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點點頭,聽得虞雲荻道:“往前行三步,左三,將旗插入。”
方仁立刻便往前行了三步,又往左行三步,期間有人揮刀阻擋,皆被他躲過,然後將旗狠狠插入指定的地方,直沒至頂。
剛剛插好,虞雲荻的第二枚旗又飛來了,“繼續往前四步,繼續往左三步。”
方仁又依言而行,周圍雖然有不少人圍着他打鬥,不過皆不是他的對手,他很快就插好了第二枚旗。
“前四右八……”虞雲荻見方仁很是上道,便直接簡明指示。
“前三左四……”虞雲荻又道。
……鄭雲這邊廂不斷將旗插好,那邊廂虞雲荻又喚幽靈與鄧盧等人……大家都聚到我的身邊來。
幽靈與鄧盧都是聰明人,而且素知自己家的這個主看似嬌弱,但卻有些邪門本事,於是趁着還沒有完全倒下,都努力往虞雲荻的身邊聚和。
“奇怪……”顧九的箭久久沒有射出,此時滿目疑惑,喃喃自語道:“他們在做什麼?”
他久久不動手,已經讓施柔很不開心了,此時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他們在把一種旗,插入地面,這是在做什麼?”
“是嗎?”施柔聞言,微微一怔,也仔細地向打鬥現場看去,只見李墨和虞雲荻的周圍聚集了些人,個個都在向他們揮刀,不過虞雲荻從南郊買來的草人們,本事的確不,居然能夠成功當住這些人,而另外一個草人,也正打鬥的火熱,只是瞅準機會,就會把虞雲荻的旗插入土中。
“納甲御風術——怎會這樣?——”施柔似很吃驚,接着眸裡卻出現更爲濃重的惡毒之意,道:“快點殺了她!快點動手!顧九,別讓本宮看不起你,你不是一直想殺她嗎?此刻李墨及她身邊的其他人都只關注到別處,你快點殺了她!”
顧九被催得有點煩躁,道:“好,我這就殺了她,反正她活着也只會害人。”
就在顧九要射出此箭的時候,施柔卻又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你要殺的人是獨孤解意?”
“不是你也想殺她嗎?有什麼問題。”
施柔想了想,終於問,“你認爲她早就該死了?爲什麼?我可是聽,她愛得愛得緊。”
顧九微微一怔,“你還是派人查了我。”
“我現在是帝妃,跟在我身邊做事的人,自然是要被查個底朝天兒的,我還知道你並非普通的打手,而是顧相國的獨,這身份雖及不上太李荀,可對比根本不受寵的李墨這個皇來,不惶多讓呢。”
“你的也有理。”顧九聽了這些話心裡不知爲何很是慰貼,這一刻彷彿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當初在宛城時不可一世的模樣,似乎又回來了。
“你還沒告訴我,她爲何該死?”施柔一邊示意大家繼續上路,一邊問顧九,對於李墨與虞雲荻的生死並未放在心上。
“她是個惡魔,她會殺死身邊所有的人。”
“可是你還活着。你並沒有死。”
“是啊,我沒死,可能她覺得我並沒有到該死的時候。不過她是不會放過我的,她可能正在想一種,能夠讓我生不如死的辦法。”
“她在你的心裡,竟這樣可怕?”
“我寧願和一百個瘋生活在一起,也不想和她在一起一天。”
“一百個瘋?那你知道與一百個瘋生活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不知道,但一定比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好。”
施柔的眸裡閃過一抹深深的寒意,然而卻笑的滿臉燦爛,“顧九,你話真有趣。”
……
此時,方仁已經在虞雲荻的指揮下,插好了所有的旗,虞雲荻道:“所有人,跟着我們走!”
大祭司的眼睛並看不到東西,但是聽到她的指揮,大底也猜到她要做什麼,此時下令,“給我拔掉所有的旗!”
但是已經晚了,虞雲荻向李墨道:“退東進南,左方步二,右圓步三。”
李墨攬着她,使她的腳踩在他的腳背之上,然後按照她所的退東進南,方步兩次,又往右,圓步三次,方仁等人因已經聚集在李墨的周圍,此時便都緊跟着踏在他走過的步上,然後他們集體失蹤在鬼方族人面前……
有人正抓住埋入地下的旗往上拔,旗也憑空消失。
衆鬼方族人皆迷惑地看向周圍,尋找着看不到的敵人。
施柔與顧九當然也看到這種情形,顧九發現鬼方族衆人停止,茫然立於原地,不知所措。
“奇怪,他們在幹什麼?爲什麼忽然停手?”顧九道。
施柔看着虞雲荻,道:“因爲他們看不見李墨和虞雲荻他們了。”
“怎麼可能?”李墨和虞雲荻他們明明還是在鬼方族人圈中,不過此時,正有人在前面引路,插一支旗便往前走上幾步,速度雖然不快,但眼見就要從衆人的包圍中突圍出去了。
施柔道:“除非有人射死那個插旗的人,那麼他們就會重新被包圍。”
正着話,卻聽得破空聲響……一支長箭從高處往方仁射去。
施柔與顧九齊齊來對面看去,發現對面有輛青皮馬車,馬車正緩緩前行,馬車車轅上坐着的正是慕容錚,此時他手裡的長弓尚未收回,長箭目標準確,直刺向方仁,李墨道了聲,“心!”
就見離方仁最近的鄧盧忽然飛撲過去,將方仁撲倒,方仁的旗同時也插入了該插的地方,而鄧盧毫無意外地中箭了,而且正箭後背心,這令虞雲荻等人不由心裡一沉,虞雲荻更是掙脫李墨的控制,撲至二人面前,方仁毫髮無損,鄧盧卻已經脣角流血,眼見便要不行了。
方仁怒呲欲裂,“鄧大哥!”
鄭雲和幽靈也趕到,二人雖然心情悲痛,卻與李墨一樣,往周圍的狹谷上看去,加倍警惕。
李墨看到了施柔和顧九,但知道箭矢並不是從他們那個方向來的。
他也看到了青皮馬車,只是馬車緩緩前行,重簾垂下,他看不到駕馬車的人及坐在馬車裡的人。
虞雲荻此時只悲傷問道:“鄧盧,你怎麼樣?”
上次買的草人中,鄧盧爲人處事最穩重,很被虞雲荻所倚重,早已經不將他們看成爲草人,而是像親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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