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抗拒,南宮流雲知道,卻不好發泄,眼中迸發着殺意,這女人留不得。
一切處理完畢,安茜收拾着東西。
南宮流雲急的馬上站起來問安茜“姐姐,錦哥哥沒事吧!”
看到雲錦灼灼地眼神,安茜不自覺的臉一紅,淡漠道:“你放心吧!他沒事了,最近幾天就不要讓他經常下牀走動,也不要着水,不然傷口會感染的,這裡有瓶消炎的藥,一天三次都要拆開紗布抹藥,切記不要吃麻辣醬油等刺激的食物,以免留下疤痕,我還有要事就先出去了,你伺候他好好休息一下。"
南宮流雲說道“好,你去忙。"
退出房間,安茜忍不住,站在月光下的桂花樹下黯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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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月如畫就站在窗前,滿眼心疼之色,俊美的臉透着疲憊。
夜深人靜,藉着月光,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牀前,看着牀上熟睡的人兒。
他再也移不開眼睛,蹲下,手撫摸她的秀髮,溫柔觸碰。
她秀眉如柳彎,眼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櫻脣不點即紅,肌膚似雪般白嫩,就像嬰兒般睡得安靜祥和,雲錦低下頭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
“茜兒,我愛你,很愛很愛。”
安茜嬰寧的嘟囔了一聲,換了個動作繼續睡,看着她那孩子氣般可愛的樣子,雲錦嘴角勾起,終於笑了。
過了大概兩三天,繡緣坊的房子已經建了一個框架,田桂香也帶着繡娘們開始上手,雲錦的傷搭配着噠噠的靈力,恢復的很快。
京城裡赤影的急件傳來,雲錦再也顧不得許多,帶着安茜,月如畫,南宮流雲上路。
一張馬車,安茜,流雲坐在裡面,兩人相對無言,馬車外,雲錦,月如畫坐在外面,各有所思。
看着安茜閉目養神,南宮流雲眼角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
穩定心神,她輕聲道:“姐姐你睡了沒?”
姐姐?
安茜自嘲一笑,這怎麼聽怎麼刺耳。
默然睜開眼睛,她問道:“沒睡,有何事?”
南宮流雲溫柔的看着她,聲音如同泉水一般好聽,“姐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姐姐可否如實回答?”
“問吧!”安茜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你是不是喜歡雲錦?”
這話問的直接,到讓安茜措手不及,她也沒否認,直接道:“我和他經歷了那麼多,要說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南宮流雲不在說話,安茜看向她,猜不出她此刻所想,更聽不到她的心聲,自從中毒痊癒後,她的讀心術經常性失效,只有少數時候才聽得到。
氣氛尷尬,有些詭異,狹窄的空間只有均勻的呼吸聲,安茜知道她生氣,也不想解釋,只道:“我雖然喜歡他,可是既然他愛的人是你,那我自然不會越矩,所以你放心吧!”
南宮流雲握住拳頭,心猶如滴血,本想放了這女人,無奈,她心思在他的身上,這樣,便留不得。
可是,此刻還不是動手的時刻,她想借刀殺人。
三人走了三天終於到了京城,安茜一直知道雲錦身份金貴,卻以爲是個將軍,直到在路上,南宮流雲才告訴她真相。
攝政王,還是天乾的戰神,那個原主記憶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近人情的冷血王爺。
剛到京城門口,雲錦看向安茜那張俏麗的臉,便覺得不安,要是被雲澈知道,那就完蛋了。
“茜兒,你的容貌易容一下。”
安茜點點頭,在馬車裡化起了妝,她穿的衣服本就是粗布衣裳,又配上一個簡單的髮髻,把臉用空間超市買的暗色BB霜一抹,點上少許麻子,看起來平淡無奇,還有些醜。
安茜走了下來,整個人改頭換面,別說是雲錦,就是南宮流雲也詫異。
把南宮流雲送回府,雲錦便帶着安茜,月如畫直接進宮。
剛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雲錦掏出金牌,侍衛這才放行。
正當他們踏入皇宮之時,雲澈喚住了他們。
“站住。”
熟悉的聲音,讓安茜心攸的一緊,這個男人的聲音太熟悉,雖然他之前救過雲澈,卻最後還是把他打下懸崖,這份仇恨,至今她都記在心裡。
握住拳頭,穩定情緒,她縮在雲錦的身後,低着頭。
雲錦回頭,恭敬道:“齊王殿下安好。”
“起來吧!”
雲澈看向雲錦,眉頭蹙起,又是這個人,他的眸子轉向旁邊的月如畫,安茜,尤其是看到安茜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停了很久。
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似曾相識。
感受到他的目光,安茜有些慌亂。
“擡起頭來我看看。”
安茜擡頭,對上他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睛,並沒有絲毫慌亂。
雲澈眉頭蹙起,失望在心頭蔓延,他還以爲這女人像茜兒,因爲她的氣息跟茜兒一模一樣,不曾想不及她萬分之一。
雲錦擋在安茜身前,恭敬出聲:“齊王,這是我的婢女,雖其貌不揚,醫術還不錯,所以我特意帶她來給皇上一看。”
雲澈尋思了一下,他的毒,這天下恐怕無人能解,就憑這樣一個醜女,能有多大本事。
“好,去吧!”
“是,謝齊王殿下。”
雲錦帶着安茜,月如畫朝着皇上寢宮走去,而云澈的目光卻在安茜,雲錦身上徘徊,這兩人可疑。
他拍拍手,冷聲道:“來人。”
青奎從旁邊走了出來,恭敬作揖:“王爺。”
“去查一下剛剛那三個人的身份。”
“是”話落,青奎閃身一躍,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帝寢宮
皇上還在沉睡,月如畫探了脈,眉頭緊蹙,許久後才道:“這不是病,這是中毒了。”
雲錦瞭然,握住拳頭,冷聲道:“我早猜到了,雲澈早就覬覦這皇位,而我是他最大的阻礙,除了我,他沒有後顧之憂,自然就要除了我父皇。”
看着他滿眼的失望,加之流露出的悲痛之色,安茜有些不忍,撇過頭,輕聲道:“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讓你恢復記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痛苦面對。”
“茜兒,別這樣說,如果不恢復記憶我便永遠不知道自己是秦賀,和你有那麼一段美好的故事。”
月如畫看着他真情流露,便打斷他的話:“好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還是說正事要緊。”
話落他看向安茜:“茜兒你來看看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毒。”
安茜忙走上前,探了過去,這一探,她也搖搖頭。
“這毒我從未見過,不似其他毒性的強烈,卻深入肺腑,看來皇上中毒大概五六年之久,不一擊斃命,卻比鶴頂紅還要恐怖。”
月如畫點點頭:“這毒匯合了三十種以上的毒物製作而成,裡面包含了毒蛇,毒蠍子,毒蜘蛛等毒性霸道的動物,只是用量極小,所以不會一擊斃命,卻也能慢慢侵蝕身體,甚至能把骨髓分解。”
“太惡毒了。”
雲錦氣的臉色鐵青,整個人恐怖至極。
安茜再一次問道:“此毒可能解。”
月如畫搖搖頭:“無藥可救,除了龍葵。”
龍葵?
猛然擡頭,安茜嘴角有些打顫:“龍葵已經被我吃了,再也沒有了。”
“是,僅此一顆。”
這話一落,雲錦再也忍不住,一拳錘在在牆上,鮮血淋漓。
安茜驚呼一聲,連忙走過去,心疼的按着他的手。
“你現在激動有什麼用?我答應你,絕對把皇上救好。”
話落,她從空間喚出噠噠。
噠噠打着哈欠,在她肩頭轉悠。
“噠噠,你去看看牀上的人還能不能救?”
“好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