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信看着蘇紫下車,還沒來得及把車調頭開車,他從後視鏡裡看見黃昊急切地拉着蘇紫的手,一副噓寒問暖的模樣。他皺了皺眉,沒說什麼,終於還是把車開走了。
“你怎麼會在這?”蘇紫下車以後才發現黃昊,一個不注意就被他拉着不放了。
“我纔要問你怎麼從外面回來?你昨晚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擔心了一晚上?你最近到底在做什麼?神出鬼沒的?連你寢室的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黃昊連珠帶炮地質問,他從昨天晚上給蘇紫打電話,手機關機,寢室裡的人告訴他不在,一直到宿舍關門,她都沒回來,他一大早就跑到蘇紫宿舍門口等,生怕她出了什麼事,結果等到快11點,纔看見她從車裡下來。他還來不及去想蘇紫到底去幹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送他回來的人到底是誰,他急切地抓住她,其實看到她安然無恙心就落了大半。
“你今天早上沒課嗎?”蘇紫反問他。
“有啊,美術評論。”黃昊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那你在這站着幹什麼?”
黃昊這才反應過來,“蘇紫,你怎麼這樣?好心當成驢肝肺!”他氣得不輕,甩了手轉身就走。
蘇紫看着他的背影,想開口後來又忍住了。搖了搖頭,轉身往宿舍走。
一進門就被饒小舒抓個正着,把門一關,惡狠狠地說:“你知道組織上的紀律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想到倪真也在,倪真走過來,笑咪咪地,很輕佻地摸了一下蘇紫的下巴:“小妮子,昨晚去哪逍遙了啊?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三缺一啊?我們等你等得頭髮都白了。”
李蔓坐在牀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昨天晚上他們非要鬥地主,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輸得那麼慘?”
蘇紫擺脫饒小舒的魔爪,徑直走到自己的牀邊,笑着說:“下午不是還有課嗎?你們這麼早就醒了,可不像你們的風格啊!”
饒小舒得意洋洋地說:“我現在正式宣佈,本寢室最後一個處女昨晚成功破處!”
蘇紫被她嚇了一跳,“你胡說什麼呢!”
“蘇紫同學,我們忍你忍得很久了,據我們的長期觀察,你一定在外面有了男人,卻長期隱瞞動向,不向組織彙報,這嚴重違反了本寢室的組織紀律,嚴重不把領導和革命同志放在眼裡。今天,你就交代個清楚吧!”饒小舒拿着一根熱得快在手裡,一打一打地,看起來真像是要嚴刑逼供。
蘇紫被她逗得不行,舉起雙手,“我向組織交代,感謝大家把最後一個處女的名額留給我了,我向組織保證,決不會讓敵人輕易得手,摧毀本寢室最後一塊處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