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府的劉大櫆,還有顎皖藥材商會會長王玉堂,以及廬州府的守備家眷,還有青樓糧店的掌櫃,直接被劉正緝拿到這二畝地的安慶驛的院落中。
院落內外,已經被這次巡視天下驛站的王府陸師,給裡外保護起來了。就在院落裡面的右邊客房裡,三家人這會已經被劉正這次手底下軍紀處的人,分開審訊了。
王玉堂開辦的是藥材店和布店,兩個掌櫃看到軍紀處的那些刑器,嚇得一股尿液直接將棉褲給溼透了。
幸虧現在天氣寒冷,那股尿sao味還不是那樣的濃,藥材店的掌櫃交代了藥材店的佔地面積,每年利潤幾何,後面還倒出來假藥材的事情,什麼利用大蘿蔔冒充人蔘,利用貓尿冒充虎尿,豬苓用腐骨在糞便裡面浸泡,然後用黑漆塗黑……總之是缺德之事,他們做的只有更好,沒有最好。
布店的也是同樣的問題,只是短尺少寸數見不鮮。棉布,花布,絲綢,只要是要人來買,那不缺斤短兩,短尺少寸,布店掌櫃說自己那晚都睡不着腳。
劉正聽到這裡,才明白自己的見識有點少了,這做缺德事能做到這個程度,可見大明的聰明才智,那是值得首屈一指的。
所有的記錄完畢後,讓他們掌櫃直接畫押,然後劉正親自去審訊王玉堂。
大明,瑞王府,白虎堂。
盧象升,孫傳庭,孫承宗,宋應星,孫元化,俞開義,陳琪,鄧如蛟,瞿式耜,老道來了,發現王爺還沒到。
十個人坐在經常開會的圓桌上,開始彼此問詢到,“今天王爺將我等招來,不知是何事啊?”孫元化在旁邊腆腆說道。
“老朽覺得,今天王爺是要進行兵事的決斷了,你看,這裡面盧將軍,孫將軍,孫監正,陳將軍,鄧將軍,還有老朽,多是行伍兵事出身的,因此,今天這事是王爺要在軍事上搞大動作嘍。”孫承宗爽朗地說道。
其他人一聽,也對,這次會議,多是將軍和知兵事的人。
大家還想聊點東西的時候,朱常浩已經進來,身後王府親衛,拿着一副地圖架子,還有標杆等物什,徐拂也在旁邊,手裡拿着記錄本,就等待王爺今天開會了。
朱常浩進入會議室的時候,十人起身,要對王爺見禮,朱常浩一聲“免禮”之後,讓親衛將地圖架子在自己的身後立好之後,然後坐下來,看了一眼衆人。
“今天孤將衆位招來,是有要事相商。剛纔大家想必已經知道了,京師來的十幾位傳旨的錦衣衛,送來了皇上質詢本王的旨意。
旨意的要求就是本王這次鋼鐵連營是違反朝廷的律法,鹽鐵專賣了!
第二個,就是紡織業讓大明江南出現了資金北移,違反了大明社稷裡面,官府不與民爭利的宗旨。
最後一個就是漢江流域的巡檢司,都不能歸屬於瑞王府,朝廷在漢江的法度不能讓王府的法度給代替了。
因此,本王覺得,這件事情上,本王對京師的我那侄兒皇帝,做一下對策:
第一,姿態必須要做出來,本王會向京師遞交一份摺子,啓奏自己這些事情的起因,然後向皇上請旨,北地五省的亂民作亂
,瑞王府不要朝廷的任何糧餉和軍餉,協助楊鶴,平定作亂,另外,楊鶴這次出兵的軍餉,開拔費等由瑞王府出。
這是服軟的方面,這樣做的好處,也可以爲我們驅趕亂民,到粵西南做掩護。
第二個方面,就是本王打算要亮出獠牙了,沉默太久了,會被人以爲沒有實力的,有時候韜光養晦,但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故本王決定,在楊鶴還沒有行動之前,陸師和水師要行動起來,另外,爲了應付將來的一些重大事件,本王決定,今年初夏,組建玄武軍,夏末,組建朱雀軍。這兩支軍隊都是陸師,領兵將領,在做另外人選。”
朱常浩說道這裡,就不在多言,因爲衆人也明白了,王爺今天要說的事情,就是讓我們怎樣來進行這個亮出獠牙的行動吧。
只是,朱常浩這裡還有一件事情沒有給衆人說,那就是現在正月二十一,王大梁率領亂民二千餘人,要進攻略陽縣城,被在略陽守礦的一營王府陸師給擊潰了,但王大梁雖然擊潰了,這些流民卻潰而不散,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還有,根據紅粉傳來的情報,這王大梁號稱“大梁王”,(崇禎元年),在漢南,也就二十打算在朱常浩的封地上起事的,但被朱常浩的大規模發展,還有糧食救濟給擺平了。後來這廝北上甘肅隴南,並會合那裡成縣、兩當亂民,搞了個“攻略陽,逼漢中,名震漢南”大戰略,但懼於瑞王兵威。只好在漢陰周邊活動。
在這裡,書生想說一句話,傳統歷史教材受階級鬥爭學說的影響,常把明朝民變美化成農民大起義,起因是自然災害和統治階級的殘酷壓迫。這一觀點對於民變主體和起因的表述並不準確,關於民變主體,組織者和骨幹力量並非普通農民,而是逃兵,民變的首領大多有軍事背景,其中王嘉胤是長城邊的定邊營逃卒、王左掛、張獻忠是延綏逃卒、神一元是遼陽逃卒、李自成是驛卒。逃兵又分爲土寇(地方駐軍)和邊賊(長城沿邊軍鎮士兵)。
他們的關係是:“邊賊倚土寇爲嚮導,土寇倚邊賊爲羽翼”。逃兵狡黠兇悍,具有一定的軍事素質、較強的生存能力和組織能力,這些特點使明末的變亂從一開始就呈現出範圍廣、發展快、戰鬥力強、難以撲滅的特點,這與以往的農民起義有所不同。
由於傳統觀點過度強調自然災害和階級矛盾,忽視了政治和軍事因素。事實上,天災和階級矛盾在明末並不比其它朝代更甚,而明政府的賑災工作是中國曆朝歷代力度最大的。民變大規模爆發另有原因,除了前面所述士兵不願打仗外,崇禎帝大規模清洗造成的政治亂相也是引發民變的重要因素,持續兩年多的大清洗造成了中樞癱瘓,才使局面迅速惡化。從各種角度看,民變的性質並不是單純,尤其是在民變中後期,逃兵脅裹難民,流動掠奪,並以此爲職業,不接受政府的賑濟安置,他們的行爲漫無目的,帶有強烈的流寇色彩,對經濟、社會造成的破壞比自然災害更巨大、更持久,導致更多難民加入其中,形成惡性循環,因此不值得提倡和美化。
內憂和外患猶常常相生相伴。大明朝的內憂,從根本上說都是由外患引起的,無論是山東孔有德的叛
亂,還是陝西發生的民變,都是士兵懼怕打仗而作亂,只是作亂的方式和呈現的景象不一樣。山東的孔的德的軍隊不願去遼東打仗,成建制叛亂,意欲割踞一方,掀起巨大波瀾;陝西的士兵三五成羣地脫離部隊,各佔一處窮鄉闢壤,落草爲寇,呈現星火燎原之勢,後又迫於壓力四處流動,如水銀泄地。相比較而言,由於陝西的民變散處各地,以大山爲依託,且具有流動性,比山東孔有德的叛亂更加難以剿滅。
還有就是進入小冰期,氣候持續惡劣。皇權旁落,離心離德,期間又不合時宜地增收三餉,激起民變。
另外,民變類型一般有三種。
第一類是聚衆鬧賑,大多數情況下是當地或有小荒,但不達救賑之標準,而有民衆到地方官府求賑。求賑的方式大多先是以ba市要挾,或是直接到官府鬨鬧告災,偶有毀公堂物或毆差役的暴力事件發生。
第二是反地方官與保留地方官運動,在明代反官事件中,反對的理由牽涉到地方官失職的原因,如私自加派、斂錢自肥等等。而且集體行動都相當激烈。如毆打地方官後再驅逐之,清代的反官事件反對的理由並不都是因爲地方官行政措施失當,而是稅收的改革有礙部分既得利益者所致。至於保留地方官一則可能是因爲當事人本身的確是個好官,纔會有許多人民請願或ba市要求保留。
第三類就是地方的貪官污吏發動叛亂,蠱惑民衆
話說回來,朱常浩想擺出“獠牙行動”還有一層深意就是去年的“奢安之亂”。
1628年(崇禎元年),明政府啓用在成都保衛戰中立下首功的朱燮元,總督貴、湖、雲、川、廣五省軍務。朱燮元令滇兵下烏撤,遏烏撤安效良援奢安之兵。蜀兵出永寧、畢節,扼其交通四裔之路。自己親率大軍駐陸廣,逼大方。
八月,奢崇明號“大梁王”,安邦彥號“四裔大長老”,合力攻永寧。奢安先進兵赤水,朱燮元偵知,令守將佯敗,誘敵深入。估計其已抵達永寧,分遣林兆鼎從三岔入,王國楨從陸廣入,劉養鯤從遵義入,安邦彥之兵窮於應付各路兵力不支,羅乾象復以奇兵繞出其背,奢崇明、安邦彥被殺。奢安聯兵被擊敗。此時,只剩安位據水西。朱燮元以叛兵已基本剿滅,不願再用兵,而安位年幼被人挾持,負險頑擾。
朱燮元因水西山深林密,深入難出,乃扼其要害,四面迭攻,使其乏糧坐困。於是明軍封鎖水西周圍百餘里,或斬樵牧,或焚積聚,百餘天后,安位感到難以支撐,乞降。至此奢安之亂終於平定。
平息奢安之亂的的軍費開支對於已疲於應付北方戰事及各地農民起義的明政府無疑是雪上加霜。僅天啓六年一年,明政府不得不將遼東戰事的支出由770萬兩減少到680萬兩,而平定西南奢安之亂的軍費支出則由400萬兩增加到500萬兩。
朝廷就這樣那些野心家消耗光了,這也是自己八千人要拓寬大西南的茶馬古道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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