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艾和秋老師兩人又幹了一杯酒。
之後,秋老師說:“其實曾想過開一家漢語學校。可惜勢單力薄。”
小艾如同找到知音一般地說:“我也想過開一家漢語學校。我想得可美好了,如果我自己是學校老闆。我一定嚴格挑選老師,不論學歷多高,不論外語多好,也不論長得多漂亮,只要三觀不正,一律不要!對於錄用的老師,要給予人性化的待遇,該給的補貼獎金一律要給!還要爲老師提供固定的辦公區和休息區,給老師每人一個儲物櫃。我不打算招很多兼職老師,我的原則是少而精,只招全職老師,合理安排上課地點和時間。不會讓老師們像我一樣,早上一個課,下午一個課,晚上一個課,中間的時間蹲地點站,或者滿大街流浪。讓每個老師都有足夠的課可上。保證老師們穩定的收入,併爲老師們和課程顧問都交五險一金。這樣他們才能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安心工作。”小艾這樣說着,滿臉憧憬。
秋老師忙接着說:“對!讓老師們不要像我們一樣,這個月有課上,累得要死,下個月沒課上,急得要死!我們還要評定學生,對刁難老師的學生和品行不良的學生,對不起!退學費,走人!本學校不伺候!”
兩人越說越激動。秋老師大着舌頭說:“你也想開漢語學校,我也想開漢語學校。要不我們合夥幹吧!我現在手頭有些自己的學生。你也有。那我們就已經有了一些生源。我們再擴大招生。慢慢地做起來。怎麼樣?”
小艾想了一會兒,一咬牙一跺腳,說:“行!就這麼定了!”
秋老師一拍大腿,說:“爲我們的合作,乾杯!”
“當!”地一聲,兩個酒杯堅決地碰在了一起。
第二天上午。秋老師的住處。和暖的陽光透過並不太厚的窗簾照進了房間。把房間裡的一切都塗上了一層金色。陽光照到了桌上的殘羹生菜和地上的一堆空酒瓶,也照到了牀上橫躺豎臥的兩個人。
也許是被陽光照得刺了眼,小艾醒了,她揉揉眼睛坐起來,打一個呵欠,又伸了個懶腰,然後低着頭努力回憶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過了不多久,秋老師也醒了。
兩個人互相看看。小艾先開口了:“我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
秋老師半睡半醒地眯眼想了一下,說:“我說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和我分手。”
小艾說:“不對,不是這句。”
秋老師又說:“我說你是‘司馬昭之心……’”。
“也不對,不是這句。”小艾說。
秋老師又想想,說:“我說我想開個漢語學校,咱倆一起幹!”
小艾說:“對,就是這句!你是說真的嗎?”
秋老師說:“是說真的。你呢?”
小艾說:“我也是說真的。不過現在想想,有點兒心虛……”
秋老師說:“那咱還幹不幹?”
小艾說:“要不,咱試試?”
秋老師說:“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幹就完了。愛咋咋地!”
說幹就幹,於是兩人穿衣、洗臉、刷牙、吃飯,然後開始認真商討起開學校的事情來。
兩個人經過很長時間的考慮、研究。得出一個結論:開學校是個大活,得慢慢來。而且單憑她們兩個屌絲玩不轉。還是需要專業人士。
於是小艾聯繫了之前在B學校共事的課程顧問小孔。善良憨厚的小孔不久前和一位在海沿市工作的外國人結了婚。現在在家做全職太太,正閒得不行。小孔和小艾關係素來比較好,聽完小艾說的,當即表示願意做課程顧問,幫小艾找學生。同時她們爲學校取了名字,並建立了網站。另外,秋老師和小艾的學生也介紹了自己的朋友和同事來上課。
小艾她們的收費比較低廉,教學質量高,學生漸漸多起來。小艾和秋老師要解決教課的問題。她們繼續各自教課。有新課,她們先爭取自己上,慢慢地自己的時間安排不開了,她們便想到了之前認識的孫老師。她們和孫老師早己熟識。知道孫老師不但講課好,還極有責任心。孫老師接到小艾的電話,當即答應來教課。
最難解決的是上課的教室問題。小艾她們起初都是去學生的公司或家裡上課。後來學生越來越多,她們便租了民房做爲辦公室和教室。她們花了幾天的時間,打掃每個房間。然後採購教學用具,裝飾教室。幾天後,幾個女孩子看着窗明几淨的教室裡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桌椅,擦擦額頭上的汗,相視一笑,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但即使這樣,她們這個還不能夠稱之爲“學校”,因爲她們的所謂“學校”沒有名字,沒有註冊備案,沒有執照,也不能掛牌。要解決這些問題都需要錢。可是她們湊的錢用來租房後已經所剩無幾了。到哪裡去找錢呢?爲此秋老師和小艾都很苦惱。
這時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小孔找到小艾,交給小艾一個信封。小孔說:“小艾老師,我們共事這麼久了,我瞭解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人品。我對你有足夠的信心。我也相信我們的學校會發展得越來越好。所以我願意拿出我全部的存款支持你們。”
亞玲也找到小艾,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交給小艾說:“聽你說辦學校缺錢,我就趕緊來了。這些錢不太多,你先拿去用吧。你別有壓力,這是我自己的私房錢。如果賺不回來,也不會影響我家的正常生活。如果賺了,就當是我入股了。”
孫老師也湊了一份。但是錢還是不夠。這件事情就此暫時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