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連忙搖搖手:“漂亮姐姐不會,你們這些壞人,走開。”
傅氏看不下去了,直接指着地上的腿道:“你娘腿都被卸下了,你還護着她,你個殺千刀的,也不怕你娘從地下出來打你。”
傅氏這張牙舞爪的樣子,直接把肖雲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裡屋,劉梅掙扎着想出來,無奈不能動彈。
安茜抱起身後的肖雲,安撫着,這纔對着人羣的幾人吼道:“你們哪隻眼睛看我殺人呢?”
“你還狡辯,那腿就這麼躺在那裡,當我們大家眼瞎。”
傅氏戰戰兢兢,想走上前把那麻布口袋掀了,又怕嚇死。
安茜被這幾人的樣子給逗笑,乾脆雙手抱胸站在那裡,等着看她們吃癟的樣子。
“這腿確實是劉梅的。”
“殺千刀的,你好狠的心,人家劉梅已經癱軟了,你還把她腿給砍了,你咋滴這麼狠啊!”
“讓人家小姑娘可怎麼活啊!”
傅氏拍拍屁股,就指着安茜破口大罵。
安茜笑了笑:“她的腿,你們不打算看清楚又罵?”
這話一落,旁邊幾個膽大的男人也不說話,徑直走上前,把那麻布口袋一扯,腿猛然被掀起,直接朝着傅氏甩了過來。
安茜心口一緊,完蛋她的腿不會摔壞了吧!那可是銀子啊!
衆人楞住了。
傅氏看着那腿從天而降直直地砸在她的身上,她再也叫不出一句話,整個人跌在地上,手上還抱着那腿,褲襠裡的尿嘩啦啦的流,一股尿騷味充斥着整個院子。
看到那腿穩穩地落在傅氏的懷裡,安茜終於放下了心,在一邊看好戲。
這邊的人卻被傅氏尿褲子的事給逗笑了。
“啊!鬼啊!”
一聲尖叫,傅氏抱起身上的腿朝着一邊丟去,整個人嚇得在原地打轉,如同一隻瘋狗一般,嚇得有人叫道:“這不會是狂犬病發了?”
衆人一聽,紛紛後退。
安茜穩穩地抱住那丟來的腿,心疼的撫摸着,這可是她花了五十兩充值積分所購,差點被砸壞了,還好耐摔。
傅氏一邊打轉,一邊想起那腿的手感,貌似很硬,不由停止了打轉的步伐,她這樣子本就好笑,動作又滑稽,惹得一衆人大笑。
傅氏指了指安茜手上的腿結結巴巴道:“那腿爲什麼很硬?沒彈性。”
“腿本就是硬的,自然沒彈性,又不是屁股。”
一個女人說道。
“不對,這腿很硬,跟石頭一樣,安茜這腿不會是假的吧?”
安茜挑眉,笑道:“我說傅氏,原來你也不蠢,這是假的啊!”
一聽是假腿,傅氏就不鎮定了,“既然是假的你咋不早說,還放在院子裡故意引導我說是劉梅的腿。”
安茜嗤笑一聲:“你若是不聽小話就不會有這麼一出了,再說這腿確實是劉梅的,她沒腿,我打算給她按假肢,這樣才能重新站起來。”
“是,漂亮姐姐爲了幫我娘做假肢廢了好多功夫,卻差點被你摔壞,哼!”
這下衆人不由冷嗤的看着傅氏,尤其是幾個大男人更是嫌棄的看着她那滴水的褲腳。
“傅氏,就你一天大驚小怪,看你把臉給丟沒了。”
“多大的人還尿褲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得了失心瘋。”
傅氏這才低下頭,那棉褲還在滴水,要不是棉褲厚,估計她的整條褲子都溼了。
她看了看四處的那些個男人,婦女,臉瞬間爆紅,夾着褲襠,捂住頭連忙跑了。
衆人散去,出現了這麼個小插旗,也沒影響安茜的心情。
好不容易幫劉梅把腿按好,已經不早了,還沒吃午飯,肚子餓的不行,這按腿可消耗體力了,按好又要教她做復健。
扶着劉梅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卻引來了好多鄰居。
“天啊!這劉梅還真站起來了。”
“這安茜也太厲害了,這都癱瘓的也能走。”
“真是神醫啊!我們洛水村終於出了一個醫術高超的女人了。”
“真爲我們女人長臉,那秦賀可真是放棄了一個香餑餑,可惜了。”
村名們紛紛羨慕不已,安茜自動屏蔽這些讚歎,剛想回家,就被肖雲給攔了下來。
肖雲做好了飯,硬是讓她留下吃,耐不住她執拗的性子,安茜吃了飯纔回去。
京城
雲錦達到京城見到皇帝的那一刻,才知道皇帝根本沒死,皇帝得知他活着,爲了把他逼回來,故意用了這一招詐死的法子。
人是回來了,也見到了。
雲錦就這樣站在皇上的龍牀前,滿眼疲憊,雙眼悲痛的注視着那處在昏迷中的男人身上。
“撲通”一聲,他直接跪下,“父王,兒臣來遲了,對不起,對不起。”
皇上勾着的手指一動,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看着不遠處那張熟悉的臉,嘴裡一口鹹澀涌了出來。
“噗嗤”一聲,他猛然翻身坐起,一陣激烈嗆咳,龍牀上到處都是血。
“父王”雲錦立馬起身,跑過去攙扶住他,試圖安撫好他的情緒。
皇上擺擺手,睜開垂垂老矣的眼睛,緊緊地握住他的手:“錦兒,錦兒你回來了,你沒死?你真的……咳咳沒死。”
“告訴父王,是誰害了你?”
雲錦剛想說話,就聽到太監的通報。
“齊王駕到。”
雲錦握住拳頭,皇帝感覺到他的突變,擡起頭看向門口。
緊接着大門被推開,齊王雲澈一身黑色蟒袍,袖子鑲金線,氣質狂妄地走了進來。
“父王,兒臣來看你了。”
聽到他的狂妄聲音,雲錦臉色一沉,想起身發火,被被皇上緊緊握住了手。
雲錦瞭然,給了皇上一個你放心的眼色,這才起身彎腰道:“參見齊王殿下。”
雲澈這纔看了一眼雲錦,這臉竟然比他還好看,心裡劃過不悅,語氣凌厲道:“你是誰?”
雲錦立馬微微作揖,恭敬出聲:“回王爺,我只是南宮家請來的一個大夫而已,來幫皇上治病。”
“哦!南宮家?那可看出什麼端倪,我父王的病可有救?”雲澈試探性的問道,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回王爺,皇上病入膏肓,救起來有些困難。”
這話一出,雲澈鬆了一口氣,他下的毒是慢性,早已經入了肺腑,即使是道明子,醫聖月如畫來了,恐怕也回天乏術,就憑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也妄想救人,自不量力。
皇上咳了兩聲,威嚴道:“你來幹嘛?”
“父王,兒臣當然是來看你了。”
“哼!滾出去,朕不需要你來看,你害死你弟弟,如今你還不知道錯,你簡直讓朕失望透頂。”
皇上說着,情緒激動,直接咳出血,雲錦一急連忙幫他順氣。
“皇上,你可不能動怒,不然你的身體受不了。”
皇上瞪了雲澈一眼,不再說話。
“看來父王對一個外人都比對自己的兒子好,既然如此,本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