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族兒女自古以來便是馬背上打天下的,自大元建國以來更是縱橫馳騁,從來不曾怕過什麼,所以這裡的女子也就配得“巾幗”之稱號。旁的人且不說,只說趙心玉誕日這天,以往的那些年只是拿了什麼禮也就罷了,今年因她學了不少戰場上的東西,箭法雖稱不上出神入化,在將士當中也可稱得上是爐火純青,故忽必烈也就沒送她什麼禮,倒是在校場之中安排了一番。趙心玉自是知道這其中的意思:如今阿爾斯楞已然成了王爺,圖那“駙馬”頭銜的昭告天下已是指日可待,何不趁這樣的好日子進行一場比武,一來助興,二來也可讓圖那同衆人較量一番,盡顯一下“駙馬”的威風。
校場當中進行着比武前的歌舞,歌聲清亮,舞動的人兒也猶如一朵朵風中搖擺的格桑花般,讓看到的人不禁喜歡起來。
同忽必烈、阿爾斯楞及其他小王爺一同坐在上首的趙心玉可不是很喜歡這些歌舞之類的東西,休要看她是個女子,性子急切的她是不慣看這些東西的,但因這也是比武之前固有的,也不好發作,便只得硬了頭皮看着,手裡把玩着忽必烈送與她的禮物:一隻價值連城的金鑲玉貔貅。
“你不喜歡這些東西?”阿爾斯楞看着場內問道。
趙心玉似是無奈地笑了下,並不答話。
阿爾斯楞笑道:“知道你喜歡什麼東西,一會子你要上去的,還是說要我打個先鋒?——過了哥哥這關,才能與妹妹比武,贏了的,便能娶到妹妹,這也是合理的。”
趙心玉急得跳腳道:“今次又不是比武招親,做什麼說這樣的話!”
“不是,也差不多的……”阿爾斯楞說着,也不再與她爭辯,依舊看着場上。
又過了一會子,歌舞結束,衆舞者退下之後,即刻有士兵將兵器架、箭靶、奶酒、肉乾等物擡上場來,酒肉擺在場子四周,兵器架放在兩旁,箭靶則在更遠的地方,而在人羣外圍,也早有士兵牽了馬候着。
忽必烈見一切準備妥當,便端起酒碗來向衆人說道:“今日,是我的義女薩仁公主的十九歲誕日,我爲她備下這場比武,在場的勇士們,你們都可以參加!來罷,用你們自己的勇氣告訴其他人,你們是最勇敢的巴特爾!”說罷將碗中的奶酒一飲而盡,旋即坐下來看着場上。
這場景倒讓趙心玉不知如何是好了,微皺着柳葉眉,看向對面的圖那。圖那向她一笑,輕點了下頭,意思是隻讓她坐着看便好。哪知本就有些不解的趙心玉竟誤會起來,以爲他是在笑自己沒有膽量,當下便氣得不行,將金鑲玉貔貅交與身後的阿菊,“噌”地站了起來。
“父汗,我要去!”
趙心玉說着也不等忽必烈應答,早抓了自己那柄鑲金的弓,三步並兩步地來到臺階下,輕輕一躍,到了場子正中的石臺上,高舉起弓來:“誰與我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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