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小舒眼睛睜得老大:“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蘇紫把手放在胸口,做宣誓狀。
“哎,沒戲,我回去了哈。”倪真說完就走了。
饒小舒依舊興致勃勃:“那你們昨天晚上都幹些什麼啊?蓋着被子聊天數星星啊?你去哪找了這麼一個純情小男生啊?改明兒都讓大家見識見識。”
“我們沒蓋被子,但確實聊天來着。”
“蘇紫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據人民羣衆的舉報和我的悉心觀察,你每天這麼早出晚歸的,好歹也有三個多月了吧?週末也沒在寢室,要說沒出什麼事兒,你騙小孩呢?”
“我說饒小舒,你這麼那麼不純潔啊?一天到晚腦門裡都夾着這些事兒啊?”
“我不純潔?哈哈哈,蘇紫,你今年多大了?21了吧?你知道21歲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在農村你都是幾個孩子他媽了,你在這跟我裝純潔?當自己還永遠18呀?”
“饒小舒前輩,我實在有愧於組織上對我的期待。我恨不得扒開他的衣服,把他推到牀上,然後嚎叫一聲,讓他從了我。但沒辦法,這小男生實在太嫩了,我不忍心下手。改明兒還得請饒小舒前輩賜小女子幾個高招。”
饒小舒見嚴刑拷打無效,訕訕地收了手。
一番玩笑,卻讓蘇紫想得很遠。
她不是一個懵懂無知的人,關於那碼事,僅僅只是以前聽饒小舒和李蔓講都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她更不可能單純到以爲任之信跟她在玩一場柏拉圖,牽手親吻就是愛情的全部。她也從來沒有想過,一旦兩人真正發生了什麼,就意味着所謂的責任,一開始她就想得很清楚,感情這碼事就是你情我願,見不得誰誰哭涕涕地說自己如何如何吃虧。
她有設想過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場景,從內心而言,她並不抗拒。感情就是這樣,一旦你決定全身心交付,你便期望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出去,當然也期待對方也是如此。
這番玩笑,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任之信每次的點到即止,她不是沒有疑惑過,但卻始終找不到答案。從一開始,她就放棄了主動權,讓她開口去問爲什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歸想,蘇紫倒不至於扭着這樣的問題半天不放,她用順其自然四個字爲這樣的疑惑結了尾。
正當蘇紫覺得一切都順風順水的時候,卻接到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電話。電話是任姨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