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吃過晚飯,浪胖的腦袋就有點兒炸。
不過,讓浪胖頭疼的可不是給一大幫沒見過面的侄兒侄孫紅包。土豪如浪胖,啥時候怕花過錢?
而是。。。。。。
佳人有約。
沒錯,將剛結拜的大哥送回他位於軍政部附近的公寓,劉浪就興沖沖地跑去趕赴約會。
可能和趙二狗他們約酒他會遲到,但和姑娘約會,浪胖從來都不會遲到。
因爲,他都沒約會過。兩輩子加一起,都沒約會過。
和紀中校?不存在的,從在淞滬抗戰戰場上救下她那一刻起,兩人就同在軍中,須臾未有分離,然後定親直到兩人於誓師大會上趕鴨子上架成親。都已經定下名分算是準夫妻了,按照那個時代的規則,夫妻兩人相處還算毛線的約會。
其實,就算是兩人獨處,紀中校家教甚嚴又嚴守女規,加上浪胖心中亦有所顧忌,拉拉小手摟摟小腰已經算是很親熱的了。哪怕浪胖偶爾難免會心生“邪念”,也不過是啃一口胭脂罷了。
在20歲都有可能是兩三個孩子的爹了的這個時代,浪胖絕對算得上清純男一枚了。
像小洋妞兒這種伸出手指比了個晚八點見,猶如菩提老祖敲孫猴子三下示意晚三更傳道一樣的約會方式,對於浪胖來說必須是第一次。
本來,在這個沒有手機的時代,小洋妞兒僅靠着比劃一個大概的時間,連地點都沒有說的約會方式近乎於是一種應付差事。但這對於來自未來的特種兵來說,都不是事兒。
首先是地點,小洋妞兒不會住在別處,肯定住在中央大飯店,至於說房間號。。。。。。呵呵!劉浪敢肯定,自己走到中央大飯店的大廳裡,一定會有個黑大漢守候相迎。
浪胖的邏輯思維很縝密,縝密猶如瑞士精密的鐘表一般,當他踏入中央大飯店的大廳,一身黑西裝的黑大漢就迎了過來。
“哈哈,泰森上尉,好久不見!”劉浪笑着伸出手。
當我傻呢?還和你握手,那次握手你FK的不跟我比手勁?已經被浪胖打擊怕了的黑大漢泰森這回卻是不上當,翻了個大白眼,“上校,小姐在上面等您!”
“泰森,我勸你以後還是別穿黑西裝,真的,要不是你翻的大白眼夠白,我差點兒都找不着你了都。”劉浪一臉賤笑着和這位日不落帝國上尉開玩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時已經暴露了浪胖心中此刻的盪漾。從這個時候到軍營集體熄燈,最少還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做的事很多啊!
或許劉浪自己都沒想到,在經歷了晉東大戰以及馬上就要趕赴淞滬這種幾乎是必死的戰場,他的心態已經悄然在發生變化,從開始的對其他女人敬而遠之,到現在他已經甚至帶着些許渴望了,包括對美女記者也是。
不是劉浪變了,也不是一結婚就變成了女人口中的“呵!男人!”,而是不斷的殺戮,不管是殺別人還是自己即將踏上一往無回的戰場會被別人殺,已經逐漸激起了劉浪基因裡潛藏的雄性生物原本的獸性,他需要用女性的溫柔來減少這種日益噴薄的殺意。否則,遲早他會變成視人命如草芥的殺人機器。
“上校!小姐說,她會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的!”黑大漢被浪胖的玩笑刺激得直齜牙。
未來的共和國利刃計算到了一切,但卻是沒計算到勞拉總經理給自己的禮物有多驚喜。
然後,一顆小心肝無比盪漾的浪胖就被小洋妞兒的禮物給驚到了。真的,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某胖絕對是驚到了。當然了,黑大漢倒也真沒騙他,喜,也不少。
“這是,要三飛?”浪胖望着那張宜喜宜嗔的俏臉和俏立於她身後的兩女,不由呆了。“哦!不,老婆,你怎麼在這兒?”
除了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南京的紀中校,還能有誰能被他稱之爲老婆?至於她身後的兩個女人,自然是小洋妞兒還有尚在南京的美女記者了。
只是這陣仗,有點兒嚇人那!這三個女人這麼突然聚到一起,饒是浪胖膽大包天胸懷盪漾漾,也沒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這樣。
哦!人家浪胖想的是第一次約會,別想歪了。
驚嚇過後,就是慶幸,還好這時代沒有滿街的玫瑰花,如果浪胖那會兒再盪漾一點兒,就要買上一束玫瑰上樓顯擺了。顯然,那,絕對是災難性的。
有些心虛的瞅了瞅身穿着中校軍裝的紀雁雪腰間,劉浪稍微鬆了口氣,武裝帶在,槍沒帶。辣手殺夫這事兒美麗的紀中校還幹不出來。
“我怎麼就不能再這裡了?”紀雁雪本來看到丈夫還有些激動,卻被眼珠子骨碌亂轉有些呆呆的丈夫給逗樂了,以她對他的脾性瞭解,那還不知道他此刻在擔心什麼?無外乎是怕她來抓姦啥的。“傻樣兒,有什麼話進來再說。”
臉上在笑,紀雁雪心裡卻依舊還是有些悽苦。自己在千里之外飽受相思之苦不說還要擔心這肥貨的安危,結果這位倒好,竟然勞拉小手一招,就屁顛屁顛的一個人趁着夜色來了。雖然這事兒她也知道,但總歸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於是,藉着拉浪胖進屋的時候,終究還是不露痕跡的用浪胖早已習慣的九陰白骨爪在某胖的腰間“狠狠”的來了這麼一爪。但想是這麼想,心中柔情百轉的紀雁雪終究還是捨不得下重手,落到浪胖身上,和撫摸的性質也差不了多少了。
劉浪自是能感覺得出來的,心中柔情頓生,一伸手握住紀雁雪的手,“走,進去說。”
雖然還有兩名心儀自己的女子就在一邊看着,但劉浪此刻也顧不得了,已經對不起兩人了,此時再瞻前顧後,那對不起的就是三人。說不定,就此機會闡明心際,對於她們兩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只能說,劉浪低估了這個時代女人的忍耐度,哪怕是來自更民主更自由西方國度的勞拉,雖然見劉浪毫無顧忌的牽起紀雁雪的手眼中有些黯然,但卻沒有說誰就黯然而退,離開這個傷心地。
反而在劉浪夫婦相攜進門後,兩名女子對望一眼,也跟着後面走進客廳。
華美公司總經理的待遇就是高,至少比王世和給浪團座安排的房間要高檔,不光有主臥有侍從室還有一個小會客廳,放在未來妥妥的總統套。顯然,這就是債主的魔力,而且還是洋債主,不敢不還錢的那種。
但浪胖背後卻是莫名的生起了一層白毛汗。真的,兩輩子加起來,他都沒有多少應付女人的經驗,更別說同時應付三個女人了。這是要玩死哥的節奏啊!短短的十來米路程,浪胖走得那是如若針氈。
“你不是奇怪我怎麼來了嗎?”紀雁雪卻恍若未覺某胖內心的忐忑,把浪胖送到小會客廳中式座椅上坐好,自己陪坐在一邊,嘴角露出笑意道:“我爹是江浙兩省總經理,公司貨物向後轉運的過程中出了點兒問題,好像是被那支部隊給截下了,正好勞拉要來南京,再說你也來了南京,公公婆婆就讓我就跟過來看看。”
說白了,就是我想來看你。只不過爲人妻了之後,紀中校說話更婉轉了些。
“我擦,誰敢扣老子岳父的貨,反了他了。老婆,是那支部隊,老子現在就去找他們。”浪胖卻是一蹦三尺高,摩拳擦掌的就要去給自己老岳父找回場子。
三女卻是集體一個大白眼。
裝,繼續裝,心裡有鬼就說,別跟老孃扯這個,不就是想跑路嗎?
真的,女人的心思遠比男人要細緻的多,那會看不出某胖這是借題發揮想跑路?只是,既然人來了,那有想跑就能跑的?
“咳咳!現在前線戰事緊急,岳父又多運的是藥材之物,部隊有時情急之下難免會衝動,依我看,如果沒有人員損傷,此事就算了,集團的損失,過些時日統計出來我私人補給他們算了。沒國軍弟兄們在前面賣命,這生意也是做不成了不是?”劉浪見無人應腔,有些訕訕的自己給自己遞了把梯子,然後很快的自己溜下來了。
“呵呵,早已經處理好了,何部長給那邊發過電報,貨物業已歸還,正如你說的,見前方將士辛苦,我爹將所有成品藥物捐給部隊了,僅留設備繼續向武漢轉運。”見丈夫挺會給自己找臺階,紀中校也禁不住抿着嘴樂。“我們午時就到了南京,本來想先去團部看你和弟兄們,但勞拉說你白天要忙於軍務,又非要說給你個驚喜,所以下午我們也去辦事並去尋了柳記者敘舊,到了晚上纔到這裡等你。”
“劉,怎麼樣?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小洋妞兒蔚藍色眼睛裡也閃出一片笑意在一旁插嘴問道。
柳雪原臉上亦是一片笑意盈盈。
真特良的好驚喜,好意外啊!劉浪忍不住腦仁都有些疼了。他實在不知道這幫女人們的大腦回路爲何如此清奇,知不知道三個和尚沒水喝的故事?
“對了,你方纔進門時說三飛?那是什麼意思?”紀雁雪的記憶力很好。
“咳咳,既然來南京了,那就不忙回去,在南京遊玩兩日再走,不過我這兩日要整頓軍務沒法陪你們,就讓柳記者陪你們兩人四處逛逛。”劉浪乾咳一聲,臉上露出嚴肅。“不過,南京周邊在兩月內肯定要成爲戰場,你們不能逗留太久,月底必須離開。我讓第23集團軍軍部派專人護送你們離開。”
“哦!”紀雁雪聽到劉浪不能陪自己,而且說南京都將成爲戰場,失望之中更是擔心。“你和獨立團什麼時候再赴前線?”
“也許,就在這幾天了。”劉浪長嘆一聲。“雁雪,對不住了。”
“別說對不起!”紀雁雪卻是連忙捂住浪胖的嘴。“你記住,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對得起我。”
臥槽,終於把這事兒糊弄過去了。暗自抹了把冷汗的浪胖心裡在歡呼雀躍。
“不對,劉團長你還沒說三飛爲何物呢?”紀雁雪好騙,心思更敏捷的柳記者可不好糊弄。
“那在我們家鄉,叫鬥地主,專門三個人玩兒的,所以又叫三飛。。。。。。”劉浪擦了把汗,從荷包裡掏出一副撲克牌。“來,我教你們三個人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