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家,打開門,連年和畫扇都呆住了。客廳裡,擺了一個大大的蛋糕,蛋糕的旁邊,是一個一人高的多啦A夢。
畫扇呆愣得程度最厲害,她小小的臉上蒼白緩緩淡去,泊上來一層淺淺的粉紅,嘴巴微微張開一些,愣愣地看着巨大的蛋糕和巨大的多啦A夢。
是連年率先反應過來,他往屋裡走,疑惑着嘀咕,“今天誰生日?”
連勇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看見畫扇回來了,就溫和地笑了,“畫扇,生日快樂!”
連年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朝畫扇看過去,就看見畫扇呆呆地站在原地,小臉上的神色很複雜,像是驚喜,又像是悲傷,五味雜陳。
他正想開口問一句我怎麼不知道她生日,就見畫扇白色的小小身影蝴蝶似的朝他身後的連勇奔了過去,連勇笑着蹲下身,畫扇雖然有些不習慣,卻依舊親暱地抱住了連勇的脖子。
連年抿了抿嘴脣,沒說話。
吃蛋糕時,許遠來了。
一聽說是畫扇生日,他張揚俊朗的面上登時浮起一層驚喜,也不管畫扇抗拒不抗拒,咋咋呼呼地低下身子抱起畫扇就在原地轉了一圈。
轉完一圈後,見他還沒有放下畫扇的意思,連年在一旁拿着叉子冷眼旁觀着說,“她可是頭暈着呢,你別給轉——”
話沒說完,畫扇朝他看了過來,連年反應過來險些就在連勇面前說露餡了,趕緊閉了嘴。
誰想,許遠揚起了聲音,“小扇子頭暈?怎麼了,病了麼?”
連年自知失言,連勇已經伸手去探畫扇的額頭了,許遠把畫扇放下來,連勇給畫扇草草檢查了一下,然後吁了一口氣,“沒事,估計是天太熱了。”
連年和畫扇對視一眼,倆人都沒說話。
正吃蛋糕,連勇把連年叫到了書房去,畫扇正安安靜靜地坐着吃蛋糕,她和許遠倆人在看動畫片,身爲孩子的畫扇繃着臉,許遠卻笑得前仰後合。
一進書房,連勇開門見山,“連年,你能接受畫扇,大哥很高興。”
連年冷笑,“誰接受她了,我是看她可憐。”
連勇也笑,“她生日,你送她裙子,還不算是接受她了麼?”
連年剛想說那是我之前允諾過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生日這檔子事,連勇就走了過來,他拍了拍連年的肩,“大哥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的。”下一秒,連勇笑得溫和極了,他對連年說,“謝了。”
連年這下無話可說了。
靜了一下,連年問連勇,“大哥,和陸家的事兒怎麼辦?你要讓她去陸家麼?”
連勇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沉吟了一會兒,才沉着臉說了一句,“她一定會留在祁家的,放心吧。”
連年猶豫了一下才說,“我不明白,大哥爲什麼一定要養她。”
連勇笑,“說過了,是她爸爸臨終前交代我的。一個九歲的孩子,不用幾年就長大了,算是做好事吧,更何況,也不用多大負擔的。”
連年再一次欲言又止,“陸家想收養她……一定是爲了她繼承的那筆遺產吧?”
連年真正想問的是,大哥你……不會也是爲了那筆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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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