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柳哥厲害,幾分鐘的功夫就讓那哥賤貨丟人現眼。”出了主樓,高悅兒挽着柳以青的胳膊,撒嬌道:“柳哥,今天晚上我們帶着青姬一起去肖五爺那裡好不好。”
柳以青頭疼起來,一邊捂着腦袋,一邊問道:“去肖五那做什麼?”這些人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今晚一起爲難他。
都說沒有決對的敵人,只有決對的利益。柳以青與肖五合作把三炮弄了進去,還把三炮揍的親孃都認不出來,常人的世界裡三炮要麼忍氣吞聲,要麼繞世界的追殺肖五。可這兩人不僅沒有動起手來,曾經還同桌飲過一次酒。
只能說這些人應利益而結合,又因利益而反目。
有段時間肖五很頭疼,就因爲進去過一次,雖然24小時候之後就出來了。但是叱吒風雲的五爺居然被關了24小時,無疑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
線上的大佬覺得肖五自尋死路,停止了一段時間的合作關係。也就在柳以青回臨海的前幾天,肖五才擺平這些線上的大佬。
高琦鋒與肖五合作,高悅兒覺得是與虎謀皮,最後會慘傷虎下,因此一直勸肖五不要與高琦鋒合作。
這次高悅兒拉着柳以青見肖五,除了想拉近肖五和柳以青的關係,也是想讓柳以青幫着勸一勸肖五。
“柳哥,你就答應我吧。”高悅兒開始撒嬌,大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這個我晚上……”
柳以青本想說晚上已經要趕場了,可是高悅兒會說話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盯着他,就好像蠟筆小新用充滿亮晶晶可愛又可憐的眼神盯着園長的罐頭一樣。
“好吧,下午下了課我來接你。”
柳以青這貨的腦子轉的就是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一條妙計。帶着高悅兒和宋青姬一起請楊予琴吃飯。順來再把肖五喊來,已經減少了一場的時間。
他正得意的哈哈大笑,不妨電話又響了起來。
“柳以青,死哪去了,還不給我回來。”
“蘇總,我請假了。”
當着高悅兒和青姬的面,柳以青一本正經的回答。
“誰批准你請假了,你給我馬上回來。”
柳以青的頭真的大了起來,怎麼這會蘇宛素也來添亂。
“有事?”
“廢話,你回來再說。”蘇宛素的話裡透着一股煩躁。
“行,我馬上回來。”放下電話,柳以青爲難的掃了兩個小姑娘一眼,道:“我得回公司一趟,要是晚上下班早的話,我給你們電話。”
“柳哥,不許耍賴。”
“知道了,你這丫頭。”
柳以青哭笑不得的捏了捏高悅兒的鼻子,急急忙忙走出學校,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公司趕。
出租車剛開出街口,路邊便有人伸手攔車。
司機搖下車窗問了一句,一瞧和車上的顧客同路,揮了揮手讓他上車。
柳以青坐在後排。一般人來說,見到後排有人,自然會坐到前排。但是這個男人沒有,拉開後門坐了進去,還對柳以青笑了笑。
“你好。”路上,那人友好的伸出手準備和柳以青握手。
柳以青往後靠了靠身體,警惕的點點頭,回了句:“你好
,有事嗎?”
“是這樣……哎呀。”
司機轉彎的時候,男人一不小心朝柳以青撲了過來。幸虧柳以青身手好,乘他還沒撲過來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拖住了他的肩膀。
“兄弟,小心點。”柳以青將他推回自己的位置。
“謝謝。”
男人感激的笑了笑,坐回來的時候有意無意間摸了柳以青一把。柳以青頓時汗毛倒立,又與男人拉開了一斷距離。
還好,似乎見到柳以青的冷淡,男人不再搭理他,自顧自的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柳以青總算長舒了口氣。心裡想着蘇宛素這麼着急的把自己叫回來,只怕王國振肯定又給蘇宛素出了什麼難題。
車子拐了個彎,忽然耳邊一聲尖叫。
柳以青先是往前看了一眼,發現沒堵車也沒出問題,疑惑的看着身旁的男人。豈知這男人大叫道:“不好了,我的錢包被人偷了。”
“吱……”
司機猛踩剎車,也不管是不是把車停在路中間,問道:“丟哪了?”
“我也不知道,上車的時候還掏出錢包準備付車錢。”
“會不會上車的時候沒裝好掉了出來。”柳以青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會,我清楚的記得我裝好了。肯定被人偷了。”
男人話一出,柳以青的眼角瞬間跳了一下。果然,男人忽然指着柳以青的道:“就是你,一定是你趁着剛纔扶我的時候偷了我的錢包。告訴你,快拿出來,裡面有一萬多,夠刑事犯罪了。”
“兄弟,不會是你真拿了他的錢包吧?一萬多,要判刑的。”司機回頭打量兩人,一個文質彬彬的樣子,一個休閒陽光,都不像是壞人。
這個時候,男人做出了更爲奇怪的一件事。他沒有揪住柳以青的衣服,嚷嚷着搜身報警之類的話或者動作,而是推開車門在馬路中間喊着自己被人偷了錢包,手指時不時指向車裡。
本來大家對擋住行車路的出租車滿口抱怨,有些人已經準備破口大罵,忽然聽到有熱鬧看,紛紛圍了過來。而且還真有幾個看熱鬧的人出來抱打不平,拍着出租車喊柳以青下來。
“下來,兔崽子敢做小偷,你給我從車裡滾下來。”
一個看熱鬧的人爲了防止出租車拉着柳以青跑路,拉開司機的門,把司機趕下來不說,還拔走了車鑰匙。另外幾個人從男人那邊鑽進來,抓着柳以青的衣服往外拉。
“別動手,我自己出來。”
對這些熱心的人,柳以青還真沒打算還手。整了整衣服,自己從車裡鑽了出來。好傢伙,周圍看熱鬧的車主和路人起碼百名以上,還有人拿着手機拍攝。
前面有幾個塊頭挺壯聽的大漢着男人講訴過程,時不時對柳以青抱以憤怒的目光。大約過了幾分鐘,男人說罷,十幾個看熱鬧的人把柳以青圍了起來。
“把錢交出來。”
“我說諸位,你們也不能僅憑一面之辭,就認定他說的就是事實吧?”柳以青無奈的皺眉,邊說邊指着衣服道:“你看,我這幾件衣服哪裡能裝的下一個錢包。”
“吧嗒。”
話音剛落,一個黑色錢包從柳以青的身上掉了下來。柳以青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這明顯不是他的錢包,因爲他的錢包被夏雪宜拿走了。
“這就是我的錢包,你還說你不是小偷。大家快幫我報警。”男人說着,掏出電話報警。
只是他報了警之後,並沒有立刻把錢包撿起來,而是任由錢包掉在地上指着給圍觀的路人看。照例這麼多路人,就算他把錢包撿起來,有這麼多人證,柳以青也坐實了偷盜罪。可男人現在偏偏又不緊張那一萬塊,而是高聲叫喊吸引更多的人。
路上的口水和手指頭都快戳到柳以青的臉上了,甚至已經有羣情激奮的人想要衝過人羣過來揍柳以青。
這錢包是男人栽贓他的。只是柳以青想不通這麼大個錢包放在身上,自己怎麼會沒有察覺,而且下車的時候並沒有掉出來。
“敢做小偷?來人呀,揍他。”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最前面的十幾個人挽着袖子就要過來抓柳以青的衣領。神情憤怒像是自己的錢包被偷一樣。
“等等。”
身後就是出租車,柳以青退無可退。翻車跑路也不可能,因爲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只要他敢跑,肯定立刻被人揍的連親孃都不認識。
連親孃都不認識?
三炮?
在臨海,柳以青一個小銷售幾乎沒有仇人,就算偶爾與同事磕絆幾句嘴,也會大家都是男人擡頭不見低頭見,一頓酒便又和好如初。唯一與他有仇而且有能力做設了這麼大套的人,只有三炮。
想到這裡,柳以青一邊應付憤怒的人羣,一邊打量最初幾個挑事的人。回想起來,出租車剛停下的時候,男人喊了一嗓子,這些人便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而後的幾分鐘纔有好事的看熱鬧着陸陸續續過來。
“紋身?”
警惕起來,柳以青更是注意打量男人身邊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挽起袖子的人半截紋身露了出來。他在青山和老丁、張志勇這些江湖人混了幾個月,自然能夠清晰的分辨普通人與江湖人的紋身差別。
“諸位,怎麼也要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吧?”
“你個無恥的小偷,還敢辯解。”
有紋身的傢伙義憤填膺,兩大步到了柳以青的身邊,擡手一巴掌甩了過來。柳以青伸手格擋,腦子裡忽然竄過一條畫面。當初的三炮就是被特警狠狠收拾了一頓,打的親孃都不認識,三跑這傢伙肯定也想回報自己這麼一手。只要他敢格擋,眼前的人肯定大喊小偷還手了,那個時候圍觀的人不管自己是不是冤枉的,肯定上來幫忙揍他,那他就連分辨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此,柳以青縮回手,閃身避過了紋身男的巴掌。
“喂,你幹嘛急着動手,人家事主都沒動手,你着急什麼?你們認識?”柳以青一邊拖延時間,一邊絞盡腦汁思索破解之法。
三炮給他弄了個死局,幾乎沒有破解的辦法。錢包在衆目睽睽之下掉出來,他就是有八張嘴也不能解釋清楚。更何況男人的身邊還有紋身男等十幾個幫兇挑逗周圍人羣的同時也要抓住他狠K一頓。
“我們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專門收拾你這種小偷。”紋身男目露兇光,冷笑連連。
“這麼說你不認識他了?”柳以青忽然拿手一指男人,沉下臉吼道:“真的不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