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的確是問心無愧!那敢問二嬸嬸,今日李夫人誣陷我與袁大人意欲何爲?她如何知道袁大人在國公府碰到過我?還有,白婷是二嬸嬸的人,難道也是和當初的白蘭一樣,是因爲識人不清?最後,我們國公府由您掌着中饋,這男子又是如何突破重重防守來到內院的?”
葉卿清接二連三的質問讓李氏漲紅了臉,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葉老太君則是直接把矛頭對向葉景文:“你怎麼說?”
“這,或許是有誤會也說不定!”葉景文雖知道今日局勢已經無法挽回,卻仍不想放棄李氏。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兩人也共同謀劃過不少事情,除了感情,也還夾雜着利益糾葛。
“真的是誤會嗎?國公大人!”葉卿清怎麼可能讓事情就這麼一句話帶過去。
葉景文看着她犀利的眼神,也無法狡辯,誰讓李氏的小辮子被抓住了呢!
他隨即咬了咬牙,狠下心來:“夫人重病,即日起閉門思過!至於中饋,還請老太君多費心了!”
聽到葉景文這話,老太君並沒有馬上做出迴應。以她的瞭解,這個屢屢讓她驚豔的孫女兒必定還有後手。
“不知李侯爺以爲如何?”葉卿清將問題又拋向了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李昶。
李昶雙眸微眯,卻是看不出喜怒:“此事是舍妹的不是,受罰理所應當,國公府的家事我自然不會多問。”
果然也是個狠心的主!
葉卿清淡淡勾脣:“恐怕不只是國公府的家事呢!紫苑,將欲禍害三小姐那人的情況說清楚!”
“是,小姐!此人名劉三,是東街有名的潑皮無賴,好賭貪色。且他最近與威信侯夫人孃家的兄弟張慶走得很近。而且他也招認,這次是那張慶找到他讓他潛進國公府的!”紫苑將之前稟告給葉卿清的話如實說了出來。
“胡說!你這死丫頭竟敢污衊與我!”張氏早已如一隻炸了毛的鬥雞一般。
葉卿清也不想再與這蠢婦斡旋下去:“是否胡說,派人去查,自然會水落石出!不過我卻還是有一件事要說的,不知夫人還記不記得我在去護國寺途中遇刺一事?”
葉卿清的話讓張氏心裡一抖:“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這時葉卿嵐站了出來,拱手道:“祖母,那次是我機緣巧合救了姐姐。而那山賊如今還有兩個活口在我手中,他們已經招認是受到那張慶的收買!”
“夫人大可以說我們姐弟在胡言亂語,不過事實就在這裡。相信若是告到順天府,定能還我一個公道!”此前讓齊子皓留下那兩個山賊就是爲了今天,一擊,必中!她相信,張氏和張家都完了!
果然,只見威信侯朝老太君作揖道:“此乃我管教不嚴,老太君和大侄女放心,本侯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葉老太君自然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會就這樣作罷:“侯爺是個明白人!既然貴公子與我們苑姐兒也有了肌膚之親,便擇日迎娶吧!”
“不,不,我不要嫁給他!”本已經縮在一旁的葉卿苑聽到這話突然間叫了出來,掙扎着想逃脫要鉗制住她的婆子,“我不嫁,我不嫁!”
老太君沒有理會她,繼續說了下去:“李氏在府中養病不妥,送去家廟!”
葉景文沒有反駁,老太君話裡的威脅他一清二楚,如今別無選擇。
而李氏也出奇地安靜,既沒有爲她自己也沒有爲葉卿苑說一句話。
是她,是她太小看這個賤丫頭,她比她那賤人娘倒是厲害得多!不過,去了家廟又如何?只要李家還在,她的瑄哥兒還在,她早晚會回來,到時候必會讓這死丫頭不得好死!
李氏即刻被送去了家廟,而葉卿苑也被軟禁起來備嫁。
李家人回府後,張氏便被一紙休書送回了孃家。
而翌日,一封狀紙送去了順天府,將張慶多年來欺壓良民的惡行一一泣訴。張氏父親因教子不嚴被罷官,且張家三代內不得入仕。張慶處斬,張氏也在聖旨下來之日被其孃家兄嫂親手鴆殺。
……
經過這一鬧,天色也暗了下來。老太君留葉卿清姐妹倆用過晚膳便讓她們回去早些休息了。
葉卿清回到清水院洗了個澡,便將紫苑召到跟前,問道:“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小姐,今日裡您發覺不對勁讓我去找三小姐。當我趕到渝風院的時候,三小姐中了媚藥,而那時四皇子也在她房中,李襄被打暈了過去,那賊人也被他綁了回來。至於錦然居的事,應當是四皇子所爲。”紫苑將今日的事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四皇子?”葉卿清心裡訝異。他怎麼會摻和進來?葉皇后和莊貴妃勢成水火,太子和二皇子也是面和心不合。四皇子爲何要幫渝兒?
“是,若是沒有四皇子及時趕到,便是屬下去了恐怕也會……”紫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葉卿清撫了撫額頭,今日她也是疲累得厲害。看來要給渝兒身邊找幾個有功夫的丫鬟,決不能讓今日的事再發生!
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看着窗外朦朧的月色,這靜謐的夜晚卻安撫不了她煩躁的心。
“你來了!”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圍繞在身後,葉卿清忙轉過身,欣喜地朝背後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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