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你敢脫我衣裳試試
房間裡光線很暗,暗影斑駁,深淺不一。
尤湖只能依稀看到古緋那張素白的臉,像是剔透的玻璃種玉頭,泛着柔和的濛濛點光,儘管她目光凌厲如刀地紮在他身上,可他就是覺這模樣的古緋比尋常女子的嬌羞還耐看。
他彎腰撿起那支毫筆,在手間一轉,自顧走到油燈前,放下,然後嗤啦一聲點燃火摺子,剎那,明亮如晨星的星光在整個墨室延展開來,暗影從他身上像潮水一樣退去,尤湖俊美無雙的皮相在氤氳暖黃的燭光下,越發柔和。
對古緋的責難,他不僅不惱,還閒情逸致地將那毫筆放回筆架上,像沒骨頭一般斜靠書案邊,雙手環胸,微低頭看她道,“若小生說,不是呢?”
古緋冷哼了一聲,她小而尖的下頜一揚,帶起不屑的倨傲,“不用矇騙,我知道就是你!”
她言辭肯定,半點懷疑都不曾有。
古緋口味不算好,甚至帶着冰冷的譏誚和蔑視。
可尤心頭卻倏地鮮活起來,像是在大熱天裡被冰涼的井水給從頭泡到了腳,他眯起鳳眸,帶出狹長的弧度,眼梢有銀光曳動,褶褶生輝,“那姑娘說說,是如何分辨出小生與逍遙王的區別的?”
古緋眉心一皺,點漆黑瞳晶亮如黑曜石,她小巧的鼻翼微皺,帶起嬌俏的細紋,經由尤湖這麼一問,她才驀地想起,自己這確定來的毫無緣由,只是白日一見逍遙王,她就是知道那是尤湖。
這種判斷,古緋只能歸於直覺。
尤湖彎腰,他湊到古緋面前,鳳眸鎖着古緋的,深邃而幽沉,“小生一直以爲。在這世間,只有從前的母妃才能一眼分辨出小生與他的區別,可今日姑娘真是讓小生好生歡喜,不管姑娘憑藉的是什麼。小生都很開心,因爲姑娘是……自母妃去後的第二個。”
他嗓音壓的很低,帶着繾綣的意味,彷彿最纏綿的柔絮,漫天灑落,輕飄飄落在發間,帶着拂動人心的暖。
古緋一怔,她回望他,那眸子顏色太過深沉,彷彿最深的碧波。將她溺在裡面,如何都掙脫不開。
微涼的指腹摩挲上她下頜那點軟肉,反覆流連,他頭壓低,在那一望中。親吻過她的嘴角,仿若輕風。
“謝謝……姑娘……”
呢喃低語想在耳邊,古緋聽的不真切,彷彿隔着千山萬水傳來。
“倘若小生不存於世,姑娘也是會記得小生的吧?這樣,能有一人清楚,小生是小生。逍遙王是逍遙王,如此,小生就了無憾事……”
搖曳不定的燭光之中,投落地上的剪影隨之晃動,那親暱的姿態,融爲一體。帶出無比旖旎的媚色。
古緋猛地回神,她一把推開他,臉上帶出色厲內荏,“哼,你當你是誰?誰會記得!”
尤湖的視線太過熱烈。她不適的撇開頭,不小心就暴露出微微薄粉的耳根來。
輕笑一聲,尤湖伸手拍了拍古緋的髮髻,這才轉回話題道,“姑娘一見面就怒視小生,是想從小生這得到什麼?”
古緋的性子,他再是瞭解不過,和他同樣不會吃虧的德性,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是婉轉過千百回,不會毫無目的,是以,他才如此篤定古緋是有所圖的。
古緋一揚眉,選擇性忽視剛纔兩人之間的甜膩氛圍,她纖指一掃,指着墨室中的物什就冷喝道,“企圖?將我的墨室毀成這樣就是你的思量!”
尤湖不贊同的搖頭,他嘴角帶似是而非的淺笑,“姑娘當真是在意這點?”
古緋不說話,只盯着他。
尤湖繼續道,“若只是個墨室,姑娘想要多少,日後小生就爲姑娘建多少,如何?”
“哼,”古緋冷哼一聲,“空口白憑,畫餅充飢的事於你不虧,誰能預見日後。”
尤湖想了下,他一擊掌贊同道,“姑娘說得是。”
緊接着就見他竟然當場開始寬衣解帶。
古緋惱羞成怒,“滾出去!”
尤湖剛解下大帶,外衫敞開了,露出裡面的白色衣裳來,他偏頭輕瞅古緋,狹長的眼梢攀援出促狹的點光,“姑娘,爲何動怒?”
古緋咬着脣,覺得他居然還有臉相問,若不是行走不便,當即她就要出墨室,再不理會他。
彷彿看出古緋的想法,尤湖扔掉手頭外衫,長腿一勾,就將古緋的輪椅輪子給卡住,讓她不能離開,後他繼續脫衣服,邊道,“姑娘莫不是垂涎小生這副身子不成?不過若是姑娘的話,只要姑娘想要,小生定當殫精竭力伺候姑娘。”
這話,忽的就讓古緋想起夜鶯在她耳邊提醒過的,說尤湖以往身邊紅顏知己無數,還盡是那種只求一夕之歡的。
她頓覺一陣心惡,微微側開頭,不去看他,說話語氣很差,“被他人沾染過的東西,我嫌惡心。”
話音才落,她下頜就被人強勢捏住,並迫使她擡頭。
入目的,是一具光|裸的身子,白皙如清輝之月,皮下的肌理不算精壯,帶着魚鰭般平滑的流線,胸前的茱萸紅點,暴露在涼夜輕風之中,顏色豔麗如櫻果,有如綢黑髮從背脊滑落至前,與膚白映襯,就越發顯得奪人眼球。
尤湖眯眼,“姑娘可還滿意看到的?”
“不過噁心麼?和小生相比,逍遙王才更髒,”他想都沒想就繼續解釋道,“他愛好男女之事,可偏生又挑剔的很,若不是容貌恣妍的,他提不起興致,可有時候不得不用點美人計,他不耐,便是小生替代的。”
說到這,他直起身,大大方方地在古緋面前展露身體,“畢竟,小生知聖人禮,對那等不是心儀的姑娘,魚水之歡也只是一時之貪而已,小生很明白的。”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古緋就更爲惱。“卿之事,與我何干!”
說完,她還冷冷一笑。
尤湖不跟古緋計較,他算是明白。古緋有時候只是嘴巴毒些,可實際對自己認可的人還是很護短的。
他撩開散在腰間的衣裳,露出那截精實而有力的腰身來,“小生是想給姑娘這個東西。”
古緋循跡看去,這才發現,在尤湖腰身上,佩戴有一圈玉帶,那玉帶通體豔紅,最中央那塊最大,有半個巴掌大小。其餘的皆磨雕成銅錢大小的圓形,並用紅色絲線串成一圈,穩穩的被尤湖貼身繫着。
這種貼身佩戴的玉帶,古緋是知曉的,有些講究的貴夫人。會擇對身子好的玉質,諸如暖玉等,打磨成玉帶,常年佩戴,不僅能溫陰滋體,還可在閨房之中增添一二夫妻間的樂子。
她一想到這最後一點,臉色當即就黑了。
尤湖解下玉帶。許是脫衣服久了,他將衣裳隨意攏上,一指挑起玉帶,撫了幾下最大的那塊紅玉道,“這是母妃在世的時候,唯一留給小生的東西。是給小生的,而非逍遙王。”
說着,他看古緋,嘴角帶笑,“這紅玉是極爲難得的好玉。很適合姑娘這樣底子弱的身子,也算……”
他頓了頓,嘴角笑意更盛,“也算小生給姑娘的定情之物如何?相比母妃也會很滿意姑娘這樣的。”
古緋明明覺得胸腔之中怒意橫生,可耳裡聽着尤湖的話,那股子的氣焰憋悶在心窩子裡,無論如何都流瀉不出來,攪得她十分難受,可面上她仍然不甚有表情,還譏誚道,“你的定情之物,我受不起,這種玉帶,尤湖公子還是另尋他人相送的好。”
尤湖哪裡會聽她的話,他低笑一聲,彎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抱起古緋,將之送到書案上坐好,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衫盤扣。
古緋雙手有心想拂開他的手,可尤湖一掌就鉗制了她的手腕,他向前一步,傾身下壓,雙腿擠進她的腿間,擠壓她腰身,不讓她掙扎。
“無恥!”古緋大罵出聲,她受制於人,素白的臉掙地通紅,也不知是太過用力還是羞惱的,“尤湖,你個混蛋,你敢脫我衣裳試試?”
尤湖嘴角笑意不變,那幾個盤扣,經不起他指下用力,三兩下就給摳開了,“小生已經在脫了。”
古緋更爲惱,她一低頭,就着那姿勢,張嘴就咬在他肩膀。
尤湖痛的悶哼一聲,可他手下動作不變,就這會功夫已經將古緋的外衫裡衫盡數退下,露出藕白色的肚兜和嫵媚春光。
他忍着疼,喘着粗氣,還有心調笑,“姑娘這般迫不及待,倒真是讓小生好生意外,不過,姑娘還是鬆口一些的好,小生受傷無所謂,讓姑娘牙口酸了就不好了,再者,姑娘的心意小生已經收到了。”
察覺到口中鐵鏽般的血腥味,本想鬆口的古緋聽聞這話,當即牙關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當古緋上半身衣衫盡落的時候,尤湖也根本是衣衫不整,兩廂裸落的肌膚相親,再無任何的阻擋,儘管肩膀被咬的痛的要死,尤湖還是忍不住舒服的嘆喟出聲。
他不是不明白女子身子特有的柔軟和膚若凝脂,可當真挨蹭到古緋身上,他才覺以往和其他女子有過的牀幃之事,多麼的粗糙乏味。
“姑娘,休動,”他嗓音啞的沉,壓抑着難以控制的慾念,“小生畢竟不是真的柳下惠,能坐懷不亂。”
古緋雙眸倏地圓睜,聽聞這話,她瞬間就懂了尤湖的意思,畢竟她雖未曾出嫁,可男女之事,也並不是真的不懂,她遂鬆口,再動也不動,當真怕會刺激了尤湖一般。
眼見古緋一下就乖順了,尤湖放鬆力道,他笑了下,帶着誘哄的口吻道,“姑娘,一直這麼乖順就最好了。”
古緋撇開頭,脣抿成直線,一言不發。
尤湖確定古緋不會有其他動作,他才鬆開她,然後將那玉帶親手扣到她腰身,眼見凝脂肌膚上沾染上豔紅之色,玉帶上帶着他的體溫與氣息,這會到古緋身上,怎麼看都是像是被他標識了的感覺,他頓覺呼吸都不暢。
(阿姽:阿姽要去休息會,第二更晚上十點才能出來。謝謝200332812 童鞋的打賞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