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都市職場女強人打扮的李曼,也正是秦良導師荊衛的結髮妻子,不過這對夫妻兩人的關係時好時壞,以至於下面的學生也是苦不堪言,殃及池水。不過顯而易見的,女性的報復心理顯然比男性的強,從李曼對荊衛的學生的做法就可以輕易的得出。一看到李曼導師那瘋婆子的身影出現,秦良就知道自己完了,在掙扎也掙脫不出李曼導師的小小的手掌心。於是十分的乾脆的垂頭喪氣,垂首着,任憑水煙不費餘力的捏住秦良的要害。
“拖走!”李曼慢慢的從檀口中吐出了兩個字,從秦良這個角度看過去,李曼導師金絲鏡架中的鏡片下泛着陰冷的冷光,眼睛背後的一對鳳眼尤其的懾人,幾乎攝人心骨。讓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秦良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很久以前,秦良好像也經歷過這種陣勢,只是當時秦良年紀小,李曼當時也並沒有爲難年幼的秦良。
而導師荊衛幾天前的話也被秦良當成了耳邊風,風一吹就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現在後悔了吧?現在後悔有個蛋用?
秦良被水煙和從寒一左一右的駕着,雖然有些香豔,左擁右抱的往前走去,可秦良絲毫不覺得這是一種享受,先不說這兩位都是很自己入骨之人,再說了還有一位還是自己兄弟的前女友,不需要這麼重口味吧?“李曼導師?何苦呢?”秦良擡起頭來看向走在最前面的曼妙身影的李曼苦笑道。
李曼導師並沒有理會秦良,雙手交叉,微擡下巴!慢悠悠走在走廊上,秦良只聽到高跟鞋敲擊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而他也沒有閒着,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都鋝一邊,但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一次李曼導師用這種方式綁架自己的目的何在?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並不長,到最後,水煙和從寒也放開了秦良,讓他自己走,顯然明白在導師的面前,哪怕是秦良這個超級戰士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秦良也樂得清閒,揉了揉被水煙捏痛的脖子,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走過自動玻璃門,來到了一間極像審訊室的黑布隆冬屋子裡面,“啪——”刺眼的燈光亮起,搖曳不定的吊燈來回擺動着。
李曼示意秦良坐到對面的那張椅子上面,然後水煙和從寒則是恭敬的拉開沙發讓裡面可以坐下,隨着李曼坐下微微前推,可以讓李曼坐的更加的舒服。裡面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坐如鐘,一對鳳眼的目光冷冷的緊盯着秦良的一舉一動。
見這架勢,秦良冷冷一笑,好笑的說道:“李曼導師,你這是要審問小子的架勢嗎?”
屋子很安靜,安靜到只有在場人員的呼吸聲音,見李曼導師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秦良也不在意,閉上眼睛回顧着《洞察學》的知識點。站在李曼身後的水煙和從寒內心也泛着嘀咕,不知道導師讓自己誘騙着這小子過來的目的是什麼?而現在都來了,又不着急,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傻看着?
“秦良,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呢!其實很簡單!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你就可以立馬離開”李曼鳳眼微微一眯,丹脣微啓,音樂般悅耳的聲音迴盪在不大的房間內。
“導師,你不是說.....”一聽到自己的導師說的和先前的不太一樣,水煙不滿的聲音頓時響起。
“水煙——”從寒輕輕的扯了扯水煙的衣角,微微的搖了搖頭。而反應過來的水煙察覺到導師的臉上逐漸爬滿了十二月寒冬臘月的冰霜的時候,十分知趣的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
“李曼導師,你說吧!小子我洗耳恭聽了!”秦良因爲燈光原因看不清楚李曼是什麼表情,眼前根本就是一片黑,除了那灼眼的燈光外。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再說了面對李曼秦良自然不敢太過的造次,只能保持着一貫的恭敬的姿態問道。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的居合刀是從哪裡來的!”李曼率先拋出的這個問題。
“這個!”秦良知道水煙和那從寒還在身邊,一時間不曉得怎麼說,思索片刻,道:“在我暑假的時候一次無意中得到的!”
“那你知道這是誰的武器嗎?”李曼繼續問道。
“知道,白神戰士——白瀾的武器唄!”秦良一副無所謂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是白瀾的武器,你還敢將其當做機甲的武器?你是不是閒自己的命太長了?”李曼語氣有些憤怒,確卻是語出驚人的說道。
“可導師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啊!”聽到李曼如此一說,秦良心一沉,緊張的問道。
“那死鬼知道個屁,一天只知道喝酒,泡妹子,整天不務正業的!自己的學生都快死了還不知道!”李曼無比諷刺的道。
“李曼導師你不能這麼說啊!老師再怎麼不堪,你們怎麼說都是夫妻啊!”秦良反駁道。
“別打岔,繼續剛纔的話題,你知道白瀾可是怎麼死的嗎?”李曼問道。
“知道啊!被人殺死的唄!這還用的着說?”秦良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李曼,雖然他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玩意,一片漆黑。黑暗中突然傳來了幾聲憋着笑意的笑聲,隨後被幾聲不停歇的乾咳聲所替代了。後面傳來了一絲亮光,原來是門口被打開了一條縫,透出了一絲亮光,秦良便看到兩位身影靜悄悄的出去了,看起來是李曼趕她們兩個出去了,秦良心想
“臭小子別用你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就替你那死鬼導師告訴你,白瀾就是因爲殺孽深重,被影子幹掉的!”雖然白瀾在殺手界排名第一,但是面對影子,也不是逃脫不過死亡的結局!“
“影子是誰?他很厲害嗎?我記得白瀾死的時候,他緊握着我的手,把居合刀放在我的手中,就說了一個字!”秦良聽到李曼這麼一說,頓時吃了一驚,從座位上立馬正襟危坐的做好,說道。
“他臨死的時候說了什麼?”
“蕭....蕭...”秦良深深的皺着眉頭說道。
“沒了?”“沒了!”李曼反覆的咀嚼着這一個字,然後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了,道:“可能是白瀾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人吧!”可是秦良明知道那不是,因爲前面還有兩個字,那就是“報仇”當然秦良不知道爲何,竟然沒有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和李曼說出來,也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喜歡李曼的做事情方式吧?然秦良不知道的是,很久以後,就是這兩個字差點讓秦良屢次在生死邊緣掙扎着!
“先不管這個,總之,白瀾死在了離刺客學院不遠處的樹林當中,而且隨身佩戴的武器也消失不見了,讓白神的人很是憤怒,揚言要不惜一切代價要將其追回!現在你這小子明白,我爲什麼要把你抓到這裡來的目的了吧?”李曼起身關掉了落地燈,將遮掩着光線的窗簾打開,外界的陽光瞬間將昏暗的房間大白於天下,李曼導師雙手撐在窗臺上,轉過婀娜的身子面對着秦良道:“那死鬼一輩子,教出的弟子不計其數,但是也就只有你,刺客,是唯一一位可以繼承他的衣鉢,我不想你年紀輕輕沒有成爲頂級的殺手就這麼死去。”
“那影子和白神的人很厲害嗎?”秦良問道。
“對,特別是影子,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沒見過他出手,因爲知道他名字和出手的人都已經被他死了,此人亦正亦邪,甚至都不知道他屬於什麼組織的,很多人猜測他是孤家寡人,沒有創建任何的組織。總之對我們來說這個人就是一個謎,而隨着白瀾的死亡,殺手界的排行也將此人列爲第一。至今爲止無人撼動其位置!”李曼冰冷的目光好像隨着陽光的升溫而逐漸柔和了下來。
“那白神呢?”秦良問道。“又有誰知道居合刀在我的手中!”
“很多人,但是知道你成爲超級戰士的人卻很少,這點你不用擔心,你組織把這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畢竟你已經死過了一次了!除了你組織的重要人員,以及你導師還有我。所以你不用太擔心,只要你不要將超級戰士的機甲面孔展現在衆人的眼前就可以了,一直到你擁有足夠的實力去抗衡影子或者是白神,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白神,影子是因爲白瀾創下的殺孽太重,纔會將其擊殺的,而白神卻是一羣實實在在想要搶奪你居合刀的人的!”
“不是還有你學生嗎,以及那水煙的男朋友颶風!他們好像都知道!”秦良反駁道。
“聰明!但是也是需要你使用出機甲纔可以聯想的出的!而且我可以肯定水煙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她男友,而你也不用擔心,但是若是你非要滅口,我也無二厚非,反正對我來說,少一個弟子沒有太大的影響!”
“恐怕,你讓她們來對付我的時候,就沒打算讓她們離開吧?”秦良冷笑道。
“厲害,當然我是告訴她們若是將今天的事情泄露半點,明年的今日就是她們的死期了!”李曼彷彿說的是與自己無關的人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你完全可以將超級戰士的芯片從我腦中取出,然後送給白神的人的!”秦良疑惑的問道。
“那死鬼做了嗎?”李曼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就讓秦良是啞口無言。
“若是我沒有猜錯,你現在已經是真武者了吧?一位不滿十八週歲的真武者!隨便拿出去,很多人甚至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爭搶你的!”李曼透過眼鏡片犀利的眼神看穿了秦良的身體一般。
“你知道做導師的最希望見到什麼事情嗎?”李曼雙手交叉,垂首看着地面問道。
“不知道!”秦良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要是知道刺客學院的導師機制你就會明白那種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寂寞感了,”說完李曼擡起了頭,轉過身,看向窗外,閉上眼睛,伸出雙臂,虛抱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冬日裡的捎帶冷意的微風吹起了李曼導師額前的劉海。光滑如玉的臉上絲毫看不出這是早已經過了少女年紀的李曼,看上去宛若下凡的仙女.....
“何況你還是半封閉制的教育!”李曼睜開眼睛繼續說道。
“這?”秦良顯然覺得李曼下面還有話說,可是李曼卻不打算說下去了,讓秦良心中如同貓撓一般的不痛快。
“等你畢業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你導師運氣好,收了你這麼有潛力的弟子,卻這又是他的不幸之處!”李曼笑了笑,可爲什麼秦良覺得李曼導師笑的卻是那麼的辛酸和苦澀呢?
“居合刀在你同伴古蠱兒那裡,刺客!去吧!去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可千萬別死了!李曼負手在後,伸出雪白的素手對秦良擺了擺手。
而秦良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背對着,卻早已經是淚流滿面的李曼導師才痛苦的雙手掩面,淚水止不住的從指縫當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