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良猶如沒事人一樣的慢騰騰的起牀了,睜眼便看到了明媚的陽光傾瀉在雪白色的牀鋪上,暖洋洋的慵懶之氣充斥在空蕩蕩的房間當中,讓秦良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嗚咽一聲,又情不自禁的抱着被子睡了回去,幾分鐘後,猛然的從牀上彈了起來,做完了每天必要做的功課,才匆匆的吃過早飯,就去上學了,秦良知道自己今天睡得遲了,以至於縮短了打坐的時間,畢竟太陽都已經照到屁股了,本來應該在紫氣東來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打坐是最合適、最有效的的,如今已經早早的偏離了原來的方向,秦良沒有辦法,若是坐公交車已經是來不及了肯定要遲到了,只能開着他那輛國產的有些老土的普通跑車,開去了學校。秦良自然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開進市區,若是被人發現車上坐着的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不報警纔怪了,於是秦良專門挑着小巷亂串,在遠離學校一千多米的地方,秦良停下了車子,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周圍,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裡,秦良然後從車上跳了下來,往奎一中的方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慢慢走去。
“秦良!這麼巧啊?在這裡碰上你了”一個讓秦良有些熟悉的聲音卻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突然在秦良的身後響起。
秦良的神經原本就有些緊繃,因爲自己開車的事情本來就已經違反了一定的規定,然後有人在背後突然地發出聲音,任誰都會嚇一跳了。
“哦?”秦良慢慢的轉過了身子,看着眼前之人,有些尷尬的笑道。
“天....天香?”秦良喉嚨有些乾澀的說道。因爲秦良也不敢相信,這個原本就有點討厭自己的同桌怎麼會跟自己打招呼,理應該是不理會自己纔對的。秦良眉頭微皺,有些看不懂葉天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咦?秦良你今天怎麼了?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葉天香眨着調皮的眼睛說道,不過語氣卻是怪怪的,讓秦良心中暗道不好,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開車是不是被她看到了,還是其他什麼的。難道是昨天的事情?想要報復我?但也不至於啊吧?秦良內心胡思亂想着。
“是不是你開車開暈了呢?你那英姿煞爽的開車模樣着實是讓本小姐汗顏呢!“天香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對着秦良威脅道,其實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看當事人怎麼想了,至於葉天香的想法自然是整整這個秦良了,誰讓他昨天無視我的。打個招呼而已,臉都不看轉一下,真是沒禮貌,自大狂妄的傢伙。
不過這種小家子的話,天香是肯定不會說出口的,而秦良自然也是不知道天香此時心中所想的,以爲是自己撞破了其“姦情”,所以纔會抓到自己的小辮子緊咬不放的。
“你想做什麼?”秦良直接了當的說道,“如果你想要一次來要挾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天香!”
“我是那種人嗎?你是在小看我!”葉天香心中確確實實有着要挾秦良的意思,但是被他親口說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難免讓她有了一種被人看破心思的念頭。面色有些燥紅,確實倔強的否認自己沒有在要挾,而是實話實說罷了。
“我不會把那件事情說出口的。”秦良轉過神來,凝視着其眼眸對天香慢慢的說道。秦良說的自然是天香有男朋友的事情,以爲天香害怕被父母知道,所以才這麼做的,若是天香真的因爲如此,秦良也可以鬆一口氣了,問題是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微微的頓了頓,秦良繼續說道:“我想你也不會愚蠢到把這種事情上報給學校又或者是警察局吧?”
“我是那種無趣的人嗎?”天香聽到秦良的話有些生氣,氣鼓鼓的說道。
“你看着就像是那種人,不然何必因爲無趕緊要的事情就把我貶低呢?甚至都在不清楚真相的情況下,就妄自下結論!”秦良大聲的反駁道,潛臺詞指着天香因爲秦良“喜新厭舊”的惡習死死的咬住不放,從而鄙視他,幾次給他臉色看。
天香面對秦良的一番言論啞口無言,確實她是因爲那件事以及先前秦良的一些舉動而對秦良這個人全盤否定了。哪怕是此時此刻,天香的心中對秦良的印象也沒有太大的改變,若是沒有這件事情,也許兩個人永遠都不會有澄清誤會又或者是重新認識對方的機會,因爲秦良無證駕駛“機緣巧合”之下,讓秦良有了一吐爲快的地方。
“好啦!那件事情,當事人都親口承認了,我當然是相信了。現在我有點相信你了好伐?”天香不屈不饒的說道。“我現在不想跟你爭論這件事情”秦良低頭瞥了一眼手錶,臉上依舊是古波不驚的樣子,不過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轉過了身體猛然的往學校的方向跑去。丟下了獨自一個人傻愣愣站着的天香看着遠去的背影獨自木訥着,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嬌斥一聲。隨着秦良的腳步,緊追而去。邊跑邊將秦良的祖宗十八代狠狠的咒罵一頓,但一想到自己要做淑女,頓時霜打的茄子,焉了!不過銀牙是咬的咯咯直響的。
早早的,在天香付出了劇烈運動後,幾乎要歇菜的代價後,終於是看到了秦良額身影就在眼前了,不過不是在奔跑的狀態了,而是直勾勾的站着了,模樣有些悽慘,在他面前有一個禿頂的老頭子,唾沫橫飛的臭罵着秦良,看的讓葉天香心中是大大的解氣了。因爲劇烈運動,略顯蒼白的薄薄嘴脣輕輕的抿着,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任誰都看出來天香是在強忍着笑意。
在秦良的面前正是那個教訓過高非的政教主任黃一波,“你叫秦良對吧?老子對你已經很有印象了,上次就是你這個臭小子,啊?上次!就在上次!你有他孃的給老子沒穿校服,你他嗎也就算了,我放你一次,現在又遲到了,你遲到也就算了, 你校服還沒給我傳來,被你當成早飯吃了嗎?你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你以爲學校是你家開的啊?你特麼的還是人嗎?是個人都比你來的有出息,是個人都會遵守若言,是豬嗎?我這麼教着,豬都教會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看老子不好好的收拾你......”(後面省略幾千字的污言穢語)
秦良就這麼在其面前,被噴的狗血噴頭,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反駁,不是秦良不想這麼做,而是不能做,因爲換個角度思考一下,若是你是老師,看到幾天前還信誓坦坦絕對不再犯學生,竟然明目張膽的還來一次,是個人都有火氣,何況是一向是閻羅王式教育的政教主任呢?所以在這個時候,秦良的忍耐力就體現了出來了,溫馴的如同綿羊,絲毫不找藉口,不說原因,因爲那樣只會惹來更劇烈的後果,秦良默默的聽着政教主任廢話,眼角卻是瞥見了慢騰騰走來的天香。
葉天香橫眉冷對的看了秦良一眼,好像在說,看吧!跑得快還是被我追上了,還是被抓到了,怎麼樣啊?吃癟了吧?被噴了吧?我可是很得意哦!察覺到自己背後有人經過,教導主任轉過了身子,擡頭就看到了葉天香。政教主任的臉色兀然的一變,正要開頭教訓一下,不過似乎想到什麼,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任憑葉天香從校門口走進了學校。
“老師好!”天香十分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恩,你好!”教導主任黃一波冷着一張臉,不知道想到什麼狗屎的東西,導致了臉色這麼難看。掃了一眼被訓斥着一臉痛改前非的秦良,以及逐漸離開的天香,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進去吧!進去吧!看着都煩,這次就放過你了,下次你就是死定了,我已經記住你了!!!”黃一波心中也是無奈,這個世界就是有那麼一些人自己得罪不起的,譬如那個葉天香,反倒是面對向秦良這種沒有什麼“背景”的學生,倒是讓黃一波覺得有當老師的使命感。引導着讓秦良走向正途......此時天香都已經進校門了,黃一波自然不好厚此薄彼,若是讓學生過早的認識到社會的黑暗,人又貴賤之分,有錢就是爹,有權就是孃的道路,不利於學生以後的成長,所以纔會放了秦良進入了。從出發點看這個教導主任心底還是不錯的,就是嘴巴有點毒罷了。
“嘻嘻,你怎麼不跑了?”葉天香轉過了身子,面對着秦良,身體倒退着前進着,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秦良。“呵呵!沒你家厲害!沒你有背景!”秦良冷然一笑,說完不再言語,往教學樓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天香被秦良的話噎的有些氣惱了,同樣是快步的追上了秦良的腳步,口中卻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什麼意思?你也不是很有錢嗎?不然怎麼會開跑車來上學呢?”
“再有錢也沒有你有錢!”秦良死盯着天香的如水波紋的眼眸平靜的說道。“你知道?”天香下意識的問出了口,隨後想到什麼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說漏嘴的天香怒視着秦良,“我不想廢話!若是不廢話,我也不會遲到了!”秦良說完就不再言語,不再理會葉天香唧唧咋咋的無邊無際的叱罵了....
甚至經過幾個班級的時候,在許多班級都在安安靜靜上課的時候,突然走廊傳來了女孩柔美聲音的怒罵聲,是個好奇的人都會探出腦袋看着走廊上對着秦良邊走邊劈頭蓋臉痛罵着,一點都沒有淑女形象的的天香評頭論足着,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走過的人不就是可以和那個花月比擬美貌七班的葉天香嗎?怎麼會像個瘋婆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對一個普通的少年謾罵呢?真的是有辱斯文,不過他們現在確實恨不得馬上代替那個少年,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女神,聆聽其潺潺的教誨!!對秦良當真是羨慕嫉妒恨。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秦良已經被衆人的目光切割了死了幾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