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安茜虛弱無力,這迷藥確實厲害,一旦沾染,身體便如同棉花一般,站立不住,連拳頭也是軟綿綿的,她難受的握住他的手,指甲鑲進他的皮肉。
還好他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她擡起水眸,感激的看向秦賀,這個男人永遠在她危險的時候出現。
秦賀看着她的眼,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球此刻竟然美得彷彿兩顆水晶,熠熠生輝。
秦賀回過神,滿臉焦急,看她的症狀是被下藥,都怪他沒用,總是讓她處在危險之中。他的眼神凌厲的瞪向旁邊的關淺淺,她嚇得魂飛魄散。
那一眼猶如要把她千刀萬剮一般。
關淺淺怕了,這種害怕前所未有,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恐怖的樣子,尤其是臉上的疤痕猶爲猙獰,讓人不寒而慄。
“賀哥哥,我……不是我,你信我,我只是剛好路過,聽到裡面有聲音,便湊過來一看。”
秦賀眸子冰冷,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關淺淺在想,如果他的眼睛是箭,那她早已經死了幾百回。
“不是你?那是誰?你當我眼瞎,還是當我白癡,任你戲弄。”
“關淺淺,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底線,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你不要以爲你跟許少勾結我不知道,上一次的高手,也是你們一手策劃的,我忍你,只是因爲要抓住你的把柄,而如今……”。
“你竟然敢對她下手,那我絕不手軟。”
聽到他毫無感情的聲音,猶如地獄索命羅剎,每個字都讓她後悔不已,關淺淺怕了,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一股不安竄上心頭,她被他一步步逼近,逼到門外,腳踢在門檻,整個人向後摔倒。
“不要啊!我錯了,賀哥哥。”
她匍匐在地,頭磕出鮮血,瞳孔放大,疼的叫出了聲。
秦賀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被提起,腳懸在半空中,隨意揮動,關淺淺臉色蒼白,白眼一翻,呼吸逐漸變弱。
她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她觸碰了他的逆鱗。
“說!!!”
“你背後的人還有誰?”
秦賀不相信僅僅靠一個紈絝的少爺便能請來那大內侍衛,那些人雖然僞裝的極其隱蔽,刻意改變武功招數,可是那武功招數的有些動作依然能讓他辨別出是雲澈的人。
“賀哥哥,是許……少,逼着我做的,你信我。”
他滿臉陰沉,掐住她的手越來越緊,眼看着關淺淺沒了呼吸,他把她一甩,關淺淺直接跌在許少身上。
關淺淺嚇到了,掙扎起身,無意間摸到許少沒了呼吸。
“啊!死人了。”
一聲尖叫劃破天空,關淺淺嚇得瑟瑟發抖,因爲她的叫喊,外面巡街的鋪快走了進來。
手探鼻息,幾個鋪快握住長劍把屋子團團圍住。
“怎麼辦?許少是不是死了?”
安茜掙扎起身,藥效還沒有過,如果許少真的死了,那秦賀就死定了。
到底是不是秦賀殺死的不得而知?
“我力氣是大了一點,不過不至於致命,不可能會死”。
秦賀話剛落,幾個鋪快走了進來,一看到秦賀,皆是一愣。
“老大,怎麼是你?”
“許少死了?”秦賀蹙眉,一股不安涌入。
“對,沒了呼吸,老大那可是縣衙大人的少爺,你下手怎麼不悠着點?要是被縣衙大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安茜心口一緊,若是如此,秦賀死定了,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的雙手緊緊握住。
鋪快話剛落,大門大開,縣衙大人直接走了進來。
秦賀看向外面走進來的一批人,爲首的是許大人,這消息來的也太快,縣衙大人親自來抓人,這不對勁。
難道是陰謀?
雲澈的陰謀,他說過安茜是他的,可是爲何要用她來當誘餌?
秦賀百思不得其解,雲澈到底要幹嘛?
“兒子,你怎麼死了啊!兒子,爹爹來晚了,爹爹一聽到你的消息就趕來,還是來不及見你最後一面。”
許大人哭喊着,臉色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雖然這逆子他不喜歡,可終究還是自己的骨肉,出事了怎能開心?
“大人,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
一個鋪快微微俯身道。
許大人暴怒,厲聲呵斥:“說,人是誰殺的。”
鋪快們相對無言,支支吾吾,眼睛若有若無的看向秦賀,不知道該如何說?
“許大人,是我,許少爺公然對她下藥,欲圖不軌,要不是屬於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秦賀恭敬出聲,淡定自若。
“哼!那你就把他給殺了,你身爲官府之人,竟然草菅人命,簡直該死。”
許大人冷哼一聲,眼神凌厲的射向秦賀,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害了自己的兒子。
“回許大人,屬下有譜,絕對沒殺他,我只是把他甩了出去,此案另有隱情,定是有人嫁禍,借許少除去我。”
秦賀試圖爲自己辯解,卻被安茜握住手,她笑着對他點了點頭。
“許大人,秦鋪快說的不錯,人確實是被其他人殺的,又來嫁禍給秦鋪快,此案有隱情,萬萬不能輕易定奪。”
“此事我自有主張,休的多言,本大人只知道親眼所見。”
話落,許大人揮揮手,外面等待的鋪快都走了進來。
“來人,把這三人統統抓起來,待查清真相,再做定奪。”
“是,大人。”
眼看着鋪快朝着安茜過來,秦賀急聲道:“大人,此事跟她毫無關係,她只是受害者,不能抓啊!”
許大人的目光在安茜身上移動,好美的女子,要是能佔爲己有,那就好了。
想到這裡,他冷冷道:“都帶下去,嚴加看管。”
安茜和秦賀對望一眼,秦賀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回到縣衙,秦賀和關淺淺被關在縣衙天牢,安茜被單獨安排在一個密室。
安茜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許大人是個僞君子,表面上爲官清廉,實際上是一隻披着狼皮的羊。
……
“爺,許少死了,安小姐也被帶回縣衙。”
青奎恭敬說道,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雲澈,生怕主子生氣。
猛然回頭,雲澈眸子冰冷,語氣不悅。
“怎麼回事?她怎麼進了縣衙?”
青奎喉嚨發緊,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代?
他明明只是告訴許少那廢物扯散秦賀和安茜,給他們製造矛盾,沒想到他竟然色迷心竅,下了藥,差點導致那女人清白被毀。
好在,他將計就計,把許少暗暗弄死,嫁禍給秦賀,只是沒想到連安小姐也連累了進去。
主子再三叮囑,只能扯散他兩人,萬萬不能傷害那女人一根汗毛。
“王爺,是許少他色迷心竅,給安小姐下藥,欲圖毀她清白,被秦賀一巴掌打傷,屬下將計就計把許少賜死,安小姐受到牽連,跟秦賀一起關進天牢。”
一鼓作氣說完,青奎低着頭,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砰”的一聲巨響,雲澈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青奎直接砸到在牆上又跌落在地上。
“說,許少是不是你授意?不然他怎麼有那個膽量?”
“本王早就警告過你,安茜是我的,誰都不能碰,否則就只能死。”
雲澈失控,暴怒,銳利眸子一眯,他的人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擅自下令。
“王爺,屬下只是讓那許少阻止秦賀跟安小姐在一起,讓他們產生矛盾,不知道許少貪圖安小姐美色,給他下藥。”
“不過正是因爲如此,秦賀暴怒纔會對許少出手,許少一死,許大人絕對會把秦賀千刀萬剮,這樣也是爲王爺剷除禍害。”
青奎繼續解釋道:“王爺,事不宜遲,趁着安小姐沒事,你再去來個英雄救美,那她肯定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