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衝擊力讓怡君的尖叫略微一頓,酥胸被壓的夠嗆使她輕咳幾聲,手忙腳亂的拍打着趙閒的肩膀哭訴道:“有耗子,有耗子…”
“我知道。”趙閒胸前抵着兩團溫熱的柔軟,腰間被兩條圓潤修長的大腿狠狠夾住,讓他感覺整個腰腹都被包裹在柔軟之中,身下美妙的人兒身子不停扭動,讓他心中慢慢升起一絲瘙癢,彷彿又回到了小船上那驚心動魄的時候。
兩人倒在牀上,看着怡君帶着哭腔,又是驚慌又是害怕的可憐摸樣,趙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隻腿頂住她修長圓潤的玉腿,身體緊貼在她身上,面對面相望着。
怡君初時驚呼不停拍打着趙閒的肩膀,確實被那隻大老鼠嚇的夠嗆,那含着一絲笑意星般閃亮的眸子,卻讓她漸漸反應過來。
發現自己的姿勢很羞人,她雙腿不由自主的鬆了一些,臉上一層一層的變紅,最後連紅丹丹的脣瓣都微微顫動,連心臟跳動的頻率,都和身上的人一起慢慢加快着。
擡手勾起幾縷青絲,在指間慢慢把玩,趙閒盯着她,怡君初時還能承受,後來慢慢屈服逃避,呼吸都帶着顫音,身上火熱的男子氣息和重量,讓她每一次呼吸都感覺要用盡全身力氣,豐滿的酥胸急劇起伏。
那幾縷青絲從指尖慢慢滑落,絲絲縷縷落在滾燙的臉頰上,又從光滑的臉蛋上滑落,停留在粉頸之間。
怡君小口微張,呼吸在一點點的加快,眼神亂閃不敢與其對視,纖手輕輕擡起,用微微顫動的小手,無力的拍了拍趙閒的肩膀,顫聲道:“你,你壓到我了。”
“我知道。”食指微勾,慢慢垂下,似有似無的在光滑的臉頰上拂過,趙閒搜尋着她躲閃的目光,直到她沒法在躲避。
淡淡卻熾熱的鼻息噴着臉上,怡君滾燙的臉頰又紅了一層,彎彎的睫毛輕輕顫動,媚人的眸子此時融化的一般,只剩下水濛濛的霧氣和那絲驚慌。
手指慢慢拂過臉頰,細嫩的下巴被輕輕勾起,動作輕佻卻讓人無法抗拒。
恍惚間,怡君似乎回到了二人在玄武湖底,只不過這次的動作輕了許多,但比上次更加讓人難以掙脫。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屋內的溫度沒有因爲嚴寒下降,反而一點點增加,外面的鞭炮鑼鼓等喧譁也在此時慢慢消失,只剩下那道熾熱的呼吸。
怡君嬌軀輕輕顫動,似是想說出一句話來,不爭氣的眸子,卻在一點點合攏,纖手緊緊抓住了裙角,長長的睫毛微微一抖,臉上泛起一抹奇異的粉紅,芳香小口呵氣如蘭,帶着陣陣火熱打在臉上。
小嘴急喘,吐出的芳香氣息噴在臉上,卻是癢在趙閒心裡,感受着胸前那柔軟的細膩,望着那潔白無暇的玉臉秀頸漸漸的染上一層粉色,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一絲旖旎的氣息,那剛剛成熟的女子芳香,一陣陣的傳入鼻孔,讓他心跳加速了無數倍。
線條凌厲的臉龐一點點接近,怡君瓊鼻上沁出一層淡淡的汗珠,櫻桃小口輕啓,一陣如蘭似麝的芳香便傳入他鼻孔:“別,別這樣…”
“閒哥!”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大喝,看樣子是胡一刀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趙閒和怡君表情都是一僵,旋即同時露出掃興之色,怡君反應過來,她一個女子有什麼好掃興的,臉上又臊的通紅。
腳步聲一點點接近,趙閒無奈一笑,想要起身。
怡君酥胸猛的起伏了幾下,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直接揪住了趙閒的領口,猛地把他拽了下來,兩片溼脣緊緊貼在一起。
竟然敢強吻我,趙閒擡手狠狠的在她胸前掏了一把,就連忙起身抹了抹嘴脣,滿臉驚怒的說道:“怡君姑娘,請你自重。”
“去你的。”怡君睫毛彎彎滿臉羞紅,掩着嘴脣輕輕踢了趙閒一腳,便從牀上翻起來急匆匆跑了出去,走到門口還回頭偷瞄了一眼,眉目含春的摸樣頗爲撩人。
趙閒舔了舔嘴脣,用手大約比劃了一下,真的好大,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壞笑,見胡一刀行至門前,他又忙輕咳一聲隱藏了笑容。
“怡君姑娘慢走!”胡一刀摸摸腦袋,狐疑的看着急匆匆離去的怡君,又瞟了瞟道貌岸然的趙閒,臉上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閒被打斷正事,心中尤爲不爽,看着壞笑的胡一刀溫怒道:“瞎吼什麼?被你娘打了不成。”
“哦!”胡一刀猛然反應過來,急吼吼的跑到趙閒身前,手上還提着他的官刀,一臉怒意的道:“閒哥,剛纔聽巷口的小胖子說,李虎帶着人過來了,好像是衝着咱們來的。”
李虎?趙閒倒聽過這號人物,常州船幫的頭頭,他莫名其妙的道:“他來找我幹什麼?”
“那個,李雅是他表弟,李玉是他表哥。”胡一刀聳聳鼻子訕訕笑了一下,把人家一家子都快弄死完了,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是親戚?”趙閒聞言先是一驚,旋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李玉莫名其妙的就找他麻煩,原來是和李雅是一家子,這李虎在常州的勢力不小,估計是花語怕小夢受欺負才把她帶走的吧。
趙閒點了點頭,準備從胡一刀手裡拿過官刀出門,胡一刀卻牢牢把刀放在了身後,有些尷尬的道:“閒哥,咱們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動刀就不必了吧?”
胡一刀可害怕趙閒一怒之下又把李虎給剁了,上次被髮配充軍讓他狠長了一次記性,明白意氣用事逃不着好來,能讓官府去解決的事情,還是讓官府去解決吧。
是啊!爺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趙閒覺得有點道理,李虎勢力再大也只是一個混混,他堂堂一個都統和街頭小混混動刀子,說出去難聽,惹上官司更是麻煩。
“你小子懂事不少嗎。”趙閒拍拍胡一刀的腦袋,扭頭便走了出去。
時不過稍許,趙閒來到桂花巷口,入眼瞧見外面長長的鑼鼓隊伍,爲首幾個笑呵呵的漢子,都面生的很。
趙閒本來底氣十足,可看到這場面不禁疑惑下來,暗道:莫不是凌家老二又出來擺闊,請來的人馬。
“哎呦呦!閒爺!”鑼鼓隊伍起頭,是一個身材矮壯的漢子,濃眉大眼一臉豪氣,不是那李虎又是誰。
李虎提着個小禮盒,提着身上的錦布袍子跑到巷口,不由分說先作了一揖:“小的李虎,給您問好來了。”
李虎一臉恭敬沒有絲毫怨意,就跟見着了親大爺似得,表情沒有絲毫做作。他是常州船幫的頭頭,而船隻往返於金陵,消息自然也傳的最快,他先前聽說表哥不明不白的死在軍中,還勃然大怒準備動身去金陵打官司,可還沒來得急動身,就聽到了趙閒立了個驚世之功。
李虎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顯然不是一根經的二傻子,趙閒日後飛黃騰達是肯定的,他表弟先禍害人家相好,而他表哥又死活爲難人家,趙閒坐上了大官能讓他李虎消停嗎?
李虎當時嚇的夠嗆,準備動身去金陵登門謝罪,沒想到趙閒竟然跑回來了,此時在不登門,過幾天趙閒找上門他可就沒機會了,二話不說帶着敲鑼打鼓的就過來了。
這傢伙腦子夠靈光,我還沒懷疑到你,你就上門賠禮來了,趙閒想當意外,輕輕一笑伸手接過禮盒掂量幾番,估摸得有上百兩雪花銀,不禁搖頭謙虛道:“李兄太客氣了,都是鄉里鄉親的,這多不好意思。”
說的同時,把銀子遞給了兩眼放光的胡一刀。
“哎呦呦!閒爺,您太擡舉我了。”李虎生怕趙閒不收下,現在心裡安穩了不少,一臉笑意的道:“您可是大梁的英雄,咱們常州的驕傲,常州的父老鄉親都把您當做榜樣,我哪敢和您稱兄道弟。”
“那裡那裡。”大過年的,趙閒也沒心情收拾李虎,見他爲人圓滑暫時惹不了麻煩,也就懶得去理會他。
和李虎嘮叨了幾句,趙閒便整理好小院子鎖上了大門,先是去了鐵匠鋪一趟,許久無人打理的緣故,裡面已經結了許多蜘蛛網,那把大錘子都開始生鏽了。畢竟陪伴了趙閒十幾年,他頗爲懷裡的揮舞了幾下鐵錘,便關上了鋪門。
既然回了常州黃家是必須去的,上次趙閒身困牢獄黃家裡裡外外打理關係,又是送吃喝又是送被褥自始至終都把他當姑爺看,趙閒若不上門拜訪都對不起黃天天的一番情誼。
黃家過年本就熱鬧,趙閒上門更是驚喜萬分,又是殺豬又是宰雞,黃老爺子從頭到尾都拉着趙閒的手絮叨個不停,按照他的意思恨不得讓黃天天和趙閒立刻完婚,省的夜長夢多。
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歡喜的很,把自家姑娘輪番帶到席上弄得和選美似的,就差直接往趙閒身上推,弄得趙閒相當不好意思,畢竟泰山大人在場,他那裡敢亂來。
花語走了,趙閒留在常州也就沒了意義,在黃家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大早便告辭離開了黃家。和黃天天還未完婚,礙於規矩不能把她帶去京都逛逛,趙閒只能答應在京中安頓好了,等婚期一到就回來接她過去完婚。黃天天在一大家子人面前,也不好意思死粘着趙閒,只能鬱悶的目送趙閒離開。
常州距長沙遙遙千里,騎馬過去顯然不太可能,蘇婉雲便從凌家弄了一艘船自水路前往天洛,胡一刀家有老母不敢跑的太遠,只能忍痛揮別了趙閒,看着一行人連帶着一匹馬便上了大船,緩緩離開了常州的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