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算不上熾熱的太陽當頭,張遼騎着胯下白灰色的駿馬,率軍行進在汝南向北的官道上。

道路兩旁到處都是牛馬人腳踐踏的痕跡,本應該豐收的農田盡是狼藉不堪的景象。

行軍至此的數萬楚軍雖然不是這幅場景的作亂者,但是眼前的景象和楚軍的到來有着間接地關係。

其實眼前的景象倒還好點。魏軍在楚軍攻來之前還有時間搶收早熟的麥子。像是汝南南部和東部的大片良田,魏國官吏和軍民根本趕不及收穫作物,便是隻能在楚軍到來之前放火燒掉了成千上萬頃麥田。

戍守邊境的魏軍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了下,便是倉皇敗撤。留給楚軍的則是漫山遍野黑漆漆飄散着“熟”透了的麥子香味的田野。

楚軍只用了十幾天,便是打到了汝南郡城安城。太守蔡陽雖然迅速堅壁清野鞏固城防,但是之前城內並無存糧,臨時搶收糧食也受到了張遼麾下楚軍騎兵的襲擾,最終只是收集到了少量糧食。

結果張遼一圍安城,蔡陽的糧食立馬吃緊。士卒更是無心抵抗,於是只堅持了三日便是被破城,蔡陽本人也被張遼捉住送往壽春。

而此時聽說,曹操在許昌的大軍因爲糧草沒有籌集夠,還尚未開拔出營呢。

汝水和穎水兩條河流對於生活在這片土地的農民是極大的賜予。這使得這兩條河流流過的主要地區以此命名,汝南和潁川因而得名。這兩郡的人口數量和富足程度在數百年間都是位於全國所有郡縣的前列。

太陽還算不上毒辣,但是對於全身披掛盔甲齊備的人來說,無疑是相當難熬燥熱的。

平北將軍侯成率部在前面充當開路先鋒,而自己的大軍周圍也分散着無數迅猛矯健的斥候輕兵,身爲大軍主將的張遼本不必這樣處處小心謹慎一直戴着沉重且密不透氣的戰盔,但是他還是把頭盔當成了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時刻佩戴。

陳宮拍馬從後面趕了過來,太尉大人的親衛隊們雖然也是全身披掛,但都將頭盔摘下夾在腋間,大部分人更是直接將頭盔拴在了馬屁股後面。

“文遠將軍”陳宮直呼張遼的表字:“大軍爲何行軍如此緩慢?”

張遼勒住戰馬,稍微扭轉了一下身軀對太尉陳宮致意道:“大王的軍令雖然是兩路大軍最終在許昌會合,但我軍提前於計劃拿下了安城。本將以爲,應當減緩行軍速度等待大王那邊回信,若大王那一路有什麼變故,好及時調整行軍計劃。”

兩人只剩一個馬頭的距離,陳宮也勒住戰馬,轉眼去看道路兩旁。

當然不是看狼藉不堪的農田,一路過來這樣的景象太多了。只有在田地裡穿插而過的汝水似乎還是原本的面貌。

平緩流動的汝水裡時不時會躍出一條大魚濺起河水,引起的波瀾打破了原本平靜的河面。

“這可真是一個大收之年!”陳宮忍不住嘆道,緊接着又說道:“還好大王在麥收之前便是出兵了,晚熟的麥子現在就算魏國人搶收了,也不能吃。比起魏國人,糧草就是我軍此次出兵的優勢所在!”

忽然陳宮轉頭似笑非笑面向張遼:“汝這般行軍,魏國人別說是搶收早麥了。怕是等我們打到許昌的時候,晚麥都熟透了!”

氣氛突然緊繃起來。將軍衛隊的騎兵和太尉衛隊的騎兵也似乎成了兩方人馬。

但是這樣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很長。張遼忽然輕輕一笑,就好像兩個老朋友之間開了個常見的玩笑那般——雖然陳宮並不是一副開玩笑的神情,張遼裝模作樣地向陳宮稟手回道:“得令!”

“傳令下去,各部兵馬即刻輕裝前進,後軍押解輜重糧草後行!”張遼對旁邊一裨將道。

裨將得令,便是縱馬往後去挨個傳令。

陳宮點了點頭:“如此自然是最好。曹賊再是狡詐,此次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張遼深以爲然,半響又嘆息道:“只是可惜了這大片的良田。”

陳宮也是隨之黯然,片刻後眼中似是充滿了新的力量和希望,長吐一口氣道:“但也就再受這一遭苦罷了。戰後我軍所及之處,便皆是我大楚子民,吾會勸說大王調濟糧食賑濟因戰受亂的百姓。”

張遼不置可否。楚國的將軍們如今只管軍事和戰爭,不會輕易參議這些該由文官操心的事。

這數萬大軍有急速行軍的預案,身爲主將的張遼命令一下,騎兵們立刻是縱馬小跑起來,很快與步卒們拉開差距;槍矛手扛起長矛長戈,盾牌手用最不影響跑步姿態的方式揹着各式圓盾方盾,隨着行列最前面的旗幟疾步行走起來;弓弩手們則將多餘的沉重箭囊扔到路旁留着讓後軍去撿,只揹着最多兩桶箭囊快步行軍。

張遼此前也想過急行軍不給魏軍留反應時間,同樣也有相關的顧慮。但此時卻覺得自己更需要勇往直前直搗黃龍的決心。

當然此時還沒有直搗黃龍這個詞,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張遼望着前方,笑問陳宮:“太尉大人沒有坐慣了車輦吧?馬上功夫還在否?”

陳宮不答話,直接拍馬搶道就走。張遼哈哈一笑,便也是揚起馬鞭縱馬追趕。

……

紅豔如鮮血一般的夕陽下,曹操坐在灃水河東岸的沙灘空地上,與數名郾城本地的望族族老擺酒設宴,相談言歡。

曹操談笑自若,絲毫沒有一個魏王該有的架子。對郾城一帶的風土人情大加讚賞,並主動講起率軍來時路上的趣聞軼事。

曹操本人似乎有一種魔力,能讓原本懷有十分敬畏之心的本地望族豪強們三言兩語間便好似成了他最親近的部衆,而望族長老和豪強首領們也樂意由衷表現出一副恭敬愛戴君主的模樣。

軍師祭酒郭嘉郭奉孝忽然走了進來,對着曹操稟手道:“稟魏王,楚軍前部距此地已不足十里了!”

席上的望族族長和豪強首領們紛紛聞之色變,就算是曹操本人也神色也是微微一變,似是不快道:“好個張文遠,行軍竟是如此迅速,這是打算要在郾城過夜麼?”

旁邊有望族長老馬上笑了:“魏王陛下既然都來了,楚賊今晚怕只能呆城外喂蚊子嘍!”

衆人也是紛紛附和,四周頓時一片對曹操軍事才能的讚譽之聲——確實,此時的曹操完全稱得上這些讚譽。在官渡和倉亭兩次在實力相差懸殊的決戰中不敗乃至取勝,曹操僅憑這卓越軍事指揮能力便足以當這魏王,更別說曹操本人還富有相當的治國才略。

史渙聽郭奉孝說楚軍距離郾城不過十里,立刻急衝衝站出來道:“楚軍至此已不足十里,末將以爲當立即擊鼓爲號,召集士卒列好戰陣嚴陣以待!”

大戰將至,衆鄉老族長們也適時提出了告退。楚軍畢竟來勢洶洶,得多出一些時間留給魏王和他的謀臣將領商議作戰計劃——自己也得趕緊回家召集族人,該收拾細軟躲避戰亂的今夜就得走哇。

魏王笑盈盈地派他的軍師祭酒禮送這些望族豪強,待軍師祭酒回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一羣的魏軍將領。

曹操端着飯碗正在桌上夾菜大口吃咽,並不關心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儀態問題。用曹操的話來說,管你是王是兵,餓了就得吃渴了就要喝,活人豈能讓尿憋死?

於是對於魏國將領們來說,吃飯時的上下尊卑觀念也就好像被排泄的屎尿一般不值得重視。

“都快坐下吃”曹操好不容易吞嚥下一口菜飯,如同一位招呼客人的主人一樣,拿着筷子向手下部將們招手:“這些酒肉都沒開動,在許昌可吃不上這麼新鮮的肉,喝不到這樣的美酒!”

部將們立刻將最後保留的一點拘束和靦腆扔到一邊,紛紛大大咧咧找了合適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抓起豬腿羊肉便是先往嘴裡塞。

曹操見身旁的禁軍將領史渙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絲毫未動,便是打發他:“那邊還有個空座位,你和虎癡兒且去吃罷!”

許褚臉色大喜,搓了搓寬大的手掌急不可耐地加入衆人中間。史渙腳下卻絲毫未動,憂慮道:“魏王啊,楚軍行軍如此迅猛,勢必有所圖謀,還請魏王立刻鳴金備戰!”

“孤王怎麼沒想起來”曹操拿着筷子的手忽然猛的一拍腦袋,懊惱道:“快去叫士卒埋鍋造飯,那些鄉紳望族送來的牛羊酒肉都別客氣,全都宰了吃了罷!”

郭嘉笑嘻嘻湊上前來:“魏王且寬心,屬下已是吩咐諸軍多采集柴火做飯了,不消一個時辰便都能吃上熟飯了。”

“一個時辰”史渙獨自琢磨這其中的意味,又望了望什麼也看不見的遠處,狐疑道:“難道楚軍的輕兵一個時辰殺不到此地?”

郭嘉:“楚軍來是來了,不過距此還有二三十里呢。史將軍也快開動罷,吃飽還能歇會!”

史渙瞪大眼睛,看着還尚未走遠的郾城望族鄉紳們,又看了看自己狼吞虎嚥的同僚們,又看向品嚐着各種細菜的魏王,驚訝道:“祭酒大人……真是高啊!”

曹操吃着吃着嘖嘖道:“別說,這郾城的廚子做的飯還真香!”

郭嘉坐了下來,爲許昌的廚子辯解道:“差距在於食材,不在廚子。”

曹操點頭:“也是,許昌附近四條腿跑的都被抓的快吃絕種了。孤王的親衛隊都得挖野菜才能保證給孤王每餐四菜一湯。偌不是託了張繡的好運,今天這頓酒肉,孤王怕是過年都吃不上。”

夕陽慢慢變淡,直至最後一抹殘陽徹底落入地平線以下,暮色降臨。

遠處地平線這纔出現了大股兵馬。因爲暮色和距離的緣故,在曹操看來只是一團黑線在慢慢放大。

魏軍們並不着急列陣應敵,主將都回到了各自的部屬中間。

曹操騎上戰馬,望着周圍的將士。魏軍們因爲長久的嚴重缺糧已是導致了大部分士卒面黃肌瘦。但是今天下午好歹都恢復了一絲血色。

曹操滿意點點頭,正想照例在戰前訓上兩句話,剛一開口卻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周圍有部將藉着酒意發出鬨笑,曹操絲毫不介意。

“諸位!”數萬人馬忽然一齊寂靜下來,曹操:“孤王答應過你們,讓你們吃飽飯!今天,孤王做到了。而汝等可願爲孤一戰否?”

這支軍隊早期的主幹爲青州兵,也同樣沾染了青州兵們的一些習氣。飽食一頓便能效以死命!

“隨吾擊賊!”曹操舉劍高喊!

“殺賊!”數萬魏軍齊聲高喝,在各自主將統領下在廣袤的田野間鋪開,呈進攻陣形衝向楚軍的方向。

統領楚軍的是楚國徵北將軍張遼本人。在距離郾城三十里的時候張遼便是得知了魏軍已經進駐灃水東岸的消息。但是張遼並未料想到曹操會率主力迎戰自己,而放棄與進攻譙郡的楚王軍隊對決的機會。

其中最嚴重的錯誤,便是張遼沒有料想到與自己當對手的直接就是魏王曹操!

的確,如果今天換做別的人當張遼的對手。楚軍也不至於頭次萬人大戰便是失利。

曹操見面就打的策略完全打亂了張遼的預想。正是顧忌魏軍以逸待勞急攻遠道而來一路急行軍的楚軍,張遼親臨前軍,減緩調整行軍的速度和節奏,使得大軍剛好在暮色降臨之際到達郾城附近。

這個年代的野戰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的。古代之所以講究“精兵襲營”,其實並不是只是說挑選精銳的士卒,而是在夜盲症普遍的軍隊中挑選夜視條件足夠的士卒擔任偷營重任。

而且夜戰容易導致混戰,這往往是各級將領最不願意打得一種仗。混戰一旦打起來,兵不識將,將不識兵,各處各自爲戰,甚至自相殘殺。除非不得已,統軍將領是絕不會讓軍隊打這種仗。

見遠處的魏軍並不列陣便是一齊衝殺過來,張遼立即傳令收縮兵馬列陣迎敵。此時張遼還未意識到他要對付的是曹操。

楚軍只是剛好列好陣形,魏軍便是衝撞了上來——若是張遼的部屬換做高順的部卒,起碼在魏軍衝到陣前能夠完全列好陣形並放出起碼三波箭雨。

而張遼的部卒在佔據守方的優勢下卻只放出了一波箭雨,接着便與魏軍弓弩手對射起來。

魏軍進攻毫無章法,但又處處佈滿殺機。張遼不斷指揮部卒補上缺口,卻是被臨陣指揮的曹操不斷抓住一些細微的破綻,予以穿插分割。

魏軍處處黏着有空就鑽的打法使得楚軍手忙腳亂,疲於應付的張遼愈發出離了憤怒,便是下令放開陣形以對公之法與魏軍展開“充分”的廝殺搏鬥。

淮南士卒個頭雖然普遍矮魏軍一些,但是個個卻長得比中原士卒壯實許多。而且在張遼的操練下,這些淮南士卒具備了原本並不具備的兇狠幹練。個個矯健有力,絕不是昔日人人揉捏的弱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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