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槍聲,慘叫聲第一次響起在敵人的飛機場,這可是在敵人的大後方啊,突然而來的攻擊實在讓很多美軍和南朝鮮部隊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直到當他們看到機場內的直升飛機變成了一團廢墟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直到他們看到機場指揮所房間裡冒出了慘死硝煙,這些敵人才如夢初醒。
機場指揮所裡有他們的飛行員在休息,還有指揮官在指揮飛機的起降,不用說這裡要是美軍重點保護的對像,看到如此的場面,在彈『藥』庫和飛機邊巡邏和守衛的敵人一個個眼都紅了。
在幾個軍官的組織下,敵人在飛機坪的轟炸機邊上留下了少數一部分人守衛,然後就拿起武器向指揮部這邊支援而來,這個時候每個美國軍人都武裝了起來,難道是往日裡都在機場搬彈『藥』從沒有開過槍的後勤兵也知道如果不將面前來的志願軍消滅,一會等志願軍打過來那麼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但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看起來沒有人注意的彈『藥』庫其實卻是汪洋他們攻擊的一個極重要的目標,當時彈『藥』庫裡也只有一些炮彈和機艦導彈,連可以使用的槍械也沒有,所以當這些美軍士兵從他們的槍械所拿出武器衝出來後,第一意識就是向機場指揮所那裡衝了出去。
這個時候就給了汪洋他們機會,趁着敵一片混『亂』,汪洋他們的五人小組就動了。
首先動手的是埋伏在醫護所深處兩個狙擊點的我軍狙擊手,砰砰兩槍,兩個呆呆地看着他們指揮所方向,正搞不明白是衝過去幫忙呢還是守在這裡不動猶豫呢,就這一會的功夫他們就不需要猶豫不決了,因爲他們交永遠留在了原地。
在兩個傻大個站在空曠的營地中,再又背對着狙擊手的情況下,梟龍特種大隊一中隊戰士們如果還不能將這兩個敵擊斃那就說明他們根本不配進入梟龍特種大隊一中隊的序列了。
砰砰兩槍幾乎是同時響起的,醫護所兩邊的兩個守衛美軍立即就變成了兩具屍體,當看着兩個高大美軍沉重屍體的體下,並且血濺五步的情況下,一個看到這一幕的護士小姐發出一聲尖叫,無比恐懼地蹲下了身子,她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整個不知所措的醫護所擾得紛『亂』無比。
別說這些美軍護士血見得多了,她們在幫這些士兵動手術的時候這玩意兒常見得很,但是這種由於動手術流出的血跟現在看着人在面前死亡還是有相當大的區別的,當看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在眼前倒下,又想到自己也隨時處於死亡的威脅中,這些護士小姐還能不恐懼嗎?
砰砰!可是這僅僅是開始而已,被汪洋安排到身後的兩個狙擊手戰士易紅軍和王朝南堅決地執行了汪洋下達的命令,幹掉了兩個敵人後他們並沒有就停止,又是兩聲槍響,他們打倒了另外兩個敵人守衛,並且順便擊殺了一名從帳蓬裡竄出,看樣子受傷不重,試圖將守衛掉地槍撿起來的美軍。
這是讓人恐慌的狙殺,之所以說狙擊手在戰場上的殺傷力非常的恐懼就在醫護所可見一斑,由於狙擊手『射』擊準確基本上一槍就可以讓一個士兵失去『性』命,又由於狙擊手隱蔽得非常好,殺了敵人甚至都不能讓敵人知道子彈是從那裡來的,這樣的威懾力着實讓任何人爲之恐懼,僅僅五六槍的功夫就讓敵人的醫護所也陷入了無盡的混『亂』當中。
不錯,其實易紅軍和王朝南的任務就是這個,他們就是要在這個敵人的醫護所裡製造混『亂』,並且在混『亂』當中還保護好汪洋帶着另兩個戰士混進醫護所。
此時,汪洋帶着另外兩個特種戰士正混入醫護所當中,他們貓着腰,分開約有十餘米,甚至有時爲了行走得更快還用兩手爬着前進,就像現在醫護所內那些慌張的病人和醫生護士一般,顯得萬分的緊張,但是如果有敵人特意關注他們還是能發現他們的與衆不同,這個不同就是汪洋他們的前進方向是非常有目的的,他們的目標隱約就是敵人的那個彈『藥』庫,而同時他們雖然貓着腰在前進,可是其實手中還有槍。
“你們去那裡,爲什麼不去對付共軍的狙擊手!”
一個受了重傷的美軍渾身是血的從一個病牀上爬出了帳蓬,正好看到汪洋從他帳蓬的門前經過,這名美軍竟然還是一箇中尉,他無比意外地發現汪洋肩膀上竟然有一個上校的軍銜,可是汪洋東方人的臉孔,還有過輕的年紀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禁不住對着汪洋大吼了一聲,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砰!
槍聲響起!可惜回答他話的不是汪洋,而是一顆子彈,子彈擊中了這名美軍中尉的脖子,整個將他的脖子給他穿了,美軍中尉轟然倒下痛苦地在地上掙扎,但這種傷再掙扎也是枉然,像這種傷勢神仙來了也無救,此時的掙扎只不過是臨死前多些痛苦而已。
汪洋僅僅掃了他一眼,就快速越過這個帳蓬向敵人的彈『藥』庫疾行而去,開這一槍的不是汪洋,而是遠在密林中的易紅軍,他的任務就護送汪洋和其他兩名特種戰士到達他們的攻擊目標,而這名受了重傷的美軍中尉立即就成了犧牲品,跟在汪洋身後的一個戰士向後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表示對易紅軍槍法的肯定。
“司馬從軍,掩護我們!”
一刻也不停留,對於汪洋來說此時的戰機就是生命,他對着身邊槍法較好的司馬從大吼一聲,然後對着另外一名緊接在他身後的特種戰士喝道:
“黎向陽同志,咱們左右包抄,相互支援!”
“是!”
對於司馬從軍和黎向陽來說,像這種敵後的突襲戰也是第一回,身邊這麼多的敵人,他們還要從這裡穿過去,雖然說他們身上有着南朝鮮的軍裝作掩護,可是也不免非常的緊張,但是當他們一路平安和汪洋衝過了敵人的醫護所後,眼前就是敵人彈『藥』庫,那裡幾個全部被指揮所戰鬥所吸引的美軍立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看到了敵人明白了戰鬥的關鍵所在,他們的緊張也就『蕩』然無存,立即大聲響應着汪洋的號召。
司馬從軍對於梟龍特種大來說是個新丁,能加入梟龍特種大隊一中隊當然是憑真本事,這小子的槍法雖然說在一中隊內不算出類拔萃,但是比起一般的戰士那也是天壤之別了,他在戰場上搜索了一下,由於這是敵人的飛機場,敵人將這裡的樹林清掃得非常乾淨,讓人連隱蔽的地方也沒有,但是一輛敵人的軍車還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司馬從軍眼看着汪洋他們已經衝了出去,他一個箭步也跳到了軍車的駕駛室,砰的一聲就將駕駛前面的玻璃用槍托砸碎了,這裡就成了他的臨時攻擊點了。
司馬從軍非常知道自己的責任所在,除了遠在密林裡爲了他們護航的兩名戰友外,他是在最近支援汪洋和黎向陽的狙擊手了,爲了防止自己的身後被敵人攻擊所以他躲在駕駛室中是最好的結果,槍一架到駕駛室的前方,他就立即對面前之敵進行了瞄準。
汪洋衝得很快,一眨眼之間就離敵彈『藥』所只有十餘米了,這時汪洋還不知道敵人的彈『藥』所是什麼情況,他甚至都沒想過要怎麼樣才能將這裡的彈『藥』引爆,但是他第一個目標就是將敵人的守衛給全部幹掉。
說到幹掉敵人的守衛,不得不講汪洋和黎向陽真是義高人膽大,由於他們穿的是南朝鮮部隊和美軍的服裝,所以他們的突然而至讓敵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存在,汪洋和黎向陽甚至大大方方地直對着敵人的守衛衝了過去。
“你們是那部分的!怎麼到這裡來了!快去支援指揮所……”
身後的動靜驚動了守在敵人彈『藥』庫的美軍,其實敵人還是挺注意這裡的防衛的,在他們大部分人都衝向了指揮所進行支援後,這裡還留下了六名美軍在這裡守着,突然看到後面衝上來一個‘美軍’和‘南朝鮮士兵’,美軍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志願軍假扮成的,他還不解地向這兩人問着,並且指示他們立即向指揮所方向靠近!
砰砰!
但是,他只看到迎面而來的兩名‘友軍’突然對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子彈就從天降臨了,汪洋和黎向陽手中拿的都是莫辛甘地騎步槍,雖然沒有連發,但是子彈一出膛打的就是要害,這個向汪洋和黎向陽發出問話的敵人只聽到槍聲一響,就感覺到自己彷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然後渾身無力地開始向地上軟倒,同時他還聽到了身側傳出了一聲慘叫。
連續三聲槍響,出奇不意的攻擊,立即就讓三個守衛在邊上的三名美軍倒了下來,其中有一槍是後面司馬從軍的傑作,絕望的慘嚎之聲立即驚動了剩下的三名美軍,三名美軍反應到是挺快,其中兩人下意識第一時間撲倒在地將槍對準了衝來的汪洋和黎向陽,另外一個就更加生猛了一些,這小子反應很快在聽到槍聲和慘叫之後立即轉身,看到汪洋和黎向陽正面衝來,他立即擡槍即『射』。
噠噠噠!槍聲響起,但是汪洋和黎向陽在『射』完那一槍後立即分兩側迂迴,身體一個側撲就已經隱蔽到了草叢之中,子彈沒有找到對像,但隨即忽然而至的一槍卻要了這個美軍的小命,司馬從軍倒是沒來得及『射』出這一槍,但是遠在密林中的王朝南卻一直關注這邊的動靜,距離雖然遠了一點,但這一槍也足以讓這名敵人被這一槍打得倒地上發出了慘叫,掙扎着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有狙擊手,呼叫支援!”
“狙擊手……”
突兀而來的槍聲讓兩個本來尋思反擊的美軍魂不附體,倒地那名痛苦掙扎的美軍正是他們真實的寫照,爲了活命他們那裡還敢去反擊汪洋和黎向陽,一閃身他們就緊緊地附在彈『藥』庫邊的牆上,儘量躲避着志願軍的狙擊,一邊向跑去支援敵指揮所的美軍呼救。
“共軍呢,去那裡了?”
“不知道!”
但是,等他們找好隱蔽,並且看着幾名美軍聽到了他們的呼喚回來的時候,他們再想去找開始在他們前面的汪洋和黎向陽時候,卻再也看不到一個人了,想出去找又不敢,因爲有志願軍的狙擊手守着,他們尋思出去就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當兩個美軍相互對望一眼後,兩人眼裡都有止不住的驚恐,唯一隻希望支援而來的美軍能快一點到來,但是支援而來的美軍是從指揮所方向過來的,怎麼也得三五百米,一時半會那能到得了呢?
而此時的汪洋和黎向陽更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因爲此時的汪洋此時已經快速地進入了敵人的彈『藥』庫後側,彈『藥』庫裡空氣混濁,充滿了硫磺的味道,敵人在後側開了兩個窗,汪洋一探身從窗外注目一看,發現由於敵人飛機對尖峰嶺陣地的狂轟爛炸,庫中的彈『藥』約只佔三分之一的面積了。
可是此時對於汪洋和黎向陽來說,縱只有三分之一的庫存量也是足夠了。
招了招手,汪洋向黎向陽打了一個手勢,黎向陽立即會意了過來,他抽出了手中的軍刀,目光凝注到了一個守在彈『藥』庫的守軍身上。
看來,敵人並沒有放鬆對彈『藥』庫的防禦,除了外面的幾名美軍之外,他們在彈『藥』庫裡也藏着人,此時的他們正緊緊地守在彈『藥』的邊上,神情緊張地四處巡視着,不過他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看在大門口處,卻沒有汪洋和黎向陽已經從彈『藥』庫窗子邊上潛了進來。
汪洋也動了起來,他不敢再看敵彈『藥』庫內部,深恐被裡面的兩個美軍看到,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對對付裡面的美軍,汪洋掃了一眼就知道里面的美軍看來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可能是由於害怕所以他們竟然貼牆而站,這臨時搭建而成的彈『藥』庫大部分爲木製,要說有多結實卻不見得,他們貼牆而站卻是致死之路。
深吸了一口氣,汪洋和黎向陽行動了起來,他們完全憑聽覺在心裡估計着敵人的距離,甚至黎向陽還在心中暗數着:“三米!二米!一米!40公分!……”
直到耳朵通過傳來緊張的呼吸聲已判定兩名敵人的靠牆位置,黎向陽心裡不由得緊張,因爲他感覺敵人是如此之近,已似乎隔着木牆都能感覺到兩人身上傳來的體溫。
但這個時候汪洋向他打了一下手勢,右手的軍刀已經提到了半空,黎向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了心裡的緊張重重的一點頭,眼裡也『露』出絕然之『色』。
幾乎是同一時間,黎向陽和汪洋手中的軍刀立即狠狠地紮了下去,黎向陽感覺那一會他的精神有種很奇特的波動,當心裡的殺戮壓過了緊張,突然一下他就放鬆了下來,感覺大腦種輕飄飄如同吸了鴉片的快感,這種感覺很微妙,好像他就一下了喜歡了,沉『迷』於其中。
有人曾經過說,任何一個當兵的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緊張,頭腦中有行動的念頭,可是身體卻如墜鉛一樣動彈不得的原因,但是突破了這種人『性』瓶頸後,就會爆出超乎正常的體能和駕御感,這也是爲什麼有許多極限運動員喜歡挑戰極危險活動的原因。
軍人經過非人的訓練就是爲了將人『性』中這種本能最小化,而黎向陽此時如此接近敵人進行一次血腥的殺戮也正是他突破了自我恐懼時帶來的戰勝自我的成就感,可以說當他將這一刀刺下去後他終於算是成熟了,汪洋曾經也遇到過這一關,就像那一次他被敵人的王牌狙擊手追殺,然後用匕首幹掉了那個南朝鮮的哨兵一樣,誰都會有這麼一天。
只不過當有人嘗過這種殺人的快感後,有的人會沉『迷』於其中,像吸了毒一樣的無法自拔,就如同很多二戰後來美軍老兵一樣,他們極其的避世,充滿了暴力的衝動,而有的人卻只是把這種殺戮當作一種工作,一旦工作結束,他也能很快的恢復。
無疑,在這方面汪洋還算做得很好,在他有必要向敵人發起進攻的時候,他能毫不留情,可是一旦離開戰場,他也能安然無事,而今天的黎向陽卻正在經歷這一道坎,至於是走向那條路,就看他的心理素質如何了,但相對來說志願軍的控制能力比美軍還是要強很多的。
軍刀無比的鋒利,不太厚實的木板在強力的攻擊下像扎穿層牛皮紙一樣穿透木牆捅進了美軍守衛的後心,黎向陽甚至都感覺到牆內那個高大身影發出了一聲悶就軟軟地順牆癱了下去,黎向陽收手不及,又在這名美軍的身上劃出了一個及大的口子,讓這名美軍死得冤屈無比。
“誰……啊……”
另一個守衛剛一轉身還沒看清發生什麼事,一把身顯猙獰的刀子如魔術般神奇的出現在他的後脖梗上,略彎的刀尖從前面的喉頭冒出,血水還沒有噴出人便已經聲音從中而斷地倒下了,等黎向陽擡頭望去時,正看到汪洋冷然從木牆上抽出了帶血的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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