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信的嘴角扯出一縷笑,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右耳垂,輕弄慢捻,“讓我看看你。”起合的脣齒猶如一朵朵熱浪,吹得蘇紫渾身顫慄,本能地把頭一偏,想躲避他的襲擊。
“沒用的,”任之信扣住她的雙手,卻一點也沒放鬆節奏,“你是先挑起來的。”他一邊說一邊輾轉來到她的蓓蕾之間,輕輕銜住,時而齒間含咬,時而舌尖反覆撥弄,未經人事的蘇紫哪經得起這般?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出聲,可一聲聲嬌吟還是溢出緊閉的嘴角,在任之信聽來,無疑是火山上潑了一桶石油。
蘇紫之前也曾幻想過,自己的第一次究竟會是怎樣的?會不會真的猶如小說裡描寫的那樣,在茫然失措裡伴隨着尖銳的刺痛,然而現實中的痛遠不如幻想中的那麼強烈,她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滿漲感,由一點蔓延全身,她的身體連同她的心全然開放,誠心容納,接受一個與她截然不同的生命個體的侵入,然後融合。
任之信停止不動,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漸次甦醒並慢慢接受後,他才緩緩動作。在以往的經驗中,他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麼小心翼翼,像現在這般全神貫注,並且還有一股說不出的緊張。
他是她人生旅途中的一位導師,帶領着她經歷人生的另外一種全新體驗,他想要她快樂,想要她全心全意地接納,並且享受這一段旅途,而他自己的快感卻是建立在她的基礎之上,只有看見她發出愉悅的呻吟,情不自禁的吶喊,他才覺得油然而生的滿足。
他看見她皺眉,緊張地一動不動,撫平她的額頭,蘇紫睜開眼,眼神裡情慾密佈,她輕輕搖了搖頭,他纔敢繼續,更加用盡心思,百般討好。
在最初的不適之後,漸漸地,蘇紫的體內彷彿有一團火在冉冉升起,彷彿源自丹田,先是一陣麻癢,而後又有一股說不出的躁熱,她本能地迎合,身體的反應勝過任何語言,她怕自己叫得太大聲,把手指咬在嘴裡,然而這樣的舉動在任何男人看來都無疑是一種火上澆油的誘惑。
任之信再也不打算剋制自己,全力馳騁,帶着蘇紫一步一步攀上顛峰。
在虛脫之前的最後一刻,蘇紫覺得腦海裡有瞬間的空白,彷彿身體再不存在。
“快樂嗎?”任之信親吻着蘇紫臉頰上的汗水,甚至還親自幫她擦拭着剛纔激情過後留下的痕跡。
蘇紫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嘆息,眼睛都不敢睜開。她還不習慣兩個人的坦露相見,等她感覺到他的動作時,立刻羞愧地夾緊雙腿,連忙起身,“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剛站起來,才發覺渾身酸脹,差點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