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街上喊人的幾個日本人和遠處正面往這裡跑的一些日本人都被這幾聲槍響嚇到了,看到自己人被殺就的就呆呆的站在那裡,沒看到的還在往這裡跑。
遠處有幾個日本警察跑了過來。
王南定了定神,心道好險,看了下四周,就迎着這幾個警察走了過去。
這幾個警察跑近了才發現王南手裡提着槍,立刻也要掏槍,王南擡手把這幾個人一一打倒在地,路過時,才發現幾個警察手裡拿的五花八門的手槍,其中一個也是大眼擼子,就停了下來,從他身上扒了下槍彈後才飄飄離去。
日僞軍警立刻開始往王南離去的方向進行追捕,同時又對這半邊的城區進行了大搜查,無果後,遂又改成全城搜捕。
可王南應對這種搜捕已經是家常便飯,三人躲了兩天,等日軍在市區裡找不到頭序,開始向城外搜索時,三人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空中陰雲壓的低低的,象是要下最後一場秋雨,也許轉瞬間就是一場雨加雪。
入夜,三人繞過那些有士兵把守的路口,躲過在街上巡邏的日僞軍警,潛到了關東軍司令部的邊上。
三人利用綠化多的環境,挑着路燈照不到的陰暗處穿過寬寬的馬路,轉到了司令部後面的公園裡,躲在樹影下,仔細的看了下週邊,就潛進了日軍司令部的牆裡面。
三人仔細的盯着看城堡一樣關東軍司令部大樓,樓上樓下固定哨和流動哨的位置在院裡路燈下清晰可見。
深秋的夜晚已經冷了下來,寂靜的城市上空一陣陣秋風吹過,站哨的日軍也沒那麼嚴守紀律,樓下兩個明崗一個巡邏哨一眼可見,樓頂上各有兩個人站在上面四處查看。
三雙眼睛看的不是這幾個人,而是隱藏起來的暗哨。
也許這是在最核心的僞滿國中心城市裡,也許是建築物周邊已經被這幾個崗哨位看守的沒有什麼死角,三人耐心的找了半個小時,也沒找到一處值得懷疑的地方。
等日本人換崗後,三人開始了行動。
由二丫拿着長槍做防止意外的掩護,王南和李秀開始往前潛近。在巡邏哨轉過身去的時候,兩人向距離最近的那個哨兵匍匐過去。
這個哨兵腦袋一點一點的,不用說,他正在遊離於現實和夢境與間。
兩人正要快跑過這段距離,就聽到身後二丫開了一槍。
原來三人從平面的角度看不出身形的異常,可樓頂的上哨兵卻能從空中的角度看出兩人的身形來。
這還不是王南前方樓頂的士兵看到的,而是遠遠樓那端的哨兵。
他看到後,扒在樓邊,一邊看一邊把揹着的槍摘下來,二丫眼神掃到了他,只能把槍口對準他。
等王南起身時向前移動時,這個哨兵確定了是有人要闖入司令部,端起槍瞄準時,二丫一槍打中了他。
隨後二丫一槍一槍的把樓上樓下的幾個哨兵打倒在地。
王南和李秀知道露了身形,趕緊往外撤。
關東軍司令部的槍聲響起,象捅了一個大號的馬蜂窩,整個新京的日僞軍警都在往這個方向跑過來。
三人知道這裡一開槍肯定會被四周圍上,退到公園裡立刻又往城外退,對着火車站西邊的位置衝了過去。
王南雙手各拿一把20響開路,李秀卻是雙手抱着一把20響準備隨時接替王南的火力,二丫在後面拿着長槍做着遠距離射擊的準備。
三人很快就從小街道中接近了火車站。這時四面的街道上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王南聽了下腳步聲的距離和方向,躲在一個街角邊,等前面的腳步聲都快到眼前時,衝了出去。
把這一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過來增援司令部的日軍打倒在地後,這城市大部分日僞軍警又都轉向槍響的方向跑來。
三人又打倒了一隊日軍,看後面還有跟上來的,就做了個回頭,把跟上來的都打倒在地。
這纔沒有干擾的跑到了火車站外面的牆邊,王南往下一蹲,先讓李秀爬到牆上,李秀在牆上看清周圍環境後,她就自己跳了下去。
又把二丫送了過去,他自己也跳過去,就看到圍牆裡面象是火車站機務車間一類的地方,裡面還燈火通明中,右邊四五百米就是火車站。
王南看了一眼火車站,就穿過鐵路往對面跑去,200米的距離,路上還有火車廂停在中間,鐵路分了很多岔道,三人只能減慢速度跑過去。
到了牆邊,王南先扒到牆上看了眼,對面有一片燈光,又是類似的車間,只方向對着背面。
三人跳過牆,從那個車間的後面穿了過去。
迎面卻看到了一個機場。
這時僞滿的日軍還沒有被盟軍的飛機轟炸過,機場周圍的日軍防守部隊並不多。
可爲數不多的防守部隊正在沿着鐵路線開始佈防,眼看着離三人不遠了,王南趕緊往順着鐵路往前跑。
一直跑過了一座小橋,鐵路在這裡已經開始往一塊並了。
右邊一大片居民區,左邊有一小片房屋,兩邊都黑乎乎的也看不出是什麼地方。
見沒有人聲,王南三人就順着機場邊兒的路,朝着遠處的小山快走。
剛走進這小路一百多米,正前面走出來一隊日軍,一個個腳下也沒有鐵鞋底子的聲音。
打頭的幾個頭一冒,王南就看到了,他立刻原地蹲了下來,兩個女人雖然反應照他慢了些,可也立刻跟着蹲了下來,三人又挪到了路邊。
這十幾個日軍把王南都嚇了一跳,他心中暗罵這些日本鬼子真跟鬼一樣,黑燈瞎火的又不出聲就跑出來了。
等前面的日軍走近了些,王南把兩胳膊伸直,兩把20響怒吼了起來,把頭的幾個日軍毫無防備的倒了下去。
他的槍響完後,這隊日軍已經沒有站着的人了。有幾個沒受傷反應又快的日軍已經在地上解除保險瞄了過來。
李秀的20響也跟着響了起來,王南打完就往前跑,跑動中快速的換了彈匣。
三把20響,兩輪子彈,地上的日軍就被補完了槍,二丫一直盯着遠出這隊日軍出來的地方,可半天也沒再見人跑出來。
等王南跑到那裡一看,原來是條衚衕,裡面還有些燈光和人影。等二丫跑過來後,對着裡面的人影開了幾槍,裡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李秀看了一眼就跑到前頭,王南和二丫等了一下,見沒人追上來,也跟着跑了過去。
前面是低窪地,三人繞了幾繞這才往西進了山。
王南帶着在山裡走了一圈,就往南下了山,又進了城西邊還在規劃的市區裡,躲躲閃閃的回到了新京城邊的住處。
後面追擊的日軍組成了大部隊,連夜進了山。追上來的日僞軍官們都接到命令,命令上讓日僞軍警搜索出來後咬住就可以。
可這些人看到敵人是王南時,心都快跳出來了,心驚膽戰的一直搜索到第二天的下午也沒找到三人的蹤跡。
在山腳山上搜索的日僞軍們已經橫推出去了五六公里遠,從上下到都覺得人已經跑遠了,卻又不好第一個說出來。日僞軍官們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就向上請示要不要再往遠處搜哪?
新命令很快就下來了:回駐地固守。
新京的日軍知道對手擅長的是運動與偷襲,很難抓到與三人正面作戰的機會,離開駐地越遠越可能會被王南反殺掉。
不管王南是離開了新京還是躲在新京裡,在沒有堵住三人前,只能說做多錯多,還是安分點好。
王南等到日僞軍警老實下來,三人該幹嘛幹嘛,這中間還換了兩個地方住,一直在新京待到下雪了,等雪停又過了幾天,這才準備離開。
離開的那天夜裡,三人圍着新京邊上轉了一圈,把幾個地方不大,守衛卻還挺森嚴的小軍營清理了幾個,這才順着大路離開。
他們三個是走了,可把關東軍總部的人恨的咬牙切齒。
這些不大的軍營裡不是搞細菌的就是管理特殊裝備的,一個不留神,王南三人端了一個研究所一個電臺。
這殺的人不多,可扎的心肝痛的不得了。
日軍找了半天蹤跡也沒搞明白三人去了哪裡,只好給四周公路鐵路沿線的地方發警告電報。
三人這回不用推着自行車了,而是騎上自行車,前後都掛上了是包,晃晃悠悠的往北騎去。
冬天的汽車很少走夜路,就算走,遠遠的也能看到燈柱,讓三人提前躲開。
自行車上帶的東西也足夠多,中間連補給都不需要,就能到下一站地:哈爾濱。
頭一天住在野外時,三人都感覺到地上發出來的冷意,看來準備的鋪蓋還是少了。
等到晚上,三人就設局搶劫了輛汽車。
李秀讓二丫把頭髮打散了,穿的單薄的衣服,跑到路面上攔車。
她跟王南一人一邊用毒子彈打倒了正副司機,就這麼劫了一輛拉着半車零件的汽車。
把兩個司機埋到了路邊的雪堆裡,三人就把自行車擡到車廂上,人擠到駕駛室裡自己開車自駛着往北走。
在雪地上開車,還真是快也不行慢也不行。
開車前,王南稍檢查了下車上的汽油,估計差不多夠開到哈爾濱。他在雪地上適應了很久,才把速度提到了40多公里。按這速度,五六個小時就能到哈爾濱。
只是每跑一個小時就得停下來,給車加些水,熄火讓車休息一下。這倒是挺麻煩的,可也總比自己騎着自行車強得多。
長春到哈爾濱的公路有近三百公里的距離,日本人在這路上設了很多檢查關卡,雖然對日本來往的軍車檢查不嚴,卻也要打開車窗或者下車說上幾句。
王南利用這些人對軍車沒什麼防備心,用毒子彈強行趟過去了兩個檢查站。
可開了不到一百公里,到了一個縣城前。
三人看到前面的關卡邊上站着很多人,再看了下四周的地形都是平原,只能都拿上短槍準備硬闖。
在接近這個關卡時,王南看到在卡哨前晃來晃去的都是些僞滿軍,心裡倒是舒了口氣。
僞滿軍還是好對付些。
在給車減速的時候,他和另一邊的李秀手就已經扶上了門把手,等車停在橫杆前的時候,人還沒跳到車下,車門一開,手上的火蛇就噴出半米多長,四周的日僞軍沒防備就都倒了下去。
王南在這邊掃射着,那邊李秀掃射二丫補槍,很快把這裡能看得到的人都打倒打死,二丫跑過去把欄杆擡了起來,王南開車就衝了過去。
穿過縣城的路上,三人警惕着準備隨時開槍,卻見跑過來的日僞警察一個個的都給軍車讓開了道路。
三人就這麼開着車一路出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