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獨孤解意——”李荀的腦海裡出現那日在競技臺上看到的有關獨孤解意與蔣心月競猜燈迷的情景,又道:“我見過她,她與蔣心月猜燈謎,她嬴了,可是之前她差點被乞丐搶了荷包,是我替她攔住了那個乞丐。”
霍秋容眸裡閃過一抹警惕,“殿下與這位獨孤姑娘,看起來倒有些緣分。”
李荀一笑,道:“我與你也有緣,只怕有緣無分,秋容,其實我想,你不要再等我了,我怕誤你太多。”
霍秋容輕淡一笑,“爲了殿下,我願意。”
“你——”李荀終究只是輕輕地嘆了聲。
……二人這般坐了片刻,霍秋容又道:“前段時間皇上忽然病了一場,雖然害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將此事隱瞞了下來,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得到了消息,坊間關於誰最終能夠繼承皇位的猜測,也越來越多,呼聲最高的乃是二皇李忠,近幾年他拉攏朝臣,在民間亦是活動頻繁,再加上前年臨海一戰,擊退海寇,也算是有了戰功,而且他是排行第二,如果你這個皇長始終幽禁不出,按照排行,也該輪到他,朝臣中,已經有人主動向他靠攏。”
李荀哦了聲,卻似乎並不以爲意,又道:“坊間還有傳,誰會得到皇位?”
霍秋容道:“還有六皇李發,可他今年纔不過十七歲……”
“年齡並不是問題,六自聰明伶俐,又懂得勤學苦練,雖然年級,但於朝政諸事方面造詣頗深。”
霍秋容點點頭,“不過就我自己來觀察,六皇似乎更專注於學術方面,每日裡依舊埋頭苦讀,其實他甚少問政事,更沒有什麼軍功,手中也未有實權,只是他孃親昔貴人,倒是頗得聖寵,其孃家勢力也趁勢越來越大,倒也是不可看的力量。”
李荀又點點頭,似是無意地問,“那麼,李墨呢?”
霍秋容怔了下,忽然笑道:“太殿下又何需爲他費心?雖然坊間諸人並不知道他的情況,但是朝內誰不知三殿下乃是魔星降世?這已經是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卻不能出來的秘密,鬼逆大師早已經敬告皇上,三殿下是絕不能通政事的。但是坊間關於他有可能被立爲太的傳言,也是有的,只是三殿下自成爲了摸金衛首領,便專注於那上不得檯面的陰牙之事,前些日還因此差點折在夏口。”
李荀又哦了聲,若有所思,對於李墨,似乎有保留意見,霍秋容又笑道:“還有一件好笑的事情,那位傳中,只能嫁給太殿下的福星姑娘,對三殿下卻是頗有好感,可惜卻頻頻表錯意,總在三殿下那裡碰一鼻灰。”
“蔣心月?”
霍秋容雙瞳閃閃,“怎麼,知道你的未婚妻在別人那裡碰壁不開心了?”
“哪有什麼未婚妻,秋容你別亂。”李荀連忙否認。
“可這不是大家都默認的嗎?想來朝臣們心裡想的亦是,只要太殿下您一旦解除幽禁,便會與福星姑娘成婚。其實我心裡倒盼着福星姑娘能夠成功擄取三殿下的真心,介時,福星與魔星一對,倒是有趣了。”她着還捂着脣笑了起來。”
“福星姑娘一直被父皇看中,自然不可能允她嫁給被稱爲魔星的老三。秋容,若我真的娶了福星姑娘,你會怎麼辦?”李荀忽然問。
霍秋容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些許悽苦神色,“只怪我並不是那福星降世,我的父親也只是一個尚書,而不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是以我又能怎麼樣呢?好在世間男,向來都是三妻四妾,況你將來是天,後宮佳麗三千,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只期望能夠站在能夠看到太殿下的地方,默默地守着太,能爲太做些事便是最好不過了。”
李荀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似是頗爲感動,但是好半晌,終究也沒再多什麼。
李荀的病情好轉,李墨卻有些焦慮,因爲這幾日他並未查出元宵節心兒公主駕馬車衝撞路人的事情,有更加複雜的內情。可若真是這樣,心兒公主必定是保不住的,這便有違皇帝當時給他的旨意。
更讓人頭疼的是,他發現李心的寢宮有鬼,或者,那地方頗爲不對勁兒,但他手底下卻沒有這方面的高人。
若真的大張旗鼓卻找些驅鬼術士做法,傳出宮去未免成了笑話。一時間只能求助於衛階,可是衛階聽了他在李心寢宮處遇到的事兒,頭搖的如同撥浪鼓,“殿下,我現在可不是什麼摸金衛,也不是什麼驅鬼術士,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是在您麾下混飯吃的一個隨從而已,您可千萬不要指派我做什麼份外之事,若是那樣的話,我就只有逃跑一途了。”
“衛階,你真的被嚇破了膽嗎?你真的打算,將自己的能力永遠的埋沒嗎?”李墨冷聲道。
“殿下過譽了,我本沒有什麼能力,以前不過是憑着一張嘴,混飯吃而已。心兒公主這事,還請殿下另請高明。”
“你——”
李墨動了真怒,俊目微瞥,衛階馬上便跪下請罪,李墨看到衛階右手手腕上殘留的傷痕,剛到嘴的話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最終和聲道:“你莫要像那些人一樣動不動就跪下去,快起來吧,你放心,我不會再逼你,不過你總該給我介紹幾個高人吧?當初辛先生座下頗多能人,後來辛先生離開,多數散去,可是他們應該還在上京吧?”
衛階卻依舊搖頭,“沒了,都沒了,經那件事後,辛爺座下的兄弟們都散完了,若不是辛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留下保三殿下您順利接收摸金衛隊,那我也早就走了,絕計不會再從事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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