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一直呆到快上課了才走,他臨出門,朝畫扇的位子看了一眼,恰恰畫扇也正看着他,倆人四目相對,連年彆扭地撇了撇嘴,轉身走了。
擡眼一看,居然是校花姚悅。
班裡同學見姚校花來找校草,不由地開始起鬨,其中尤以許遠那個小子吹口哨吹得響。連年有點倦倦地走出去,不冷不熱地問姚悅,“有事?”
“嗯。”姚悅點點頭,她精緻的面龐上浮起一絲笑意,看了一眼連年班裡起鬨的同學們,虛榮心霎時膨脹起來,不由地笑得更加得意。
她向連年提議,“我們去廖落怎樣?”
廖落是學校裡的甜點吧,那可是情侶們經常光顧的地方。連年皺眉,本來學校裡就盛傳他和姚悅是暗地裡的情侶了,他再帶她去那裡,不就等於是把謠言給坐實了麼?
於是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快上課了,有什麼事不能在這兒說?”
姚悅眼看連年神色不好,不由地有些置氣,想她堂堂校花親自邀約,連年居然是這副反應,素來被周圍人衆星捧月般地哄着的她怎麼會不生氣?
姚悅擡手理了一下鬢間散落下來的碎髮,語氣一下子變得傲慢了起來,“那好,程畫扇和你有關係是吧?”
連年怔了一下,然後說,“她怎麼了?”
姚悅譏誚地笑,“你別急,她沒怎麼,倒是我弟弟怎麼了!”
連年又是一怔,姚悅不悅地提醒他,“姚樂樂!他是我叔叔家的兒子,我堂弟!”
連年脫口就想說“哦,原來那個小兔崽子是你弟弟啊”,姚悅就接着說了一句,“我弟弟剛跑來給我告狀,說程畫扇把他給咬了,還咬得不輕呢!聽他說在附小見你了,我這纔來找你的。”
連年一聽畫扇把姚樂樂給咬了,第一反應並不是生氣,反倒覺得挺大快人心的,誰想,姚悅很是傲慢得意地又說了一句,“說來也許真是報應呢!你們家程畫扇被老師罰站,暈倒了,這會兒,怕是正難受着吧?”
連年一聽這話,哪還站得住,剛還在心底誇畫扇夠勇敢的,這會兒就不這麼覺得了,嘴裡一邊暗罵着“笨蛋”,一邊回教室抓起手機就往外跑。
——————————
連年見到畫扇時,她小臉比以往更加蒼白了。
楊老師正在一邊勸她,“畫扇,讓校醫給你看看,看看是怎麼回事,你臉色這麼白,剛還暈倒了,要醫生看看老師才放心的。”
連年定睛去看,這才發現,畫扇居然兩隻手死死地扳住自己的課桌,擺明了一副不跟任何人走的樣子。
連年分開畫扇班裡的小同學們,走上前去,楊老師沒注意到連年,還在勸畫扇,畫扇擡起眼皮就看見連年了,嘴角倔強之色更濃,卻低聲說了一句,“我哥哥來了,我不跟你走。”
一聲“我哥哥”,嬌嬌懦懦,卻又清冷冷的,不僅定住了連年的腳步,也橫衝直撞地衝進了他的心底去。
連年分開人羣走過去,拉起畫扇往外走,楊老師在身後低聲嘀咕,“奇怪,不是她叔叔麼,怎麼又成哥哥了?”
————————
【大家可能還沒看明白?嗚嗚,我好悲催,我想要長評,長評……貪心的我。好吧,我的速度確實好慢,親們已經在忍着怒氣了……我、我不過分了……我最近確實好多事,而且更新也是受出.版因素限制的,出版文好像沒有更得很快的……親們再忍忍……我……唉。對不起了。只能說,我以後回來寫古文,還會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