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寫的是隻要秦良完成任務,前往吳冕的小吃一條街就可以了,自然會有人來接應秦良,吳冕小吃街秦良倒是十分的熟悉,因爲那裡離奎二中並不遠,只要出校門直走幾百米拐個彎都到了,不過離着的環城一線倒是挺遠的,秦良左手拿着裝着任務人頭的蛋糕盒,右手從口袋當中掏出了手機,銀藍色的光芒灑在秦良的臉上,使其看上去有些陰沉,詭異。七點三十六分,還不到八點,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再八點之前吃到晚飯的,秦良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笑了笑。
到市中心的末班車十七路慢慢的在秦良的眼前停下,秦良上車後,因爲是末班車,公交車上並沒有多少的人,司機有些不耐煩的打發着秦良速度的進來,然後嘟囔着關上了車門,猛的一踩油門,車屁股無奈的咆哮的卷出了一層黑色的廢棄,不久之後就消散在了叢莽的夜色當中。
秦良單手支撐在車窗上,雙人座的右邊放着的一個蘇紅的喜氣洋洋的蛋糕盒秋天洗涼的涼風猶如溫柔的和風吹拂在秦良的臉上,有一種**的感覺穿梭在感官之間,秦良不禁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倦意慢慢的襲來。秦良微微的閉上眼睛,在十七路的公交車上開始了假寐。每一次車輛停車,若是沒有人上來秦良就會保持這個姿勢,而若是有人上車秦良就會微微的睜開一絲的眼光,打量來人,發現對自己沒有威脅後隨即重新的閉上了眼睛,不過周圍一旦有風吹草動,秦良就會馬上的驚覺,作爲一個合格的暗殺者、刺客,對身邊的一切可能對自己產生的危險都要時時刻刻的注意,荊衛的訓誡在秦良的腦海中轉悠着。這個暑假,也就是秦良剛纔初三升到高一這個假期,他自然也去了那個所謂的刺客學院,那是一個神秘的機構,到現在爲止秦良都不知道學院當中有多少的學員以及多少的導師?甚至到現在的秦良也不清楚刺客學員的畢業的條件是什麼?而有一天秦良忍不住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自己的導師荊衛的時候,荊衛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對秦良說了一句話:孩子,以後的路還長着呢!要想成爲一個合格的刺客,具備的條件可不單單是我所說的那些.......說完不再言語,無論秦良如何詢問,荊衛都不再回答。秦良無奈之下只好作罷,但他心中開始對在刺客學院的畢業條件產生了好奇心,因爲他知道刺客學院每十年畢業一次,而秦良已經在刺客學院學習了八年了,當年他八歲就進入了這個所謂的刺客學院,等他十八歲那年就是要面臨刺客學院的畢業成爲一個合格的刺客、殺手、暗殺者......現在離他十八歲只剩下兩年了,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秦良內心讚歎時間這個造物主的偉大之處,彈指一間十年就匆匆而過....
沁涼的秋風重新的將秦良吹入了假寐的狀態,“..........,下一站,奎二中”好聽的電子女聲報站系統的聲音猶如幽靈一般在公交車當中遊蕩,被秦良捕捉在了手中。秦良睜開了靈氣逼人的雙眼,睜眼的那一瞬間閃過了一絲幽綠的寒芒,隨後歸於了平靜。秦良眉頭一皺,掏出了象白色的耳機連接上了手機,動聽的音樂在秦良的耳朵邊迴盪,“呼.......”秦良吐出了一口濁氣,看來明早要好好的打坐散殺氣了,戾氣太重了,秦良心中想道,隨着十七路的到站,秦良下了公交車,以散步的速度往吳冕小吃街走去。
在路人看起來,秦良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陷入了熱戀的爲女朋友買蛋糕的普普通通的男孩......
而在另一邊,則忙的是焦頭爛額,和秦良的淡定處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作爲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的高飛眉頭緊鎖的看着手中的一張張照片,在半個小時之前,接到了一起報案。報案者是一個酒鬼,哆哆嗦嗦的說出了自己發現了一具男屍.....也就是高飛照片當中的這一具站立着的男屍,死者叫錢時,十七歲,無業遊民,記錄惡劣,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都過有他的份。
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因爲只是頭不見了,甚至刀傷的切口也沒有流血,鮮血直接凝固住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血跡、以及腳印.....看上去就像是那叫做錢時的少年走着走着,頭就不翼而飛了,看上去駭人聽聞,神鬼莫測,令人難以想通,是什麼人可以在不留下任何的痕跡的情況下可以做到這一點,上頭對這件事情高度重視,並適當的封鎖了消息,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並希望高飛這一專案組可以早日的破案.......
正當高飛擰着眉頭想事情的時候,一位警員走了進來,對高飛說道:“隊長,您的電話!”喊了幾聲卻沒有迴應,發現高飛依舊是沉浸在照片當中,於是加大了一點點的音量,高飛這纔回過神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怎麼了?“
“隊長,有你的電話!”警員也不生氣,重新的說了一遍。
“哦,誒!對了,張龍你說說看,你怎麼看這個兇殺案件?”高飛好像一點都不着急那個電話一樣,隨口問道。
張龍自然也是見怪不怪的回答道:“我覺得這是一個仇殺!”
“哦?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叫錢時的小小年紀不學好,敲詐勒索,偷雞摸狗的事情做的不在少數,警察局都快成爲了他家了。有仇家也是在所難免的,問題是到底是誰可以做到這一點,有權有勢的?何況他得罪的那麼的人,難道都要一個個的排查嗎?”高非抱着胸自言自語道,“還有爲什麼殺他的人爲什麼要將其頭帶走呢?若是隻是單純的仇殺何必要拿着那麼醒目的頭顱呢?豈不是自找麻煩?還有血液爲什麼會凝固住,屍體竟然在死的時候就僵硬住了,難道兇殺現場不是在那街道,而是故意有人將錢時殺掉後,放在那裡的?這樣的話就可以留下頭部了,可那酒鬼明顯說自己看到那男子兀然的走着走着就站在路中間不動了,等他走過去就發現錢時已經沒有了首級......”面對高非如此自言自語的行爲,張龍也有些無奈。咳咳的咳嗽了幾聲,補充道:“法醫剛纔鑑定屍體,發現屍體死前喝過了酒,凝固的血液當中存在着大量的超標酒精,死亡的時間大概是在下午的四點左右,也許是喝了酒後,血液循環加速,所以屍體僵硬了。不過那酒鬼也許是他眼花,可能是將兇手看成了死者也說不定。“張龍是時候的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是嗎?“高飛反問道,沉默了一番,房間當中瀰漫着死寂的氣氛。
”隊長?你的電話!“另外警員在門外高聲的喊道,高飛腦子裡面頓時一團漿糊,搖了搖頭,扔下了張龍,往外面走去。
”喂?高非,什麼事?你哥我忙!“高飛看了看來電顯示,有些無奈的說道。
高非:“哥,爸媽叫你回家吃飯!”
“你沒回去?”高飛頓時感到頭有點痛的問道,一語就猜中了自己的弟弟又在幹什麼了。
“是啊?我還在學校,這個週末不回去了!”高非在電話的另一頭撒嬌似的說道。
“好吧,隨你了,不過別調皮,有空我再打你電話吧!我還有案子呢!”高飛說完不等自己的弟弟高非有什麼回覆,直接掛上了電話,然後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刑警大隊長的辦公室,重新的開始從頭開始思考起了這件離奇的兇殺案。
“我去.....有這麼忙嗎?”高非有些無語的看着已經被掛機的手機,隨意的塞進了口袋,招呼着幾個哥們,打算去學校周圍的吳冕小吃街好好的吃吃玩玩,不過秦良不在這裡,不然那就更好,早知道就不讓他這麼早回去了,可那小子老是神神秘秘的,算了不管了,高非和新認識的一干人同班等勾肩搭背的朝着吳冕小吃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