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之時,一直是葉牧開口,那黃袍老者在一旁聽着,直到有一個護衛走過來,對他輕輕說了兩句。
葉牧知道要離開,仔細考慮了一下,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道:“趙兄學識不俗,就此別過未免可惜,這就算作一個信物吧,他日你若到了京城,便找到衙門亮此信物,自會有人帶兄臺見我,望來日能有緣與趙兄再見。”
趙閒接過手裡玉佩,是一個拇指大小的方玉,入手微暖,正面刻着一‘柔’字,背面則是一片竹林,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這玉值不少錢吧。趙閒眼前一亮,擡手道:“一定,一定,我們倆前世對了五百次眼,早修夠了緣分,日後何愁不能再見面。”雖然這麼說,趙閒卻不想再這個娘娘腔,他是性取向很正常的直男,和這禍水般的男人呆一起遲早被掰歪了。
葉牧聽他又提上輩子五百次回眸的事情,臉上微微一紅,薄怒的瞪了趙閒一眼,便跟着那黃袍老者上了兩輛小轎,隨侍護衛飛奔而去。
趙閒顛了顛手上材質絕佳的玉佩,毫不客氣的揣進懷裡,隨便忽悠幾句,就能得一塊上好的玉佩,這買賣划得來。
跑過來的黃天天,走到趙閒身旁,神色還有些恍惚,她理了理自肩上垂下的長髮,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輕聲道:“趙閒,我,我們走吧。”
趙閒纔想起今天是陪黃天天來燒香拜佛的,與這葉牧說的高興,倒把時辰給忘了,竟讓她跑來尋自己。
趙閒忙回過身,笑問道:“天天,所有佛祖都拜過了?”
黃天天搖搖頭道:“這寺裡供奉大大小小的佛像百餘尊,全拜完那要到什麼時候,我施捨了香火便出來了。”
趙閒覺得她神色不對,有些心不在焉,奇怪道:“拜個佛而已,怎麼魂都拜沒了?”
黃天天聞言忙挺了挺酥胸,讓自己精神一些,露出笑容道:“廟裡悶的很,呆久了有些睏乏。”
趙閒點點頭不在多問,到街邊牽了兩匹馬過來,二人上馬慢慢朝金陵城行去。途中,趙閒見黃天天神色飄忽的模樣,以爲她無聊,便撥馬靠近了些,開口道:“天天,剛纔我讓你給我求個好姻緣,你求了沒?”
黃天天正用馬鞭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着坐騎小紅,聞聲纔想起給趙閒求籤的事情,她忙從懷裡掏出籤文遞給趙閒,道:“我找寺裡的老和尚給你求了一簽,還沒來得及解,剛纔忘了告訴你,要不我們回去一趟吧。”
都走了十來里路了,再回去多麻煩,趙閒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回去,反正求籤解籤這事,賭的就是香客的心理,一般都是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做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說些深奧難懂的好話,讓你不信也得信,圖的就是一點香火錢,給你點心理安慰罷了。
趙閒連佛都不信,更別說那些肉體凡身的老和尚,他把那張小紙條接了過來,笑道:“解籤而已,我上知天文下知地裡,何須要他人幫忙。”
“你還會解籤?”黃天天非常驚訝,轉頭意外瞟了趙閒一眼,卻突然發現趙閒面孔方正,體形英偉,一人一馬俱都英挺不凡,特別是現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很有些衝擊力,弄的她心裡猛跳了一下,暗道:這傢伙騎馬還真有點氣勢,若一直這副姿態,倒還有些耐看。
趙閒得意的點點頭:“當然會了。”解籤而已,說的越神秘越模糊越不靠譜越好,反正趙閒也不相信這玩意,給自己解籤還不任他去說,接過黃天天手裡的籤條,看了一眼,卻見上面寫着四句偈語:“珊瑚珠玉有緣牽,運至逢時色更鮮,有時困龍沾化雨,何愁無路上青天。”
四句廢話!
這籤還用解?棲霞寺騙錢的手段也太低劣了點吧,趙閒一臉的鄙夷,這首小詩聽起來大氣磅礴前途一片光明,其實從頭到尾的意思無外乎三個字:等着吧!
珊瑚珠玉都是要靠緣分的,運氣要來了纔會更鮮豔,懷才不遇只是暫時的,早晚有機會平步青雲化身爲龍。這不是屁話嗎。
趙閒見這籤是求財運和仕途的,和姻緣半點關係都沒有,不禁瞟了黃天天幾眼。略一思索,趙閒做出高深莫測的表情,點頭道:“這是一隻上上籤,說我這輩子妻妾成羣,姻緣無數,光通房丫頭都有十幾個。”
“啐!想得美。”黃天天又好氣又好笑,白了趙閒一眼道:“我爲你求的明明是仕途,你卻解成了姻緣籤,當我那麼好騙?”
求仕途?這妮子也想到太遠了吧,趙閒踢了踢胯下的黑馬,讓它離黃天天更近了一些,蹙眉問道:“我讓你給我求姻緣,你卻自作住張給我求官運,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黃天天心中氣急,婚約簽了,聘禮也下了,你卻讓我給你求姻緣,當我沒長腦子不成?黃天天雖然這麼想,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輕哼一聲道:“姻緣籤要二兩銀子,太貴我捨不得,要去你自己去。”
趙閒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妮子還挺聰明,用着藉口他確實不好在問,訕訕一笑不再逼問。
見黃天天不時擡頭瞟自己一眼,又忙慌慌的低下頭去的摸樣,趙閒心中一動,好奇問道:“那你有沒有給自己求籤?比如說姻緣籤之類的?”
黃天天臉色一變,決不能讓趙閒知道她剋夫的事情,忙搖頭否認道:“我,我怎麼會想那些事情,你修要胡說。”
趙閒撇撇嘴,都把古怪寫臉上了,還敢說沒有。不過姻緣之事對女子影響極大,即便是黃天天這樣的刁蠻丫頭也不能免俗,保密是必須的,趙閒笑了笑沒有多問。
兩人快馬行了片刻,黃天天在離趙閒不遠處,攪着衣角扭捏的半晌,臉上慢慢染了一抹緋紅,突然開口道:“趙閒,我,我想跟你說件事情。”
趙閒聞言停下馬來,回頭看着面色扭捏害羞的黃天天,奇怪道:“什麼事請?”
“我,我想要根簪子。”黃天天第一次問男人要東西,臉都快燒紅了,緊緊低着頭聲若蚊吟的說道。
簪子?趙閒若有所思的打量黃天天幾眼,見她頭髮挽起梳了個很繁瑣的髮髻,還特地插上了一隻紅色的珠花,配上紅豔豔的臉蛋頗爲好看,不禁笑道:“你頭上不是有髮簪,還要什麼簪子?”
這個傢伙,黃天天羞的面色通紅,心肝彭彭直跳,都不敢擡頭看趙閒。可那老道士說必須讓趙閒親手送,她只得乖乖的道:“我,我想要你送的。”說完,黃天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麼羞人的話都說了,她心裡反而輕鬆了些,擡頭羞答答的瞟了趙閒一眼。
這丫頭,還真有點膽量,對於送上門來的,趙閒從來不拒絕,人家姑娘家都說的這份上,他在裝不明白就有點過分了。
“啊!你幹什麼!”一聲意外的嬌呼。
黃天天正咬着下脣等待趙閒的反應,哪想到趙閒直接從馬上跳了過來,肩膀猛地一緊,已被人緊緊抱住,黃天天又驚又怒,差點從馬上栽下去。
棗紅色大馬身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有些不滿的晃來晃去長長嘶鳴幾聲,想把欺負它主人的傢伙甩下去,馬蹄在凍硬的道路上踩的‘咯咯’作響。
“你說我幹什麼?”趙閒把她拉進自己懷裡摟着,低頭近看,只覺她容貌之美,別具一股英氣,此刻衣着棉絨小襖卻不顯臃腫,反而美態十足,臉上一抹紅霞更讓她眼角平添幾分春色。
黃天天感覺到那強有力的臂膀,一陣濃重的男子氣息自趙閒身上傳來,黃天天心如小鹿般亂跳,想要掙扎着起來,身上卻沒有一絲力氣。一雙有力的臂膀卻緊緊的環住了她的細腰,她動彈不得,只能面紅耳赤的扭動着。
趙閒可不是什麼好貨色,這裡荒郊野外四下無人,摟着如此小美人他不動心就奇怪了,看着黃天天略顯青澀的俏麗模樣,趙閒闊不知恥的道:“天天,你真漂亮。”
他竟然誇我漂亮!黃天天手足無措,咬着紅脣羞澀的低下頭去,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慌亂,激動的模樣連瞎子都能看見。
趙閒摟着懷中這柔若無骨的女子,聞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心中微微一顫,鼻息漸漸的粗重起來,將她摟得越發的緊了,彷彿要讓她徹底溶入自己的身體裡,下身某不老實的東西慢慢漲大起來,因爲二人同騎一馬,自然而然的頂在了她發育成熟飽滿彈性十足的臀瓣上。
黃天天才十六歲,男女之事聽說過但卻一竅不通,那曉得背後頂着的是什麼,但也可以猜到不是好東西,緊緊繃着身子大氣都不敢出。
趙閒舒服的暗哼了一聲,懷中小美人不敢反抗,他自然要變本加厲了,大手在她腰上輕輕撫摸着,緩緩向上,拂過她的肋間,繼續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