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我喜歡吃的盤羊!”見到桌上的美味,趙心玉興奮不已,順手撕下一條香香的肉來,舉到忽必烈面前,“謝謝父汗!”說着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忽必烈笑了笑,任由這個義女撒嬌去,接着轉向還在原地不動的圖那和賽罕:“入座罷。”
“謝大汗!”
圖那和賽罕分別落座左右,忽必烈看了看二人:“你們兩個是我的愛將,你們在戰場上,就像一隻將要捕到野兔的雄鷹,所以那時,我不擔心。可你們這次出去,形勢所迫,斷不能帶衆多兵士,卻是全身而退,我對你們更加欣賞了。酒宴用罷我便要召開庫裡臺大會,你們要將這次刺探到的敵軍情況一一說出,用於戰術是一方面,我還要論功行賞。”
“父汗父汗……”趙心玉聽到這裡,忙忙放下手裡的酒碗,拉住忽必烈的胳膊,“他們兩個,您誰都不許賞!”
“哦?你倒是說說看?”忽必烈笑道。
趙心玉有些委屈地撅起嘴巴:“這次本就是您的不對,派了他們兩個跟着我,結果這一路上只要閒下來了,他們就會吵架鬥嘴,有幾次險些要打起架來,我想沿途好好地欣賞風景也不行!再有下一次,您只消派一個便行了!”
忽必烈大聲地問:“派哪一個?”
“……我不知道!”趙心玉的臉羞得通紅,再也不答,捧起酒碗來,幾乎將小臉都埋了進去,咕咚咕咚地喝着馬奶酒。
忽必烈笑了笑,也不再追問,吩咐大家要盡情吃喝,這是公主的接風之宴,可不必拘泥,不過一會子要參與庫裡臺大會的人斷不能喝得多了,否則今後便沒有機會進入大帳之中!
衆人謹遵旨意,雖是有些謹慎地吃着酒,可當酒碗端起來的時候,似乎將一切不快都拋在了腦後,盡享着豪邁的草原之風,彷彿此時就是坐在家鄉的氈房之中,無拘無束的樣子着實如草原上一隻只不羈的雄鷹,如此自在逍遙!
圖那和賽罕雖也在吃着酒,卻是各懷心事,可誰都沒想着一會子的賞賜會是什麼,因爲兩個人想得到的賞賜都是一樣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又過了一會子,忽必烈看了看外面的天,雪還在下着,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便命人將酒席撤下,不適於參加庫裡臺大會的人在外面候命,其餘的人則繼續留在廳中。
現在,這裡的人都是戰功卓越的勇士!
忽必烈將衆人掃視了一週,說道:“你們都是大元的重臣,或是成爲征服中原的先驅,或是跟隨我從草原來到這裡,實屬不易。我的祖父成吉思汗,六十三歲時還曾遠征西夏。我已年近耳順,我相信,我做的不會比我的先祖差!滅西遼、滅花剌子、滅西夏,這些事情給我們的經驗足矣!現在,我要將四分五裂的土地聚合起來!北至蒙古草原,南至南海,西至伊利汗國,東至漠河,都要成爲我大元的領土!中原的小皇帝已經逃到崖山去了,中原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可若現在捉了小皇帝,勢必會對臨安打草驚蛇,不好攻打了。衆位都有什麼想法,可以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