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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龐團長!”帶着隊伍經過團部的時候,我在防空洞外叫了
聲。
龐團長也聽到了洞外隊集合的聲音很快就掀開黑布鑽了出來,看到我已經集合好隊伍好了行裝,不由意外的唔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朝我點了點頭說道:“要走了嗎?”
“是!”我應了聲,但並不想解釋毒的原因,我所知道的那些東西真要解釋起來,還真解釋不清。
“切!”跟在龐團長身後的警衛員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現在或許以爲我膽小怕死才拉着部隊走。這時不屑地說道:“我還以爲你有多勇敢呢!剛纔還不說不走,轉個身就”
“,王,不許胡說!”龐團長不悅地數落了那名警衛員一句,然後轉過身來握着我的手,朝戰士們說道:“這樣就好!同志們,我代表田師的全體戰士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所做的一切,你們打得很勇敢、很堅決,希望你們在崔副卓長的領導下繼續發揚這種不怕犧牲、不怕吃苦的精神,與美帝國主義作仗到底!我龐家人因爲有任務在身,就不遠送了。同志們再見,後會有期!”
說着熱情地跟前排的幾名戰士握了握手,便轉身回團部去了。
“崔副營長?”路上趙永新不由有些奇怪地問道:“咱們這是上哪啊?俺瞧着龐團長那個警衛員說的話,怎麼好像帶着刺似的!”
“就是啊!”虎子也跟着說道:“俺也覺得不對,不過又不想不到什麼地方不對,被趙連長這麼一說俺就明白哪不對了,那個警衛員是看不起咱們還是咋滴?他憑啥看不起咱們哪?”
聞言我不由苦笑一聲:“那是因爲咱們大部隊都撤退了”田師擔任阻擊敵人掩護大部隊的任務”
“啥?俺就說了”虎子一聽這話就不答應了,幾步跑到我前頭攔着我說道:“崔副營長,咱,咱不能就這樣走了啊!人家在那頭跟美國佬拼命哩,咱們就這樣,,俺,俺不走!”
“是啊!崔副營長!”趙永新也爲難地說道:“咱們如果就這樣走了。那還不是跟撇下咱們獨自逃走的人民軍一個德性麼?咱們往後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虎子,趙永新!”聞言我不由有些火了,張嘴就罵道:“你們跟了我這麼久。什麼見我怕過了?什麼時候看到我崔偉低過頭了?我沒工夫跟你們閒扯,你們要是誤了我的事,看我不斃了你們!”
說着朝部隊大叫一聲:“全體都有。急行軍,目標洪磋公路!”
“是!”戰士們應了聲就加快速度朝前跑去。
正如我估計的那樣,洪磷公路的確不遠,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但是在雨夜裡能見度很低,再加上朝鮮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山路,所以尋找起來還頗費了一番周折。好在隊伍中有幾個熟悉地形的人民軍戰士。這纔在:個小時後找到了這條可以被稱作是志願軍撤退部隊軟肋的洪磷公路。
當我們找到這條公路時,雖然在漆黑的雨夜裡看不清東西,但我們還是從腳步聲、馬嘶騾叫聲,還有汽車的馬達聲感覺到了公路上的人來人往。
“跟緊、跟上!”
公路上的志願軍一路小聲喊着。偶爾汽車打了一下前車燈,我們就會看到公路上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人。大,都是軍隊。炮車、卡車都用樹枝僞裝,戰士的帽子上、揹包上也插上小樹枝,一眼望去就像是座森林在公路上移動。馬嘶人喚,真是熱鬧至極。
“崔副營長!”趙永靜卜心地湊上來問道:“咱們是要跟大部隊一起撤退嗎?”
也許是因爲剛纔被我兇了一頓。趙永新說起話都有些不自然了。
“不!”我搖了搖頭,伸手就去摸懷裡的地圖。趙永新很識趣地掏出了打火機,十幾名戰士也不等吩咐,就用身體和棉衣擋住了光線。
“鏗!”的一聲,地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指着地圖上位於洪磷公路公路旁的一個標高爲2舊3的高地,對趙永新和一直跟在身旁的人民軍嚮導朴忠善說道:“咱們的目標就是這個高地,離這裡還遠嗎?”
朴忠善是第五次戰役開始時上級派給團部的嚮導,那天晚上陰差陽錯下竟然跟着我們一道了。
“不遠!”朴忠善看了一會兒的圖,就回答道:“沿着公路往南走,大慨還有四、五里的路程!”
“那就抓緊時間!”說着我二話不說收起地圖就走,但是一想到上次部隊在夜裡跟團部走散了,就回頭交待了一句:“同志們一定要抓緊前面的同志,不要再像上回那樣走散嘍!”
“是!”戰士們應了聲,一個。接着一個地抓着前面戰友的子彈袋前進。
但我沒想到了是,我們的困難還不只是黑懵,壺上公路就發現裡面撞下來的人流讓我們幾乎是寸步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不到一里路,黑暗中不時地撞上了什麼人或是踩着什麼人的腳,引來了不少抱怨聲。
“你們是哪個,部份的?”終於有人問道:“同志們都在撤退了,你們怎麼還在往南走?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嗎?。
“這個。。我不由一愣,腦袋一轉就回答道:“我們是擔架隊的。上去搶傷員,好多傷員正等着咱們呢”。
“唔!原來是擔架隊的”。黑暗中那個聲音很快就下令道:“把命令傳下去,都散開點,給擔架隊的同志讓讓路!”
“傳下去,散開點給擔架隊的同志讓路,”
於是面前的志願軍戰士很快就給我們讓開了一條路,走起來頓時舒暢了許多。
一邊走着我就一邊想,在這麼黑的夜裡騙人還真是好騙啊!或者也可以說是志願戰士太過單純了,如果稍微有點光線,或是他們稍留點神。就會發現我們這個,“擔架隊。連一個擔架也沒有!
“崔副營長”到了目的地趙永新就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俺見過你騙敵人倒是見過好多回了,沒想到你,連咋連自己人也騙哩?”
“一肚子的花花腸子”。老班長也笑着說道:“說不準啥時候,咱們都讓崔副營長給賣嘍還要替他數錢哩”。
老班長難得說上一句笑話,這話只逗得戰士鬨笑不已。
“崔副營長”。笑了一陣,虎子就不由問道:“咱們到這來做啥?這全都是自己的部隊,半個敵人都沒有
“很快就會有了”我下令道:“同志們就在這座高地的反斜面上構築坑道,動作要快,爭取在天亮之前完成!”
“是”。戰士們應了聲就各自忙開了。
我閒着沒事,一個,人提着步槍,踩着泥濘的坡地朝高地上走去。爬上了高地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下方人流的腳步聲還是讓我很清楚感覺到洪磷公路在這裡繞過半個高地後再一路往北。
這也是我選擇了這個高地的原因,公路在這裡繞過半個山,那麼美軍的“坦克突擊隊。暴露在我們火力下的時間會很長。我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攔截住這支突擊隊。
但是要攔截住這支突擊隊又是談何容易!這支突擊隊是由美軍第十年軍長阿蒙德將軍親自組織的。說起這阿爾蒙德,他絕不只是一個普通的軍長那麼簡單,因爲他的另一個身份是聯合國司令部總參謀長。也就是說,美軍大多數的作戰計劃,都走出自這傢伙和李奇微兩人之手。而這次他親自組織的“坦克突擊隊”則更是作爲一個,經典戰例,被搬上了美軍軍校的教材。
從現代的資料裡我知道,這支“坦克突擊隊”的坦克並不多,只有二十幾輛,甚至其先頭部隊只有四輛坦克、兩輛吉普車和兩輛卡車,總人數還不到四十名。這也就是被人稱爲“紐曼尖兵。的先頭部隊,其規模還不到一個連。
但就是這樣的一支“坦克突擊隊。卻十分囂張地插入志願軍幾個軍的後方,而且還成功地引導了他們的步兵跟進,切斷了我軍的退路。
糾其原因,除了志願軍缺乏反坦克武器外,更重要的是因爲大多數的志願軍都帶着得勝歸朝的心理,一路沒有防備、沒有秩序的撤退。就像田師左翼的舊軍和右翼的旺軍。他們在撤退的時候竟然都沒有跟友軍部隊聯繫一下。
說起來,志願軍中也不缺乏打過美軍坦克的老兵,但就任是讓這支全部只有二十幾輛坦克的“坦克突擊隊”橫衝直撞的一路闖到了昭陽江。
美軍所用的戰術,出無非就是像往常一樣,派上幾架偵察機在“娃克突擊隊。前方偵察,一旦發現有志願軍在前方埋伏,對召來大量的飛機轟炸。而“坦克突擊隊。則什麼也不顧、也不停下作仗,只以它們堅厚的裝甲以每小時三十二公里的速度一路往前衝。
志願軍根本就沒有料到敵人會一下子就到打到我軍後方,臨時組織起來的阻擊來不及構築任何工事。可想而知,沒有防禦工事的阻擊對敵人的坦克突擊隊完全構不成威脅,因爲沒有工事,志願軍根本就承受不起美軍飛機的轟炸
於是一個團,甚至是一個師的阻擊,都被美軍飛機狂投而下的汽油彈中敗退下來。
我該怎麼做呢?拿什麼來擋住敵人的這支突擊隊?我現在手中的兵力只有三百多人,反坦克手榴彈也差不多用完了,我們這點人能擋得住敵人的坦克和飛機嗎?
這時我想起了防坦克壕,剛剛在戰場上試過的“戈蘭壕。”其效果之理想甚至可以說超出我的竟料之外。
防坦克壕或許能用上,因爲公路的一側靠山,另一側是河溝,我們似乎只要把公路像防坦克壕一樣挖成幾段,那麼至少可以讓這支坦克突擊隊停下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足夠志願軍構築好十。做好準備阻擊登支坦克小分隊了。門
但是,聽到了公路上絡繹不絕的腳聲,我很快就意識到這方法行不通。因爲我們在挖斷公路讓美軍坦克部隊無法前進的同時,也會讓志願軍的部隊無法撤退。
那麼炸藥包呢?
龐團長補充給我們五十個炸藥包還沒用,再加上我們原有的十幾個,一共有六十幾個。炸藥包。我們如果把這些炸藥都埋在公路下面,等美國佬的坦克過來的時候一拉引線將其引爆
這方法似乎行得通,但很快又被我否定了。公路上到處都是摸黑趕路的志願軍戰士。這車來車往、人山人海的,咱們卻要上去在公路中間埋炸藥、牽引線。別說公路上的志願軍們不答應,這萬一要是有人把引線絆了下,那我還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更何況炸藥包的延遲爆炸的時間太長一距離掌握不好,時間把握不好,最終那坦克還是炸不成!而且就算把坦克都炸掉了,後面還有大批的機械化美軍跟進,炸藥包最多隻是炸出一個彈坑而沒辦法把他們擋住。
!想到這裡不由暗罵了一聲,人是及時趕到這裡了,卻愣是沒有辦法把敵人擋住
這時高地上突然傳來了幾聲泥土碎石滾落的聲音,這座高地在公路的這一面十分徒峭,碎石只發出一陣師吼的聲音就滾到了公路上,這讓我意識到雨水所帶來的山體滑坡的危險還沒有消除。於是我就在想,如果美軍坦克來的時候,能剛好出現山體滑坡或是來個泥石流就用不着我這麼操心了。
對啊!沒有山體滑坡咱們可以人工製造一個不是?想到這裡我不由大喜,轉身就朝山下跑去。
“趙永新!趙永新!”黑暗裡也分不清誰是誰,我只好在戰士們中間一邊走一邊喊。
“到”。沒過多久,趙永新就覓着聲音跑了過來。
“你們這邊的坑道就不用挖了我下令道:“把你們的工作留給其它兩個連隊,你的連隊就到公路旁挖”
“崔副營長!那邊可不是挖坑道的地方”。聞言趙永新不由吃了一驚:“俺也看了下地形,那邊的土質徒峭而且多石,又不長樹,咱們挖着都要小心,一個,不留神人都要給埋在裡頭了,戰士們要是躲進去那給美國佬的飛機、大炮這麼一炸還不是
“咋那麼多廢話哩?叫你挖你就挖唄”、我沒好氣地說道:“不過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耍邊挖邊用原木支撐着。多開幾個。口子十個人一組吧!開十個口子。能覆蓋住靠着山的公路就成。不要太深,三、四米就夠了,然後橫着再打通嘍。
“是!”趙永新應了聲,他雖不知道這樣的一條坑道是用來做什麼的。但還是無條件地執行了我的命令。從這一方面來說,我還是很喜歡“執行命令。這句話的!
天色越來越亮,雲海逐漸變得潔白,和它們投下的陰影形成越來越強烈的對比,天邊帷幔的金邊也越來越顏色生動,慢慢地就變成了金黃色。
沒過多久,太陽就懶洋洋地從着方升起來,照亮了戰士們滿身的泥水。照亮了公路上披着僞裝趕路的志願軍戰士,同時也照亮了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的2舊3高地。
雖說連着幾天的大雨讓我全身溼溼的十分難受,這會兒難得有個好天氣讓我心情也好了不少,但我還是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正是志願軍要藉着雨天撤退的時候,你就給我出了一個大太陽”。
我記得史上美軍的“坦克突擊隊。出擊的那一天也是個睛天,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晴天的話,這二十幾輛坦克就得不到飛機的掩護,也就不可能那麼輕鬆的就插到志願軍後方了。晴天在朝鮮的雨季裡是很少見的,但還是讓美國佬給趕上了。
太陽一出來,又該是美國佬的飛機出來倡狂的時候了,這整條公路上到處都是志願軍的部隊,如果這飛機一來
想到這裡我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只能說是盡已所能了。
“趙永新”。
“到!
“坑道都挖好沒?,
“報告崔副營長,全都按照要求挖好了”。趙永新應了聲。
“嗯,很好”。我點了點頭。接着命令道:“把咱們所有的炸藥包在那些坑道里埋好,並牽上引線準備爆破,負責爆破的戰士一定要注意隱蔽,不能讓敵人的飛機發現嘍!”
“啥?反炸藥包全埋到坑道里?。趙永新聞言不由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什麼,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安排了。
看着戰士們抱着一個。個炸藥包走進了公路旁的坑道,我心下暗想:這一回,你丫的美國佬就沒那麼容易過去了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