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屠蘇置身於靈魂深處的血海之中,飄蕩着,感覺有着一絲絲的暖意。
即便是靈體失去靈念,這片靈魂深處的戰場卻依舊存在着,相反的,似乎多了一絲絲的變化,四周的天地靈氣環繞身體飄蕩,竟然慢慢的進入到葉屠蘇的身體之中,在那片戰場中飄蕩着,最終一絲絲的進入那座屍山的頂端,進入到銀蓮之中,讓那朵銀蓮看起更爲栩栩如生,彷彿活的一般嬌豔欲滴。
血海飄蕩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連葉屠蘇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那融入戰場的意識才漸漸消散。
……
“呃……”呻吟着,葉屠蘇睜看眼睛呢喃道:“疼死我了,該死,這些是什麼東西。”
葉屠蘇低頭看着的身子,除卻一條褲衩,自己赫然被扒的精光,身上覆着如同泥液一般的東西,黏黏稠稠的還透着一股難聞的刺鼻味道,差點把葉屠蘇又給薰暈過去。
“你醒了!”葉知雨端着水盆走入百器陵三層,隨即驚喜的丟了水盆撲到葉屠蘇身邊道:“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給嚇死了。”
“哼!”元十三娘尾隨着葉知雨進入,眼裡透着關切,卻又不屑道:“他連地獄都能爬回來,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活過來了麼?”葉屠蘇挪了下身子,隨即疼的齜牙咧嘴道:“我怎麼回來的。”
元十三娘閉口不言,她近日纔來到百器陵,對於葉屠蘇跟駱成君決鬥的事情,她卻是絲毫不知,自然對這事兒也很是不滿,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更沒有陪在葉屠蘇身邊,只是看着葉屠蘇眼下慘兮兮的模樣,卻也不好在這時候埋怨葉屠蘇。
葉知雨道:“是那柄巨劍把你給馱回來的。”
“神威麼?”葉屠蘇道:“駱成君呢?”
“我很高興,你終於把我給想起來了。”駱成君的聲音從側面傳過來道:“我還以爲你眼裡只剩下美人了。”
葉屠蘇扭扭腦袋看去,駱成君就躺在自己不遠處的一張牀上,那模樣雖然比自己好些,卻也是一副悽慘的德行,赤裸着上身,胸前那被葉屠蘇斬出來的巨大傷口,此刻跟葉屠蘇一樣覆着厚厚的一層刺鼻黏液,而駱成君的身邊,還站着名白裙女人,身材高挑,肌膚如雪,模樣也堪稱絕色,只不過,葉屠蘇卻是從未見過。
“這是天星!”駱成君笑道:“天星劍的器靈,是她跟着你的那柄巨劍將我帶回百器陵來的,所以,我可不承你的情。”
“你現在可是待在我的地盤上。”葉屠蘇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道:“能不能把這玩意給擦了,難聞死了。”
“你要是想多躺十天半個月的,那你就擦掉吧。”齊麟端着小罐走上三層道:“那可都是靈材調製出來的。”
葉屠蘇不滿道:“你就不能調的好聞些麼?”
齊麟把那罐子往葉屠蘇跟前一端道:“這裡還有更難聞的呢,換藥吧。”
“我來,我來。”元十三娘正要伸手去接,葉知雨搶先將那藥罐子搶過來,朝着葉屠蘇眨眨眼道:“這是做妻子應該做的,對吧?”
“哼!”
元十三娘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三層。
葉屠蘇苦笑道:“你瞎鬧什麼呀。”
“我爹教的。”葉知雨咯咯的笑道:“我爹說服侍夫君是本份的。”
葉知雨一邊說着,一邊在齊麟的指點下將葉屠蘇身上的藥泥給颳去,隨即將藥罐裡的藥泥重新塗抹上去,還真別說,葉知雨真靜下心來,這些細心的事情做的還是有模有樣,直到將葉屠蘇全身塗滿,這才朝着葉屠蘇得意的一笑,跟幫着駱成君將藥泥塗抹完的齊麟一起離開三層,留下葉屠蘇跟駱成君靜養。
“哈哈哈……”駱成君大笑着道:“看來你有麻煩嘍,不過是幸福的麻煩。”
葉屠蘇瞪了他一眼道:“閉嘴一邊涼快去。”
駱成君笑着舉舉手做投降的姿勢,然後認真道:“謝了。”
葉屠蘇道:“謝什麼?”
駱成君想了想,救人不是葉屠蘇,配藥的是齊麟,留他養傷一樣並非葉屠蘇做的決定,駱成君只得道:“我也不知道,但我還是覺得得謝謝你。”
葉屠蘇道:“不要以爲謝過就能將事情給賴掉,是我贏了,對吧?”
駱成君無奈點頭道:“我答應過的事情自然算話,只要你活着,隱劍樓決計不會打百器陵的主意。”
葉屠蘇想了想道:“其實隱劍樓的十六柄劍,如果還在百器陵的話,你拿回去也沒什麼,這樣多少是個交代。”
“不用了。”駱成君道:“你以爲隱劍樓缺那麼幾柄劍麼?那些劍又有哪柄強的過天星劍?說起來還不就是爲了隱劍樓的面子,如今連我的面子都丟給你了,那還將那些劍拿回去做什麼?何況,你搞錯了件事。”
葉屠蘇一臉疑惑:“嗯?”
駱成君道:“我做事,從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的。”
以駱成君在隱劍樓的地位,以駱成君的實力,誰敢向他要個交代。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裝大方了,怎麼說也是難得的寶器,給你也怪心疼的。”葉屠蘇挪着身體爬起來一些道:“你什麼時候滾蛋?”
駱成君失笑道:“你不至於如此不客氣吧?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就這麼趕一個重傷號離開?”
“你留下來做什麼?浪費我的靈藥,浪費我的地方,浪費我的酒,早滾早拉倒。”葉屠蘇的話頭一頓,突然道:“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駱成君道:“你想問什麼?”
葉屠蘇道:“以你的實力,跟禁地四王相較如何?”
“看來你的野心不小。”駱成君想了想道:“你可知戰神圖?”
葉屠蘇點點頭示意自己聽過。
駱成君道:“六年前,我勉強可入戰神圖,六年來因爲一直巫山封劍閉關,所以再也沒有出現在戰神圖上過,不過,以我如今的修爲,既然回來了,排進前五十隻怕不難,前三十稍顯勉強。”
葉屠蘇瞪眼道:“煉神返虛才前三十?”
“是前三十也勉強,不一定呢。”駱成君道:“你只怕是剛入禁地,煉神返虛有何奇怪的,我師兄一柄劍也是煉神返虛,不然當初師父傳位的時候就該讓我接任樓主了,畢竟,我練的可是劍典天卷,而我師兄卻是地卷,至於其他的,光我能數出來的就有十幾個人,那我數不來的又該怎麼算?”
葉屠蘇道:“那四王的修爲豈非還在煉神返虛之上?”
駱成君道:“那四個傢伙的修爲到底如何,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雖然跟蘇澈動過手,但蘇澈顯然未盡全力,因爲,我是劍客,而蘇澈只是使劍罷了,恰巧我們當初只比劍,不過,也不見得他們的修爲就在煉神返虛之上,戰神圖並非只以修爲來排名次的,而是以你的實力,修爲,神通,身上帶着的寶貝,殺過多少人,探過多少秘境,挖過多少遺蹟,你在禁地做過的一切都會被戰神圖作爲評判的理由,數年前,也不知道哪來的一個傢伙,機緣巧合之下尋得了一對閻殿判官筆,只憑這件寶貝,以嬰魂初境的修爲就登上戰神圖了。”
葉屠蘇好奇道:“那人後來如何了?”
駱成君道:“自然是死了,那判官筆雖然不是閻王留下的絕世至寶,但閻王身邊的判官同樣也是鬼神,留下的判官筆豈能平凡?戰神圖消失後,便無數人追殺那傢伙,還因此引起一場亂戰,連九樓十二城的人都死了不少,最後卻不知道落到誰手裡了,反正那般的亂戰,誰拿到都不奇怪,只要不隨便拿出來亂用就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樣都行麼!”葉屠蘇咬牙道:“我有整座百器陵數萬柄兵器,誰能比的過我!”
“你有本事將那幾萬柄兵器都帶在身上。”駱成君翻了個白眼道:“不帶在身上不算的,而且,你就那麼在意自己的排名?”
葉屠蘇嘆口氣道:“也不是在乎,只是想看看自己跟那四位有多大的差距。”
駱成君道:“以你的實力登上戰神圖沒什麼懸念,往前挪個三四十位,差不多也能在六十左右徘徊了。”
葉屠蘇不滿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
“你本來就不如我。”駱成君笑道:“你有一柄巨劍,一柄木劍,還有一套劍丸,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只有一柄劍?”
葉屠蘇驚訝道:“你……”
“禁地中但凡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用的是雙劍!”駱成君見葉屠蘇不滿,解釋道:“並非我不想用雙劍跟你打,而是我的劍沒了。”
葉屠蘇道:“去哪了?”
“斷了!”駱成君黯然道:“被蘇澈給打斷的,然後我就去巫山封劍閉關了,眼下只有一柄劍。”
“斷就斷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葉屠蘇安慰一句道:“要不我送你一柄?”
駱成君道:“隱劍樓的弟子尋劍都需去劍樓,何況,你這裡就那柄巨劍能讓我看上眼,你打算讓給我?”
葉屠蘇翻了個白眼,頓時不想搭理這傢伙了,簡直是得寸進尺。
兩人如此躺在牀上一動都無法動彈的修養了近十天,終於是能夠慢慢下牀行走,期間自然很是無聊,連修煉都很是困難,不過,駱成君在禁地中已然待了很久,會給葉屠蘇講些事情,偶爾兩人也會嘴上論劍,或者是探討一下如何修煉,要知道,對於靈華冠蓋之後的修煉,如何破境邁入煉神返虛,知曉的人已經少之又少,而邁入煉神返虛該如何修煉,又該如何破境邁入魂虛無相,那更是隻能各自求索,眼下葉屠蘇跟駱成君都邁入煉神返虛,而且湊巧的是兩人都邁入不久,這方面自然也能互相探討,價值頗大。
也就這般過着養傷的日子,太叔望突然的到來,站在葉屠蘇跟前神色肅穆。
“你的傷還沒有好,有些事本不該跟你說。”太叔望猶豫了一下道:“但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無論如何都得來問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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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說一下近況,7月初的時候退休工人體檢,7月20拿到報告,我媽檢查出來肺部有陰影,不排除有癌症可能,換了兩家醫院掛門診,均說要住院檢查才能確診,好吧,那就住院查吧,近7月底的時候進的醫院,前後折騰十來天,最後出院還是沒個準話,說疑似炎症而非癌性腫瘤,但需要半個月後複查拍片才能確定,當時氣的我想罵娘,合着砸了大幾千的檢查費用,整了小半個月就這麼一個“疑似”的答案,雖然也算是好消息,但我總覺得這已經不能用坑爹來形容了,而應該是坑爺!
說以上這些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感覺鬱悶不吐不快,奉勸大家珍惜生命,遠離醫院,另外要說下更新問題,這本書的成績很撲,恰好又是世界盃年份,以至於更新速度也一般,本來信誓旦旦保證過世界盃後要好好做人,天天向上,努力更新,偶爾爆發,結果這事一折騰,我也前後忙了差不多一週,連每天上傳章節都是請書評副版代勞的,世界盃結束後攢了十來章稿子又搭進去了,目前手頭無貨,實在壓力山大,對於自己前陣子的保證深感歉意,努力維持不斷更,讓我攢點存稿後一定會加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