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我奶奶的這隻,已經吞了九十九隻,只差最後一隻銀蠶蠱,就能成爲真正的金蠶蠱了。”
花星辰這下子明白了:“哦!這是還沒變身呢。”
“哈哈!”
央吉雪華和央金都笑了。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花星辰點頭:“看來,我真有必要去一趟苗疆了,那裡那麼多好玩的事情。”
“是啊,是啊,花哥哥,我們苗疆很好玩的。”央吉雪華說道苗疆,滿肚子都是話:“我們苗疆有最好的山,有最好的水,對了,我們還有最好的牛。”
又說:“我們的牛都好威猛的,對了,我們還有個鬥牛節,一年一次,這次鬥牛節因爲沒有分出冠軍,我們寨子的鐵錘,還要跟那水西寨子的大黑牛打一場呢。”
說道鬥牛節,央吉雪華又想起了奶奶身負重傷,族人性命受到了莫大的威脅,他情緒又不是和暢快了。
“唉,老聽你們說鬥牛節鬥牛節的,你們鬥牛節到底是啥啊?和西班牙的鬥牛一樣不?”花星辰其實很佩服電視裡面的鬥牛士,一個人拿着一塊紅布,和牛單挑。
央吉雪華連連擺手:“切!他們的鬥牛節和我們的比不了,我們的鬥牛節,那是真正的鬥牛,有土壘的大看臺,兩隻牛硬碰硬。”
她比劃了一下:“都是五百斤的大牛,砰砰的,打成一團,可過癮了。”
“那你們鬥牛節又怎麼搞死了人呢?”
“還不是我們鐵錘。”央吉雪華說:“我們寨子裡的鐵錘,那腦袋有一個洗腳盆那麼大,在預選賽的時候,都是一下子秒殺對手,水西寨子的怕我們的大鐵錘,趁我們不注意,給鐵錘下了藥,搞得鐵錘上吐下瀉,根本下不了場。”
央吉雪華眉飛色舞,喝了口水,繼續講述:“我們鐵錘出不了場,都沒有找他們算賬呢,結果他們還在場面掠陣,挑釁我們,然後我們兩個寨子的人,就打起來了。”
花星辰會心的笑了:“這些寨民,也算是淳樸了,得了,等醫好你奶奶,我一定會去一趟,絕命毒師?這個人這麼牛,我不去會會他,等什麼呢?”
“咯咯。”央吉雪華嬌嬌的笑着。
這時,花星辰的電話響了。
叮叮叮!
他劃開接聽鍵:“喂!你好,花星辰。”
“花先生,我是燕氏名貴藥材館的經理,您訂的藥材到了。”
“哦!我現在就去拿哈。”花星辰快速的出了門,取了藥材。
他取好了藥材,門口的孫經理卻有些納悶:“咦!明明是個年輕人,怎麼燕老那麼看中?讓我親自送藥材過來。”
孫經理納悶的走着步子,剛剛走了幾步,突然拍了拍頭:“哎喲!花先生,中心醫院,他剛纔又說自己是花星辰,莫非是今天下午,名震名揚的花星辰?”
他這也纔想到,如果不是這樣的一個青年才俊,怎麼配讓燕老入法眼呢?
“我是不是去找他要個簽名呢?”孫經理想到這裡,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凸自懊惱的留在原地。
他懊惱,花星辰可不懊惱,他打開了包裹,從裡面提出了四五個錫紙袋。
剪開口子後,花星辰瞧到了裡面的藥材。
他驗證無誤後,沒有先回病房,而是去了藥房。
“老甘。”花星辰衝管藥材的老甘揮了揮手。
老甘向來愛聊天,見到了花星辰,立馬從小馬紮上站了起來。
“老甘,看球呢?”
“可不是麼,剛纔國足出線了,真是讓人痛快。”老甘把電視關上,又說:“國足出線了,咱們下午醫院揚名,這兩件事併到一塊,那是雙喜臨門,花主任,要不然咱們出去吃點串串喝啤酒?老頭請客。”
還別說,花星辰來醫院,和老甘喝過兩次酒,他這個什麼朋友都願意交,只要不是大奸大惡的人。
聽老甘說要出去喝一頓,花星辰的喉頭還是有些癮的,但是現在有任務還沒有完成,出去喝酒,有些不太現實。
“老甘!下次吧,我今天還有事呢。”花星辰進了藥房的內室開始搗藥。
老甘也不爲難花星辰,竟然他說了不願意,那就由着他吧,不願意就不願意了。
他又打開了電視機,關注了國足的比賽。
花星辰進藥房,熬好了藥後,端着藥爐子,進了病房。
“花哥哥,你去幹什麼了?去了這麼久。”央吉雪華爲花星辰開了門。
“熬藥!”花星辰將藥爐子放在了桌子上。
瞧着花星辰滿頭的汗水,央金有些心疼:“小花,其實吧,我和你師父是故交。”
“故交?”花星辰問。
央金也不想瞞着花星辰,從衣服口袋裡面摸出一個布包,打開了布包,裡面是一個翡翠扳指。
她將翡翠扳指遞給了花星辰:“你瞧瞧,你師父跟我說了,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去藥王谷找他的傳人,我這次來城裡,第一是爲了看好我的病,第二,也是爲了找藥王傳人。”
又說:“想不到啊,兩件事竟然給辦成了一件事,醫好我病的人,竟然就是藥王傳人。”
花星辰接過扳指,看了個仔細:“沒錯,是師父的扳指。”
他記得這個扳指,師父從來沒有讓這個扳指離身。
一直到去年。
花星辰的師父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說出去雲遊一番,回來之後,扳指就不見了。
想不到,他的扳指,竟然是給了央金。
這也足可以見得,央金在師父心目中的地位。
花星辰將扳指遞給了央金:“既然是師父的故人,那星辰自然要竭盡全力了。”
他將湯藥罐子打開,將已經風乾了的白螞蝗扔到了裡面去。
咕嚕咕嚕,藥罐子裡面傳出了一陣響聲。
花星辰對央金說道:“奶,來,你滴十滴指血在藥罐子裡面,當做藥引。”
“恩!”央金點頭,她毫不猶豫的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對着手指肚,輕輕一割。
血一點點的流着。
滴答滴答。
蠱神的血蘊含蠱力,滴了幾滴到了藥爐子裡面後,藥爐子還是冒着白煙。
“可以了!”花星辰在央金滴下了十滴鮮血後,喊了一聲停。
藥罐子裡面又是咕嚕咕嚕一陣響。
“走!”花星辰喊了一聲。
十條渾身透明的螞蝗,徑直飛了出來,一口咬在了央金的手腕上。
呼嚕呼嚕!
螞蝗歡快的吸着血。
透明的身體變得通紅。
過了十幾分鍾,螞蝗身體由通紅變成了五顏六色,它們已經將五色金牛的血,徹底給置換出來了。
啪嗒啪嗒!
螞蝗將五色金牛的血徹底置換後,又變成了一團團的死物,掉在了地上。
花星辰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將死去的螞蝗撿了起來,扔入了藥罐裡面:“大毒之物,通常都是良藥,我可有些捨不得丟,以後留着,沒準有用。”
他對央金說:“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好太多了。”央金試着活動活動筋骨,感覺曾經熟悉的力量又回來了。
她的袖子裡面,金蠶蠱歡快的鳴叫着,它也感受到主人的身體重新在凝聚生機。
“小花,這次要感謝你了。”
“哈哈!瞧你病好了,我比你還高興呢。”花星辰拍了拍央金的肩膀:“今天晚上,啥也不說了,回家,去我家裡慶祝一下,剛好我們家裡有個頂級的廚師。”
他說的是貓小小。
貓小小不但會吃,而且會做菜,只是平常懶得很。
“那好啊。”央金高興得同意了。
花星辰掏出手機,給貓小小去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沒人接聽。
“什麼情況?”花星辰聽着電話沒有人接,懊惱的將電話收起來:“咱們先回家。”
他這時候也沒有往家裡出事了想——實際上,現在貓小小不是不接電話,而是不能接電話。
三人出了醫院,攔了一輛的士。
的士上,花星辰聽到車載收音機裡面播出了一套新聞:“今天,我們市裡破獲了一樁大型製假售假案件,案件的主謀悉數落網。”
花星辰笑了,這案子,還是他參與破的呢,想到黃鬆和光頭哥被警察拷起來的模樣,他現在心裡都暢快十足。
黃鬆被抓了,海東青聽說已經逃之夭夭,去老家避難了,估計被抓也是早晚的事情。
花星辰板着手指數了數,對方三個和自己作對的人裡面,除了這兩個以外,還有一個曼語。
不過曼語的名聲,已經被徹底毀掉了。
“嘿!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花星辰歡快的想着,他望着窗外的夜色,覺得心情舒暢好多。
可惜,事情纔剛剛拉開帷幕,恰如現在的黑夜,只是剛剛籠罩下來,真正離天亮了,還有一段距離。
……
曼語,這個被花星辰和千紋的黑客們徹底搞壞了名聲的女人,心裡滿是怨毒的報復計劃。
她正躺在一張大牀上面。
她的牀前,做着一個男人。
“幫我。”曼語對市長楊恭凌的秘書小賈說道。
小賈說小,其實已經不小了,他今年二十九歲,馬上就要步入而立之年了。
實際上,他二十九歲的人,卻因爲在機關裡面的鍛鍊,心智不是一般的成熟。
他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太難,對咱們也沒好處。”
曼語今年二十六歲,大學畢業就進入了記者行業工作。
這幾年,她陪很多男人睡過覺,但是那些男人都不知道,她還是有一個比較穩定的伴侶。
這個伴侶,就是小賈。
曾經小賈讀大四,曼語讀大一。
兩人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學生,他們算是大學情侶。
在曼語畢業的時候,小賈正在給區裡的辦公室主任當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