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我,這些年來虎子不住在這裡的時候,我就在這裡求神拜佛,爲咱們墳頭村贖罪,可還是沒想到啊。”王貴痛心疾首的說道。
“沒想到啥?”王輝宗狐疑的問道。
“沒想到的是它們的怨氣是越來越重了。”王貴緩緩的說道。
“你說的它們到底是誰?你現在可以告訴俺們了吧。”王輝宗催促的說道。
“呵呵,到了今晚上子時,大家就什麼都知道了。”王貴避而不答:“你們知道虎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嗎?”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神情恍惚的王虎子說道。
“爲啥?”王輝宗說道。
“只因爲他知道的太多了。”
“知道的太多?”王輝宗驚訝的問道。
“是的,他發現了這面牆的秘密。”王貴緩緩的說道。
衆人看着掛着那幅仙人圖的牆,不知所云。
忽然人羣裡有人大喊:“啊,俺知道了,那是嬰兒墻。”那喊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丁香。
衆人齊刷刷的朝丁香看了過去,人羣裡一陣涌動,人們開始四散逃開了。
“要想活命大家就得留下來,如果跑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王貴一聲喝道,衆人忙停住了腳步,如木雞般呆立在了原處。
“王貴,你倒是說這嬰兒墻是啥啊。”王輝宗急切的問道。
未等王輝宗說完,王貴一把掀開了仙人相。
只見裡面掏空了一個地方,裡面竟然靜靜的坐着十個一個來月的黑乎乎的娃娃屍體。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盤坐着,閉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樣,只是他們的屍體如醃製的臘肉般光滑而看不出皮膚。
每個娃娃的胸口都被掏空了。
“啊,莫非那十個心臟就是這些娃娃的?”人羣有人驚呼道。
“王貴,這十個娃娃是咋來的呢。”王輝宗顫聲問道。
“哼哼哼哼,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他們的來歷了。”王貴嘆了口氣說道:“哎,那應該是二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的祖輩們爲了香火旺盛,聽信妖人讒言,於是村長要人在十二月二十七日這天必須供出十個一個月大的娃娃,可是村人都不同意。
族長下令強行奪取,於是十個娃娃便被掏空了心臟,被醃製了起來,供奉在了這裡。早些年那個做燈芯生意的外鄉人正是知道了這裡的秘密,才離開這裡的。他聰明的是沒有說出去,所以他纔沒有遭到劫難。”王貴講訴着。
“可這些都是先人們做的事情,和俺們又有啥關係呢。”王輝宗問道。
“呵呵呵,原本並不會有什麼事,只是有些人破了祖宗裡下來的遺訓。”王貴說道。
“遺訓?什麼遺訓。”王輝宗問道。
“說兩百年後不可欺殺婦幼,一旦破了規矩,必然造報應。”
“王貴,你是說俺們村裡有人殺了婦幼,纔要遭報應的,是嗎?”王輝宗驚恐的問道。
“是的。”王貴點了點頭。
“那你所指的是不是王六、王二柱和王天成呢?”王輝宗追問道。
“是的,不過還有一個人。”王貴的眼神朝王鐵柱投了過去。
王鐵柱抱着那把油紙傘“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頭搗的像雞啄米似的哭道:“王爺、貴爺,你們可要救救俺啊。”
“呵呵呵呵,王鐵柱,我已經是無能爲力了。”王貴搖了搖頭說道。
“哼,死老頭,不就俺就算了,看俺怎麼收拾你。”王鐵柱忽然站了起來,瞪着火紅的眼睛朝王貴撲了過去。
忽然一道白光一閃,王鐵柱慘叫一聲便滾在了地上,嚇得丁香撲在了他身上。只見到一隻白狐正立在他的身前,靜靜的注視着他。
“別過來啊,別過來啊,丁香,快拿油紙傘去收了那白狐。”王鐵柱哭喪着喊道。
“鐵柱,你不能在繼續錯下去了。”丁香哭泣着搖頭。
“你快去吧!”王鐵柱將油紙傘遞給了丁香,然後將丁香推到了白狐身前。
只聽一聲慘叫,丁香的頭撞到了柱子上,便倒在了血泊裡。
丁香頭綁着紗布,坐在了椅子上,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文說道:“謝謝你,大兄弟。”
王文微微一笑:“嫂子,你是好人,不用客氣的。其實我也是醫生,你的身體沒有大礙,放心好了!”丁香點了點頭,眼裡已經滿是淚水。
她悽慘的大喊一聲:“鐵柱,你要是做了啥昧良心的事情,你就當着大家的面照實說了吧。”
“誰也別想殺老子,誰也別想殺老子。”王鐵柱抓起那把油紙傘,發瘋似的朝人羣吼道。
“王鐵柱,你當年害死巧玉,這只是你的一宗罪,巧玉或許能夠原諒你,但是他們我就不能確定了,哎!”王貴嘆了口氣說道。
白狐悲涼的叫喚了一聲,便奪門而出,消失在雪幕中。
“老子誰都不怕,誰都不怕。”王鐵柱哆嗦的從內衣裡扯出那塊雕刻着龍的翠玉。
王貴搖了搖頭說道:“王鐵柱,你的這些東西都已經是無濟於事了。”
“啊,貴爺,貴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俺啊。”王鐵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用力的磕起了頭來。
“繡花鞋啊,花非花,霧非霧。”王瘋子突然唱了起來,那聲音悽婉而幽怨。
屋子裡猛然的靜寂了下來,唯有他的聲音如穿透時空般的悠遠,又如同一陣冷風般吹透人的全身,讓人發涼。
“少東家,今晚少奶奶就會回來了。”王貴悽婉的說道。
“少奶奶?王貴,你能不能告訴俺,我嫂子美玉到底是誰殺死的?”王文突然進到了身前問道。
“啊,繡花鞋?美玉、美玉。”王瘋子突然朝那隻繡花鞋撲了過去。
“王鐵柱,你可記得這繡花鞋乃是美玉和青蘭穿過的,美玉和青蘭是孿生姐妹。哎,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是子時了,一會大家就什麼都知道了。”王貴嘆了口氣說道,他緩緩的走到了桌前,點燃了那未燒完的半柱香。
接着又從神案後面拿出了一個煤油燈,他看了一眼王文問道:“你知道那天爲什麼不讓你點煤油燈嗎?”
“爲什麼?”王文狐疑的問道。
“因爲美玉就在這煤油燈裡。”王貴沉沉的說道。
“在煤油燈裡?”王文驚訝的問道。
“是的。”王貴點了點頭。
神案上的半柱香已經全部染成了灰燼,子時已到。
“是時候了。”王貴大喝一聲,他滑燃了一隻火柴,點燃了煤油燈。
煤油燈掙扎着,發出微弱的光亮。忽然外面陰風襲來,門劇烈的搖擺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那十個娃娃竟然如同活了般似的,“咿咿呀呀”的哭泣了起來,搖擺着身體劇烈的抖動着,似乎哭的要將整個屋子都震塌了。
衆人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王鐵柱如同一條落水狗似的趴在地上瑟瑟抖動着。
“美玉,青蘭,你們出來吧!”王貴對着煤油燈喊道。
忽然從房樑上幽幽的飄出一個人頭,她嘴裡叼着一個繡花鞋,他圍着王鐵柱快速的旋轉着,發出猙獰的笑聲。
“啊,是她,救命啊,救命啊。”王鐵柱驚恐的喊叫着,可是那女鬼卻不依不饒,依然是快速的旋轉着,嘴裡發出懾人的笑聲。
衆人正在驚嚇之中,忽然從神案後面走出一個女人,她穿着一襲粗製白衣,頭髮凌亂,肚子露着。
“啊,這不是我在後山上看到的那個嘛。”王文驚訝的叫了起來。
“美玉,青蘭,王鐵柱對不住你們。娃娃們,墳頭村對不住你們啊,可是我們該如何贖罪了。”王貴悲涼的問道。
“俺們要王鐵柱償命。”兩個女鬼惡狠狠的說道。
“美玉,你看到了他了嗎,他這般模樣,爲何不讓他看看你呢。”王貴說道。
那叼着繡花鞋的女人頭突然變化出一個青衣妙齡女子,她雙眼含情,淚眼婆娑,她看了王瘋子一眼,哭泣着說:“修生,你受苦了。”
“王鐵柱,你糟蹋美玉,你簡直不是人。”王文狠狠地罵道。
王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王鐵柱,你還記得她嗎?”王貴說道。
王鐵柱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那肚子隆起的女鬼,他這一看越發的哆嗦了起來。
“王鐵柱,你當年和王二柱、王天成、還有王六,竟然連懷孕的青蘭都不放過,竟然把她糟蹋後還吊在後山的招魂樹上,你簡直是罪大惡極。”王貴厲聲說道。
“還俺命來。”美玉和青蘭頓時有幻化成猙獰的模樣,朝王鐵柱撲了過去。
“別啊,鐵柱。”丁香悽慘的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呵呵呵呵,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忽然那十個娃娃如炸彈般朝奪門而出的人羣撲了過去。
王貴見狀,大喊着:“王文,快把丁香拖走。”他說着便將桌上的煤油燈推翻在地。
可是煤油點燃地上的雜物,屋子卻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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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王瘋子跪在了美玉的墳前,淚如雨下。王鐵柱瘋了,美玉和青蘭並沒有要他的命。
每逢十二月二十七,丁香便帶着王鐵柱到美玉青蘭還有巧玉墳前祭拜。墳頭村裡再也沒有燈芯巷了,那裡成了一片墓地,每逢十二月二十七,村裡的人就會去祭拜,墳頭村裡又開始安靜了起來。
只是家家戶戶生的都是女娃了。
PS:恐怖電臺下期播講:《校園驚魂》
本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大學新生在醫學院學業生涯中遇到的重重離奇異事,故事情節從平緩中陷入高潮,跌宕起伏,懸念交錯,邏輯性強,讓你跟隨主人公的遭遇伴隨主人給從幼稚到成熟,經歷一個又一個驚險刺激的場景在感受刺激情節之後,敬請等待故事一一揭開謎底。