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怎麼來呢?這雨下的那麼大,天空那麼黑。”
聽到他的聲音,嗅着他身上熟悉的藥香和皁角香氣,安茜覺得非常安心。
可是一想到他生氣離家出走,害她擔心,她就不滿。
“你來找我的?”
“別做夢,誰來找你。”
“回去吧!以後一個人夜裡不要出來,這裡有野獸出沒。”
“要你管,把我放下,我自己走。”
安茜語氣不好,在他身上並不安分。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你休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秦賀抱着她,霸道的聲音響起,撲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你知道的,我秦賀沒本事,又小氣,所以你上了我這條賊船,想下沒門。”
話落,他到底是沒忍住,張嘴啃了一下她的臉頰。
哎呦我去!那個嫰啊!簡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安茜被他啃了一口,以爲他是在報復她,不由嗔怒出聲:“你屬狗的嗎?竟然咬我。”
話落,她毫不客氣的握住他的手臂一口咬上去。
“嘖嘖!丫頭你輕點,很痛的”。
秦賀沒想到她這麼狠心,一口咬下去,他直接疼的冒冷汗不說。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離家出走?”
黑夜裡,雨逐漸停了,秦賀看着懷裡嬌媚動人的人兒,滿意的笑道:“不敢了,以後我都要賴着娘子,趕都趕不跑。”
安茜聽後,嘴角勾起,她聽着他的心跳聲,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別說這漢子的腰可真是一絲贅肉都沒有。
回到秦家,田桂香焦急的從房間裡走出來。
“你們兩個上哪去了?你看看衣服都溼了。”
田桂香話落,安茜便從秦賀身上下來,冷的直打哆嗦。
“娘,你怎麼還沒睡?”
田桂香悶悶出聲:“還不是因爲你們兩個沒回來,我急的都睡不着。”
秦賀安撫的笑了笑:“親,我們又不是不會回來,只不過正好出門趕上下雨,還好娘子又去接我。”
田桂香看到安茜眼眶有點紅,不由對着秦賀道:“你這混小子,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明明就是你離家出走,她着急去尋你,多大的人了還如此小孩子氣,你要是再欺負她,我可要收拾你了。”
安茜一聽心暖暖的,田桂香這是肯定她了吧!
“不會,不會,娘,那我們洗澡睡覺去了。”
“好,記得給娘添個金孫。”
此話一出,安茜臉爆紅,再也不敢看向田桂香,直接大步的走進屋子。
“娘,她害羞了,我去燒水。”
經過今晚一遭,秦賀心情豁然開朗,他哼着小曲去到竈房燒火,熱水。
把水弄好,秦賀識相的去竈房烤火,泡在浴桶裡,安茜閉上眼睛,他痞痞的樣子就浮現在她的眼前。
完蛋了,中毒太深。
把自己洗好,換上衣服,喚了一聲,秦賀一如既往地直接把衣服脫個精光鑽在她用過的洗澡水裡。
“丫頭,過來,幫爲夫搓搓背。”
安茜極不情願地走過去,指尖落在他的後背,如同觸電一般,她全身開始莫名燥熱,行動也開始不自在。
沐浴後,秦賀舒服的來到牀上,卻發現多了一牀被子。
他本想抱着她睡的,可這一張牀兩牀被子,人家小媳婦明顯是不想讓他近身,一想到今天的舉動,直接把她嚇哭,他老實的蓋起被子看着她的後腦勺發呆。
第二天,安茜煮好了面,秦賀吃了便帶着衣服直接去了鎮上縣衙。
安茜在面裡放了清毒丹,這才送給田桂香吃下。
看着田桂香大汗淋漓,能在院子裡自由走動,甚至也不吃力的樣子,她才放心的準備推着餐車去河邊擺攤。
這還沒出門,就聽到一陣焦急的聲音朝着她叫道。
村子裡的貴生慌慌張張的跑來,一雙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了。
“秦賀媳婦,救命啊!我媳婦難產,生孩子生不下來。”
安茜眉頭緊鎖這生孩子生不下來找她幹嘛?
田桂香連忙走了出來問道:“貴生啊!你媳婦生不出娃,趕緊叫接生婆或者大夫,你叫我家醜丫也沒用啊!”
“田嬸,我這不是沒招了嗎?大夫讓準備後事,接生婆也說她無能爲力,聽說虎子沒氣了,也是秦賀媳婦幫救活的,還有秦賀差點救不活也是她救的,這麼厲害肯定能救我媳婦的。”
“村子裡的人說她是仙女下凡,既然是神仙,她肯定有辦法。”
“嗚嗚~~田嬸,求求你了,貴生給你磕頭了,那可是兩條命啊!”
貴生哽咽着直接跪了下來。
安茜看着於心不忍,連忙把他扶起來,這接生她還真沒接生過,以前在部隊是有培訓過面對各種意外該如何辦?
甚至還在戰地醫院呆過幾個月,面對一個個意外,她多少也能應對。
況且那個時候她還真培訓過一堂關於碰到難產孕婦,該如何解救的課程?
一想到一屍兩命,她就握住拳頭,似乎下定決心了一般。
“好,走,我去看看,不過這方面我確實不擅長,要是有什麼變故?你可不能難過?”
安茜剛話落,田桂香就急了:“醜丫,這事沒把握就別管了,萬一出事,賴上你了,你可就完蛋了,你不知道貴生家兩口子還講理,他的那個娘啊!可是洪翠這個攪屎棍。”
原來是她,那個怒罵過她被秦賀點了啞穴丟入牛糞的婆子。
貴生一聽,連忙在地上磕着頭:“田嬸,你放心,要是出事,那隻能說我媳婦命薄,可是此刻真的不能耽誤了。”
安茜握住田桂香的手,安撫道:“娘,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我不碰,你先回家,萬一夢夢醒了需要你,我去去就回。”
“走吧!”
安茜率先跑着出去,貴生連忙跟上。
剛到林貴生家院子,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痛,好痛啊!林貴生,你叫的人怎麼還沒到?我受不了啦!”
安茜聽着這強有力的聲音,便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還有力氣,並沒有那麼糟糕。
正在之時,洪翠走了出來,看到醜丫就質疑出聲:“貴生啊!你咋把這晦氣的女人叫來了。”
“娘,只有醜丫能救我媳婦了,你少說點。”
貴生語氣不好,這個娘他真是無語,好不容易纔把人家請來,還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秦賀媳婦,你別跟我娘計較,她這人就是這樣。”
安茜嘲諷一笑:“沒事,她,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洪翠一聽急了:“你這女人要是把我金孫折騰沒了,我要你好看。”
貴生怒了:“娘,是我求她來的,如果我媳婦真的沒救了,那也是她的命,要是你把這事怪在人家秦賀媳婦頭上,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正在之時,林福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低吼出聲:“洪翠,你給老子少說兩句,不然老子把話撂在這裡,直接把你給休了,這個家天天被你攪得一塌糊塗,老子忍夠了。”
安茜才難得聽他們吵架,直接踏入屋子,牀上到處是血,連個接生婆都沒有。
她一看便知道不好,失血過多,小孩可能會缺氧窒息。
產婦靠在枕頭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頭髮凌亂,明顯已經語無倫次的喊着疼。
“大事不好,貴生快給我準備滾燙的熱水,紗布,剪刀要快,剪刀要放熱水燙好幾遍消毒。”
貴生連忙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