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斌小心翼翼地回答國王楚餘，冷汗一點點從額間滲透出來，“我和楚玥公主已經——”
“行了，我已經知道了。”楚餘擺擺手，“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方便過多插手。”
“父王——”
“好了。”楚餘撫了撫楚玥的發，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剩下的事情你做主吧，爲父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是。”楚玥恭敬地頷首，“那玥兒先行告退。”
“好。”楚餘拿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不再理我們。
楚玥眸色微黯，起身帶我們離開了宮殿。蘇維斌見她眼中似有淚光，想說寫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楚玥。”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相信維斌吧，陛下會沒事的。”
“……嗯，會沒事的。”楚玥拭去眼邊的淚水，“剛纔，真對不起啊。”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纔對。”我心裡一陣酸澀，“我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不要苦了自己……若是你過得不好，我也不會自在。”
“我明白，我都明白。”楚玥控制住內心的思緒，“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楚玥。”我不忍再說什麼，只好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她看了看我，似有難言之隱，只道：“一星期後軍機千部會在重月召開大會，屆時楊家也會出席。吳珏他們很想你——”
楚玥欲言又止，過了半響， 才繼續說，“你在晨歷國總是心神不寧，這兒實在不是屬於你的地方……回去吧，他們很需要你。”
我沒有答話，內心卻驚濤駭浪。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回楊家的打算。除了害怕讓君莫發現我的蹤跡，從而針對楊家這一點，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吳珏和路琪。
我現在名義上是個死去的人，是一個把楊家帶到深淵前的人。我的存在，就是錯的，楊家不能有一個負罪重重的主師。
但我的能力足以護佑楊家，保護它繼續前行。沒有我的幫助，楊家真能平安無事地突破所有關卡，恢復往日的繁盛嗎？
不是我不相信吳珏，而是君莫的實力真的太強，強到令我害怕的地步。吳珏縱然可以保全楊家，那他能夠保全自己嗎？我看很難。
遠方的召喚，內心的渴望，令我在這段時間寢食難安。我很想回去，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回到那些人身邊。
這是，心的聲音，是毫無掩蓋的真正的想法。回去，見他們一面，留在楊家……真的好想去做，好想和他們在一起。
“老路，”蘇維斌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回去吧，你一直想回到楊家，不是嗎？別勉強自己了……回去，對你來說纔是正道。”
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