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錢,還要五兩銀子,張梅香便如同嚼蠟一般,放下筷子,瞪着安茜,看她不似說着玩的。
“醜丫,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懂?蠢吧!吃人家的東西拿人家的東西不該給錢嗎?”
“還是你們生來就靠貪圖別人的東西而活,天上掉餡餅的事你以爲隨時有。”
安茜淡漠出聲,語氣嘲諷,這些人明知故問。
“放肆我是你娘,老孃從來沒有聽說過吃自己女兒家的東西還要錢的。”
“你個忤逆種,你好意思嗎?”
張梅香暴怒,雙手猛的拍響桌子,嚇得徐香,張強母子一個激靈。
穩了穩情緒,徐香安撫道:“娘,趕緊吃,醜丫是開玩笑的,錯過了這頓沒下頓。”
話落,她繼續夾起臘肉滿嘴塞,那油嘖嘖的嘴脣泛着油光,油順着嘴角滴下來。
“吃吃吃,就知道吃,餓死鬼投胎啊!”
張梅香一把搶過徐香的筷子丟在地上,嘲諷的瞪着她,丟人的東西。
安茜看向這一幕,對着秦安一笑。
“女兒?呵呵!虧你說的出,天在看人在做,你好意思說的出口。”
“今天要麼把銀子留下你們滾,要麼我把你們送官,裡面的牢飯正好不要錢,管個夠。”
安茜絲毫不留情面,冷冷道,她可不是以前那個任由她們欺負的悶葫蘆醜丫,那個女人早在她穿越的時候已經死了。
“哼!賤丫頭,你休想,老孃今天不但不留銀子,我還住下了,有本事你來啊!你家門外這麼多鄰居看着了,我還不信你敢把自己的娘送官。”
“反了天的事你敢做?”
張梅香勢在必得,一邊說,一邊抓起旁邊的瓜子,磕着,順便把瓜子皮丟在秦安腳下,一幅看你能把我怎樣的樣子?
“是嗎?那我關門打狗。”
“秦安去把大門關了,今天我非要打死他們不成。”
安茜握住棍子對秦安吩咐道。
關淺淺看好戲的看着,連忙應道:“我去關,秦安你在這別動。”
眼看着安茜那架勢誓不罷休,徐香急了,朝着外面大喊:“殺人了,要殺人了,醜丫要殺自己的娘跟嫂子了。”
不愧是農村婦女,這嗓門中氣十足,大的很啊!一吆喝,外面的那些鄰居就準備來看個究竟。
安茜嘴角上揚,等的就是此刻。
她想也沒想,衆目睽睽之下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在自己身上,整整五下。
衆人皆驚訝,張梅香,徐香嚇得張大嘴,關淺淺目瞪口呆。
這女人是搞那出?有病啊!自己打自己。
“大嫂你這是幹嘛?”秦安急得一把搶過棍子。
“無妨。”
安茜笑着安撫,眉眼帶笑。
張梅香懵了:“你這是幹嘛?”
安茜眸子瞬間冰冷,她連忙把身上的衣服撕破一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梅香,徐香有些不懂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街坊四鄰涌進秦家大門,好奇這女人是不是真要把自己的娘給殺了,結果一進大門,竈房門的女人就坐在地上蒼白着臉蜷縮在門口哭泣,整個人狼狽不堪。
“這是咋回事?這怎麼坐地上了?”有人好奇的問。
“這肯定是受了委屈,不然也不會這樣吧!”
秦安也不笨,知道他大嫂的意圖,連忙委屈的指控:“都是這些攪屎棍,她們不由分說搶我家的東西,在我家隨意做飯吃,還打我大嫂,把我大嫂打得,那叫一個慘,作爲我大嫂的娘,嫂子,她們根本沒把我大嫂當個人,嗚嗚~~”
這話一落,人羣沸騰了。
張梅香,徐香恍然大悟,到是張強氣憤的操起凳子就要朝着秦安丟去。
“你放屁,是這個死女人自己打的。”
“天啊!這侄子竟然罵小姨子爲死女人,還要打人,太蠻狠不講理了。”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蠻橫無理。”
人羣不知道誰說了一聲,所有人矛頭轉向他們,這一下張梅香急了,一腳揣在張強屁股上,她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蛋”張梅香低斥一聲。
安茜這才擦了擦眼淚,慢悠悠起身,又險些摔倒。
“不好意思,讓各位街坊四鄰看笑話了,這都怪我不爭氣。”
“今天我在這裡說下原由給各位鄰居評評理,是不是我這個作爲女兒的人做錯了。”
“我從小就不討孃親歡喜,給我吃豬草,所有重活我來幹,大氣都不敢出,爲了錢她把我賣了兩次,一次賣給老頭,一次賣給死人,我受不了侮辱,就跳了河差點溺死,辛好被秦鋪快所救,但是我們並沒有成親,他們對我挺好。”
“總想着日子好過了,我也能自力更生,無奈我娘又見不得我好,便把我家農村的房屋,東西都搶了,我一氣之下跟她們斷絕關係。”
“以爲來到鎮上就擺脫他們,無奈她們又尋來,把我家東西翻個遍,還自顧自地做了飯享受。”
“我已經不是秦家媳婦了,她們還來別人家這樣放肆,我氣不過說了幾句,就打我。”
說着安茜嬌媚的臉上浮現出悲痛,淚水滑落,楚楚可憐,她把袖子挽起來,那些棍子的痕跡,清晰可見,那紅痕看着就扎心。
“放屁,你們別信她,我們是好心來看她的。”
張梅香急了,一急就想輪起拳頭。
這些好戲的鄰居,好幾個上了年紀的不忍心了。
“天殺的,你咋這麼狠啊!”
“虎毒還不食子了,你都把她當牛做馬了,還不讓她好好過日子。”
“這一看就是重男輕女啊!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就算要拿東西也不能這樣搶啊!這跟強盜有何區別,更何況這是秦家的又不是你女兒家的東西。”
“太不是東西,簡直就是臉都不要了。”
鄰居義憤填膺的指指點點,不由怒罵。
“放屁,這個賤人說謊,那傷是她自己打的,她還打了我。”
徐香指着安茜破口大罵,一副母夜叉的樣子。
人羣中一個好心的婦女道:“她打你,呵呵!她這麼瘦弱能打你,到是你,虎頭熊腰的,你不打她就是好的了。”
“她真打我了,你們咋不明事理啊!”徐香急了。
正在之時一個漢子湊過來笑道:“你打她,人家拿出證據了,她打你,你咋拿不出證據,就憑嘴,你當我們好糊弄。”
一聽證據,徐香就要掀開衣服,這纔想到那棍子可是落在胸前和後背,這怎麼可以掀開?會被沉河的。
徐香炸毛了,她指着漢子就破口大罵:“你奶奶的,老孃的腰和胸口也是你這雜種能看的,滾滾滾,骯髒的死男人,心思怎麼如此齷齪。”
漢子怒了:“我呸呸呸!瞧你那醜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老子會稀罕看你,瞧瞧你那大肚婆,水桶腰,誰稀罕你,真把自己當回事。”
“看你那醜樣,能跟人家嗎?還欺負人,你這潑婦也有男人要,那男人眼睛被屎糊了。”
漢子的話一落,周邊的鄰居都嘲笑的笑出了聲。
“就這貨色,都沒人要。”
“她男人肯定是眼瞎。”
“反正這女人我是看不上,看着吃飯吃不下,長成這樣還出來嚇人,嘚瑟啥?有資本嗎?”
面對衆人的指指點點,徐香氣炸了,這纔看向一邊假意抹淚的安茜,這賤人竟然陰她。
“哭,哭,哭,哭個求,別裝模作樣,噁心不噁心?”
說着徐香就要撕扯安茜的衣服,卻被秦安一腳踹退好幾步,
“廢物,丟臉極了,就這賤人你也能輸,”
張梅香一張臉氣成豬肝色,一點小事也處理不好。
就在大家以爲要散了的時候,張梅香走到安茜身邊,一把拽住她的頭髮:“死丫頭,老孃是你娘,拿你點東西怎麼呢?你還敢陰我,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