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薩郡主,你說的正是!”島主的聲音不自控高了幾度,精神振奮道。
聖灣島主也是菀陵皇城印風,他自然知道明薩的身份。她是燕州郡主,又是菀陵智囊星,近來多番立功,被萬孚尊主加封侯爵。
但是,這恐怕不是她知道鼎界密謀的理由。
“不知明薩郡主,如何知曉有火炮這武器存在?”島主滿臉疑惑。
明薩赧笑一聲,思慮片刻再道:“我一時解釋不清,只能說…巧合罷了。”
仍述雙眼晶亮,他自知小魔頭如何知曉的槍支,定是如何知曉的火炮,他看過明薩轉首再看島主,問道:“火炮是何武器?威力如此巨大,可有弱點攻破?”
島主又將激動的目光看向仍述,道:“魔尊說的正是,再強大的武器,也定有弱點。以己之強攻敵之弱,便是化解危機之道。”
島主說着,向不大明白火炮的仍述,大概講解了火炮的樣子和原理,而後解釋說:“此物最大的缺點是移動緩慢,並且,需間隔填補彈藥。在間隔之時,便是我軍破敵的關鍵時刻。”
仍述聽着,不時頷首。
“火炮現在已在神山軍的營地中?”仍述再問。
聖灣島主搖頭:“暫時尚未出現,不過我見他們連續幾次攻城失敗,還氣定神閒,想必是留了後手,而這後手便是火炮。”
仍述頷首,轉而看身邊的小魔頭,發現她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可是想到什麼?”仍述問。
明薩迴轉神來,幽幽道:“想到了日月軍沁水河畔的覆滅,如今知道有火炮存在,方知日月軍爲何離奇死亡,該是火炮搞的鬼。”
仍述聽着,島主也聽着,都陷入深思。
“我見過沁水河畔被焚燒過的戰場,之所以事後放火,恐怕是爲掩飾火炮留下的餘灰。當時日月軍,便成了暗影軍團實驗武器效果的試驗品。”明薩再道。
“郡主如此說,想必就是真的了。”島主也接過這話茬:“我也是去年才探知,除了槍支他還造有火炮。爲探這消息,我也折損了一批忠心勇士。”
仍述拍了拍明薩肩膀,安慰一般再道:“既然如此推斷,當年沁水河畔有火炮,如今攻城火炮勢必會出現。”
轉首向島主,仍述再道:“既然火炮不易移動,想必暗影軍團在青城留了一些,甚至,在他有意對付的地界周邊,都暗中存了一批。”
明薩和島主一同點頭認同。
“一旦火炮出現,可有應對之法?”仍述問。
在場的三人,只有他最不熟悉火炮威力。
島主先是搖頭,而後連連搖頭:“深感慚愧,我連槍支彈藥都不能防禦完全。只鑄了精鋼盾牌,能勉強防禦。但精鋼盾牌至沉至重,於將士作戰來將,十分不便。
至於火炮,我並未見過真正威力,想必多在槍支之上。除去知道其笨重不易運送,其餘弱點一無所知。”
島主說完,明薩隔了片刻纔開口說:“我知道火炮的威力,如果他的技術不錯,那槍支彈藥確實不能與火炮同日而語。你可以想象,當年日月軍被火炮一擊全殲。即便日月軍規模更大,想必在火炮的突襲下,也不能生還。”
島主已不禁忘卻去思索,爲何明薩知道火炮威力,而是沉浸在她描述的恐怖力量裡。
仍述也被小魔頭的話震撼入心,過了半晌,纔在心中思慮過後問:“藍姨可以嗎?”
明薩聞言,略微搖頭答道:“這不曉得。能抵禦槍支已出乎我意料,更大威力我無法斷言,需正面交鋒才知。”
“是何武器?竟能阻擋槍支?”島主聞言激動,眉目全部挑起。這是他多年不能企及的成就。
“島主莫急,這武器來歷還需從長說來。”仍述說。
他與明薩相視一眼,如今不需對誰隱瞞,連暗影軍師都知道有這武器的存在,何況同袍?仍述遂將這武器或與靈樹有關一事,對島主講來,卻隱去了藍姨身份一事。
島主聞言震驚,只求日後戰時,能親眼目睹這神聖武器的出手。
“先不說這個,如今皇城前後兩股攻城軍隊,我方如何應對?幾路軍隊做何分派?”仍述再問。
“稽候率領的主力萬歲軍和原有大部分青城皇城軍,在城後陣營,應對青城神山弟子的龐大軍隊,赤府兩軍菀陵軍隊在後支援,正規軍對抗散兵遊勇,連連戰勝。”島主介紹說。
“正面攻城的齊士雲正統軍,由我聖灣精甲軍隊做先鋒軍,後有一批青城皇城軍墊後。”
“如今我和明薩也趕來協助,我們所率萬歲軍戰力勇猛,可分兩路,具體下次交鋒如何分派,待了解詳實後,與衆將領商議再做定奪。”仍述在地圖上比了比,如此說道。
明薩頷首,島主也表示贊同:“如今尚不知,他們計劃何時動用火炮,又將火炮用在何處,恐怕得他們有所行動,纔好另加安排。”
仍述不置可否,但心中想到,不一定等敵軍有所計劃,才尋計應對,我習慣主動出擊。
這時,主帳外聽到侍衛們的聲音,齊齊參拜:“參見稽候。”
“冠軍侯和英候可到了?”接着,傳來顧庭的清朗之音。
話音剛落,顧庭已經掀開帳簾大步走了進來,見仍述和明薩站在島主身邊,顧庭嘴角一揚道:“你們來了!”
“來了!”仍述應和,明薩也笑起來。
“辛苦了!”仍述和顧庭走近了,相互拍打肩膀。
“你從後路軍陣中來?”明薩問顧庭說。
顧庭聞言,苦笑一聲道:“我從皇宮主殿來,求見護元尊主,卻不見其人……”
說完,衆人都無奈搖頭苦笑。
島主也附和說:“我早習慣了,如今我只等他找我,我是找不到他。”
正說着,突聞帳外傳來一戲虐之聲:“說我壞話呢?”
幾人一同擡頭,只聽帳外衆侍衛難掩錯愕之聲,但他們仍盡力控制着拜道:“參見尊主。”
話音一落,掀開帳簾,走進來的人,不是護元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