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你不要死,啊啊啊嗚嗚嗚——”
後面便只剩餘這般的嗚咽,再也聽不清她在什麼了。
蔣虎看着這樣的女兒,臉上沒有絲毫的心痛,只有厭惡。
李墨終於再次走到鐵籠邊,冷冷地對她道:“你若想從鐵籠裡出來,便讓自己重新變回人的樣。”
完,他便起身離開,虞雲荻也跟着離開。
衆人重新回到帳裡,蔣虎道:“三殿下,見過了我的女兒,你有什麼想的嗎?”
李墨搖搖頭,“我並沒有什麼想的。”
蔣虎道:“那虎符——”
“虎符並不在我的手中。”
蔣虎道:“不可能,那清竹口口聲聲虎符就在你的手中,還有本將軍的眼線,也親眼看到我的女兒將虎符送入你的手中,這些日,我之所以留在這裡不走,便是因爲想要拿回虎符,如今你不在你的手中?你是覺得本將軍好糊弄嗎?”
“那大將軍的消息可不怎麼靈通,眼線也不太好用,起初,這虎符的確是在我的手中,不過,很快它就從我的手裡失蹤了。”
蔣虎不由驚了下,“之前聽人報,你的虎符被人偷了,難道——”
“既然是這樣重要的東西,大概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你遺失這樣重要的東西,該負最大責任的應該是你自己,你又何必遷怒別人,圍了陵谷川?”
蔣虎冷笑,“不管它在哪裡,若不交它交回,我便先滅了陵谷川!”
沒想到蔣虎的話,卻引來李墨一陣哧笑,“對於大將軍來,滅了陵谷川只是傾刻間的事情,但是對於這件事卻毫無幫助。不但沒有幫助,在北越皇帝剛剛立國之機,忽然造下如此大的殺孽,對於北越的掘起和鞏固,只能是毀滅性的災難。”
“危言聳聽!”蔣虎似乎一點不將李墨的話放在心上,又道:“我蔣虎就知道,天下是打出來的,有我在,天下有多大,我就可以打下多大的天下。”
李墨反而將目光放在了顧延適的身上,“顧相國,您以前頗受我父皇重用,也因爲我父皇對您的看重,而至您一生位高權重。如今卻叛出國去,建立什麼北越政權,您愧對了我父親當年對您的信任。”
顧延適道:“李荀非明君,元朔皇帝也非明君,當年獨孤傲忠心耿耿,最後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這麼,您是爲朋友抱打不平了?”
“非也,我顧某,一生爲昏君效勞,如今只願追隨明君。”
李墨又道:“一個昏,一個明,又該做何解呢?就如這虎符,在哪裡才能恢復最大作用呢?如今你們圍着陵谷川,只是在耽誤時間而已。”
顧延適的眼睛猛地一跳,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
顧延適立刻走到蔣虎跟前,向蔣虎了幾句什麼,蔣虎一聽,目光陰惻惻地向李墨看過來,半晌,道:“此事便拜託相國大人前往走一遭兒。”
顧延適道:“好。”
李墨又道:“相國大人,您的公顧九,也來到了陵谷川。”
顧延適頓住腳步,終於又來到李墨的面前,認真地道:“陵谷川是一定要打的,這是北越政權實施威力的第一戰,至於那個不肖,我早已經當他不存在了。”
顧延適完,便立刻出了帳。
這下帳裡就只剩餘了蔣虎和李墨等人,氣氛陷入焦灼,蔣虎原地踱步半晌,便居中而座於太帥椅上,見李墨不知何時,早已經坐在左側椅上喝茶,見他向他看來,他閒適將茶杯置於桌上,道:“顧相定是去追我朝皇上的隊伍了。”
“三殿下果然聰明,往日倒是太瞧三殿下了。”蔣虎到這裡,又語氣疑惑地道:“只是,得虎符者得半壁江山,這個已經是不容置疑的了,三殿下居然能夠將虎符送給別人,也是讓我意外。難道真如一直以來的傳,三殿下雖出生皇城,卻對皇權沒有半點兒嚮往?”
“爲君之臣,忠君之事,我得了狼玉,自是瞞不過皇上,又不是皇上的對手,不如及早上交,立上一功,豈不是很好?”
“三殿下竟如此短視,實在是令人詫異。”
蔣虎似乎覺得李墨的所做所爲簡直與他皇的身份不符,並且連虎符都可以隨便的交出的人,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猶豫了片刻後,他終於揮揮手道:“三殿下沒事就請回吧,我這裡忙,恕不如待了。至於陵谷川,已經是我腹中之肉,無論三殿下如何遊,我們也一定會將這裡拿下。”
李墨沒有再多什麼,立刻站起來告辭,帶着衛階和虞雲荻出來了。
離開營地,李墨卻並不打算回城,幾人站在營地與城門的空闊地帶,李墨的沉默讓衆人的心也漸漸地提了起來,虞雲荻道:“他們要打陵谷川,又是蔣虎親自帶軍,只怕陵谷川要遭殃。”
李墨忽然道:“我們不能失去陵谷川。衛階,之前讓你們尋找的浮龍島,找到了嗎?”
“已經找到了,而且有很完整的路線圖,如果現在把百姓轉移到浮龍島,大概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立刻開始轉移。”李墨道。
衛階道了聲是,便拿了李墨的令牌往城裡而去,至於李墨則於海邊碼頭等待,在這個期間,李墨將浮龍島的路線圖拿出來攤開查看,虞雲荻也向圖上看去,繼而有些疑惑地道:“離陵谷川並不遠,上島後並不能完全避開蔣虎的攻擊,若是此島被圍,則無任何退路。”
李墨指點標記爲黑點的浮龍島,“傳此島每年十一月中旬出身十天左右,之後便會消失,而次年一月又會出現十天,再次消失,如此反覆,每年只有兩年,人們有機會見到這個島。”
“我聽過這種島,一種是因爲某種原因而飄浮在海上的,年年出現在不同的地方,而置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另一種是紮根於海中,卻因爲海水的漲浮而出現與消失,這浮龍島很明顯是第二種,現在是十一月中旬,的確是可以上島的日,但是也只有十天的時間,海水很快就會淹沒此島,介時,軍民又當如何自處?”
李墨道:“你聽過周穆王墓嗎?”
“聽過,周穆王此人傳奇頗多——”虞雲荻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但卻並沒有提起,又繼續道:“他死前,據爲自己造了十數個移冢,但是真正的冢內,藏有可傾國的寶藏。”
“這個浮龍島就是其中一個移冢,我曾經進去過。”
虞雲荻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墨,李墨不由丟給他一個白眼,“難不成,你以爲我這個卸嶺軍首領是白當的?”
虞雲荻早就聽過,這個三殿下李墨,不好正事,專喜偏門,經常出去尋幽探古,前幾年倒也瀟灑得很。但是一直以來,虞雲荻覺得他也就探探如野人墓那種沒有特別危險,但是有些年代的古墓罷了,倒沒有想到他居然有勇氣探周穆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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