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王不知道孫傳庭和折忠信已經將他算計好了,這廝還在今晚,對王府的的參將說道,“明天讓大家做好準備,船隻一應到位,辰時之前,一定要趕到峴山水域,和王大頭一塊,將東西搬下山,本王到時候會到王大頭哪裡監工的的,誰也別想貪墨本王的一兩銀子,當然,這次事情風聲過了以後,本王會犒賞大家的,所以,招子們都放亮一點。李參將,回去以後將喝花酒的,打牌九的,睡寡婦的全部叫到營裡,如果誰不聽,本王我也會死會殺人的。”
“是,王爺,末將下去一定會安排好的!”
襄陽王朱翊銘惡狠狠地說着,但在巡檢司的碼頭上,一小隊水師,已經換裝上馬,朝西北方向奔去,他們帶着潑天財富的的信息,朝洛陽,如果洛陽還沒有遇見瑞王,他們就會讓王府商號傳遞消息,讓瑞王爺迴應。
時間走到了傍晚,巡檢司碼頭上,瑞王府的水師們,開始整理武器,還有一些迅雷銃,手雷等,明天在鹿門山水域靠這些東西,就會有大筆的銀兩還有女人來到水師上,剛好這些水師裡面好多兄弟都沒有老婆。女人對水師來說,只要沒有懷孕,年齡大一點都無所謂!
而一千多裡外的永城縣城裡,今晚的宋獻策,在宋氏祠堂前面擺上了流水席,邀請整個同宗的宋家人來吃酒,吃完酒以後,宋獻策就會將自己的父親,母親,爺爺,奶nai,太爺,太奶.奶的排位迎取出來,放在馬車上,一路帶回漢中。
酒席上,朱常浩也說了一些話,意思就是宋獻策是我天下仁義無雙的瑞王爺的人,他宋獻策來到我瑞王爺的門下,體現了我瑞王也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你有才華,哪怕是江湖術士,我朱常浩也是來者歡迎云云。
其實,這裡要說明朝末期的朝廷取士暗門。
從萬里四十年以來,也就是公元1612年,大明科舉取士,多以江南人士爲準,特別是江浙,還有兩淮地區。
因爲這些地方多是東林黨的地盤,境內的商業發達,文化氛圍濃厚,而在盤根錯節的認同在鄉黨範圍內,只要是這裡的舉子,很多情況下都會闢爲進士。
其他地方的學子們,十年寒窗,毀爲一旦,功名無着,這就導致好多北地文人沒有出仕的希望,李自成來了,他們就跟李自成走,後面多爾袞來了,他們就跟着多爾袞。
雖然這不是他們叛離大明的主要原因,但這一條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當然,東林黨也有不光彩的一面,因爲在明朝後期有一個“怪現象”——任何國家加強對私人經濟活動控制的政策,任何國家試圖增加工商業稅收的行爲,都必然遭到他們在朝廷的利益代言人——東林黨堅決一致的抵.制排斥,而且這樣的抵.制活動,幾乎無一例外的獲得了成功,而且這樣的成功進一步讓他們相信自己的正確性。
“不與民爭利,藏富於民”幾乎成了他們無往而不勝的理論法寶,“農本商末”在他們那裡的意思僅僅是你國家要打就只能打農業的主意,你要增加農業賦稅,可以商量,你如果想要增加工商業稅收,那就休想!“不言利,只言義”,那都是對國家政府,對皇帝說的話,意思是你政府,你皇帝只要說說義就可以了,來說利就不好,就不光彩!
明代的財政在萬曆之前以農業稅爲主。而張居正改革重在稅收,重
點從徵收收農業稅,轉移到徵收工商業的稅收。這自然大大觸動了江南的工商利益集團,在這個bei景下,東林黨開始形成。
張居正一死,他們就廢除這個稅收制度。想逃稅,沒那麼容易!萬曆皇帝心知繼續徵收微薄的農業稅,不但國庫不夠用,而且農民也無法忍受。萬曆仍想方設法從江南的資本家中收入稅收。由於管理外庫的的戶部不接受工商稅,只收農業稅,萬曆便把工商稅收到內庫。這就是所謂的萬曆貪財之迷。而實際上,萬曆三大徵所用的錢,正是內庫的工商稅。
通過“廷擊”、“紅丸”、“移宮”三案的精彩演出,東林黨終於在萬曆死後第一次把持了朝政。他們馬上逼迫泰昌廢除了各項工商稅收。當時中國各地區的發展及不平衡。江南工商發達,而幾乎不用交什麼稅。北方各省的農民則難以忍受高高的稅收,一遇到天災更是食不果腹。
正當北方農民水深火熱之時,江南的行商坐賈們又是怎樣一番情景?《金瓶梅》中的西門慶不僅僅是明朝成化以來廣泛流行的房中術和性享樂主義風潮下一位虛擬的集大成者,他的故事更是真實再現了晚明江南“市井販鬻”、“逐末營利”的商業盛景。從中我們可以窺見其時其地,那些爲富不仁者的真實面目。(金瓶梅是南陵笑笑生寫的,他就是明朝末年人,只是假託宋來代明)
西門慶除了正常的經營方式外,還涉嫌偷稅漏稅。按照明朝稅制,三十稅一。《第八十一回韓道國拐財遠遁湯來保欺主背恩》中,韓道國一萬兩銀子的綢緞貨物,應當納稅三百多兩銀子。但經過稅卡時,西門慶啓動關係網,用五十兩銀子行賄,得了錢老爺一封人情書信,過稅卡時,貨物“兩箱並一箱,三停只報了兩停”,最後貨也不驗,只交了三十五兩五錢銀子,就矇混過關。當然,事後西門慶還要送一份厚禮給鈔關。大概連交稅帶送禮,只花了一百兩銀子。來保的貨船從南京來,西門慶又用一百兩銀子行賄,備了酒席禮物送給稅官謝主事,至少漏稅五六百兩銀子。——在這裡,國家吃了大虧,稅官得了小利,獲利最大的是西門慶。
然而,遼東戰事吃緊,國庫空虛。怎麼辦?
正是這種bei景下,魏忠賢出現了。怎麼做的,當然是找東林黨人交稅。經過幾年時間,國庫開始又充足起來。各地開始出現魏忠賢的生祠。東林黨怎麼坐得住呢!
天啓的死是好機會。崇禎站在了東林黨一邊。東林黨欲殺魏忠賢而後快,然而崇禎只免除了他的職務,令其守陵。魏忠賢憂憤而死,崇禎厚葬之。
東林黨又掌權了。當然,廢除工商稅是第一步。
至於遼東,怎麼少花錢怎麼搞。遼東缺餉,愈演愈烈。加上各層軍官的層層盤剝,士兵拿到手的很少,士氣及爲低下。明軍的將領天天寫奏摺要錢,崇禎皇帝一籌莫展。東林黨則指責遼東軍官指揮不當,作戰不力,貪污軍餉。節流往往流於道德說教;不開源怎麼行!當然,東林黨不會增收工商稅,負擔自然又落到農民身上。
終於,最貧窮的西北農民起義了。還攻進了北京,崇禎自殺。吳三桂引清軍入關,悲劇開始了。
國破家亡,人財皆失,時人短視,瘋狂逃稅數十年,自以爲佔了大便宜,卻不知這實乃地地道道的自殺之舉,可悲可嘆。
東林黨人
一方面指責皇帝與民逐利,而他們自己何嘗不言利?簡直就是對利言到了緇銖必究的程度,國家要想增加一丁點的商業稅收都好似老虎拔牙一般困難。類似漢武帝時期那種加強對私人經濟管制,對偷稅漏稅行爲嚴厲打擊的政策,在明朝,那是休想得以成功實施的,連做夢都不要想。
朱常浩在宋獻策流水席上話語,也很快傳來,不過,大家想到大明的藩王制度,對他還是很不看好。
鹿門山夜晚的水面,沒有“江楓漁火對愁眠”的無奈,只有水師隊員們打鼾聲,孫傳庭和折忠信也睡下來了,只等着時辰到到來,爲漢江水道剷除襄陽王這一毒瘤。
一夜無話。
第二天,凌晨卯時,放在後世就是五點鐘的樣子,整個巡檢司碼頭上,大家抹黑吃飯,就是不讓襄陽王發現水師的異動。
時間越來越緊,孫傳庭立即命令前哨船扮演成商船,到鹿門山水域去看看,襄陽王到底上山了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襄陽王有些喜歡好房中之樂,昨晚上他還是忍住了。
辰時剛到,天也才明,他就親自乘着一條大沙船,在數十條小沙船的前呼後擁下,駛向了峴山。
水師的前哨船看到此景後,趕緊返回來想折忠信匯報。
折忠信計算了一下時間,說道,半個時辰後,全軍出發。
浩浩蕩蕩的二百多條沙船駛向了鹿門山,船頭上面的虎蹲炮,已經掀開紅布,露出了黑洞洞的猙獰炮口。
通過千里鏡看到,朱翊銘他們已經到了半山腰了。
孫傳庭立即分兵三處,一面主攻,兩面佯攻,而且還控制了襄陽王府的守船人。
一聲炮響,除了留下三百人作爲預備隊以外,三面各五百人,怒吼着殺了上來。
半山腰山洞裡的朱翊銘,看見下面孫傳庭的吶喊聲,罵道,“這小五子的參將也太不講究了,想上來剿匪,嗨,本王就在這裡等你們,哪怕就是撕破臉,你這個所謂的參將算個屁啊,到時候不但幫本王運銀子,本王還要讓你舔本王的腳丫子,哼~”
沒有人阻擋的水師,就像躍入山林的猛虎一樣。
不到一刻鐘,就到了半山腰的山洞中,猛然聽到前面的那個中年男子就是襄陽王,水師隊員們就愣住了,等待孫傳庭的到來。
孫傳庭到來,二話沒說,一把點燃五顆手雷,就朝山洞扔去。
洞口邊的襄陽王朱翊銘首當其衝,就撂倒在地了,胸部被彈片撕開的口子,汩汩地冒着鮮血。
孫傳庭沒有理會,折忠信也裝作沒看見,趕緊讓五十人小隊進洞,不分青紅皁白就是一頓排槍。
而在山洞後面的一處耳洞裡,孫傳庭發現了大量的黃金銀兩,古董。在耳洞的隔壁,有一個被木柵欄豎起的洞裡,折忠信發現了大量的女人,大概有二百多,不過姿色一般。
接下來的就是搬戰利品和給這些水盜補刀了,凡是裝死的,還有掙扎的,統統補一刀,祝他們早日到極樂世界。
中午時分,峴山的半山腰濃煙滾滾,孫傳庭帶着這些水盜的屍體回到巡檢司碼頭,然後衆目睽睽之下,將這些屍體梟首示衆,高高的竹竿上,幾十顆腦袋在寒風中飄搖,襄陽府的百姓們都沸騰了,大呼瑞王的船隊是仁義之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