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船上折騰幾天來到了孟買。
上午下了船,這裡接待人就告訴王南,正好趕上了明天直達到倫敦的客輪,船票已經定好了,明天上午上船,午餐後開船。
一白天的時間也就夠休息一下,一行人被引到離碼頭出口500多米遠的一個大賓館裡休息。
林同學坐船乏的一點精神都沒有,到了房間就倒在牀上搖來搖去的補覺,王南和漁女看她這個樣子被逗的直笑。
其他的幾個人一路上也有些暈船,王南就讓他們都在房間裡休息。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賓館的侍者按這邊接待的要求,把午餐送到房間。
三份西餐擺好了,侍者就伸手要小費。漁女看着新鮮,王南在上海知道這些規矩,給了一點零錢纔打發走。
林同學連起牀吃點東西都不願意,繼續倒在牀上大睡,王南只好和漁女勉強吃了幾口這些半生不熟的西餐。
兩個人的精神都不錯,王南就想出去轉轉,也沒叫保鏢,就帶着幾乎在船上長大的漁女把房間門一鎖,走出了酒店,準備在附近的街頭轉一下。
漁女從跟了王南起,幾乎就都沒有過單獨跟王南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而來的二人世界讓她有些雀躍。
從賓館走出去,街道有點四通八達的樣子,兩個人扭頭看火車站那邊沒那麼多建築,就反方向走進一條正街。
兩個人一路上看着異域的風景,辦公的、風味餐廳、警察局、電影院、書店,還有好幾種風格的教堂。
不知不覺的走了幾裡地遠,進入了印度本地人的地方。
之前的路邊都還是些小樓房,不時有外國人出入。等走到這裡的,兩個人差點以爲到了另一個世界,一片低矮的小房子,高些的只有廟宇一類的建築。
兩邊的街道全是髒乎乎的本地人。
兩人站在那裡直皺眉,髒亂差都不足以說明這裡的街頭。
路邊都是印度人開的小商店,街道上擺着各種攤子,花花綠綠的吃的,看顏色倒是讓人有些眼饞,兩人就走了過去,準備品嚐一下。
可走近了一看那攤手用黑乎乎的手在食物中翻動着,兩人互看了一眼,只好放棄吃這裡特色小吃的想法。
再走了幾步,王南一下看到了前面的樣子,那前面一大隊男人在街邊或站或蹲的排泄着。
幾步遠就是食攤,不遠處還有個女人抓着裙子蹲在路邊,腳下正在變大的水跡讓王南一下子明子她是在幹什麼,趕緊摟着還在看周圍各種新鮮的漁女往回走。
漁女還不明就裡,跟着往回走上幾步,就迎上了幾個印度人。
幾個黑乎乎的印度男人從後面變成了正面,卻慢慢的圍了上來,着漁女,嘻嘻哈哈的說着兩人聽不懂的話。不過看到他們那個猥瑣的樣子,不難猜出他們講的是什麼意思。
王南摟着漁女一步步的往外走,幾個本地人就退着說什麼,有一個還衝到離漁女很近的地方,要伸手摸她。
王南手上一動,摟過漁女,用手指着那幾個人,用英語讓他們滾開。
幾個印度男人根本不在意他說什麼,都靠近了些。
王南有點生氣了,用英語罵了句。誰料幾個人都笑嘻嘻的重複他的話,還指向了王南。有一個人趁機走到漁女的身後,伸手就摸向漁女後翹的臀部。
他的動作沒躲開王南的眼睛,王南真的動怒了,用英語說:“再敢胡來小心你們的性命”。
幾個人見第一個人沒得逞,就圍着兩個人轉圈,一個個的伸手,比着誰能先摸到漁女。
王南摟着漁女退到路邊的食攤子前,誰想那個胖豬一樣的攤主居然雙手抱着肩膀,笑呵呵的看熱鬧,還跟咧着嘴跟王南說幾句他不懂的話。
王南掃了一眼在周邊圍上來的人,基本都是男性,一個個的都笑往近湊,有幾個正要加入那個幾個攔路的人行列。
這次出門,只有兩個充當保鏢的老兵各帶了一把手槍,槍號和子彈數量都登記在簽證上,每次上下船時都會被檢查一番。
這兩個人出門又沒叫保鏢,所以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
王南見周圍人都這種心態,面前這幾個人圍上來的圈子越來越小,已經快並排到一起了,只能搶先出手。
他動手前跟漁女說聲:“你別動”。
一步滑到正前方的人面前手一揚,這距離剛好手指尖要戳到這個人的眼皮上,那個人反應挺快的,立刻往後跳了一步。
可王南的目標根本不是他,後腳邁過前腳一扣,身子一矮,後手從前手的腋下一穿,腰隨腳一扭,掌根撞到了邊上那個人的軟肋根上。
那個人還在看着王南怎麼打正前面的人,根本來不及思索爲什麼突然間卻變成自己捱上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着王南軟倒在地上。
王南這招叫葉底藏花,定勢的練法是拿指尖戳。
可王南動手的瞬間就沒有留手,直接就用了殺人法。
指尖先碰到那個人的軟肋處,別沒有用力,而是引着掌根撞到他的後腎上。
這是京城八卦拳特有的技法,名叫塌掌。
據說有個八卦拳的前輩特別喜歡這招,就在家裡立了塊彈性特別好的大木板,埋進地裡一半,再掛上幾塊厚厚的狗皮,高興起來就一掌掌的在上面練塌掌,木板被打的亂顫。一般的土牆他一掌上去,直接打出一個洞來。
如果用江湖名稱來說這招的話,也有很挺有意思的名字,叫摘腰花。
意思是腎爲腰花,一掌下去,勁力直接內腑,能把腎上掛着的那個尿管打掉,腎就等於被摘掉了的意思。
這招很陰損,手法好勁力足的人一掌拍下去,對方都沒什麼感覺,等半分鐘一分鐘後,人才會突然劇痛起來倒在地上,除非在手術室裡,否則救都救不回來。
王南一塌掌拍倒了那個人,他對這個手法只是知道,還沒精熟,力透過去一半後,又轉爲長勁,把這人拍了出去。
他身體沒有恢復意氣勁相合的程度,卻又比多數習武人的勁力好上很多。
那個人被拍了出去就倒在地上,他這一掌下去,那人只會覺得痛,按王南所知道的,他只要有尿意,就離死不遠了。
打倒了第一個,與王南臉對臉的那個人嚇了一跳,就要往後撤。
王南身子一俯衝,這面圍着的另兩個人也以爲他要衝出來,嚇的也跟着往後撤。
誰想到這只是八卦拳抽身換影的低級用法。
因爲這些人不是武人,動作太快了他們都反應不過來。只能加一些嚇唬人的動作。
王南見幾個人都開始後退了,腰催胯胯催腳,一個大扣步折身,白蛇伏草般滑向了另一個方向的,一掌悶在另一側還準備打王南後背的那個人肚子上,落點正是肚臍一帶。
手掌粘到他的肉時,身子微微一顫,全身的勁力就送到了掌沿上。
等這勁道送進對方的身體裡,王南藉着勁力空的一瞬間,身子往回一轉又是一個大擺步,手半拳狀,在轉身的時候,用自己的身體攔着視線,等轉到位時,已經掄了360度的手一下子砸在了他嚇退的正面前的那個人的頭頂。
這勢叫大蟒翻身,食指根凸起處正正砸在那個人有百會上。
那人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人卻呆立在那裡。
這些動作也就五六秒鐘時間,周邊所有的印度人有一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圍在王南最近處的幾個趕緊往外退。
王南退了兩步拉着漁女就往外走。
這時周邊的印度人才明白,已經有兩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個傻站着明顯不對勁,趕緊給兩個人讓開了路。
王南走出去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憤怒的指着王南說什麼什麼。
王南走路的時候,忍着胸中有點小剌痛的感覺,微提了一點氣又防止這些人反撲,卻聽到了身側有人用奇怪口言的英語說:“中國佬去死”。
王南把目光轉過去,是一個牙都快掉光了的老印度人。
兩人距離很近,王南心一動,身子就動了起來,後腳正在往前邁的時候,一下子扣在身前一點,身體順着腳尖的變化,把前走路的力量轉爲橫向,身形一低,雙手在胸前一呈託捧狀,一上步,就託在這個老印度人的肋骨下面。
這人年齡大了,沒做出任何反應,連指王南的手都沒來得及收回來。
王南後腳邁出半步時,往地上一落,隨後身型一起,兩掌往肋條上一緊。
隨後就退回兩步,拉身漁女就繼續往前走。
這年老印度人,還沒覺得有什麼異常,還在罵王南中。
等王南走出人羣,就帶着漁女慢慢的小跑着回了賓館。
身後的印度人只是站在原地喧雜的叫喚着什麼,沒有一個人追上來。
被摘腰花的那個印度人已經縮成一團,褲襠裡全是血,人已經開始抽搐起來。
頭頂被抽了一下的那個人,突然間失禁,黃白二物直接從他的裙褲中落到地上,稍一會,人就直直的僕到地上不動了。
那個年邁的老印度人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到最後血開始從嘴裡往外涌出,人慢慢的軟到了地上。
最慘的是肚子上捱了一掌的那個,他倒在地上,看着肚子越鼓越大,卻只能恐怖的嘶叫着。
周圍圍觀的印度人沒一個敢上前幫忙的,有人喊了聲:“東方巫術”,一大羣人如鳥獸散,臨近的食攤也推着車跑掉了。
整個街道上只餘下倒在地上的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