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信欺騙了這個女孩。
任之信連同他的妻子陷害了這個女孩。
接着因爲利益分配不均,任之信離婚了。
但,那個女孩呢?那個始終沉默的女孩呢?她現在在哪裡呢?她,過得好嗎?
這樣的念頭折磨着黃昊,是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莽撞少年了。他擁有的不過只是那段放肆的陽光燦爛的日子裡,有一個對他視而不見的女孩。女孩的背影卻深深刻在了他的記憶裡。
於是,他開始了尋找。想找一個人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憑的不過是隻是有心無心而已。
他看着如今的蘇紫,他跟她將近2年的時間不見了吧?她的頭髮已經及肩了,遠不像當初看着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她,給他的感覺竟像當年那個叫王靖雯的女子,眉目之間說不出的清冷。可如今,她把頭髮高高地紮起,笑容溫暖,竟有些人間煙火的味道。
什麼時候,蘇紫竟也會對着他那麼笑了?黃昊的心竟漏跳了一拍,猶如一個觸不可及的夢突然近在咫尺。
“你現在在哪裡呢?”蘇紫把水杯遞給他,黃昊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蘇紫的手指尖,水杯那麼燙,她的手指卻那麼冷,冷得他心裡一個哆嗦。
“我在上海,自己做事情。”
“哦,是嗎?那多好啊。”
“談不上,混口飯吃吧。”
“黃公子這樣還叫混口飯吃,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不是連飯也吃不上了?”
黃昊有些尷尬地笑,他被蘇紫的另一面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什麼時候蘇紫也學會這麼客套地跟他講話了?什麼時候那個直來直去說話從來也不拐彎的人也會像現在這樣跟他寒暄了?
黃昊有些不適應,只能尷尬地笑,他甚至還有些懷念當年蘇紫面無表情對他說的那些話:“黃昊,沒事別跟我鬥悶子”“我不喜歡你”直來直去,他真是變態,竟開始懷念起當年蘇紫的決絕來,至少決絕裡透些爽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她,場面看似熱絡,但她跟他的距離卻那麼遠。
“蘇紫,跟我一起去上海吧!”他隔了好久,纔打斷了蘇紫的話。
蘇紫楞了一下,心好象頓時被鈍器撞了一下。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看着黃昊,竟有些感動。
一點點的回憶就泛了出來,從記憶最深處,從她忙碌的日常生活之下,在她試圖掩蓋的表象之下,她被他這句話,牽扯出了往事,一絲一絲,連着血,一點一點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