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團級幹部並沒有走,一直在不遠處一個宿營地等着劉浪,見劉浪終於從最高領袖的辦公地出來,心中的驚喜簡直無以復加。
能和那位暢談一夜的,放眼整個紅色部隊,又能有幾人?沒想到這一介小小商人做到了。當然了,劉浪能得那位看重,那是他的本事不提,最重要的是接收一個商人饋贈的事兒從此就不是什麼事兒,那可是經過最高領袖首肯過的。
而且,這二位等劉浪也等的心急火燎的,他們已經聽到消息,即將要對那批已經放在他們駐地的這批武器裝備進行全軍分配。他們兩位做爲地主,如果不趕回去多爭取點兒利益,那他們全大隊累個半死才搬回來連個辛苦費都沒撈上,那還不被全大隊指戰員罵成敗家子兒啊!
見這二位心急火燎往回趕的模樣,劉浪哈哈一笑安慰兩個未來共和國上將:“二位首長放心,你們最高首長已經聽從我的建議對這批裝備進行了分配,分配方案在你們正式整編後估計就會下達,你們紅一團費了那麼大力氣搬回來,又是拳頭部隊,怎麼說也要向你們傾斜一點兒的。”
聽劉浪如此一說,這二位算是安了點兒心。他們自然不會認爲劉浪這是信口開河,劉浪做爲這批物資的捐贈人,那位最高領袖聽聽他的建議也是理所應當的,好歹他和劉耀祖這個後勤科長以及楊紅曼還是打了不少交道,照顧一下熟人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事實上亦是如此。
一天之後,已經確定了自己目的地的紅色部隊正式進行改編,將紅一方面軍正式改編成陝甘支隊,下轄三個縱隊,一縱隊6個大隊,二縱隊4個大隊,三縱隊爲中央縱隊,總人數七千餘人。
而劉浪所下的那批定金---一個師的武器裝備,第一縱隊分配1300支漢陽造步槍,第二縱隊分配1000支,中央縱隊分配700支。因中央縱隊人員構成主要以中央機關和軍校學員的緣故,故只分配了步槍並沒有分配重武器,只是加強了手榴彈和駁殼槍,整個中央縱隊拿走了一萬枚手榴彈和300把駁殼槍中的150把。也就是說把重武器主要用以充實一線作戰部隊。
其餘則是每個大隊分配2門迫擊炮和50發炮彈,2挺重機槍各配1000發重機槍子彈,七挺輕機槍各配發500發子彈,三萬枚手榴彈也是平均分配,每個大隊1000枚,而剩餘的150把駁殼槍卻是分給兩個縱隊司令部,由他們相機分發。
而一大隊終究還是像劉浪所說的那樣,佔了點便宜。當然了,用其餘大隊大隊長眼紅不已的說法,哪那裡只是一點兒小便宜,完全是大便宜好嘛!
平均分配後多出來的4門迫擊炮以及4挺重機槍還有2挺輕機槍全部給了一大隊,一大隊一下成了土豪,擁有了6門迫擊炮,還猛然多出了4挺重機槍和9挺輕機槍。
一直守在門口等足了一夜的未來大牙中將這一夜可沒白等,劉浪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還是這位學着楊紅曼同志給他的早餐加了個白水煮蛋,反正未來大牙中將的偵察連憑空多了縱隊司令部分配下來的20把駁殼槍,大隊指揮部也撥給了他4挺輕機槍,加上他原來就有的3挺輕機槍,偵察連幾乎能達到每個班一挺輕機槍的火力,再加上能連射的駁殼槍,偵察連的輕火力絕對爲此時紅色部隊的全軍之冠。
事實上,就是相比於國軍的一個標準師,他們此時的火力也絲毫不弱,也就是對上一個“德械師”要差上一些。
一大隊絕對是這次武器分配中的大贏家,不光是重火力分配的多一些,一大隊後勤部還被縱隊司令部特別嘉獎,並獎勵了20把駁殼槍,從科長劉耀祖到楊紅曼同志,都掛上了閃着藍幽幽光澤的嶄新德制駁殼槍,再加上原本就擁有十五杆衝鋒槍的戰鬥班,光是後勤部這三十多號人,火力都堪比一個加強排。那還是沒算上那個戰鬥班無比強悍的戰鬥力的情況下。
而不久後,在東北軍三個師在光頭大佬的嚴令下和紅色部隊的戰鬥中,東北軍的一個連恰好又碰到了劉科長的後勤部。
一看趕着騾馬的這支小部隊,就知道是後勤輜重。好不容易撿到個軟柿子,東北軍的連長差點兒沒喜瘋了心,指揮着嗷嗷叫着的士兵們就想一口吞了這塊肥肉。
哪知道肥肉沒吃到,反而一口啃到硬骨頭上差點兒沒崩掉大牙。一百米的衝鋒距離上,20把駁殼槍和十五杆精準的讓人難以想象的衝鋒槍瓢潑如大雨般的子彈留下了足足三十多條東北老兵的性命。
用事後那個驚魂未定的東北軍連長的原話就是:老子們被光頭騙了,說什麼“紅匪”被追了一年已經快彈盡糧絕,那有這樣彈盡糧絕的?那子彈分明比我們還多,一水兒的花機關扳機都不帶鬆的。
能讓東北軍說出這話,可以想見當時劉科長麾下的火力之強勁。要知道,放眼全國,東北軍的裝備可是除了光頭大佬最嫡系的中央軍之外最好的了,絕對是諸軍閥之冠。
這位被一個紅色部隊後勤部打吐血的東北軍小連長的話被傳到了那位張少帥耳朵裡,氣得那位苦思冥想了幾日之後斷然將自己的部隊主動和紅色部隊脫離了接觸。三個師雖然損失不小但終究因爲他這個小連長髮的牢騷沒有像曾經的時空那樣被紅色部隊打了個全軍覆沒,最終還被光頭大佬趁機取消了番號。
反正這位少帥是和曾經時空中一樣打定主意絕不會再把自己的麾下投入到和紅色部隊毫無意義的戰鬥中去了。
西北軍楊虎城部自然是和其共進退,一看東北軍溜了,那還會真打?自然也是偃旗息鼓。位於山西的老閻同志那更是個聰明人,麾下的晉軍壓根兒就沒出場。
唯一倒黴的只是馬家軍,這個對紅色部隊始終存着深深惡意的軍閥被火力得到加強並少了強大敵人的紅色部隊打了個落花流水,派出的一個騎兵師在上百挺機槍的包圍圈中灰飛煙滅,遠比曾經的時空中受損大半的傷亡報告要慘的多。
這亦算是紅色部隊爲他們未來渡過黃河向西進發卻傷亡慘重的戰友們提前先報了仇吧!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在紅色部隊整編並修整完畢繼續向北進發的那一刻,劉浪就站在哈達鋪的郊外告別了一步三回頭向他作別的楊紅曼同志和主動向他握手敬禮的年輕大黑臉。那已經是大黑臉表達自己感情的最親密方式了,雖然很老套,但劉浪依舊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那個老頭兒,還真是固執啊!表達愛的方式從年輕到老都沒變過!劉浪記憶中,他貌似從記事起就沒被大黑臉抱過。
紅色部隊已經走遠,已經達到自己目的的劉浪自然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必要,獨立團基地那邊還有不少要事等他回去處理。
爲避免身份暴露,三蹦子被劉浪停在距離哈達鋪鎮六十里地外的一個山谷,在那裡劉浪和石大頭也會和了三天前就已經達到此地的蔡大刀和牛二,四個人一路疾馳向陝甘川邊境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