,提着水桶朝着外面走去。
沒辦法,他發現她雖然醜了點,可是他覺得挺可愛,既然進了秦家大門,他就有把握讓這女人愛上他。
“你,你神經病,你餓狼纏身你……”。
被子裡的她小聲嘟囔,探出頭來,就這樣她聽到水潑到院子裡的聲音,而秦賀並沒有聽到她的話。
緊接着,隨着門一關,秦賀直接朝着牀上走來。
安茜僵硬着身體,默默地滾到牆角。
“喂!我跟你說我們不能靠太近,必須楚河漢界。”
秦賀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別緊張,我對你此刻乾癟的身體也沒啥興趣,等你養胖了又圓房。”
“如果你急,跟我說一聲,不會讓你餓着,畢竟我也單身很久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賀哥你不是說一年後放我離開,圓房?”
“我是說一年後放你離開,可我沒說這一年不能圓房,畢竟你此刻是我的媳婦,媳婦的責任不用我來教吧!”
“你竟然給我下套。”
安茜氣的咬住嘴脣,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秦賀看她吃癟,心情極好。
“好了,看你嚇成啥樣,這一年我答應不碰你。”
安茜聽到他的話,如釋重負,這種粗漢子說了不會碰她,便不會碰。
果然旁邊的男子並沒有朝着她繼續逼近,她聽到他的呼吸聲,這纔回頭,這男人睡覺可真快。
她開心極了,還好這男人長得雖然兇了點,人也到還講理。
想着想着她便漸漸地沉睡。
夜深人靜,風呼呼吹來,紙糊的窗子發出吱呀的聲響。
本來就薄的被子,她又貼着牆,此刻她冷的打顫,腳也凍的不行。
迷迷糊糊,她感覺有雙大手把她的腳踹在懷裡,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她。
感受到溫暖,安茜整個人朝着溫暖處過去。
就這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着他的手臂,深深入睡。
黑夜中,秦賀睜開眼,看着懷裡熟睡的女人,不由好笑。
這女人還真是單純,一點防備也沒有。
有女人抱着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
天微亮,安茜猛然睜開眼睛,男子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嚇了一跳。
她跟他挨的那麼近,而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睡着。
天啊!她怎麼變成這種人?
連這麼恐怖的男子也下得去手。
一想到這裡,她悄咪咪的朝着牀下走去,一不小心,腳打滑,整個人朝着牀下掉落。
“啊!!!”
秦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一幕,心口一緊,大手一揮,連忙抱住她,跟着她一起滾落,用他的身體墊在地上,而她穩穩地落在他的懷裡。
安茜聽到他悶哼出聲,不由翻身起來,這男人挺好的,竟然爲了她用自己做了肉墊。
“秦賀,對不起,我只是想起牀。”
秦賀翻身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沉聲道:“別這麼小心翼翼,我是你男人,又不是魔鬼。”
說完,他拿起衣服在她身邊穿着,穿好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男人?
她到此刻都覺得這是一場夢,咋就有了男人了。
安茜收拾好走出來的時候,廚房裡傳來秦賀的聲音。
“大哥,省着點,家裡沒多少米了,娘又癱軟在牀,藥又不能斷”。
秦賀乾笑一聲:“你這傢伙小小年紀就這麼摳搜,錢的事你別管,我等下就進山打獵,可是你嫂子初來乍到,身體不好,這飯還是得吃好一點。”
“家裡的糧食你儘管放心,有多少吃多少,別餓着。”
“你那些湯湯水水就別要了,沒啥營養。”
安茜站在那裡,聽着他的話竟然有些感動,她環顧四周,這纔看到這秦家破敗的場景。
四間茅草屋,一間門窗緊閉,想必就是他孃的房間,另外兩間分別是她住的那間,還有秦安住的那間,最後一間自然是廚房。
院子裡掛着幾件洗的發白,破爛不堪的衣服。
這個家可真是慘不忍睹。
正在她準備走進廚房的時候,秦賀擡着粥走了出來。
“嫂子,去吃飯吧!我把這粥給娘送去。”
安茜對他微微一笑,連忙朝着屋裡走去。
桌子邊正在爲她盛飯的男子一見到她,便對她招招手。
“醜丫過來吃飯。”
醜丫?安茜癟癟嘴,好吧!原主確實是叫醜丫。
她忍,合適的時候定要把醜丫這個名字給改了。
安茜坐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簡單的幾個窩窩頭,一盆粥,一份鹹菜,不由看向對面埋頭大吃的男子。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這窩窩頭有點硬,難於入口,不過對她這種在部隊吃過樹皮的人來說,這東西也算能接受。
她的眼神移到他的碗中,不由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