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玉昏厥已久,夢也不知做了多少,只是恍惚之中覺得自己曾經歷了什麼,才醒了來,全身甚是無力,只有一雙眸子似會說話般地轉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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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心玉謝過前輩……”見眼前的人正笑着看着自己,趙心玉便知是這個人施了援手,心下里感激不已。
“你可不必謝我,”金鵲兒笑着說道,旋即又將她的衣服整了一下,又道,“若不是姓扎蘭努德的那個小夥子找了我來,怕你這會子已經去了,”說着大聲道,“你進來罷!”
賽罕聞聽,連忙推門進來,見趙心玉緩了過來,心裡自是高興,纔要過去將她抱起來,又想到竟還沒向救命恩人致謝,便又轉過身來向金鵲兒抱拳道:“有勞前輩!賽罕願爲前輩效犬馬之勞!”
金鵲兒搖搖頭:“你與那個人不一樣,我又不要你做什麼。”
趙心玉奇道:“前輩說的是哪個人?”
“沒什麼……”
金鵲兒笑了笑,在她旁邊坐下,細細地看着,她委實想不通,一個如此的弱女子如何能有那般的氣勢,自己死便死了,也不硬要喜歡的人留在身邊,就算那文武雙全的女中豪傑花木蘭,也未必能有這般平靜。
“方纔我也見了,”金鵲兒正色道,“我若不來,你便去了,你不想他守着你麼?”
趙心玉知她說的是圖那,方有些死後重生的激動,心卻又一下子揪了起來,嘆道:“也不知襄陽那邊如何,他這般回去……你回去幫他罷!”趙心玉一把拉住賽罕的胳膊,甚是擔心,“叛賊造反,就算他有一身的武功,也不敵敵方衆多人馬,你若回去,也好幫他!”
賽罕心裡一陣酸楚:“公主只念着他麼?方纔公主已經身陷險境,還念着他,不讓他受難,真真兒的太癡了……”
趙心玉急道:“哪個念着他?父汗叫他回去他偏不回去,抗旨是要殺頭的!他是遠征將軍,國家有難他必然出馬,事事以國家爲重,纔不是我念着他!”
見趙心玉解釋得這般急切,哪個看不出她念着圖那?
見賽罕緊握着拳頭已不知說什麼好,金鵲兒起身道:“他不必回去。大汗急招兀良哈將軍,想必已經做好了計劃,這會子突然又去一人,難免攪亂計劃,反而貽誤戰機,爲大汗徒增煩惱不說,說不準百姓會死傷更多。”
“那依前輩應該如何?”趙心玉一時間沒了主意。
金鵲兒笑道:“依我之見,我們三個一同去往臨安,——處理罷叛賊後,你念的人也定會去那裡,我們不必在這個地方耽誤。”
“趙心玉何德何能……”
“你是大元的公主,多幾個人保護也是應該的,”金鵲兒沒有給她更多解釋的機會。
趙心玉只得妥協:“那就有勞前輩了。”
圖那不在,賽罕是有很多機會來討趙心玉開心的,只是他拙嘴笨腮,定不知怎麼說怎麼做,金鵲兒想着,自己跟着也好爲兒子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