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至少不能只有一張牀吧!”葉屠蘇看着那狹窄的房間道:“難道真要擠在一張牀上不成?”
武源道:“與其浪費時間睡覺,不若修煉如何?”
葉屠蘇道:“修煉也得有個坐的地方吧?這裡卻只有一張牀,難不成你要我坐地上?至少去搬兩把椅子吧?”
武源若有所思的看着葉屠蘇。
“外面可是狂風大作。”葉屠蘇道:“或者你希望我自己搬椅子?”
武源微笑道:“還是我去吧!”
待武源離開房間,葉屠蘇立刻揪住夏秋堂的衣領用力的搖晃起來。
“混蛋,你搞什麼鬼啊!”葉屠蘇急道:“怎麼會被九落的人給抓住的?那個武源到底怎麼回事?”
夏秋堂拍掉葉屠蘇的爪子道:“我早就想到九落會想要拿回移花接玉,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陳五本身只是靈體巔峰,使用移花接玉便越至嬰魂之境,那如果是嬰魂之境呢?亦或者是由修爲更高的人來使用移花接玉會如何?”
葉屠蘇楞了楞,隨即吸口涼氣道:“這麼說起來,這還真是件了不得的寶貝!”
“所以,離開骷冢之後,我便決定躲藏起來!”夏秋堂道:“在我想來,那移花接玉雖然了不得,可帶來的修爲畢竟只是暫時的,而且副作用着實不小,想來九落的人一直找不到的話,總歸是會放棄的,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九落對於移花接玉的重視,那武源是九落的長老,在九落中的地位可謂一人之下,卻萬人之上,他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知道陳五是被我們殺的,便找上門來了。”
“但是,你卻將移花接玉給藏起來了,然後他便挾持你,讓你將移花接玉給找回來?”葉屠蘇坐到牀邊,皺眉道:“我總感覺剛纔你的表情不對,那移花接玉不會一直在你身上吧?”
夏秋堂苦笑着凝化靈念兵刃,那杆獸角點金槍的槍頭之下赫然掛着一枚玉墜,可不正是移花接玉!
葉屠蘇道:“果然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夏秋堂道:“我又不是傻子,若不編些謊話,說移花接玉被我藏起來了,你以爲武源拿到東西后能放過我麼?”
葉屠蘇道:“你總不能一直拖下去的,眼下該如何是好?那武源的修爲是嬰魂以上,靈華冠蓋?”
夏秋堂苦笑道:“靈華冠蓋!”
葉屠蘇向來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此刻卻也感覺有些無力,那紫煙峰上,元霸便是靈華冠蓋之境,卻是打的葉屠蘇毫無還手之力,阿修羅靈體在元霸面前顯的無比脆弱,連白駒過隙都效果甚微,這修爲差距實在有些大,絕非僅憑意志就能夠輕易逾越的。
當然,這不代表葉屠蘇就此放棄,只不過,正面迎敵若非明智之選的話,自然要想些對策了。
這時候,那房門突然“嘎吱”一聲,卻是武源回來了,葉屠蘇跟夏秋堂自然無法繼續自如交談,也就默不做聲。
“各自修煉吧!”武源道:“我們怕是還要在這裡待幾天,若兩位有何疑惑也可問我,我還是很願意跟兩位分享心得的。”
這武源恐怕也真有拉攏夏秋堂之心,若非如此,即便武源性子隨和,想來也不至於做到這地步。
看着武源背過身去,入定修煉靈念,葉屠蘇腦袋裡立刻浮現出給這傢伙一劍的念頭,卻也只是片刻,便就此作罷,對付武源這般的高手,要出手便要一擊斃敵,沒有十足的把握,葉屠蘇並不想貿然出手,而且,葉屠蘇也不信武源對他們兩個全無防備,眼下出手並非是好時機。
舒了口氣,葉屠蘇索性盤坐在牀上,流動靈念修煉起來。
武源臉上全無表情,心中卻是微微一驚,這小子好濃郁的靈念,看起來只有靈體之境,甚至靈體還未修到巔峰,怎麼靈念會這般恐怖?尋常嬰魂之境的靈念也不見得比這小子要充盈吧?
武源心有所疑,怕葉屠蘇隱藏修爲,仔細感應過後,並未覺得有何不妥,這才暗道自己多心了,卻也不由多看葉屠蘇兩眼,夏秋堂已然是幽山境域小有名氣的天才了,數年的功夫便要突破嬰魂之境了,現在看起來,這跟夏秋堂相識的小子只怕潛力更爲恐怖,只是,也不知這小子修煉多久了,若是修煉許多年,始終踏不破嬰魂之境,那充其量也就跟曲項天一樣,又是個靈體之境無敵而已,倒不值大驚小怪。
如此想着,武源也是漸漸收斂心神,流動靈脩煉起來。
三人陷入沉默,窗戶的木板之後不斷有呼嘯風聲的風聲傳入,將那木板吹的啪啪作響,整做客棧在風中搖曳,似是隨時都會倒塌一般,只不過,房中三人都非如此輕易就能被影響思緒之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特別是夏秋堂跟葉屠蘇,在武源身邊修煉對他們而言決計是有好處的,邁入嬰魂之境便能收斂天地靈氣,若是能將三魂七魄都修煉出來,那便修身成靈了,所以,說起來武源已非鬼魂,而是靈,周圍的天地靈氣會不自覺的向着武源聚集,雖說不上衝着夏秋堂跟葉屠蘇而來的,但是,武源有肉吃,他們喝口湯卻是沒什麼問題,那修煉的效果卻是要比平常強出兩三倍有餘。
卻也在這時候……
突然的一聲響動,似是東西倒塌的聲音,葉屠蘇三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
“大半夜的怎麼回事?”葉屠蘇道:“似是樓下傳來的。”
武源又閉上眼睛道:“跟我們無關,還是繼續修煉吧,這紅巖林地廣人稀,天地靈氣很是濃郁,是修煉的好地方。”
武源這話算是下了定論,他既然無心離房一觀,自然也不會讓葉屠蘇跟夏秋堂兩人離開,只不過,今夜似乎終是個不眠之夜,三人才剛剛重新閉上眼睛,屋外便又響起喧鬧聲跟腳步聲,有些雜亂,讓人難以心靜。
“怎麼回事?”武源重新睜眼道:“人還不少。”
葉屠蘇從牀上跳下來道:“那就去看看唄,想來不少人都湊熱鬧去了。”
武源點點頭,三人起身離房。
客棧微亮,站在二樓往一樓看去,卻是有不少的人已經在一樓了,而中央的木柱之上,竟然被鐵錐釘着個人!
那人四五十歲,靈體已然漸漸消散,身上披的是件斗篷,赫然是晌午時來的十餘人中的一個。
圍着屍體的人,全都披着斗篷,自然是那屍體的同伴,臉上盡是憤怒。
“吵什麼吵!”左千秋打了個哈欠,從房裡走出來道:“大晚上的讓不讓人歇着了,咦,死人了?有意思,我喜歡!”
左千秋就是個口無遮攔的脾性,這話自然引起對方不滿,被惡狠狠的瞪了幾眼,左千秋卻是渾然未覺一般,笑嘿嘿的趴在二樓的木欄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跟左千秋同來的兩人走到左千秋耳邊低語,他們出來的早些,顯然是在跟左千秋敘說自己看到的一切。
“月黑風高殺人夜!”葉屠蘇倚在欄杆上,掃了周圍一眼道:“這麼大的風,客棧又被木板給封了,殺人的應該是客棧裡的人?”
葉屠蘇這結論着實不難得出,那羣穿着斗篷的傢伙喧鬧一陣,很快也想到這一點,先是看了一下封起窗戶跟大門的木板有無損壞,確認無恙之後,便臉色不善的舉目向着衆人掃過。
“是誰做的!”那羣人裡突然的走出一人,臉色陰沉道:“肯定是客棧裡的人,誰殺了我弟弟,自己站出來!”
葉屠蘇不屑道:“傻子,誰殺了人會自己站出來,讓你們這麼多人圍剿啊?”
葉屠蘇的聲音着實不大,但那人的耳朵似乎不錯,頓時冷然的看向葉屠蘇道:“你說什麼!”
葉屠蘇道:“我說,傻子纔會自己站出來,而且,指不准你們自己鬧內訌殺的人,那白天捧盒子的老頭就不在吧!”
那人臉色一寒道:“你怎麼知道族長是老人的,說,是不是你殺的人!”
“喂,死的那個嬰魂之境啊,你覺得我能殺的了麼?”葉屠蘇張嘴瞎話就來,青冥劍在手,尋常的嬰魂之境還真不能穩勝於他,只是,葉屠蘇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較真兒,而是攤開手道:“那捧盒子的傢伙雙手枯乾的跟樹皮一般,難不成未老先衰?對哦,也不一定是老頭,也許是老太婆。”
“不可能!”樓底的那羣人頓時議論紛紛道:“族長怎麼可能殺人!”
葉屠蘇輕飄飄的道:“也許是調虎離山咯。”
葉屠蘇這話卻是將那些人給着實一驚,隨即再也顧不得那屍體,而是紛紛上樓,朝着盡頭的房間而去,那先前呵斥葉屠蘇的男人走過之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葉屠蘇一眼,倒是葉屠蘇似是一臉不以爲意。
“這就是一羣笨蛋。”看着那些人走遠,葉屠蘇笑嘿嘿的道:“也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那老頭必然是他們之中修爲最高,也是最厲害的,若真是調虎離山,那人能夠如此短的時間就殺了房中的老頭,便說明其修爲還要比那老頭高出許多,既如此,卻又何需用調虎離山這種把戲,反正就是他們一起上,想來對方也是無懼,我也就是隨口一詐,還真就讓我試出來了,那盒子裡裝的果然是寶貝,不然也不至於讓他們這般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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