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房間向前走,經過一段路,便可以看到一室內花園,屋外的寒冬絲毫不影響這一些溫室溫養的花花草草,而在噴泉燕臺上邊緣上坐着一道美麗的身影,走到近處一看,果然是古蠱兒。此時獨自一人,支着手臂朝着光潔的地面發着呆。噴泉“嘩嘩”的流水聲音遮掩了秦良悄無聲息靠近的腳步聲。
“喂——”冷不得丁秦良在古蠱兒的耳邊猛然一喊,“啊——”古蠱兒發驚叫聲,重心不穩,往噴泉中倒去,若是溼透了,在這種天氣,不落下個感冒發燒都算是好的了!秦良眼疾手快抓住了古蠱兒的手腕,成功的將其從“魔爪”解救出來。
“沒事吧!”秦良一隻手抓着古蠱兒的手腕,另一隻手摟着其柔弱無骨的腰際,隨後迅速的縮回了手,摸了摸下巴尷尬的笑道。
“你是不是想死啊?”古蠱兒嗔怪道,站了起來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襟,等看清楚來人才沒好氣的翻着白眼。
“當然不想找死,李曼導師讓我向你拿居合刀呢!”秦良也不說笑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師放過你了?”古蠱兒眼眸當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隨即轉瞬即逝。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必須怎麼滴?你纔會滿意啊?”秦良搞怪的說道。
“不不不!只是.....”古蠱兒不知如何表達,當初導師讓她給秦良打電話的時候,古蠱兒其實是拒絕的,但當李曼用秦良的性命相威脅的時候,古蠱兒只能妥協,而自己拿着的居合刀,導師甚至都沒有看上一眼,只是點點頭,算是已經明白了,幾天後便有了今天的一幕。因此古蠱兒還是很擔心秦良,雖然導師很明確的表示是不會傷害秦良的。但古蠱兒內心依舊不安,但現在看來,李曼也還算是一個遵守承諾的好導師!
“拜託,我時間很緊迫的誒!你能否把刀還給我,我好早點回宿舍複習功課!”秦良雙手合十放在額頭虔誠的說道。
“噗嗤——”古蠱兒被秦良的搞笑的動作給逗笑了,“吶——給你了,反正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你要是年度考覈及格了,記得請我吃飯哦!”依舊是坐在噴泉的邊緣古蠱兒揮手告別說道。背後的噴泉一如既往的噴出天女山花般的水珠,表面籠上了一層水霧,甚至有幾滴落在了古蠱兒長長的秀髮上。
“沒問題!”秦良握着居合刀,幾乎沒怎麼看,便收了回去,一摸就知道確實是自己的機甲的那一把。既然東西已經拿到了, 那麼在這裡也沒有必要待下去了,揮手同樣告別了古蠱兒。
等這些事情過了,一定要把自己的好朋友一起約出來好好的聚一聚,畢竟一年也沒有幾次這樣子的機會!秦良心想。
穿過長長的走廊,秦良來到了電梯前,真是冤家路窄,眼睛一瞥,就再一次的看到了從寒和水煙從身邊經過,不過並不是乘坐電梯,只是經過。從寒的眼眸一直停留在秦良的身上,雖然秦良沒有回過頭去看,但這一點敏銳的感覺作爲殺手的秦良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反倒是水煙的眼中充滿着不屑,甚至懶得去看秦良。
對從寒而言,一步錯步步皆錯。而對秦良來說,從寒只不過是從一個好朋友關係的女性角色轉變成爲了仇人,想要制自己於死地的仇人,這個轉變很快,快到秦良都來不及反應,甚至都來不及防備,那件九死一生的事情就發生了。總之對這兩女,秦良是充滿了無限殺機的。他根本想不到從寒當初是一位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常常粘着自己一口一口喊着自己刺客哥哥的可愛女孩,自己說一對方絕對不會說二的女孩,心思竟然如此的歹毒,這着實是深深的刺痛了秦良的原本善良的內心。好在現在的秦良早已經失去了憐憫之心。
一直到從寒和水煙走過,秦良才舒了一口氣,擡頭看了一眼慢慢升上來的數字,低頭進了電梯.....
“在年度考覈當中,我們還要對付他嗎?”從寒好奇的問道。
“憑着刺客齜牙必報的性格,你認爲他會放過我們嗎?何況我們還知道了他手中有居合刀秘密的人!”水煙冷笑道。
“那又如何?我們不說,他又怎麼膽敢在學院中將我二人殺害?”從寒回覆道。“從寒,你難道還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嗎?”水煙自然聽出了從寒的弦外之音,臉色微變問道。
“我.....”從寒垂首而立,隨即擡起螓首,閃爍着亮晶晶的眼睛說道:“我覺得知錯能改,他一定會原諒我的!”
“你大可以去試試看!”水煙退了一步,一副請的模樣。
躊躇片刻,從寒還是沒有鼓起勇氣踏出那一步。見此水煙瞭然的一笑,握着從寒的芊芊素手道:“你何必非要執着呢?既然我們都是一是一條船上的,那就讓刺客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然後我們拿着居合刀找到白神,或者賣給其他組織,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豈不是各得其所?”
“好妹妹,你不用多想,按照姐姐說的做,那個人肯定就是你的,到時候你怎麼喜歡他都沒事!廢掉他的能力,再隨便找個地方隱居也罷,平靜的生活也好,然後永永遠遠的退出殺手行業。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幸福的一輩子,豈不是你願意看到的?”水煙徐徐誘導道。
“你認爲我還會再相信你嗎?去年,你也是如此跟我說的,可是結果呢?”從寒挑不出一絲瑕疵精緻的俏臉籠上一層厲色,指着水煙的瓊鼻,怒斥道。
“那是颶風和毒蜂的失誤,我想着一次絕對不會了!”水煙眼眸中閃爍着異樣的神采,看到從寒依然是不相信的神色,水煙立馬信誓坦坦的發誓道。見此從寒也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秦良回到荊衛導師的樓層,來到十六樓,徑直的走向了導師的辦公室,剛入門便看到荊衛此時正悠閒的喝着咖啡,在他前面還有幾位半大孩子,顯然都是剛剛新入學院的新學員,而秦良彷彿在那瞬間看到了八年前的自己,而荊衛所講解的正是年度考覈的過關技巧了。
“臭小子!你怎麼來?不在宿舍好好複習,跑到你老師面前刷存在感嗎?”荊衛板着一張臉,看到走進來的秦良,立刻佯怒道。
“不是,剛纔師孃找我去了一趟,跟上次一樣,對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秦良說道。
荊衛今天對此好像不怎麼感興趣:“那瘋婆娘還能說什麼,一天到晚瘋顛顛的,無非就是勉勵你的話唄,這點東西就不要跟你老師我說了,沒看到我正忙着嗎?你這臭小子哪涼快哪呆着去,我還要爲你師弟師妹講課呢!”
等到秦良被這幾位擁有“犀利”眼神的師弟師妹們不滿的盯着的時候,秦良才訕訕一笑,隨便打了個招呼,風一般的逃開。留下面面相覷的人大眼瞪小眼。
荊衛隨着秦良的離開,眼眸深處流露出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但隨着講課的深入,便很快的消散,摸摸這個弟子的頭,又摸摸那個。繼續滿心歡喜的做着蠟燭該做的光輝的事業。
“呼——”秦良衝進了自己的房門,“彭!”的關上了門口,一屁股靠在門上,止不住的喘息着,這老師給自己找的師弟師妹怎麼一個個都是餓狼一般的眼神,好可怕啊!秦良心有餘悸的搖搖頭,彷彿自己只要停留在那裡再久一點,自己就會被四分五裂一樣。
算了,既然居合刀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自己也要開始好好的複習了。
幾十分鐘後,秦良無聊的將《機甲理論》和《洞察學》,“嘩啦”一聲扔到了牀上,然後一躍而上,將兩本書墊在了身後,身體在充滿着彈性的牀上抖了幾抖,然後發出一聲悽慘無比的長嘆:“好無聊啊——快考試了卻又不想看書怎麼辦?”
無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不管了,去角鬥場殺幾個人去!今天真是不爽快,先是碰到仇家,然後得知仇家竟然是裡面的學生,緊接着又被李曼一頓教訓,真是煩躁。算算日子是久沒去虐生化獸了,肯定早已經皮癢了!再說了,要是最後一項考覈的時候緊張去怎麼辦?所以需要訓練訓練,秦良當真是說幹就幹。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剛出門差點撞上打算敲門的元霜。
“元霜,你怎麼來了?什麼事啊?”秦良狐疑的問道。
“那個.....恩.....就是.....”元霜顯然面對剛敲門就看到秦良往外走,很是害羞,扭扭捏捏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是不是說謊了,大家都說說謊的孩子舌頭會打結說不出話來的!”秦良認真的說道。
“沒有”對面這種人格上的侮辱,元霜頓時就恢復正常了,口齒伶俐的反駁道。“我就是想找師兄陪我一起去訓練場而已。你有這麼說你師妹的嗎?”
“結巴總算好了?”秦良揶揄的說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非要弄半天!不用點手段,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說出來?”
“師兄!你真是討厭!”
“no,這是節約時間!走吧!”
“什麼?你答應我啦?”
“no,其實我本來就要去角鬥場的!”
“可我是去訓練場啊!”
“你笨啊!我先去給你殺幾個新鮮的人,你纔好動刀子麼!“秦良搖了搖頭,無語的看着元霜現在反應不過的腦子。
“可......”
“沒有那麼多的可是,一句話你就是不相信你師兄我實力麼?走不走,不走我走啦!你繼續留在這裡背書好了!”
“你到時候被打死了被我解剖了,別怪當初我沒警告你,晚上化成厲鬼別來找我啦!我去....嘻嘻......”
“話多!我怎麼都輪不到你來解剖!”秦良搖搖頭,那一羣本來就是死刑犯的人又怎可能是八年制學員的對手?就算是六年制學員很多都可以完虐他們,那一些死刑犯很大一部分都是喪失了戰鬥力了,因爲本身就是給學員們克服第一次殺人的恐懼感所特意準備的,如同貓戲老鼠一樣,很快就殺死豈不是沒有太多的樂趣?所以學院方面專門給了一些死刑犯一些戰鬥力,隨着年級,戰鬥力逐步遞增,聽說最高的都有真武者、超級戰士、改造人的死刑犯呢!讓在學習中的學員將書本中和訓練場上的東西運用到實踐當中。另一種就是死傷很高的角鬥了,人和生化獸的角鬥,以及人和人的角逐。但後者是相對性的禁止的,只有深仇大恨或者難以解開的厭惡在自願的原則下,才能簽訂互相的生死狀的,一句話,總之不管學院的事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這樣纔可以在角鬥場上進行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