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話,警車一路暢通無阻的朝着警察局的方向駛去,此時作爲嫌疑犯的李哲則是一臉死灰,心中在安安的打退堂鼓,甚至將全部的將希望寄託在了紅音組織的殺手上,只要將這兩個可惡的警察殺死,就沒有人知道自己僱兇殺人的罪行了。這也許就是李哲最後的底牌了,和最後的希冀了!
晚飯後,天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葉雲躺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眼睛卻是不斷的瞥着自己女兒回到房間的身影。“彭!”的一聲樓上傳來了天香關門的聲音後,葉雲才急忙的拉着妻子的手順着自己坐下急切的開口道:“小怡?最近出了什麼事情了?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問下去?”
葉母順着葉雲的身邊坐了下來,面色沉重的道:“和你那老同學的兒子有點關係。”
“思量的兒子李哲?”葉雲皺了皺眉頭,“難道我們的女兒和那李哲發生什麼了?”
“對!比你想象要嚴重的多,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你那老同學電話已經快要打來了!”
果然隨着葉母的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在思考卻雲裡霧裡昏昏沉沉的葉雲,“電話——”在廚房洗着碗的李姨聽到客廳傳來電話聲,卻久久沒有人接聽,但奈何放不下手中的正在浣洗的餐盤,高深喊了一聲,尋思着誰聽到會接。
葉雲瞪大了眼睛,他葉雲怎麼說也算是大風大浪的人了,此時卻被自己的妻子的話打了一個冷顫,急促的電話鈴聲依舊在不停的響起,好像沒有人接就會一直響下去一樣,葉雲起了身子,抓起復古民國的電話筒,眼睛卻是一直看着自己的妻子的肯定的眼神。
“喂?”
葉雲的眼神由犀利無比逐漸的變成了詫異,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老同學思量打電話找自己做什麼?可是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並不是令自己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聲音,而是一位陌生的少年的聲音,“喂,你好,我找天香!”
經過葉雲十幾秒鐘的沉默後,放下了電話筒,捂着話筒小聲的說着:“怎麼是找天香的!”
葉母逐漸睜大雙眼,原本有些得意自己運籌帷幄的,頓時垮了下來,臉色有些掛不住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這個時候李思量應該爲他兒子的事情着急纔對的!”
“李哲出什麼事情了?你別給我拐彎說來聽聽,真是折磨死人了。”葉雲不快的說道。
“香香——,香香——,你的電話!”葉母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接過了葉雲手中的電話,“喂,請問你是誰啊?找天香什麼事情啊?我是天香的母親。”
“哦,您好,伯母,我叫秦良,想向天香道個歉的!”電話的那一頭,秦良站在公共電話亭上,話筒夾在肩膀和腦袋上說道,騰出來的雙手不知道在手機上鼓弄着什麼。
“什麼?你就是秦良?那個老是欺負我女兒的人?”葉母一聽到竟然是那個校園惡霸打的電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流氓,你不要再糾纏我女兒了了,你知道嗎?要是再讓我發現,我絕對饒不了你!”,咆哮的聲音差點掀翻了屋頂,將葉雲的正在喝着的龍井茶差點一口噴出,連連咂舌,把自己的舌頭燙到了,自結婚之後,很少見到自己妻子有如此生氣的時候,那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只是一個少年,看起來還是天香的同學竟然就讓自己的妻子多年的磨練的修養給丟棄了,葉母憤然的正要掛掉。
“伯母,等等!”彷彿知道葉母要掛斷自己的電話,秦良急忙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對之前做過的事情道歉,但我想和天香說幾句,請你務必要傳達她,若是她不願意......”秦良特意的講“務必”兩個字咬的很重,後面的話秦良沒有再說下去了,憑着葉母的智商應該也明白什麼意思。
因爲葉母點開了免提,所以葉雲好像明白了什麼,勸說道:“誒,小怡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什麼呢?”不過看到妻子生吞活剝的眼神後,葉雲尷尬的乾笑了幾聲,低着頭繼續喝着自己的茶裝作什麼話都沒有說過。
“媽,誰啊?”天香“登登登”的赤着腳從樓上三步並作兩步跑下,可以看的出來天香走的很着急,甚至只穿着唐老鴨的睡衣就跑下來了,甚至靠近自己母親的時候,腳一扭,差點摔了一跤,幸虧葉母及時的扶助,纔不至於摔倒。
“怎麼這麼不小心?外套都不穿就出來,天氣這麼冷!小心着涼!”葉母責怪道,連忙將自己的粉紅色風衣外套脫下,給天香披上。
“喂?”天香忍住了腳上的痛處,心中不自覺小小的開心了一下,沒有想到秦良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且還打到家中來了,天香記得很清楚自己肯定沒有給過秦良的電話號碼啊?他怎麼會知道的?想到這裡,天香心中忍不住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一定是糯糯那個小丫頭告訴他的。自己只告訴過糯糯,其他人都不知道。可秦良爲什麼要問糯糯電話號碼呢?“你是?”天香壓下心中的激動,明知故問的問道。早在樓上的時候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卻沒有人接感到不解,正要下樓看看,便聽到自己的母親獅子吼般的咆哮,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項要求自己淑女的母親發怒,正要下樓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秦良的聲音在那一頭響起.....
“我秦良!”秦良淡淡的說道,讓人有些摸不透他是什麼態度。
“你父母在身邊嗎?”秦良小聲的說道。
葉母頓感好笑,免提開着,當然聽到這叫秦良的小子一定是做賊心虛的話了,正要開口:在呢,老孃還聽着呢!可天香眼疾手快,快速的按下了免提鍵,然後一蹦一跳的拿着電話筒跳上了沙發,找了一個遠離自己父母的位置,然後把身體蜷縮成了小貓咪,讓自己母親的外套可以完全的包裹自己的身體,輕聲說道:“好了,你說吧!”同時捂着電話筒,小聲的示意自己的父母趕快回避一下。看到自己母親的眼眸當中露出的不快,立刻做出一副哀求狀,葉母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她已經被自己的丈夫葉雲強行死拽的拽走了,拉近了臥室“啪嗒”,關上了房門,只留下了還在廚房打掃的李姨好奇的往客廳張望一眼,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搖了搖頭,繼續清理着衛生。
“他們走了嗎?”秦良再次詢問道。
“走啦!你說吧!我聽着呢”天香迫不及待的想要聽秦良道歉的話了。
“你幹嘛啊?”關上房門後,葉母生氣的將手腕從葉雲的手中掙脫,沒好氣的說道,怒罵道:“老不正經,你知道那男孩是誰嗎?”
“是誰我不管,但是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我們的女兒對那男孩雖然也許不是喜歡,但肯定是有好感,不然爲何露出那副模樣,簡直和你當年的一模一樣!”葉雲摸着自己的有着少許鬍渣的下巴,露出緬懷的神情說道。
“死鬼,你說什麼呢!”葉母兩頰浮現出兩朵紅花,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身體在毛衣下若隱若現!“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美!”葉雲看着自己的妻子絲毫不減當年的美麗,喉嚨有些發乾,讚歎道。
“少跟我灌迷魂湯,我問你你怎麼看出來我們女兒對那小子有意思的?我覺得不像啊而且那人是個校園惡霸,老是欺負我們香香的,香香跟我說討厭死他了,我今早纔給了那校長一筆錢,讓那小子的位置遠離香香的.......”
“哦?還是個惡霸?你把故事的前因後果說來聽聽?”葉雲聽到此事頓時來了興趣......
“ok!”雖然明知道天香的父母已經走遠了,但是秦良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天香,你是不是把李哲的事情和你父母說了,說李哲僱兇殺人的事情?”
秦良想象中的道歉並沒有到來,天香略顯失望,但以爲秦良是轉移話題,等一下就會說了,所以痛快的承認道:“是啊!李哲那麼威脅我,我自然和我母親說了!我可告訴你,我壓根就不怕李哲!”天香隨後想到什麼事情一樣,慘淡一笑:“怎麼了,莫非你組織打算因爲此事連我和我父母一起殺死嗎?”
“不!天香!”秦良開口道,“只是因爲你的舉動有一些計劃要讓我臨時變動了,還有不要將我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了,不然沒有人拯救的了你!我的話言盡於此”
“你就沒有其他要跟我說的嗎?”天香猛然的站起了身子,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在地渾然不知,甚至不顧腳上的扭傷,吼道。“你就連道歉的一句話都沒有嗎?那天到底是你錯還是我錯?”
“........”
“去死吧!秦良你給我去死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嗚嗚......”天香淚水奪眶而出,憤然的掛斷了電話,捂着小嘴,往自己的房間跑去,而此時葉母正在房間的當中和葉雲講的正精彩,沒有聽到自己女兒的哭聲,不然又要一陣忙活了.....
秦良苦笑的看着掛斷的電話,張了張嘴,用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對不起!”想到天香說的那天,也就是秦良帶着天香剛從山莊出來,因爲害怕自己身邊的人再次會成爲紅衣威脅自己的對象,於是秦良硬下心腸,冷漠的對天香詬罵了幾句,明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天香也許會因爲那幾句話疏遠自己,讓她不再會被紅音組織盯上,但是又會給紅衣帶去了此地無銀三百的另外的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