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繼續上網投簡歷。不久，她又接到一家學校的面試電話。
在那家學校的面試通過了。當天學校便通知小艾說第二天有一個試聽課，地點在學校的另一個校區。讓小艾必須按時前去。
當天晚上，小艾感冒了，很不舒服。但爲了信守承諾，第二天，路癡小艾還是撐着出門了。她拿着學校給的新地址，先坐地鐵，又換公交，然後轉了半天，找到了在一家居民小區。然後在小區裡又找了半天才找到所謂的另一個校區。那其實就是一個普通民房。
上試聽課前,小艾才聽說還有另一位老師也上同一個學生的試聽課。也就是說，這個學生聽兩個老師的試聽課。
小艾已經提前知道學生是B國人，漢語中級水平。小艾認爲，自己雖然不會B國語言，但英語足以溝通。於是講課時大多用漢語，覺得說漢語學生可能聽不懂的，就先用漢語講一下，再用英語解釋一下。小艾講完後，另一個老師進了教室，開始試講。
另一個老師講完後。學校女領導對小艾說：“學生選了另一個老師。學生對你的評價是講課很清楚，一看就是很有經驗的。不過因爲他不會英語。而另一個老師用B國語言講課。所以雖然他覺得那個老師講課不如你好，但因爲語言關係，他決定和另一位老師上課。”
小艾不解地問：“學生不會英語？那爲什麼要安排我上試聽課？”
“因爲沒有找到其他合適的老師。所以我們覺得昨天你面試時講得很好，臨時讓你來試試。”學校女領導說。
小艾心頭一涼：自己感冒發着燒來上課，到頭來居然是對牛彈琴！
這時又來了兩個老師，女領導將幾個老師互相介紹了一番後說：“下午我們培訓。”
幾位老師和小艾都表示已經中午了，希望先去吃午飯，然後回來培訓。
女領導說：“培訓結束再吃飯。大家都餓，我也沒吃飯。”
於是培訓開始了。沒想到這個培訓從下午一點多一直到三點多還沒結束。
中間幾位老師又提出：“我們實在餓，我們先去吃飯吧。”
女領導又重複說：“我也沒吃飯。”接着繼續培訓。
時鐘指向六點半，這個似乎特別漫長的培訓終於結束了。當時外面下着大雨。發着燒的小艾迴到住處。摸着乾癟的肚子和發燙的額頭，看着溼透的衣服和鞋子，想起那位女領導的醜惡嘴臉，決定不會再踏進這家學校的大門一步。
轉天，亞玲來看望小艾。亞玲進門後一邊掏出爲小艾買的水果，一邊詢問小艾的情況。然後亞玲幫小艾做飯。
亞玲問小艾：“你有沒有考慮做別的工作？”
亞玲看看小艾疑惑的表情，接着分析說：“你教漢語是兼職，風裡來雨裡去的，工資也就幾千元。而且沒有五險一金。因爲你沒有海沿市戶口，所以不能自己在海沿市交五險一金，必須要有個工作單位爲你交。如果你做其他的全職工作，比如行政、翻譯這類，工資也能達到幾千元，而且還有五險一金。週末還雙休。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在平日晚上或者週末教漢語。不好嗎？”
當天晚上，小艾咀嚼着亞玲帶來的水果，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